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梟俊臉的神色稍微緩和了幾分,連嗓音都之前少了些許咄咄逼人的氣勢,“既然聽過我的名字,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看的東西,只能是我的。 ”
風禹安聽他把自己作東西,頓時沒好氣地回道,“你纔是東西呢!”
佐梟也沒有跟她一般見識,脣角若無似有地勾起,“好,你不是東西。”
風禹安更怒了,“你纔不是東西呢!”
佐梟墨綠色的眼眸不由閃過一抹困惑,“說你是東西,你生氣,說你不是東西,你還生氣,那你到底是不是東西?”
風禹安真是要被他打敗了,甚至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仔細一想,他這種只是身體裡有着華國基因,卻在歐洲長大的混血,能把華語說得如此順溜已經很不容易。
他哪裡能理解華語的博大精深?
這麼一想,風禹安的怒氣倒也卸了大半。
她也不想再跟他發生更大的衝突,有時候適可而止,纔會達到最佳的效果。
她沒有看他,低着頭小聲嘀咕,“像你這樣的不是個東西!”
佐梟沒有聽真切,忍不住挑眉,“你說什麼?”
風禹安懶得再罵他,反正罵的他也不一定聽得懂。
她指了指依然被他握在手心的腳踝,不冷不熱地回道,“你還不放開我的腳?”
“哦。”佐梟順着她的視線看了一眼被自己握着的纖細腳踝,頓時撒了手。
“啊!”他手鬆開得太突然,風禹安還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整個人重心頓時不穩,搖晃了兩下,往後倒去。
“啊!”
剛纔,她氣憤之下,拿喝光的紅酒瓶扔佐梟,現在地隨處都是玻璃碎渣,這麼倒下去的話,估計她的後背要被紮成馬蜂窩了。
風禹安雖然不是那種特別嬌妻的小女生,但是這麼跌在玻璃渣,她光是想想都覺得痛。
在她以爲自己會自作自受地被玻璃屑紮成刺蝟時,忽然一隻大手及時抓她的手腕。
一拉一帶,她頓時往前一傾,撲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頓時,鼻息間滿滿都是他身好聞又清爽的味道,說不出的迷人,簡直誘人犯罪。
尤其是他此刻大手緊緊包裹着她的手,他掌心的溫度穿透她的肌膚,彷彿流進了她的血液。
她微微仰頭,一張英俊到幾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龐這麼闖進她的視線,並霸佔了她的瞳仁。
甲板,暗淡的光線剪出他立體深邃的五官。
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他的下頜弧度近乎完美,神邸一般,俊美如斯。
風禹安正是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此刻被他抱在懷裡,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沒來由地一陣口乾舌燥。
下一秒,她像是意識到什麼,一驚之下,猛地一把推開他。
由於動作太急,腳下又是一個不穩,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還沒來得及細想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男人那張俊臉再次湊近過來。
“你怎麼了?”
風禹安腦袋突然一空,心像是漏跳了一拍。
周圍海浪聲彷彿消失了一般,她什麼也聽不見,除了左心房狂肆凌亂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