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聽到張紅軍說的對賭規則,陳然差點笑出來,這個規則對他來說無疑是穩賺不賠的事情,每人坐十次莊,那就是總共玩二十把,不說其他的,只說張紅軍坐莊的那十把他無疑是穩賺了,最後能贏多少就看張紅軍能再討回去多少了。//?
“怎麼?不敢嗎?”
張紅軍還當陳然是嫌一把一個億賭的太大了呢,由此,當下一臉挑釁的反問着陳然起來。
“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不敢!”
陳然毫不示弱的哼聲道,張紅軍明顯是已經記恨上了自己,這樣的一個人明顯不會因爲顧忌何振華而不敢對付自己的,既然如此,那他自然要儘可能的削弱對方的實力。
當然,重要的是,知道了何振華的身份和地位,陳然覺得他在賭這方面的“能力”沒必要掖着藏着了,不但沒必要,反而有必要展露出來,原因自不用多說。
聽見陳然這樣說,張紅軍頓時鬆了口氣,連忙哼聲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陳然沒再吭聲,也就是沒反對。
見到陳然沒反對,張紅軍當即就指示王經理去拿副色子過來,只是王經理卻沒聽他的話,而是猶猶豫豫的張嘴似乎是想和張紅軍說什麼的,只不過是不敢說,猶豫了半晌最終則看向了榮公子。
雖然他和張紅軍走得近,但會所做主的畢竟是榮公子,而且最重要的是王經理有點不看好張紅軍,暫且不說這個叫陳然的有點邪門,只說張紅軍這會的狀態就有點不對,明顯是輸紅了眼了。
“怎麼着?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沒等榮公子有什麼指示,張紅軍就鐵青着臉衝着王經理髮火起來,他這會的心態不對,王經理這樣做,讓他感覺着王經理是看他要失勢了不再聽他的了,王經理以前只是會所的一個服務生,是他到了會所後一手提起來的,王經理現在這樣的表現,他哪能不發怒。
他卻也不想想即便是他被趕出了會所他背後還有張家的背景和軍方背景的,王經理又怎敢不聽他的。
“給他拿去吧。”
榮公子皺着眉頭揮手說道,本來他也想勸一下張紅軍的,但見到張紅軍這樣子,他勸說的話恐怕只會起到反效果。
倒也不用出去拿,在張紅軍的包廂裡放的就有好幾幅色盅的,王經理甚至是知道在張紅軍的秘密櫥櫃裡放着的還有一副被張紅軍做過手腳的色盅的,不過這幅色盅不是靠指紋感應的,很容易能讓專業人士檢查出來,所以他沒敢去拿,只是拿了一副會所特質的普通色盅來。
張紅軍倒也沒想着讓王經理去拿他那副做過手腳的色盅,倒不是因爲容易被發現,而是因爲他對自己的聽色子能力很自信,他在國外的時候就是靠着這門能力吃飯的,也正是因爲他有這門能力組織上才找上了他。
王經理剛把色盅拿過來就被榮公子要了過去,會所不是賭場不做莊只提供賭具供大家娛樂,所以賭具都是標準的賭具,不過畢竟陳然張紅軍兩人賭的有點太大,還是慎重點的好,免得兩人最後不服氣。
榮公子雖然很少參賭,但卻見識過各種各樣被做了手腳的賭具,所以對這些賭具倒也熟悉,檢查了一番確定沒被做過手腳之後就遞給了王經理,王經理先朝着張紅軍遞了過去,但張紅軍沒接,王經理就又把色盅遞給了陳然。
陳然同樣也沒接,只是擺手示意不用檢查了,他根本就不懂,檢查也沒用,再說了他若是想檢查的話,自然可以用冰氣檢查,他只是查看了一下這色盅能不能阻擋住他的冰氣,結果卻是不能的,也讓他放下了心來。
色子已經拿過來了,接下來就是怎麼付賬的問題了,若是等到最後一起結算,顯然,不但陳然不願意,就是張紅軍也不願意,只是一把一結的話,那未免有點太麻煩了,也容易引起銀行方面的注意,最終則十把結一次,也就是其中一人做完莊則結算一次。
