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學歷史的還是學考古的,他們或許不知道吉林省的前郭爾羅斯縣,但卻一定知道哈拉毛都鎮,因爲在這個小鎮上有兩個出名的地方。
這兩個出名的地方分別是齊王府和祥大爺府,伴隨着這兩個出名的地方還有兩個出名的大人物,這兩個大人物則分別是齊王爺齊默特和祥大爺達木林多爾吉。
去過哈拉毛都鎮的人想必都聽說過,在哈拉毛都鎮掩埋着的有一個末代蒙古王公的神秘寶藏,這位末代蒙古王公不是別人,就是齊王爺齊默特。
齊默特是成吉思汗弟弟哈布圖哈薩爾的後代,他的家族有300多年的歷史,他不但繼承了家族所有文物,文獻,珠寶玉器,黃金白銀和土地,還壟斷了當地的經濟行業而日進斗金,但是在1942年隨着這位末代蒙古王公的死去,這個家族積攢了300多萬年的萬貫家產竟然不知所蹤。
說起來這個齊默特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其在世時就有人給他按過一個政界“不倒翁”的稱號,清末的時候,他獲得過“鎮國公銜輔國公”的爵位,辛亥革命爆發以後,北洋政府和袁世凱多次給他晉封,他懂滿文,蒙文和漢文,從小跟隨他的祖父進京值年班,多次朝見皇上,他來往於東北各大城市,與地方軍政長官,財界要人,以及日本領事,駐軍長官和浪人都相熟。
1932年2月,齊默特還以蒙旗頭面人物的身份參加了滿洲國的建國會議,成爲東北行政委員會的委員和滿洲國的開國元勳,日本人也曾給他安排過很多的重要職位。
由此,這位齊王爺還是一位有名的大漢奸。
齊默特在位四十餘年,他竭盡畢生精力,使出渾身解數,把家族的家業和權力發展到了高峰,如果說齊王府是個典型的封建地主莊園,那麼齊王爺就是個典型的封建大地主,據記載,僞滿洲國以前,齊默特管轄的土地有1300多萬畝,其範圍包括現在的長春,德惠,農安,長嶺登頂,在這些地方,都設有地局,也稱祖子櫃,是專門給王爺收地租的機構。
地租以銀元計算,每年收銀77000多兩,除此之外,齊默特還在農安,德惠等地都有燒鍋,專門配製白酒,每年收銀萬兩以上,再加上開荒墾田的稅租,還有所管轄的六省三十九旗的進貢納稅等鉅額收入,其擁有的金銀財寶不計其數。
齊默特到底有多少財產,誰也不知道,但是從他花費的錢財上和仿照京師王府而建造的齊王府就可以窺探到這個富有家族財產的冰山一角。
解放戰爭和土地運動的時候,齊王府內外長期被壓迫和剝削的奴僕,傭人們和佃戶們成立了“王府屯農民協會”,當農會羣衆打開齊王府的倉庫和內室後,發現裡邊除了一些糧食,布匹,傢俱外,並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齊王府幾百年的基業,僅就這點財產嗎?金銀財寶,古玩文物都弄到哪裡去了?
如今雖然齊王府的正府已不在,但朱閣迴廊的匠心精緻卻遮掩不住它的顯貴和神秘,也讓更多人好奇於“王府寶藏”的傳說與所在,據說富甲一方的齊王爺曾密建一座金庫,這座金庫存寶無數,只是因其無子嗣,王爺死後,這一切都成了一個謎,雖說不管是王府屯農會,國民黨,土匪,解放軍都打過“王府寶藏”的主意,但一直到現在,有名的“王府寶藏”還是不能破解的密碼。
實際上,陳然在很早的時候就聽說過齊王府的寶藏了,上學的時候他就喜歡看這些有關寶藏的籍,當然,那個時候的他並不知道齊默特這個人的,只是記得蒙古的最後一位王公有一個寶藏,畢竟齊默特不像霸王項羽和闖王李自成這麼出名。
反應過來候總說的寶藏是齊王府的寶藏,陳然沒有吃驚,讓他吃驚的是,不管是霸王項羽寶藏還是齊王府寶藏,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花費了多少心思想打它們的主意,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卻始終沒有人成功,而候總既然說了他帶着人要找的寶藏是齊王府寶藏,那無疑說明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把握,陳然吃驚的就是那麼多人都沒有找到線索,候總他們又是如何找到線索的?準確的說,應該是護寶會是如何找到線索的?
