但是,她的妻子最後還是被輪姦至死了。
鮮血染溼她的下體。幾名混混收拾好作案工具,討好的看向孔玉亮。
“放開他!”陳瀟面向唐華,對那兩名手下淡淡道。兩名手下放開唐華,唐華雙目皆是血淚,厲吼着,瘋狂的衝向陳瀟。陳瀟面對他凌厲的攻擊,淡漠的伸出一隻手,閃電掐住他的咽喉。
“你很痛是嗎?”陳瀟微微笑了。這一笑,十足的地獄惡魔。
唐華掙扎着,但那裡掙扎的開陳瀟。陳瀟繼而淡漠道:“這件事,你做的滅絕人性。我也做的滅絕人性。都是該死,我不懼下地獄。只是可惜了冉靈素,可惜了你的女兒和你妻子。我問你,我跟你本來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因此找上冉靈素?”
唐華哈哈獰笑起來,道:“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我讓一輩子也不知道仇家是誰,哈哈···”
他似乎已經瘋了。
陳瀟也哈哈笑了,道:“這個人縱然害了冉靈素,但其中你是最傻的一個,被利用的最深。代價付出的最大,你都不怕冤死,我何必在乎。他既然是我的仇家,日後自然還會找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你就去死。一……二……”
“楚向南!”唐華在這生死一剎,突然說了出來。不是怕死,而是怕被人利用冤死。陳瀟說的沒有錯。這也是陳瀟爲什麼敢先殺了他的女兒和妻子的原因。
陳瀟眸子裡,寒光兇猛綻放。隨後,他多了個心眼,道:“你怎麼知道是楚向南?”
唐華默然,隨即直視陳瀟,眼眸裡盡是滔天仇恨,雖如此,他卻還是老實回答道:“電話號碼我查過,確實是香港梁氏的楚向南。楚向南在香港的黑道上,地位崇高。跟我們這些小打小鬧完全不同,他答應我,只要去辦了冉靈素,他可以給我一成的外貿運輸的股份。他還說冉靈素的家族在江蘇很有地位,所以,拉上幾個官二代,這樣就可以平安無事。”
“一成的股份!”陳瀟嘆息,道:“你太天真了,他故意不說出我和冉靈素的關係,就是算準了你活不下來。”
唐華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如果早知道會惹來這樣的後果,他一定不會去做。但終究,還是死於貪婪!
唐華也沒有哀求陳瀟活命,他已經萬念俱灰。陳瀟當然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在冉靈素的悲劇上,唐華的責任是不可推卸的。不殺他,如何對得起冉靈素所受的傷害。
卡擦一下,陳瀟手上發力。唐華脖子瞬間被捏碎,當場死亡。
唐華死後,孔玉亮一干人等小心翼翼的看着陳瀟,大氣也不敢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孔老二!”陳瀟甩手,將手上的血污甩了個乾乾淨淨,手又如白玉一般。
孔玉亮打了個冷戰,連忙陪小心,背部微微躬起,道:“在!”
陳瀟掃視那六個輪姦李婉茹的混混,道:“這六個人,雖然是被我們逼的。但是看他們表現,沒有一絲不安愧疚,顯然是人性已滅。殺了!”
“是!”孔老二恭敬的道。
六名混混不由駭然失色,這也太冤了,比竇娥還冤啊!陳瀟轉身離開了別墅,一切都交給孔老二。這六個混混能被找來,都是本身罪大惡極,劣跡斑斑的。殺他們也算是爲民除害。也是陳楚覺得李婉茹和她女兒終究是無辜,爲她們做一點事情。
殺李婉茹和其女兒,陳瀟並不會感到痛快。這是他爲冉靈素做的。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去補償?
