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換了衣服後,便進了擊劍場。
他們頭戴面罩,手掛鋼劍,穿着純白色的擊劍服,分成兩組。
陸時衍和陸斯翊是一組,姜淶和李恩泰是一組。
雙方站定,等準備好之後,分別將鋼劍舉了起來。
隨着裁判一聲令下,兩組選手都開始攻擊對方身的有效部位。
姜淶和李恩泰對擊劍的規則都不是特別瞭解,兩個人完全把鋼劍當武器在場切磋划起來。
李恩泰是個武癡,對姜淶的身手並不瞭解,甚至對她能夠成爲少主的貼身保鏢這件事心底也不是特別服氣。
不過此刻,幾十招下來,他漸漸有些明白少主爲什麼要僱用她當貼身保鏢了。
長着一張看似天真無害的臉,實際卻是個極爲強大的對手。
他在跟她過了幾十招之後,意識到對方的身手不弱,立即收起心底的輕視,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專注地跟她交手。
而起他們這邊的隨意,陸時衍和陸斯翊的擊劍動作標準多了。
兩人不僅出劍的動作優雅,而且戰術也相當靈活多變。
打了好幾個回合下來,竟然都沒能分出勝負。
他們的身體前後左右迅速地移動着,手裡的劍也沒有閒着,不時地往對方身各個有效部位攻去。
而另一邊,難得遇好的對方,李恩泰打得正熱血沸騰,姜淶卻突然叫停。
“不玩了不遠了!”
她將手裡的劍往旁邊一扔,同時一把扯去臉的面罩,“穿着這個衣服實在是太怪了!好不舒服!”
李恩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提醒道,“可是,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
姜淶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拜託!只是體驗一下擊劍而已,友誼第一賽第二。”
“既然是賽,當然要分出勝負。”李恩泰指了指被她扔掉的劍,“把你的劍撿起來,我們接着打。”
姜淶玩擊劍也是一時興起,見他不依不饒,忍不住皺起眉頭,“不想玩了,我要看我老闆擊劍,替他加油。”
“不行。”李恩泰手腕一轉,把劍橫在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賽要有始有終,必須分出勝負才行。”
他還來勁了?
姜淶無語,擡起兩根手指,夾住劍手,同時用力一彈。
李恩泰只感覺虎口一麻,劍頓時脫了手。
姜淶把他的劍往地一扔,對他撇嘴道,“你連你的武器都拿不穩,我們誰勝誰負應該很清楚了吧?”
李恩泰也沒有想到她居然輕輕鬆鬆用兩根手指頭打敗了自己,頓時呆呆立在原地,沒有再吭聲。
姜淶懶得理他,一溜煙兒跑到陸時衍和陸斯翊那邊,去看他們的戰況。
只不過她都還沒來得及從兩個蒙着面罩的人認出陸時衍來,場兩人站住了身形。
其一方的劍尖直指另一方的喉嚨。
“你輸了。”陸斯翊擡手將臉的面罩拿掉,狹長的桃花眼裡,盡是勝利者的得意。
“勝敗乃兵家常事,堂哥也不必太當真。”陸時衍擡手,將指着自己的劍撥開,同時也把面罩摘掉,“走了,該去吃晚餐了。”
陸斯翊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詭計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