相對的來說,陳然倒是對這一點挺感興趣的。
只可惜,候總暫時並沒有告訴他這一點。
陳然想出了候總說的寶藏是齊王府寶藏,歐陽司令和楊老頭他們兩個可不一定能想出來,不管是歐陽司令還是楊老頭都既沒學過歷史,也沒學過考古,更不是那個時代的人,而以他們的年齡也不是對寶藏感興趣的人,當然,如果齊默特是霸王項羽,或者是闖王李自成,就算他們不感興趣,那自然也聽說過,但齊默特並不是霸王項羽,也不是闖王李自成。
想不出來,歐陽司令就讓候總直說了,候總乾笑了一聲,只好把齊默特這個末代蒙古王公給歐陽司令和楊老頭介紹了一下,歐陽司令聽了之後,想了一下,倒是突然想起來般的點了點頭:“恩……是有這麼一個人。”
他以前雖然對齊默特不瞭解,但調到這邊任職後,卻知道有這麼一個末代蒙古王公,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得出齊默特這個末代蒙古王公在這一片土地上的影響力了,雖然他已經死去七十年了,但這片土地上卻還有很多地方都有他當年留下的痕跡。
歐陽司令瞭解了情況之後,倒也沒說什麼,沉思了一下,看了候總一眼,卻又抽出一根菸默默無語的抽着煙起來,楊老頭皺着眉頭看了候總一眼,表情也冷淡了起來。
很顯然,兩人雖然對這一行不是太瞭解,卻也想到了既然候總說的是齊王府寶藏,那說明候總對找到齊王府寶藏已經有了很大的把握了,現在自然看候總怎麼打算了。
見到歐陽司令和楊老頭都沒吭聲,候總雖然心中不願,卻也只好皮笑肉不笑的開了口:“歐陽司令,楊總長,這事你們怎麼看?”
歐陽司令一邊吸着煙一邊想着,但想了半晌,最終他卻把問題拋給了楊老頭:“楊老頭,你怎麼說?”
楊老頭先是點點頭,但沉吟了一下之後,卻轉頭望向了陳然:“陳小友,說說你的看法。”
楊老頭讓陳然說說自己的看法,候總和歐陽司令倒是沒有吃驚,畢竟陳然也在一邊坐着的,而剛纔的時候他們就看出楊老頭對這個陳然不是一般的看重了,但楊老頭對陳然的稱呼卻讓兩人吃驚不小。
如果是換了歐陽司令稱呼陳然爲陳小友,那倒也不太會讓人吃驚,因爲歐陽司令就是這個性格,但換了楊老頭那就不一樣了,以楊老頭的淡漠性子,就算是和楊老頭有幾十年交情的歐陽司令,楊老頭也從來沒有以好友相稱過的。特別是陳然還這麼年輕,而且陳然現在說起來還是楊老頭手底下的兵的。
這讓歐陽司令倒是忍不住多看了陳然兩眼,似乎是想看看這個小夥子到底有何本事竟然讓楊老頭這麼看重的。
而候總卻微皺了一下眉頭,現在他算是徹底的明白了楊老頭帶着人大張旗鼓的闖進來還把他的人給收拾一頓絕對是爲了報復他手底下的人強闖進這個陳然家裡要把陳然給強行帶走的事情的。
這讓他火大了一下,他派過去的人雖然強闖進了陳然家裡但又沒成功,還被人給抓了,他還沒說什麼呢,楊老頭倒是又找他出氣起來。
有一點,候總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就是這個陳然看着年紀輕輕,雖說好像玩古玩玩的不錯,但古玩只是古玩,又能成得了什麼大氣候,那這個陳然到底是憑藉什麼本事讓楊老頭對其這麼看重的。
而且他分析過陳然的資料,他發現這個年輕人認識的那些大人物也是都對其極爲的看重,看上去並不是一般的利益捆綁,那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雖然想不明白,但候總卻又忍不住想把這個年輕人給收歸己用起來,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很有手段,如果給其一定的時間,有現在的基礎,對方必然能發展成一方大佬,現在趁着對方根基未穩如果能將其抓在手裡那就最好了。