世間有因果,因果輪迴,絲毫不爽。
早上八點的時候,陳瀟從一家酒店出來。他洗了澡,換了新的乾淨的白色襯衫,白色西褲,白色皮鞋。整個人清秀,安靜,內斂。
乘坐的士,來到濟慈醫院。
陽光穿透樹葉,異常的明媚祥和。早晨的風透着溫暖,清新。
陳瀟推開了冉靈素的病房。病房裡,梔子花的香味兒淡淡灑灑。室內乾淨整潔,胡慧欣在一邊沙發上睡着了。而絕色的紅衣李紅淚則如標杆一樣坐在牀前的椅子上,敬忠職守。
冉靈素正在看着一本雜誌,髮絲柔順的披着,她的臉蛋也恢復了一絲光彩,美麗依舊。雖如此,終是難掩一絲憔悴心傷。
陳瀟一進來,冉靈素便放下雜誌看向他。李紅淚也站了起來。
“多謝!”陳瀟向李紅淚道。
李紅淚怔了一下,她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跟她說這兩個字眼。當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訥訥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主人。”陳瀟微微一笑,道:“等我救出你的姐妹後,我才配當你的大哥。”
大哥!這兩個字眼透着溫暖。李紅淚莫名的覺得眼眶微紅,她不是這麼容易感動的。關鍵是陳瀟的身份地位在這兒。陳瀟也沒必要騙她。
陳瀟隨後坐到牀邊,跟冉靈素四目相對。冉靈素目光平靜如一泓秋水。陳瀟緩緩道:“四個官二代,死了。主謀的唐華,全家死了。不過背後主使的人在香港,是我的真正對頭。我上次被你救,也是他下的黑手。你放心,他的人頭,我一定會取下來。”
冉靈素點頭,忽然說道:“我有些累了,想睡覺。”說完便躺了下去,整個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裡。
陳瀟知道冉靈素的難受悲傷,縱使將他們全部殺了,但傷害終是已經造成,“靈素……”陳瀟語音艱澀,他想說很多安慰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他甚至衝動下,想娶她爲妻,用一輩子來補償她。可是不行,他是有妻室的人。況且冉靈素的性格強勢冷傲,也不會接受這種憐憫。
陳瀟想用盡所有來補償,讓她好起來。最終,他發現他根本什麼都補償不了她。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香港把那個畜生殺了,再回來陪你。”陳瀟說完站了起來,對李紅淚道:“好好保護她。”
“是!”
離開了醫院,陳瀟的目光堅定。楚向南,之前因爲乾爹,我有諸多顧忌。如今,是你自尋死路!香港的樑家,我陳瀟可以不借助。與乾爹的父子之情可以斷裂,但是你楚向南……非死不可!
乘船前往香港的時候,陳瀟接到了厲若蘭的
電話。陳瀟接通,厲若蘭的聲音充滿了憂急,道:“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說到後來,聲音卻是快哭出來了。
陳瀟心中一暖,又是感動,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厲若蘭關切的問道。
“我馬上回來。”陳瀟道。
“我來接你。”厲若蘭立刻說。
掛了厲若蘭的電話,陳瀟接到了單東陽的電話。“陳瀟兄弟,深圳這邊的善後事情,我會處理好。香港那邊,你自己要多小心,我暫時幫不上你的忙。這件事很蹊蹺,楚向南故意激怒你。他明知道你的實力,還有你知曉後的後果,卻依然這麼做。怕是有什麼陰謀在其中。”
“我自己會小心的。”陳瀟真心實意的道:“多謝你,東陽兄!”
單東陽淡淡一笑,掛了電話。他聽到陳瀟真心實意感謝時,心中是暖的。他做不了那個想做的豪俠,卻很願意能成爲這位豪俠的朋友。
誰不想有一個肝膽相照,俠義無雙的朋友?
陳瀟上維多利亞港口時,來來往往的旅客,車輛。此時正是上午十點,漫天金光灑照在這片海港上,海面波光粼粼。
而在人流中,厲若蘭穿着一襲紅色長裙,優雅美麗。雪白香肩裸露,更添風情。她矜持的站在那兒,陳瀟走到她面前,她終於壓抑不住,緊緊的抱住了陳瀟。
陳瀟靜靜的抱着她,從她的身上,陳瀟的心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安寧。而厲若蘭則感覺到了屬於陳瀟身上,無言的哀傷。她不禁跟着揪心,到底在他身上又發生了什麼?
陳瀟的悲哀卻是,我縱使殺盡所有人,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便在這時,陳瀟的手機再度響起。厲若蘭臉蛋微微一紅,離開陳瀟的懷抱。陳瀟摸出手機一看,卻是單東陽打來的。接通後,單東陽的語音興奮,道:“陳瀟兄弟,我們的成員剛剛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陳瀟見到單東陽這種沉穩的人都興奮了,不由好奇的問道。
單東陽道:“這些資料是下面的人提供給我的,據說你當初到香港來,跟樑家三少爺發生過不愉快。”
陳瀟怔了一下,隨即道:“何止是不愉快,那件事鬧的很大,生死一線的惡鬥。”
單東陽道:“但最後他和雪姨太失蹤了對不對?”
陳瀟點頭,道:“是,我乾爹心腸軟,大概也是想放他們兩人一條生路,怎麼了?”
“我們在深圳發現了雪姨太。”單東陽略略興奮的道:“關鍵問題是,雪姨太的情況,似乎是與楚向南有關係。根據我們的情報,雪姨太在這一年來,一直是楚向南的秘密的情人。很大的可能,是楚向南已經殺了樑承豐,也或則他將樑承豐當做傀儡,在適當的時候,把樑承豐拉出來,繼承樑家的基業。”
陳瀟也一下看出其中關鍵,道:“不管樑承豐死沒死,楚向南在這其中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將雪姨太抓住,抓到我乾爹面前,楚向南就是百口莫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