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a是員工,暫時走不了,而季安安可以僞裝成顧客離開。
季安安失魂落魄地離開馬場,滿腦子都是辛可琦那通電話……
親暱的口氣,帶着一絲嬌憨,只有面對寵溺自己的男人才會有的撒嬌口吻。
那對婚戒,更是個極大的諷刺。
手機鈴聲悠揚,她以爲是sana遇到麻煩打來的,接起電話:“在做什麼?”
男性低沉的磁性,像貝殼在深海中磨過砂礫。
季安安一口氣真沒處發泄:“有事?!”
北冥少璽皺眉:“吃火藥了?”
“北冥先生不是很忙麼,還有閒情逸致找女人聊天?就不怕妻子吃醋?”
北冥少璽凝了凝聲:“在哪,誰惹你不高興了,我讓他全家不愉快。”
季安安按了按眉心,她到底在不高興什麼?
辛可琦纔是他的妻子……
她的火氣真的來得很莫名其妙,也毫無理由。
“北冥少璽,如果你老婆發現你在外面找情~婦怎麼辦?”季安安放軟了語氣,“我只是很擔心。”
“閒着沒事做,躺在牀上坐一百個蛙腿撐……”北冥少璽磁聲地笑,“爲今晚我去你那裡,做熱身運動。”
“……”
“要麼去商場買幾套有情~趣的睡衣,你那幾套來來回回的,我看得膩了!”
季安安心裡又涌起不舒服:“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睡衣?怎樣的你纔看不膩?”
“我喜歡你什麼也不穿,最不膩。”
季安安耳根子微熱。
想到辛可琦那句話……他是不是在電話裡,也用類似的話在調~情?
季安安只是稍微想象一下,就噁心得要吐了。更別提北冥少璽如果真的碰過辛可琦……
leo都兩歲了,可能沒碰過嗎?
整整三年,辛可琦纔是睡在他身邊,陪伴他無數夜的女人。
季安安扶着牆壁,強忍着反胃的衝動,那邊威爾在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北冥少璽說了句“要忙了”,就掛了電話。
季安安眼圈發紅,一隻手撐着難受的腹部,心臟痛得像被丟進洗衣機裡絞着。
對北冥少璽而言,她的好就像一顆糖,吃了就沒了;她的壞就像一個疤痕,留下就永久在……
……
北冥詩嵐在馬場摔傷後,第一時間被擡着擔架送進休息室,醫生爲她止血處理。
嘴脣爛掉了,掉了三顆牙,傷口太重,只能等恢復傷勢以後才能鑲嵌假牙。
她的鼻樑骨也斷了,也只能等傷勢癒合一些後,再找整形醫生重新整她的高鼻子。
做了緊急救治處理的她戴着大口罩遮住半張臉,坐在輪椅上,由兩個傭人推着離開休息室。
聽說靠近馬廄的兇手已經抓到了,北冥詩嵐猩紅着眼,憤怒地表示絕不放過。
“二小姐,有人舉報是一個叫sana的女人,和她朋友一起靠近過牛欄。”
“把那個人的近親遠親名冊,全部查給我,毀容之仇不共戴天,我要讓她整個家族覆滅!”絕不放過!
季安安站在拐角,看到北冥詩嵐被推着輪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