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
陸時衍合最後一份件,垂眸看向手邊的那杯水。
玻璃杯底,殘留着些許白色粉末。
如果不是他眼神犀利,也許壓根不會留意到。
修長的指撫杯沿,輕輕一旋,陸時衍削薄的脣邊勾起一道蠱惑玩味的弧度,“居然還有精力跟我耍小心機,看來昨晚摔輕了。”
姜淶把晚可能用到的工具都準備完畢,打了個哈欠,出了臥室。
停在走廊,她賊兮兮地朝左右看了幾眼,躡手躡腳地停在書房門口。
把耳朵貼在門,沒有聽到裡頭有任何動靜。
深深呼了一口氣,姜淶擡手輕輕在門板敲了兩下。
“陸先生?”
無人迴應。
她旋開把手,透過門縫朝裡頭看了過去。
藉着檯燈柔和的光線,一眼看到伏在案邊一動不動的男人。
姜淶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試探地踢了踢他的腿,“陸時衍?陸水貨?”
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睫毛又密又長,五官俊美深刻,熟睡的男人神情溫淡寧靜,不帶一絲攻擊性。
安眠藥的藥效果然很好很強大!
她放心了,壯大膽子,拍了拍他的臉。
“你得瑟啊?你再得瑟一個試試?”
覺得不過癮,又在他臉掐了兩把,手感居然出的好。
平常也沒看他抹什麼護膚品啊,怎麼皮膚她還要滑?
這不科學!
“以後敢拿老闆的身份壓榨我,我在你水裡放硫酸,放砒霜!我問你怕不怕?”
視線瞥過桌邊已經空掉的玻璃杯,她的心情格外美妙,“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純淨水雖好喝,但是也不能貪杯哦!”
發泄爽了,她收回手,一個溜煙,出了書房。
原本以爲她是離開了,可很快腳步聲再次響起。
姜淶又折回書房,手裡多拿了一條毛毯。
她將毯子蓋在男人身,撇了撇嘴,口是心非地哼唧道,“我可不是心疼你,你要是凍感冒,遭罪的還是我!”
‘啪!’
臨走前,她還順手替他把燈給關了。
室內,頓時一片黑暗。
書房的門剛合,趴在桌熟睡的男人便睜開了眼睛。
幽邃的眸子冷沉一片,他俊臉帶着慍怒,像是覆着一層冷薄的寒霜。
他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來參加畢業旅行,可是他沒有料到她竟然想隻身前往姜家!
她到底至他於何地?
還是說,如今的他,已經不值得她信任?
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太適合去做偷雞摸狗的事了!
一道黑影了武夷山,輕車熟路地翻過高牆,溜進清幽沉寂的古老深宅。
她穿過長廊軒榭,躍過假山樓閣,直奔姜家地牢。
姜淶對三叔姜宗義很瞭解,他如果抓了她爸,只會關在地牢裡。
在這裡生活了近二十一年,她閉着眼睛都認識路。
走到地牢門口,瞥過門口沉重的大鐵鎖,她從揹包裡拿出一根細長的鐵絲。
將鐵絲插到鎖孔裡,熟練地搗鼓了幾下,大鐵鎖輕而易舉被打開了。
“嘁!這種破銅爛鐵,怎麼可能攔得住我?”姜淶隨手把鐵鎖往身後一扔,拍了拍手,順着臺階朝地牢深處走去。
“噗嘶噗嘶!老爹老爹,我來救你啦!”
丁曉橙說
謝謝美少女【半城煙沙半城雨】的打賞,愛你噠!
噹噹噹!17年到來啦,橙子哥哥的新年目標是多多賺錢,買房買車,環遊世界,撩撩妹紙,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