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振華的詢問,蘇文洋就興致勃勃的把剛纔的事情講了一下,他對陳然開着夏老將軍的專車還是很感興趣的。
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的時候京城的闊少們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把自己老子或者是什麼長輩的專車開出來在朋友們面前炫耀,當時他們的長輩們也都沒怎麼在意他們想開就讓他們開,這些闊少們本來就膽大包天,他們的長輩們又不管他們,結果可想而知。
專車和政府部門的配車不同,配車是政府的,你任這個職位的時候這輛車給你開,但你調走的時候這輛車就要還回當地的政府或者是部門,而專車卻是給那些一定級別的領導們配的私人轎車,也就是說這車終身配給這位領導了。
如此的話,每輛專車無疑都代表了一位領導的身份,而那些闊少們開着專車的時候那就等於拿着了一把尚方寶劍。
像闖紅燈無視交通規則這樣的小事那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心裡有了膽氣什麼事他們幹不出來?而偏偏那些執法部門電話一查他們開的車是哪位領導的專車立馬就不但不加以指責反而好言相語起來。
這樣的縱容之下自然惹得他們越來越猖狂,後來見鬧出的事情越來越多,也就在對專車的管理條例上加上了一個只限本人使用的條例。
雖然這樣的一個條例起到的作用很小,但卻引起了那些領導們的警醒,以前那些闊少們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瞞着他們乾的,現在知道了自然也就管束了起來。
只是還是有部分管教的並不是很嚴,主要是有些闊少們在外面胡作非爲但在長輩面前卻乖巧的很,家長們想着自己的孩子這麼老實不會惹事也就沒怎麼在意了。
不過這些長輩們一般領導地位都不會太高,即便是開出來也沒那麼大的震懾力了,也只有在政府和軍委排在前幾的那幾輛車開出來才叫牛筆,但是到了那個級別的領導都會考慮影響問題,一般不會縱容後輩們動用他們的專車。
夏老將軍的兒女雖然在國外,但夏家子侄輩們的後代卻不少,這些小輩們沒少打過他專車的主意,不過都被他嚴厲警告了不準動用他的專車。
不知道陳然身份的時候讓蘇文洋很好奇這是哪裡來的大少爺竟然大搖大擺的開着夏老頭的車在外面亂晃,而現在知道了陳然的身份,那無疑就很好奇陳然和夏老頭是什麼關係了?
要知道陳然的背景和來歷,何振華可是和他們說的一清二楚的,據他們所知,陳然家裡只是很一般的人家,現在家裡的一切都是陳然自個掙出來的。
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和夏老頭扯上關係呢?
就算是和夏老頭有點非親非故的關係以夏老頭那倔性子也不可能讓陳然大搖大擺的開着他的專車在北京城裡亂晃的。
抱着這樣的念頭,蘇文洋甚至是想着陳然會不會是夏老頭流落在民間的親孫子了?
……
蘇文洋講着剛纔的事情的時候也講了當時糾纏着陳然不放的原因。
當時其實並不是蘇文洋糾纏着陳然不放,而是開着車的那個帶着墨鏡的女的。
對方是蘇文洋的小姑,不過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夏老將軍的幹孫女。
蘇文洋和夏老將軍並沒什麼親屬關係,就算是感覺着好奇自然也不會冒冒然的攔截下陳然的,而是他那位小姑乾的事。
當時他沒問出陳然的來歷可是被他小姑給好好的虐待了一頓的,被虐待着的時候他還想着再見到陳然就和陳然算算賬的,沒想到剛把他小姑送回去到了會所就見到了陳然,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就是要成爲他們小弟的陳然。
……
好奇和詫異的顯然不止蘇文洋一個,聽他說了之後,除了陳然之外的其他人也都詫異的望着陳然起來,特別是何振華,可謂是既詫異又驚異了。
要知道夏老將軍纔剛從軍委退下來沒多久,不管是在軍委還是在部隊影響力都還大着的,手底下的幾個干將現在也都在軍委和部隊的重要職位任職。
雖說現在在軍委裡是另外一個派系占主導地位,但這是夏老將軍主動讓出來的。
任何一個派系都不可能一直維持着主導地位,有人上位了,就得有人騰位置,上位的人上位之後身後的派系自然要在軍委和部隊中強勢起來,不然那不就掌控不住了嗎?
而退下去的人也要自覺的把該騰的位置騰出來,該低調的就低調起來,這樣的話,維護自己面子的同時也保留了力量,而若是不自覺,那面對的就不是一股力量了,而是整個國家的力量。
顯然,夏老將軍雖然退了,但在軍委和部隊的影響力仍然很大。
何振華還知道一件一般人即便是趙軍蘇文洋他們也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夏老將軍背後還站了一位老人。
這位老人對於夏老將軍和其身後的派系來說就是一根定海神針,只要老人還在,夏老將軍在軍隊的影響力就不會減弱。
而陳然呢,何振華對陳然無疑再瞭解不過了,以陳然的能力認識楊震軍這樣的將軍那很正常,但認識夏老將軍無疑就不正常了,特別是夏老將軍還允許陳然開他的專車?
