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去的時候,陳然和郭海才吃驚的發現在第二排的位置,也就是侏儒的身後,竟然坐着一排足足有六個的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這六個男人不但穿着統一的黑色西裝,就是黑色西裝裡面的白色襯衣,紅色的領帶也都是統一的,還都戴着一樣的墨鏡,髮型也幾乎一模一樣,就連體格,像頭型,身高等等,也都是一樣的,一眼望去,就好像一個人似地,恐怕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也不一定分的清楚他們誰是誰。
除了這六個一看就是保鏢的角色之外,還有兩個穿着工作服的女人,這兩個女人,就更令人驚訝了,她們穿的工作服同樣的是一樣的,不過就是顏色不一樣,一個是黑色的,一個是白色的。
當然,這不是最令人驚訝的,最令人驚訝的是她們竟然是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這一對雙胞胎除了長得一模一樣吸引人之外,還有一個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她們胸前的一對爆乳。
兩個人也不知怎麼吃出來的,胸前的一對也一樣大,都是爆乳的那一種,好像被悶壞了要擠爆工作服鑽出來透透氣似地,非常的壯觀,令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而遞給侏儒一張百元大鈔的人就是這對雙胞胎的右邊的這個……
望到這一幕,陳然和郭海都吃驚了一把,緊接着就忍不住重新的再次打量眼前的侏儒起來,似乎沒想到這個侏儒看上去其貌不揚,排場倒是不小。
侏儒看到陳然和郭海的吃驚之色,一雙小眼就眯的更小了,像是兩條細縫一樣,都看不到了眼珠,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郭海和陳然,就笑眯眯的說道:“小哥,你到底玩不玩啊,若是你顯錢多,咱們就再少一點,錢不是啥問題,坐在這裡乾瞪眼挺沒意思的,就是找點樂子唄。”
郭海這人的性格,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當然,還有一點,也最不受激,侏儒這麼一說,他哪還不應下:“玩,怎麼不玩啊,你賭這瓷碗不真,那我就押瓷碗是真的。”
說着的時候,就直接掏出了一百塊錢丟在了侏儒的一百塊錢之上。
郭海的動作太快,陳然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他的,錢就被他拿出來了,事已至此,陳然也只好作罷,他倒不是在乎這一點錢,主要是擔心憑白無故的惹出什麼麻煩來,畢竟眼前的這侏儒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角色,按照他的性格就是能避就避的,但現在郭海已經答應下來了,他要是再阻止,那就肯定要得罪人的。
陳然想想每局才一百塊錢也就放下了心來,不管郭海還是侏儒顯然都不是輸不起的角色,只要輸了就給錢,應該也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好,看得出兄弟也是一個爽快的人,老哥就喜歡這樣爽快的!”
侏儒笑眯眯的伸手拍了拍郭海的肩膀,接着就伸手一指高臺之上:“現在咱們就看專家怎麼說。”
“行啊,到時候,老哥可不要輸不起啊。”
郭海也笑呵呵的和侏儒開起了玩笑,侏儒的年齡本就比陳然和郭海大上不少,再加上排場這麼大,肯定不是簡單人物,但是卻沒有擺出什麼架子,還如此的直爽,讓郭海和陳然都對他印象好了不少。
