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芭茹人,因爲父母很多年前就死了,我在芭茹活的很艱難。幸好有周圍的好心人還有那些祭祀,經常會給我些吃的,讓我度過了幼年期。
在我5,6歲的時候已經可以做一些簡單的事情了,我就去了當地的神廟,可以做一些擦拭的工作,在哪裡我遇到我一生的親人,他叫威爾,是一個低等級的祭祀,但是他對我很好。我一開始只是在神廟內做些擦拭工作,他每天都會給我一些食物,後來知道我一個人住在父母遺留的房子的時候,分給我的食物就多了一些。
周圍和我一樣的孤兒還有一些貧困的家庭都會去神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神廟不會無端的施捨,作爲驕傲的芭茹人也不會去接受這樣的施捨。大家在神廟裡,無論做些什麼,只要是勞動了,神廟都會給予食物,不多不美味,但是保證不會餓死。
老威爾在神廟裡呆了多少年,大家已經記不得了,一個人守着一個破舊的神廟,接受大家的捐贈,也幫助一些窮人。神廟每個月都會有別的祭祀來這裡,發放資金和食物給老威爾,可是老威爾在留足自己口糧的時候,基本上都去扶持那些窮人了。派克所在的村子,物資並不豐富,基本上只能完成自給自足,村子裡有生死的大事,大家也是要去麻煩老威爾的,具體給多少,看信徒自己,不強求。
老威爾在沒事的時候除了早晚的祭祀,他經常坐在神廟的門口,曬着太陽,享受着獨屬自己的靜謐。因爲派克回家也沒有人,所以他經常會一直待到太陽下山纔回去,因爲他沒有錢買燈油,回家也是一片黑暗,不像是神廟裡,有着供奉神祇的長明燈,異常明亮。
派克從前問過老威爾,爲什麼不少點一點燈,或者乾脆不點燈,可以省下很多的燈油,換很多的糧食。老威爾當時搖着蒲扇,張着豁口的牙齒,輕聲道“神祇就是給我們照亮黑暗的,無論是現實還是心靈上的,燈火也算是除了信仰意外,唯一我們能給神祇的東西了。”
當時的派克年紀小,不知道那意思,直到後來出了芭茹,才知道這番話的意思。
派克就在這歲月靜好中長到了十五歲,直到他父母留給自己的房子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倒塌後,他徹底無家可歸了,還好老威爾收留了他。他開始每天和老威爾一起生活,一起做早祭祀,晚祭祀,派克其實是一直不信的,他問過老威爾,如果神祇存在,自己又爲什麼會受如此多的苦難呢?
老威爾反過來問他,“那你爲神祇做過什麼?什麼都沒做,爲什麼神祇要給你一個幸福的生活,況且蛇母已經給了你一些關照,只是你自己不覺得。”
派克當時明白了,原來神祇是需要供奉的,你給了神祇東西,神祇纔會給你想要的。從此以後派克用心的和老威爾做祭祀,而他想要的,只是希望老威爾能身體健康,因爲他是家人。直到有一天,老威爾接到了一個通知,新的真者決定開放芭茹與外界的出口,老威爾作爲低等祭祀,接到了這個任務。
老威爾要離開了,新的祭祀會接替他的職位。派克看着牙齒缺失嚴重,頭髮因爲蒼老已經掉光很多的老威爾,決定陪着一起去,去面對外部的世界。
兩人被護送到了芭茹出口,又坐船,來到了比爾吉沃特。這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地方,在這裡雖然不貧窮,但是混亂暴力充斥了這裡,老威爾在這裡傳教並不順利,對於一個金錢至上的地方,宣揚對蛇母的信仰,他們只相信交易,他們給大海交納“什一稅”,在大海里予取予奪。
老威爾循循善誘的那些普通民衆,海盜出海和蛇母做交易,普通民衆不出海,所以覺得信仰蛇母對生活沒有幫助。有時候人類就是這麼現實,派克對於這種傳教不知道有什麼意義,而老威爾從來就沒有放棄過,直到他死去,他都沒有放棄。是的,老威爾死了,死在一個夜晚,他遇到了劫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威爾死了,那天派克正在血港殺魚,知道很晚他見到被別人撿回來的老威爾的屍體。
派克看着這個老人,沒有痛苦,沒有流淚,他知道這個老人一定是回到了蛇母的懷抱,神祇對於給自己奉獻了一生的人,肯定會讓他安息的。派克將老人的屍體,用簡易的棺材裝殮,然後租了一艘小船,將老人的屍體進行了海葬。
第二天照常工作,芭茹他不是祭祀,而且他也沒有路費,回到芭茹,而且就算回去了又怎麼樣呢?哪裡已經沒有家,沒有家人了,他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很快,他已經十八歲了,在芭茹這已經成年了,在這一年芭茹人會給自己定一個目標,一個奮鬥一生的目標。他想了很久,最後定了一個宣揚蛇母教義,幫助窮人的目標,簡單樸實,亦如老威爾一樣。
派克後來加入了恐懼號,成爲了一個魚叉手,一天可以有一個銀蛇幣的收入。他和一般的魚叉手不一樣,他信奉芭茹人那種狩獵方式,有時會直接潛入水中,爬上海怪的身體,直接殺死他們。隨着他的出名,越來越多的船長來找他,她的出海費用也原來越高。他將賺來的錢,換成麪包給那些可憐的孩子,他也曾想過讓那些孩子做些什麼,但是在比爾吉沃特,那些孩子又能幫他做什麼?盜竊還是盯梢?他都不需要,他只希望這些孩子心存善念,信仰蛇母。。。。
