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上尉……”
聽到有人叫自己,陳然就回頭望了過去,叫住他的人正是那個叫做黃少鵬的年輕人。
黃少鵬看起來差不多也就二十六七左右,身穿一身Cucci的白色西服,加上其本人個子足足有一米八左右,由此,顯得極爲的年輕帥氣,氣質也很優雅,絕對算得上大部分女生的夢中情人了,他到了陳然跟前,就笑着和陳然打起了招呼:“陳上尉,你好。”
“黃先生,你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陳然雖然和對方素不相識,但對方主動和他打招呼的,他自然不能對其置之不理,由此,也和對方打了一聲招呼。
黃少鵬和陳然握了握手,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陳上尉,我和你坐一輛車,你看方便嗎?”他找上陳然倒也不是其他的事情,而是被他妹妹給趕過來的,因爲要連夜趕路,晚上肯定要在車裡睡覺的,他妹妹嫌他和她們坐在一起不方便就把他給趕出來了。
他們這一行人,和他年齡相近的,看着也就陳然的氣質最好,雖然穿着軍裝的,但卻給人一種大氣樣,而且陳然破解了水家文,也讓他感覺他和陳然一起的話更有共同話題一些,所以他就找上了陳然。
“當然方便。”
陳然滿口答應下來,就笑着招呼着黃少鵬和他一起坐進了車裡。
黃少鵬顯然是家教極好,坐進車裡後,先和陳然道了一聲謝,又客氣的和一起坐進車裡的兩個少尉打了一聲招呼,兩個少尉對他的態度和對陳然的態度差不多,都只是表情冷淡的點了點頭。
還是吳兵開的車,先前水家文顯示出來的畫面並不能看出具體是到了何地,從齊王府出來的馬隊由始至終走的都是荒無人煙的古道,只知道從齊王府側面的青山出發。
雖說齊王府地下金庫的埋寶時間都快百年時光了,路線也大多有了很大的改變,但總能找到看着熟悉的地方用來當做參考的,而且畫面中的馬隊走的都是山道,只要不是有些地方被開發了,改變也不會太大。
行程的第一段路線是從齊王府側面的青山向西北方向出發,走一段山路,會發現一條古河道,然後沿着古河道向北方一直走下去。
前郭縣本就是在吉林省和黑龍江省的交界處,再往北的話,差不多具體的位置也就是在吉林省,黑龍江省,內蒙古自治區這東北兩省和一自治區的交界處。
開車的事情有吳兵和韓擒虎替換着當司機,由此,倒也不用陳然操心。
“陳上尉是京城人嗎?”
車子從假北京出來,拐上青山的時候,坐在後座的黃少鵬倒是主動的和陳然聊了起來,他問陳然是京城人,倒也不是從哪個地方猜出了陳然是京城人,只是想藉此和陳然聊聊的。
“這倒不是,我是中原人。”
黃少鵬給陳然的印象還算不錯,雖然是富家子弟,但卻沒有大多數富家子弟眼高手低的壞毛病,路上閒着也是閒着,他倒也不介意和對方聊聊,由此,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之後,他就又望着對方笑呵呵的說道:“黃先生,看年齡你應該比我大幾歲,也不用上尉上尉的叫了,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
“好,那我就叫你陳兄弟好了,你也直接叫我黃兄或者是少鵬吧。”
陳然話裡透露出來的善意,倒是讓黃少鵬很高興,連忙笑着答應了下來,他既然選擇了和陳然坐一輛車上,那自然也有着想結交一下陳然的心思的。
黃少鵬對內地軍隊的情況還是瞭解的,陳然的年齡看着也就二十三四歲,這個年齡放在部隊上最高也就是少尉,頂多是個中尉。
當然,上尉也不是不可能,但能這麼年輕就得到上尉軍銜的,那在部隊裡肯定有關係,而陳然不但是上尉軍銜,還是權力極大的總參部門出身,而且以此次行動行動的重要性,陳然能夠被總參委派爲此次行動的負責人,那足以說明陳然背後的能量了。
這樣的人就算不說其背後的能量,只說其本人的發展潛力也值得他去結交。
香港迴歸之後,幾乎香港所有的家族都把生意的重心轉移到了內地,來往的多了,對內地的情況也就瞭解了。
內地和香港不同,不管做什麼,都講究個人情往來,有些時候,就算是你金錢開道,那也還不如別人隨意打個電話好使,當然,打電話的這人,一定是要有分量的,比如政府官員。
有錢不如有權,從他們在內地的自身經歷和所見所聞都讓他們深刻的理解了這個道理,在內地有一句話叫做槍打出頭鳥,在內地當個有錢人那就是當個出頭鳥,會被很多人盯着,如果是手裡有權的話那還好說些,但如果有錢卻沒權,那就危險了,這一點,基本上剛進入內地做生意的香港富豪都深有體會。
黃少鵬這兩年已經開始接收家族的生意,而這些生意基本上都是內地的生意,由此,他很明白在內地關係的重要性。
說開了,陳然也就和黃少鵬聊了起來,由於兩人相互不瞭解,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兩人倒是一直在相互的試探對方的底細。
經過一番試探之後,陳然也終於瞭解了黃少鵬的身份,黃少鵬和黃樂樂兄妹兩個是香港黃氏家族的人。
陳然對香港的瞭解也就處在只認識李嘉誠和李兆基那幾個大佬的份上,起初倒是不知道黃少鵬出身的黃氏家族是哪個,直到聽到黃少鵬說起其太爺爺的時候,他才知道了這個黃氏家族的來歷。
說起香港的黃氏家族可能聽說過的人少一些,但說起新加坡的黃氏家族就一定有不少人知道了,新加坡的黃氏家族也就是華裔商人,新加坡首富,遠東機構的黃廷芳的家族,黃廷芳就是黃少鵬的太爺爺。