漂亮話誰都會說,說了漂亮話,郭海就用胳膊碰了碰陳然,低聲道:“小然,那瓷碗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陳然橫了他一眼,就沒理他。
劉老師凝神仔細的觀看了一陣,就擡起了頭來,萬衆矚目之中,他就給出了一個讓吳先生和郭海都忍不住欣喜的結果:“首先我可以告訴你,這是真品,是清乾隆年間的民窯,有明顯的仿效官窯的痕跡,正確名稱是乾隆祭紅盤,屬於具有很高工藝價值的一種。”
“小哥的眼力不錯!”劉老師纔將結果宣佈,侏儒就笑眯眯的衝着郭海伸出了一根大母手指。
郭海被他誇得有些暈,苦着一張臉:“老哥,我哪是眼力不錯,還不是您先選了不真,我也就只有選真品了,這是湊巧了!”說完之後,他就伸手一指陳然,笑着說道:“要說眼力好,那絕對得算我這哥們一份,那眼力,神乎其技啊,給你說了,你恐怕都不一定信……咳咳……”
郭海還要繼續吹下去的時候,就突然感覺到大腿被人給狠狠的擰了一把,疼的他立刻就閉上了嘴巴。閉上嘴巴之後,還被陳然給狠狠的瞪了一眼。
郭海給侏儒說,給你說了,你恐怕都不相信,雖然最終他沒說出來,但侏儒卻已經不信了,他也就是當郭海在擡舉一下自己的哥們而已……
這時,只聽劉老師繼續分析道:“一眼看去,瓷器顏色燒得偏黑,系常年氧化而成。釉面結實,光澤柔和,具有明顯的時代風格。從器形的正面上看,開口呈圓形。背面是泥鰍背。不過可惜的是,該瓷器碗口處有破損,不屬‘全美’,也就是品相完好的收藏,這直接造成該瓷器的價格落差很大。如果是全美,價格在3萬元人民幣以上,可惜有破損,價值就要打折了,最終的價值大約在2萬元人民幣左右。”
雖然劉老師給的估價只有兩萬人民幣,但吳先生卻已經很高興了,樂呵呵的感激道:“謝謝劉老師!”
陳然在將瓷碗鑑定爲真品之後,也給瓷碗估了價,他的估價是兩萬八左右,比劉老師的估價要高一些,這讓他意識到了一些自己的不足之處。
對於古董的鑑定,有着異能的他,不會輸於任何人,但若是估價的話,相對的來說,這方面,他可能就要薄弱一些,畢竟估價是要受到市場的影響的,想要估出最準確的價格,就必須瞭解這件古董的整個市場行情。
一些熱門方面的收藏,陳然估價還差不多,一些冷門或者就像眼前瓷碗這樣的,他就要差上一些了。
意識到這一點,陳然就對接下來的鑑寶過程中五位專家的估價關注起來。
一番沒營養的話之後,主持人就宣佈了下一件藏品,而這邊的郭海和侏儒也開始了又一次的賭局,這一次是郭海先說話,或許是第一次就賭贏了,讓郭海感覺自己運氣不錯,也就沒有詢問陳然真假,直接下了注,下的依然是真品。
第二件藏品是一個鼻菸壺,鼻菸壺屬於雜項,就由天中大學歷史系研究生導師的李老師鑑定。
鼻菸壺,顧名思義,就是盛鼻菸的容器,小可手握,便於攜帶。說起鼻菸壺,也就不得不說一下鼻菸,鼻菸是一種菸草製品,系將煙烘烤、去莖、粉、發酵並加入香料配製而成,用鼻嗅服。
吸鼻菸的習俗,源自菸草發明者印第安人。意大利人大約在14世紀選用上好的菸葉、摻入薄荷、冰片等藥材碾成粉,密封入窖陳化,經數年而生產商業化的鼻菸。
漢人吸聞鼻菸始於明代,明末鼻菸進口甚少,僅廣東一地有人吸聞。康熙開放海禁,西方傳教士攜帶大量的鼻菸和盛裝鼻菸的玻璃瓶,吸鼻菸漸成風尚。
清朝從康熙帝開始,歷代皇帝幾乎無不嗜好鼻菸,不過康熙、雍正和乾隆三朝皇帝對鼻菸壺的愛好,要更甚於鼻菸,所以御製鼻菸壺也就一直無間斷,直至清朝滅亡,在這數百年中,鼻菸壺的製造工藝得到了很大的發展,精品層出不窮。
鼻菸壺在後世影響最大的要數內畫壺,而內畫的形成卻有一段有趣的傳說,傳聞甚廣,這事要從乾隆末年說起,當時啊,一位地方上的小官吏進京辦事,他爲人正直,爲官清廉,希望以正常途徑得到辦理。
由於朝廷官員辦事效率低,也沒有進行賄賂,儘管等了很長時間但他的事仍一拖再拖。地方小官吏錢糧耗盡,無奈的寄宿在京城的一所寺廟裡,他嗜好鼻菸成癖,當玻璃鼻菸壺中的鼻菸用盡時,他便用煙籤去掏挖壺壁上粘有的鼻菸,在內壁上形成許多的劃痕,這個鼻菸壺讓一個有心機和尚看見,這和尚通過實驗,用竹籤烤彎削出尖頭,蘸上墨在透明的鼻菸壺的內壁上畫上圖畫,這種奇特的畫就誕生了。
