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已經被勾起來,現在卻不得不硬生生地強壓下去,這種酸爽真的是誰經歷過誰知道。
於是,邪火秒變怒火。
陸時衍難得失控地對站在門口的人發飆,“顧止汀,你不知道進來前要敲門嗎?小學老師沒教過?”
顧止汀很冤枉啊,是他之前打電話給自己說十萬火急的。
所以,他連煮好的咖啡都沒來得及多喝一口,抱着醫藥箱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了,結果呢?
結果被莫名其妙地臭罵了一頓!
好委屈啊!
他俊臉往旁邊一別,帶着怨氣,“我們小學老師沒教過。”
陸時衍眉頭一擰,當場給兇了回去,“沒教過你不會自學嗎?”
顧止汀把醫藥箱一抱,氣哼哼道,“讓我一秒都不要耽擱,馬不停蹄趕過來的人是你!現在我過來了,你又吼我又兇我,這個病我不看了!!!”
哼!他也是個有脾氣的醫生好嗎?
陸時衍會發脾氣,那是慾求不滿。
此時聽着某醫生的控訴,他也意識到好像是自己有些過分。
輕咳一聲,他從病牀前站了起來,“你過來替她清理一下傷口。”
顧止汀嘴還在哼哼唧唧,不過到底還是走過來了。
他將醫藥箱往牀頭櫃一放,俊臉依然繃着,不過當眼角視線瞥到男人隱隱跳動着的太陽穴時,心裡不由一陣暗爽。
敢重色輕友,他放慢處理傷口的進度,憋死某人!
陸時衍並沒有從顧醫生怨念滿滿的眼神讀懂他的潛臺詞,視線瞥過姜淶,淡淡道,“身有哪裡疼,讓顧醫生都幫你瞧瞧,不過僅限於脖子以和膝蓋以下的部位,其他地方等我去完洗手間,親自幫你藥。”
說着,他轉身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洗臉,滅火止渴。
顧止汀仔細把他說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低頭看向坐在病牀的姜淶,“脖子以,膝蓋以下?所以,我這是猝不及防又被他塞了一嘴狗糧嗎?”
姜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笑得有點兒尷尬,“大概可能是吧。”
顧止汀無語地搖搖頭,望着姜淶腿已經被擼到膝蓋處的褲子,扭頭衝着洗手間裡喊話道,“我說,膝蓋以下到底包不包括膝蓋啊?”
某位醫生明顯是成心的,正在拿冷水往臉澆的男人,從水池前擡起頭,掀了掀脣角,“算。”
“得勒,不打擾你在洗手間幹嘛幹嘛了,我保證替她把傷口處理好。”顧止汀的語氣裡滿滿都是揶揄的成分。
洗手間裡,陸時衍對着鏡子揉了揉依然有些微微疼痛的太陽穴,“你給我閉嘴!”
顧止汀頓時樂得不行,“好好好!我知道男人做這種事的時候最忌諱被人打擾,你繼續,當我跟姜淶都不存在好!”
他又是偷樂又是壞笑,姜淶忍不住也朝洗手間方向瞅了一眼,心裡好得要命。
抿了抿嘴巴,她狀似隨口問了一句,“我老闆進洗手間不是廁所了嗎?”
顧止汀對她疑惑的眼神,神秘兮兮地往洗方間緊閉的門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對她道,“少女,除了廁所之外,在洗手間裡可以乾的事情可多了!如說,一個人對着鏡子幹嘛幹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