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她說那些無恥的話,面無表情,就當做他們是空氣。
季安安覺得很古怪啊,赫連馳這是吃定了他們在乎碧藍璽,一定會去求她?
他表現得越鎮定,季安安就越慌張……
每天晚上都是噩夢,一個接着一個,到後來她徹底失眠,一整夜地睡不着。
然後頭開始疼痛,像有千萬個圖釘按住她的腦袋……
“季小姐神經高度緊繃,太緊張,心情壓力太大了。”
醫生爲季安安檢查了身體,“沒有大礙,放鬆情緒。這是心病,也用不着開藥。”
季安安按着腦袋:“可是我的頭很疼,能不能爲我開一些止疼藥。”
到早晨她好不容易纔睡着,又硬生生地疼醒。
北冥少璽被她青白的臉色嚇到了,立即叫了醫生!
“物理上的藥沒用,季小姐,你只能少思考,少想不愉快的事情。”醫生一臉爲難,就算開了藥吃下去,對她效果也沒用。
北冥少璽緊繃着堅毅的下頜,眼眸裡迸射出冷光,陷入深思。
醫生拿下他的助聽器,爲他做聽力測試,基本上每三天就要檢查一次……
北冥少璽的聽力、視力在逐漸地好,比之前好了許多。
現在他不戴眼鏡,近處的人都看得很清楚,遠一些的也能看個大致的模糊的影子。
聽力也清晰多了——
“少爺,你這幾天好像恢復不大,本來再過一段時間,你恢復得差不多,就可以完全擺脫眼鏡和助聽器。”
北冥少璽現在是在用隱形眼鏡,日拋型。
每天三天根據他的眼睛恢復情況,配置眼鏡度數。
“我看你是用眼過度,沒有多休息……”
“行了,下去。”北冥少璽把季安安抱在懷中,揉了揉她的腦袋,“還很疼?”
季安安搖了搖頭:“沒事……”
她知道北冥少璽雖然不表現出來,但他的壓力比她更大!他是個男人,有更大的責任和義務!
“北冥少璽,查案那些就交給下人去做吧,你都親力親爲太累了。”季安安握着他的手貼在她小小的臉蛋上。
“季安安,我是不是很沒用?!”
“怎麼會呢?顧南城不也一樣拿不到碧藍璽……大魔王那麼殘酷嗜血的人,不也只能靠威脅別人……”季安安認真地說,“當初爲了一顆水晶,整個蘇家都滅亡了,顧南城一走三年。我覺得,這個解不開的死題,一直繞着我就沒變過,誰也沒有幫助我從漩渦中解脫出來,換做任何人都沒辦法,所以你也一樣,哪怕強大是你。”
北冥少璽呼吸凝重,身上的負擔像大山一樣每天逼得他透不過氣。
看到季安安噩夢連連,疼痛折磨,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凌虐,卻束手無策……
“因爲北冥少璽你最大的軟肋是我。”
“赫連馳的弱點是誰?抓了赫連老爺、赫連璐?”
“沒用了,”季安安搖了搖頭,“他有碧藍璽,根本不怕我們輕舉妄動。再說,未必他會重視一個年老管家,和沒有血緣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