既然楊老頭讓自己說說看法,陳然想了想也就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既然存在這麼一個寶藏,那就要搶在那個組織前面找到它的位置,一旦確定了它的位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派出部隊進行挖掘或者是加以保護。”
“陳小友說的對,這件事,我是全力支持的,小侯,你儘管去找,找到了我立刻調兵過去。”陳然的話,顯然讓歐陽司令極爲的滿意,連稱呼也跟着楊老頭變成陳小友了。
雖說找到了寶藏,那也是國家的,但卻能夠爭取到很多的好處,首先參與了這種傳說中的寶藏挖掘,那將來公開的時候,那怎麼也能落到一個好名聲,畢竟把寶藏給找出來是爲了保護寶藏不落到“光明會”這個邪惡組織裡,何況這種傳說中的寶藏,能夠參與其中,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榮譽。
另外,若是真的找到了寶藏,那他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而且找到的寶藏雖然落不到他們個人腰包裡,當然,他們也沒想着能夠落到自己的腰包裡,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爭取的往往是整體的利益,落不到他們自個的腰包裡,但爭取一下卻能給他們所在的單位裡和部隊爭取一部分利益,比如行動資金啊,比如裝備啊,比如軍事研究資金啊,比如某個軍事活動啊,比如所轄公司的項目啊……
陳然說找到了確切位置就立刻派出部隊進行挖掘,那歐陽司令自然高興了,有他在這坐着的,那派出部隊的時候自然是他手底下的部隊了,那到時候象徵性的收個挖掘費啊,運輸費啊無疑還是沒問題的。
在一定的程度上國家還是很大方的。
候總雖然心中不爽,但也只能點頭答應下來,反正真的找到了寶藏也要派出部隊的,唯一的不爽就是如果沒有對方插一手,那他完全可以調集其他軍區的部隊。
已經讓歐陽司令插進一手了,那自然也得讓總參插一手,畢竟現在陳然是個關鍵人物,而陳然現在偏偏又成了總參的人。
候總和歐陽司令望向楊總長,楊總長想了一下,就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們總參有陳上尉全權負責此事。”
陳上尉也就是陳然了,這次聽到楊總長的話,候總和歐陽司令倒是沒吃驚,畢竟以楊老頭對陳然的看重把這件事全權交給陳然也算是正常。
如果讓他們知道楊總長這會心裡正想着給陳然的上尉軍銜是不是有點低了要不要再提一級的話,就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想法了。
楊總長的決定,陳然雖然一時怔了一下,但反應過來之後卻也沒有反對,先前被候總派人請來的時候他的打算是給對方破解了水家紋就想辦法脫身,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能參與其中的話那自然最好了。
商量了一陣,最終決定重新成立特勤小組,這個小組有國安和總參共同組成,先有這個特勤小組進行實地勘察尋找齊王府寶藏,找到後,吉林省軍分區負責進行挖掘和運輸等善後工作。
而特勤小組則有國安九局特勤處候總擔任組長,總參二部上尉陳然同志擔任副組長。
重新策劃好了之後,尋找神秘的齊王府寶藏之旅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