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寺後山的一個洞窟內,寂淨禪師正拿着水瓢給洞窟外的植物澆水。
“師叔祖!”釋行宏的師父釋德利過來拜見道。
“德利啊!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寂淨禪師看到來人,放下手中的水瓢,笑盈盈的看着對方。老人頭上並沒有戒疤,眉毛雪白且長,已經快到膝蓋了。
老人雖然看起來笑嘻嘻的,讓人如沐春風,可是老人的雙手異常的粗大寬厚,行走間,也是龍行虎步,一看就是長期習武。
寂淨走到院子裡,隨手從架子上摘下了一顆黃瓜,在水桶裡洗了洗,遞給對方。
“我這沒什麼好東西,不過這黃瓜卻還不錯,嚐嚐吧!”寂淨遞了過去。
只見這根黃瓜雖看起來普通,卻是神光內斂,掰開黃瓜,裡面彷彿有日月星辰。德利一口咬下去,感覺渾身舒坦,身體和念力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恭喜師叔祖,又進一步。”德利恭喜道。寂淨禪師所修爲藥師淨土佛的傳承,可賦予一些食物特殊的藥效。
寂淨禪師微笑着,走回洞窟內,洞窟內非常的寬敞,擺設卻很簡單,石凳石桌石牀。
寂淨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給德利倒了一杯。
“坐下,喝茶!”
德利也不知道師叔祖有什麼吩咐,只能乖乖就坐。
“你來是看看我的修行成果,還是讓我不要出去見人啊?”寂淨問道。
釋德利一聽,哪裡還敢坐着,立馬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你啊!身爲達摩堂的首座,我知道你是怕我意氣用事,折了這一身修爲。殊不知,那石磊的老爹早就料到你們不會讓我見他,也早就跟我交代過。你們啊!真是給對方算的死死的,丟我小林寺的臉,哎!”寂淨說着,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茶水。
釋德利跪在地上,卻是不敢作聲,雖說他現在也是無垢境界的念師,可是即使大家是同一個境界,也是分強弱。何況這是長輩,罵幾句就罵幾句。他還是小沙彌的時候,師叔祖就已經是小林寺的底蘊之一了。
“起來吧!都一把年紀了,將石磊那孩子帶來見我吧!”寂淨禪師說道。
釋德利本想起來,可是聽師叔祖還是要見石磊,就繼續跪着,默不吭聲。
“你啊你!這麼大年紀,也學會耍無賴了。我答應你,只是見見,不會給他治療的,更不會斷了自己的修行路。”寂淨禪師嘆息道。
聽到師叔祖,這樣的承諾,釋德利這才起身。寂淨禪師看到釋德利那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就給了釋德利一腳。
釋德利摸着被踢的屁股,一臉委屈。“師叔祖,我這不也是爲了小林寺嗎?您也知道,最近天地大變,我怎麼也不能讓傳承在我這斷了,您說是不?”
“去去去,要不是顧着這寺裡上上下下,你覺得當年我會回山門?年輕時候有師傅綁着我,老了老了,給你們這些晚輩管的死死的。哼!”寂淨禪師說着,氣不打一處來,一甩僧袍的衣袖。那衣袖,猶如蛟龍直奔釋德利而去,打在他身上,直接將他抽出了洞窟。
釋德利好不容易站定,摸了摸胸口,只聽得洞窟內傳來聲音。“你自去帶他來見我,剩下的,我自有分寸。”
釋德利知道師叔祖主意已定,只得對着洞窟行了一禮,便徑直去了。
洞窟內的寂淨禪師,看着洞外的太陽慢慢西斜,“老兄弟,你真的要去了嗎?也不能好好送送你,哎!人這一輩子啊,到底是圖個什麼?你爲了你的子孫,而我爲了這千年古剎的傳承,哪有年輕時候的逍遙自在啊!老兄弟,祝你一路走好!”說着,寂淨禪師以茶代酒,敬那西斜的太陽。
就在那一晚和鄭君分開以後,他就拿出了父親給的錦盒,他想打開又猶豫了。石磊最近得到的訊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有一個不好的猜想,但是又不敢確定,畢竟誰也不會好好的往哪方面想。
他看着父親給的錦盒,這個錦盒設置了特殊的陣法,他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不打開。然後掏出了電話,打回家裡,現在又不是古代,沒什麼是一個視頻解決不了的。
電話很久都沒有接通,石磊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直到看到老爸老媽的笑容,石磊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怎麼打電話回來了?是去小林寺不順利嗎?”石天佐問道。
“還算順利,只是不巧,寂淨禪師閉關了。這不是輪迴想爺爺奶奶了嗎?來,輪迴,快來看爺爺奶奶。”石磊將兒子招來做擋箭牌。
“爺爺奶奶……”陳芯蕊把石陳輪迴抱了過來,孩子也的確想爺爺奶奶的,畢竟兩口子可沒有爺爺奶奶寵孩子。
等到石天佐以兩套玩具爲代價,答應輪迴到家就兌現,父子兩隔着屏幕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見了寂淨以後就早些回來吧!我估計那老和尚不一定有那本事,我最近翻閱了不少古籍,又有了新的想法,等你回來以後好好試一試。”石天佐說道。
“嗯!知道了,我拜訪過寂淨禪師就回來。爸,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還有那個錦盒?”石磊問道。
“我有什麼好瞞着你的?那個錦盒也沒什麼特殊,只是一些舊物件,還給他便是。對了,寂淨修的乃是琉璃淨土佛的傳承,對人禮貌些,他那好東西應該不少。沒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石天佐說完就欲掛電話。
“爸!”石磊突然開口道。
“嗯?還有事?”石天佐問道。
“爸!我現在大了,您以後就好好享福,我的事情你就別操那麼多心了。你和媽先踏入神階纔是,這個家還得你們撐着。”石磊說道。
“好嘞!等到你恢復了,我就和你媽好好出去旅遊,找找突破的靈感,有什麼事情等你回來再說。”石天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石磊看着黑了的屏幕,不知道怎麼,心裡那不好的預感,仍然繚繞不去。
而另一邊,放下電話的石天佐,眼角瑩瑩有淚光。
“老婆,咱家兒子長大了,會心疼人了。”石天佐自我感動道。
“那是你,兒子對我可好了,你看看上大學那會,那次從廬州回家不給我帶些好吃的。”姜雅調笑道。
“那是我不抽菸不喝酒,兒子不知道買什麼好。”石天佐強詞奪理道。
突然,老兩口看着對方,都笑了。
“兒子,大了。”
“是啊!兒子大了,而我們老了。老婆,加油吧!估計他們也就這兩天就回來了。”石天佐說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