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衍望着被她帶的病房門,失笑地搖搖頭。
他當然知道她不會對李澤一有任何想法,只不過是作爲男人對她的佔有慾。
正想着,視線不經意瞥到她放在地的書包,“這個冒失鬼,連包都忘記拿了。”
他把包從地撿起來,然後轉動輪椅往門口走去。
在距離門口還有兩三米遠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姜淶的身影頓時出現在門口。
“我的包……”她氣喘吁吁地衝進來,當看到男人手裡的包後,立即前把包接過來,“我這次真走啦!”
陸時衍應了一聲,淡淡點頭道,“嗯,這次別在落東西了。”
“不會啦!”
姜淶離開後,陸時衍也推着輪椅出了病房。
門外的保鏢立即前,恭敬地彎腰垂首,“老闆,你想去哪裡?我推您過去。”
“不必。”陸時衍眼風掃過他,淡淡道,“你繼續留在這裡,我下樓透透氣。”
“是!”
醫院的住院部,除了這一層,很多地方都有陸家的保鏢,很安全。
所以,這位保鏢也沒有再堅持,腰桿一挺,筆直地站在病房門口。
陸時衍乘電梯下樓後,轉着輪椅隨意地在閒逛着。
陽光明媚,柔柔的暖風吹在臉,很舒服。
他閉眼睛,享受着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然而,幾秒鐘後他突然睜開雙眼,眸底閃過一抹冷銳。
眼風往身後方向一掃,他沉聲從脣間吐出一個字,“誰?”
身後腳步聲傳來,沒過幾秒鐘,一雙黑色軍靴映入男人的眼簾。
“陸少,別來無恙。”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緩緩停在輪椅前,陽光下,健康的蜜色肌膚散發着十足的男人味。
他剪着落利的圓寸頭,五官硬朗,棱色分明,帥氣得像是行走的荷爾蒙。
陸時衍定定瞧了他幾秒鐘,不溫不火地扯起脣角,“姜公子的視力似乎不太好,我這個樣子像是無恙嗎?”
姜亦琛雙手抱在身前,站姿很隨意,眼角輕挑,帶着幾分雅痞,“所以我來勸陸少別總走夜路,免得再傷到哪裡,也許沒那麼幸運了。”
陸時衍眉骨折了折,眼眸略擡,似笑非笑地反問,“怎麼?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談不,你可以當成是善意的提醒。”姜亦琛脣角噙着笑,不過笑意卻未達眼底,“否則,要是連累了身邊的人,那真是後悔莫及了。”
他說的身邊人,很顯然是指姜淶。
陸時衍撩了撩眼簾,波瀾不驚地看着他,“怎麼?姜公子是想告訴我,你想對我的保鏢下手?”
姜亦琛淡淡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回道,“陸少應該我清楚,下手的人究竟會是誰。”
當然,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
傳承被奪,月圓之夜的計劃也落了空,姜宗義現在肯定是氣到抓狂。
他找不到姜亦寒,唯一能做的是把主意打到姜淶身。
陸時衍眯了眯眼眸,耀眼的陽光下,神色淡漠得近乎透明,“誰敢動我的人,要做好被毀滅的覺悟。”
姜亦琛沒有看他,將目光投向遠處,語氣很淡的開腔道,“是嗎?那我們視目以待。看看自身都難保的人,如何毀滅別人。”
他眼角餘光瞥過不遠處的陸家保鏢,悠悠一笑,轉身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