要知道他自個家裡老人的專車他想動一下都不行的。
這要不是蘇文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何振華恐怕都當是這小子認錯了的,即便如此,他聽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也是想着這小子是不是看錯了,不過隨即他就否定了這個念頭,蘇家和夏老將軍關係還是不錯的,特別是蘇文洋的小姑,夏老將軍可是很寵着她的,經常往夏老將軍那裡跑,就算是蘇文洋認錯了,他小姑也不會認錯的。
相比何振華,趙軍顧友鳴郭志鵬他們雖然也很詫異,但顯然就沒那麼驚異了,畢竟陳然的背景和來歷,他們只是從何振華這裡道聽途說而已。
不過顯然他們聽了之後心裡還是有點驚異的。
“總參的楊將軍帶我去拜見他的一位長輩的時候夏老將軍也在場,昨天晚上我在他的別墅裡住着的,今天出門的時候就開着他的車出來了……”見到何振華驚異的望着自己,沒等他詢問,陳然就苦笑着解釋了一下。
從蘇文洋的反應裡,他也看出來了夏老將軍的專車不是誰都能開的。
出來的時候夏老將軍讓他開着這輛車出來,當時他也沒怎麼當回事就開着出來了,哪裡知道這些,早知道他就不開了,他可沒想那麼招搖。
他卻不知他不開的話警校的校門估計他都出不來了。
陳然沒有說給老人治病的事情倒不是有意瞞着何振華,一是不好說,他總不能和他們說他是給一位住在那裡的老人看病去了吧,何振華他們能信他纔怪呢?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告訴他們,再一個則是他現在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雛了,保密意識還是很強的,雖然楊總長並沒有告訴他不要把老人的事情講出去。
儘管到現在還不知老人的身份,但卻也能猜到一點。
老人對昨天晚上在院子裡的那些包括夏老將軍在內的將軍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不知道夏老將軍會不會根據老人的情況做了重要安排,他冒冒然的把老人的情況泄露了出去說不定就會打亂夏老將軍他們的安排,那顯然就不是他想要的了,畢竟他現在也不敢百分之一百的保證能把老人安安全全的救過來。
陳然雖然信任何振華,但何振華背後也有人的,他只是和何振華的關係好,和何振華背後的人卻沒什麼關係,人家可不一定顧忌他。
陳然的這個解釋顯然並沒有讓蘇文洋趙軍他們解惑,蘇文洋還奇怪的問了一下:“楊將軍?哪個楊將軍?”
倒是何振華驚訝之後顯得有點若有所思。
趙軍畢竟是軍隊的人,微微一想也就說道:“是楊震軍楊將軍吧?”
陳然點頭說是。
“楊將軍的那位長輩是?”何振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一位老人,楊將軍叫他小姥爺,應該是楊將軍母親那邊的親戚,我也不清楚那位老人什麼身份,只知道他年齡很大了,住在養蜂夾道幹部療養院最裡面的東苑裡。”陳然這次倒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裡面住的可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人了!”蘇文洋驚奇的說道,他雖然不知道那苑裡都住了什麼人,但卻知道住的都是最老的那一輩的人,現在那個苑已經禁止往內住人了,別說住人了,沒和裡面有親戚關係的進都別想進去。
“沒想到楊將軍還有這層關係。”聽陳然這麼一說,何振華顯然就猜到對方是哪位了,他以前對楊總長並不怎麼關注,也就是知道了陳然和楊總長有聯繫之後纔去關注了一下,而外人顯然都不知道楊總長和那位老人的關係。
雖然猜到了夏老將軍肯定是看在那位老人和楊將軍的份上纔對陳然這麼特殊對待的,但何振華心裡不免還是有點驚異陳然到底是幫了楊將軍什麼忙能讓楊將軍這麼照顧陳然還把陳然帶着去見了那位老人。
何振華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陳然,接着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嘗不是對小然百般照顧呢,有什麼好事也總想着他……
“這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以後你可要和他多親近親近。”雖然感覺陳然和那位老人接觸的機會不會多,但何振華還是對陳然交待了一下,對陳然能和那位老人扯上關係,他還是由衷的高興的。
那位老人的存在顯然也就何振華知道,蘇文洋趙軍顧友鳴他們根本不知道何振華說的是哪位。
倒不是他們身份低不夠那個級別知道,而是因爲他們和那位老人沒什麼關係自然也就對那位老人沒什麼關注,而何振華多多少少的從長輩裡那裡聽說過,知道那位老人在養蜂夾道東苑裡住。
見到蘇文洋趙軍他們滿臉求知慾望的望着他,何振華卻擺了擺手然後拉着陳然坐了下來:“那位老人你們其實也認識,只不過是都忘掉了,好了,現在不說他了,把你們給小然準備的禮物都拿出來吧。”
“對了,小然,黃金的錢已經到賬了,但張紅軍那小子差你的那十個億的賭債出了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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