現在人們嗜用鼻菸的習慣幾近絕跡,但鼻菸壺卻作爲一種精美藝術品流傳下來,而且長盛不衰,被譽爲“集中各國多種工藝之大成的袖珍藝術品”。
眼前的這個鼻菸壺是銅製的,鼻菸壺,作爲精美的工藝品,集書畫、雕刻、鑲嵌、琢磨等技藝於一身,採用瓷、銅、象牙、玉石、瑪瑙、琥珀等材質打造而成,一般來說,最常見的是瓷的,而瓷鼻菸壺又以清乾隆年間製造的爲上品,道光朝時以繪製蟈蟈圖案的瓷鼻菸壺也很名貴。
鑑別鼻菸壺和鑑別其他的古玩有些不同,鑑別其他古玩,首先要鑑別真僞,接着就是鑑別優劣,這是器物鑑定的常規程序,所有古玩器物的鑑別方法,無一例外,都是如此。
惟獨鼻菸壺的鑑別,情況卻不同,它只需鑑別器質的優劣就足夠了,不必考證它的真僞。
大概是煙壺的名貴程度,完全看煙壺質料的高下和作工的粗細,而與產生的年代和製作的主人無關。質料如果確屬珍異作工又奇巧,無論它是何時出產,也不管它出自誰人之手,亦爲上品。相反,質料平凡,作工一般,即使是康熙、雍正朝所造,爲康、雍皇帝所御用,也不值錢。
質料無法僞充,作工也難掩飾。
僞造既得不到好價錢,又不能欺瞞世人,所以煙壺作僞,一無所獲,這樣使得僞制的鼻菸壺也就極爲少見,即使偶而出現,它與真品也無天懸地隔之殊,任何人都能把它分辨出來,正是基於這些原因,所以對煙壺的真僞,不必十分注意,鑑別煙壺只要考察它的優劣就行了。
鑑於此,李老師在鑑別鼻菸壺的時候,就沒有說鼻菸壺的真僞,而是直接給估了價,眼前的這件鼻菸壺,李老師給估的價是三千元左右,或許是覺得這個價有些低,鼻菸壺的主人神情極爲沮喪,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李老師不但估了價,還說了對鑑定鼻菸壺需要注意的地方,讓陳然也受益匪淺,而這一局,郭海和侏儒是平局。
接下來隨着女主持人的宣佈,一件又一件的藏品上了臺,雖然說這麼多的藏品,還是以高仿的爲多,但好東西也不少,有兩三件都被估價估到了八九十萬,甚至有一件田黃硯臺被估出了一百六十萬的價值,基本上已經被定爲了此次鑑寶欄目的最高價值藏品冠軍。
而郭海和侏儒賭局,郭海的運氣還算不錯,儘管沒有贏多少,但也有一千多了,不管是郭海還是侏儒,兩個人對古玩都不懂,他們下的注,也都完全是懵出來的。
兩個人每次在誰賭贏了的時候,另一個人就會讚美對方一聲眼力不錯,起初的時候,郭海還多少有一點不好意思的,但後來看到侏儒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沒有,甚至反而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他的眼力真不錯的時候,郭海就再也沒有不好意思了,而是坦然接受。
這樣一來,在接下來的過程中,兩個人互相讚美對方的也就越來越誇張了,再也不是一句眼力不錯,偏偏兩人還都沉浸在了其中。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在一起,還真是一對活寶。
鑑寶欄目的時間是在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總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到了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要結束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姓胖子也終於上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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