這位遠東機構的地皮大王黃廷芳是在去年的時候辭世的,在其辭世之後,黃少鵬的大爺爺執掌了新加坡的遠東機構,黃少鵬的爺爺則執掌了香港的信和集團,即便是如此,香港信和集團也是香港有名的十大財團之一。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相對的來說顯得有點很低調的家族。
經過一陣試探之後,兩人倒是說起了其他的,起初的時候,黃少鵬還以爲陳然是軍人,和陳然說其他的陳然可能不瞭解,由此,也就只和陳然說水族的水家文,但聊着聊着就說到了其他方面上。
黃少鵬也比較喜歡古玩,但他不喜歡瓷器,也不喜歡玉器,只對青銅器和青銅劍情有獨鍾,當聽說陳然家裡開的有一家寶劍廠的時候,倒是和陳然約定好以後有機會的就去看看。
兩人說着話,時間倒是過得飛快,一路之上一邊找着石碑水家文顯示出來的路線一邊沿着路線行駛着,陳然有時也下車和候總他們商量一下路線,當時間到了凌晨四點的時候,他們已經行駛完了定下的第一段路程,過了一直沿着走的古河道到了一片巨石林前。
到了這個地方,也就決定暫時不往前走了,全體好好的休息一下。
陳然剛纔已經睡了會了,這會倒是有些難以入睡了,和他坐在一起的黃少鵬倒是睡得很香,前面坐着的兩個少尉更是打着輕微的呼嚕。
讓陳然感到有些好笑的是這個吳兵還說夢話,不知是做什麼春夢呢,說的夢話好像是和一個女人說的,極爲的肉麻。
陳然雖然精神很好,但他還是閉上眼睛眯了會,剛開始的確是睡不着,但聽着吳兵說的夢話,聽着聽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從東北的地平線上升起,映紅了天邊的雲團,古河道邊那些此起彼伏的土丘,籠罩上了一層霞光,乾枯的胡楊和長着沙棗和灌木的綠洲,都被映成了紅色,濃重和蒼涼的色彩,在天地間構成了一副壯麗的畫卷。
“葉姐姐,太美了,你們看那邊的那棵胡楊,就好像是一條要飛起來的火龍一樣……”陳然睡醒過來就發現車窗外的天色已經是曙光再現了,把車門給推開,耳邊就傳來了黃樂樂大呼小叫的聲音。
陳然擡頭看了一眼,發現黃樂樂和葉會長還有葉會長的那個女保鏢梅姐正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拿着相機朝着遠方拍着照的。
“看這邊,嘻嘻。”
陳然剛打量了一眼,就被黃樂樂給發現了,轉過身子把相機對着剛探出了一個頭的陳然咔嚓一聲的給拍下來了。
黃樂樂自以爲拍到了陳然剛睡醒的醜態倒是高興的很,笑嘻嘻的朝着陳然扮了一個鬼臉,和她站在一起的葉會長也不禁莞爾一笑。
陳然搖了搖頭,也沒搭理她們,回頭見到黃少鵬和兩個少尉還睡着的,他就輕輕的從車裡鑽了出來。
這個時候,其實大部分人還沒醒過來的,只有她們幾個女生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早醒的也比較早。
陳然本來是想找個地方放水的,但讓他心頭哭笑的是葉會長和黃樂樂梅姐她們三個站的地方真是太好了,不管是躲到哪個地方都能被她們看到。
無奈之下,陳然只好一邊舒展着身體一邊往前邊的巨石林跑了過去。
“他去那邊幹嘛的?”望到陳然往那邊跑了過去,黃樂樂就奇怪的問了一聲,還好奇的拿着相機把鏡頭對準了陳然似乎是想看看陳然幹嘛去了的。
“可能是認路去了吧。”葉會長隨口回了一聲,話說出口,倒是怔了一下,隨即放佛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搖頭顧盼着望了望,發現她們站的這個地方是一個風水寶地之後,啞然失笑了一下,就趕緊拉着莫名其妙的黃樂樂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
放了水之後,陳然也沒立刻回去,趁着這邊沒人,就做了五六遍詭異舞蹈練習了一遍譚腿,自從經過馬三圈那次的指導之後,他練習的譚腿已經和穆剛學的譚腿有了很大的區別了,看着沒有以前那麼有力了,但實際上無論是爆發力還是威力都比以前不知提高了多少倍。
這次泡的藥浴雖然效果不是很大,但詭異舞蹈總歸是有了突破,陳然很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的皮膜筋肉連帶骨骼都像是被鍛造過了一般,更加的凝實,也更加的敏感,雙手手指更加靈活協調,以前一些做不出的動作,現在也能夠輕易的學成了。
陳然還試探了一下他的能量光圈,早在之前的時候他就發現雖然他練習的詭異舞蹈和他的異能沒多大的關係,但他的詭異舞蹈如果有進展的話,往往他的異能也能有所進展,而這次進展更是巨大。
當然,這裡說的進展只是能量光圈探測的範圍。
就像現在他能在空氣中的探測範圍已經達到了將近二十米遠,而往地下的探測也從以前的八米增長到了現在的十二米。
陳然回到駐紮地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醒過來了,基本上都是在活動着身體的,畢竟昨天晚上是在車上睡得,身體肯定睡得不怎麼舒服。
陳然回到駐地就朝着吉普車走去準備從吉普車的後備箱拿點吃的和喝的出來的,但他剛走了幾步,卻忽然有一種被人給盯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