最後則是誰先坐莊的問題,對於玩色子的人來說誰先坐莊顯然是有點吃虧的,誰先坐莊,那就是另一方先猜點了,先猜點的無疑佔點便宜,因爲玩的越多心就越亂,後面猜的話就吃點虧了,有關這方面,陳然毫不猶豫的把先猜點的機會給了張紅軍,也就是他選擇了先坐莊。
色盅和色子都是黑色的,陳然先坐莊那就是先搖色子,他把盅蓋蓋住就緩慢的搖了起來,見到陳然開始搖色子,衆人不自覺的就安靜了下來,似乎是怕影響到張紅軍聽色子。
張紅軍此時此刻也冷靜了下來,他就好像是突然進入了某種狀態中一樣,不但一雙眼睛盯着陳然上下搖動的色盅眨也不眨的,一雙耳朵也好似是在以某種頻率震動着似的。
他這幅專業的樣子倒是有點鎮住了一邊觀看的衆人,就是陳然也有點意外,以前經常聽說聽色子的,但也只是在電影中看過,現實中還真沒見過,說起來他聽力也不錯的,不過讓他聽色子顯然是不行的。
見到張紅軍這幅樣子,陳然倒也想知道這貨是不是真的能聽出色子的大小和數字來。
陳然也不會什麼技巧,所以上上下下快快慢慢的搖了一陣子就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隨即便看向了張紅軍。
不止是陳然看向了張紅軍,在場的衆人也隨着陳然啪的一聲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張紅軍。
“二二四。”聽色子最忌諱的就是猶豫,所以張紅軍幾乎是陳然放下的同時就把他聽出來的點數報了出來。
衆人立馬又看向了陳然,陳然也不多說,直接把色盅拿了起來。
二二四!
“二二四,真的是二二四!”
“真猜對了!”
看到陳然搖出來的點數立馬就有人驚歎了出來,驚歎之後,隨即紛紛吃驚的望向了張紅軍,何振華吳老三等人臉色一變之後也帶着點吃驚的看向了張紅軍。
就是榮公子也有點吃驚,他倒還真不知道他這個表兄還有這個本事的。
隨之臉色變化的還有張紅軍本人。
張紅軍這會臉上一點也沒有剛纔難看的表情了,他看着陳然一臉的玩味就好像是他已經完全把局勢給扳回過來了一樣,剛纔他輸給了陳然,現在他有了這本事那輸的就是陳然了,好似在問陳然是不是害怕了,後悔了似的……
顯然,這樣想的不止張紅軍。
一邊觀看的衆人在吃驚過後就也紛紛看向了陳然,顯然,在他們看來,張紅軍有了這本事那不是贏定了,這樣的話,豈不是本來是贏的陳然現下反而要輸給張紅軍了,要是陳然不再和張紅軍賭這一把那十二個億就是陳然的了,現在倒好,陳然又和張紅軍賭了起來,結果……
何振華此時此刻也把眉頭皺了起來,有點後悔剛纔沒有阻止陳然。
“怎麼?不敢搖了?我們可是說好的,就是把把輸也要玩到結束,中途若是不敢玩了就算棄權,還剩下幾把那就出幾個億,不付這個錢,今天咱們兩個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門。”
見到陳然似乎是被嚇住了,張紅軍就逮着這個機會“提醒”陳然起來,說到後面卻是一臉的陰狠。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後悔。”
陳然似乎是被張紅軍激住了聽到張紅軍的話哼了一聲就冷笑着搖了起來,張紅軍聽了陳然的話也沒在意只是嘿嘿一笑一副不管你搖不搖都是我贏了的樣子。
如果說剛纔張紅軍有九成把握能贏陳然的話,那現在就是十成了,因爲從剛纔陳然搖色子的動作和步驟上他看出來了陳然根本就是一個菜鳥,若是換一個高手,不說是高手了,只說隨便一個受過訓練的賭徒來搖,他都不可能聽的那麼容易那麼仔細那麼清楚……
見到陳然又搖了起來,衆人也就又安靜了下來,但是顯然,這會都沒人再看好陳然了。
陳然自然不可能被張紅軍嚇住的,即便是張紅軍能聽色子那又如何最多是玩個平手罷了,不過剛纔他倒是真的有點驚奇,他還真沒想到這貨還真能聽出色子來。