在海上,根據狩獵的難度,每個海怪的價格不同,而比爾吉沃特最受歡迎的是藍囊魚,在它們鋒利的嘴裡中有極其珍貴的藍囊,可以用來製作各種魔法精華,是符文之地的無價之寶。只要一小瓶就能夠能夠買下十艘船和所有船員。但某次和沒有經驗的船長一起狩獵,派克才明白生命的殘酷。
在他們的旅程中,遇到了一條巨大的藍囊魚,它張開巨嘴時,成排的藍囊出現在眼前。幾根魚叉壓制了這頭野獸,雖然它比之前遇到的任何獵物還大,但派克毫不猶疑地跳到嘴裡。
當他開始工作時,這個怪物的喉嚨發出劇烈震動,泡沫攪亂大海的平靜,一堆藍囊魚襲擊船隻。船長大驚失色,砍斷了派克的繩索。當海怪合上巨嘴之前,派克最後看到的是同伴們恐怖的表情,他們看着自己被生吞。
但這不是派克的生命終點。
在未知的海域深處,雖然被巨大的壓力粉碎,但依然被困在藍囊魚的嘴裡。派克睜開眼睛,四周都是數不勝數的藍光,似乎在盯着他。古老而神秘的聲音在迴響,充斥着他的腦海,壓制了他的想法,向他展現自己失去一切其他人卻富裕了的幻象。
新的渴望佔據了派克,他變成了復仇的怪物,他決定用那些背叛者的屍體,來填滿深淵。
回到比爾吉沃特後,剛開始沒有人意識到是殺人事件,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偶爾死人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幾周過去,幾個月過去,殺人手法變成一種模式。飢餓滿地跑船長都被殘忍殺害,然後屍體到黎明時才發現。酒吧裡的顧客開始議論,說這是一個超自然殺手的行爲。他在海上肆虐,用自己方式去解決一支被詛咒的船隊上所有船員。曾經作爲名氣和尊敬的標記,“你是船長嗎?“這個問題現在卻變成了恐怖的警告。
不久之後,相關的人逐一被擊殺,先是第一批船員,然後是商人、官員和銀行卡。任何和血港碼頭血腥交易有關的人,都逃不過派克的追捕。因爲賞金榜上多了一個新名單,擊殺臭名昭彰的血港鬼影,獎勵1000個銀蛇幣,而隨着派克殺的人越來越多,他的賞金也越來越高,最後他成爲了比爾吉沃特的恐怖傳說,一個淹死鬼復仇的傳說。
一個以狩獵怪獸爲自豪的城市,現在發現另一個怪獸在狩獵他們,而派克並不打算停手。今天晚上,他又駕馭着黑暗,在街上尋找那些船員。
可是他今天遇到的船員,有些不同,他看到黑暗涌來,沒有之前的那些人的驚慌失措,這樣的人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這是不知道自己的傳說嗎?那今天又將是一個有趣的故事。。。希望待會他的驚恐能給我帶來更多的快樂。
石磊轉過身,看着涌來的黑暗,對着天空喊道“真者大人,你再不出手,我可能就要掛了!”
“石先生真會開玩笑。。。。。”天空傳來俄洛伊的聲音,然後綠色的光芒升起,將石磊和黑暗都籠罩其中。
“真者??”黑暗中傳出派克的疑問,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他努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真者大人,這位也是你們芭茹人,只是有些奇怪,他死後成爲了這樣,你看能不能挽救一下,應該可以成爲一個不錯的戰力。”石磊指了指黑暗中。
“這個怪物嗎?他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他體內有海怪還有蛇母的力量,這才讓他沒有死亡,成爲了幽魂一樣的存在。”俄洛伊透過那一團黑暗,像是不存在一樣,直視着當中的派克。
“那還有救嗎?”石磊問道,他在考慮,如果沒救了的話,要不要先控制起來,下次誰進來的時候直接殺了取特性就可以了。”正在石磊考慮派克的死活的時候。
“身體完全恢復到從前是不可能的,不過只要再灌入神力的話,他的思維是可以恢復的。”俄洛伊給出了答案。
“那就別殺了,麻煩你給他灌注神力了,他的身體可不可以再加別的神力?這樣會不會更加強大?”石磊想了想。
“你是想再讓他強化,我先讓他恢復思維,後面再試試,不然我怕能量失控,發生爆體而亡。”俄洛伊仔細思考一下給出了建議。
“那就這樣吧!”石磊攤了攤手。
只見那綠色的光幕慢慢縮小,略過了兩人,向着黑暗而去,黑暗如同遇到了天敵一樣慢慢泯滅,最後直到顯現出一個手拿魚叉,臉部如同魚頭,嘴裡張着一排排三角牙齒的男人。
“海腥味好重啊!”石磊嫌棄的用手扇了扇風。
派克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危機,身體受制,渾身猶如陷入油鍋,忍受着烈火烹油之苦。
俄洛伊走進他,拿出了“神悉”,直接抽取了他的靈魂,他的靈魂是由綠色和藍色兩股力量組成。俄洛伊不斷的對他的靈魂填充綠色的神力,藍色的神力最後被擠壓成了一個球,停留在了派克的心臟部位。感覺再受壓迫,可能就要在心臟處爆炸了。俄洛伊看差不多了,直接一神悉將派克的靈魂擊回體內,看着昏倒的派克,兩個人都沒有去扶的意思。
“我們得趕下一場了!讓人給他帶回酒店,明天白天再說吧!”石磊說着就走了。
兩人離開了,隨後就有鐵鉤幫的人來將派克帶走了,要是知道這位就是血港鬼影的恐怖傳說的話,這幾位搬人的時候應該會手腳輕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