剛纔他怔住一是有點驚奇,再有就是想着怎麼才能讓張紅軍聽不出色子,如果說剛開始陳然抱着的是能不招惹張紅軍就不招惹的心思的話,那現在的想法就是往死裡贏對方了。
讓張紅軍聽不出色子,首先就是怎麼搖,指望這個顯然是不行的,陳然沒那技術,就算是想出一點估計也難不住張紅軍,所以他直接就想到了自己的冰氣。
如果是以前的丹氣,陳然還一點辦法也沒有,但現在是冰氣,以冰氣的性質,應該怎麼也有點用處的。
陳然也不知道行不行,所以在拿起色盅搖動起來之後,就控制着冰氣沿着自己的手臂鑽進了色盅裡面,色盅很快就接觸到了裡面的色子,但是他嘗試了一下卻無法控制色子。
最後想了一下,陳然乾脆讓冰氣把色盅的內壁全部覆蓋了下來,這樣一來,色子搖動的音質立馬就變了起來。
陳然觀察了一下張紅軍,見到張紅軍的眉頭也立馬跟着皺了起來,這無疑說明他的冰氣已經起到了干擾作用,這頓時讓他鬆了一口氣,隨即也不再遲疑,又搖晃了十幾下便啪的一聲落在了桌面上。
衆人顯然是想再見識一下張紅軍的神奇能力的,由此,陳然剛把色盅放在桌面上衆人就齊刷刷的望向了張紅軍。
只是讓他們奇怪的是這次張紅軍並沒有立刻報出色子的點數出來,而是一直在皺着眉頭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難住了……
“一三……六!”皺着眉頭想了半晌就在陳然要催促他的時候,張紅軍這才似乎是沒決定好似的選了一個點數報了出來,報出來之後,他倒是沒了猶豫,又一臉自信的望向了陳然。
衆人雖然奇怪,但也沒多想,忙不迭的也跟着望向了陳然。
“怎麼着?不敢開了嗎?”見到陳然似乎是“猶豫着不敢開了”,張紅軍立馬開口笑着“催促”陳然起來,雖然這次他聽的聲音有點奇怪,但應該就是他猜的點數。
陳然自然不是猶豫着不敢開的,而是他忍不住先看了一下,聽到張紅軍的“催促聲”,他看了一眼認定了要把自己輸得傾家蕩產的張紅軍,就毫不猶豫的在衆人的注視下打開了色盅。
“三三四……不是一三六!”
看到色盅裡面顯示出來的點數,衆人頓時一呆,隨即情不自禁的望向了張紅軍,猜錯了!剛纔猜的不是挺準的嗎?現在怎麼就猜對了一個點數?
剛纔張紅軍那神奇的能力把衆人都震住了,加上張紅軍那表情,衆人還都以爲張紅軍能把把都能猜對呢。
張紅軍也是一呆,隨即眉頭便皺了起來,他聽出來的色子讓他感覺着似是而非的主要是最後一個色子,也就是要麼是一三六,要麼是一三四,卻沒想到這兩個竟然都不對,第一個點數不是“一”,竟然是“三”。
“第三把!”陳然可不管張紅軍奇怪不奇怪,見到對方呆住了他就提醒了對方一聲。
提醒了張紅軍之後,陳然也就蓋上色盅搖了起來,有了剛纔那次,現在他搖起來的時候配合着他的冰氣倒也有了些經驗。
見到陳然又搖了起來,張紅軍立馬冷靜了下來接着全力傾聽起來。
雖然上把聽錯了,但張紅軍也沒在意,只當是自己沒聽好,畢竟他本來就不能把把都能猜對,以前他訓練的時候也只是有九成的正確率。
一邊觀看的衆人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張紅軍顯然並不能把把都能猜對,不過憑藉他剛纔的本事就算不能把把猜對那猜對的次數肯定要比猜錯的次數的要多。
只是讓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
第三把,第四把,第五把,第六把,第七把,第八把,第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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