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郊別墅區的水庫橋頭路口,卻是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着,車窗全是不透明的深色玻璃,也瞧不見裡面坐着什麼人,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西郊別墅方向駛過來了一輛越野車,越野車到了橋頭的時候,就在路口的另一邊停了下來,隨後,就從越野車裡出來了兩個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赫然是陳然和楊世傑。
而幾乎在陳然從越野車裡出來的同時,路口另一邊停着的奧迪車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車門也同時被打開,從兩邊也分別出來兩個男人,這兩人從車裡鑽出來卻並沒有到陳然這邊來,只是在車門口等着。
“回去吧。”
陳然看了那兩人一眼,就從兜裡把手機掏了出來遞給了楊世傑,該說的該交待的已經說過了也交待過了,所以這會倒也不用再說什麼了。
楊世傑雖然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轉身離開,而是站在那裡一直看着陳然朝着另一邊的奧迪車走去,直到奧迪車離去。
“陳老闆,請。”
來接陳然的這兩人倒也客氣,陳然到了路口的這邊,早已等着的司機,就把陳然帶到了後車座門口拉開了車門。
陳然點點頭就上了車,在他上了車後,外邊的兩人也分別鑽進了車裡,兩人也沒和陳然說話,上了車後,停頓了一下,開車的司機就立即把車開動了起來。
陳然坐上車後四下裡望了望,這輛奧迪車不但從外邊看不到裡邊,從裡邊也同樣看不到外邊,由此,他也不知道奧迪車是往哪個方向開去的。
當然,他要是想知道的話,自然是瞞不住他的,不過他也懶得去看,反正他什麼時候想知道了隨時都可以知道。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昨天晚上他和楊世傑趕回到家裡衝了一個涼水澡換了一身衣服就在若若這小傢伙哭鬧着要粘着他跟他一起出去以及老媽的抱怨下和楊世傑一起出了門。
出了門之後,陳然就和唐建中說了一下馬致遠也要過來和他們一起吃飯,唐建中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如果是在公共場合的話,他是不願意單獨和馬致遠一起吃飯的,但如果沒外人的話,他倒也不介意和馬致遠私下裡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
官場上的規矩衆多,雖然他想和馬致遠走近一些,但卻不得不考慮他上面的想法,畢竟他這邊的武警隊是直屬省裡的武警總隊的,如果讓上面現他和馬致遠這個市長走的太近的話,那上面可能就不放心他。
由此,他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卻隱晦的提醒了陳然要找一個清靜的地方。
陳然詫異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唐建中的意思,想了想就把地方安排在了自家飯店裡,陳家飯店在市裡開的店雖然還沒開業的,但卻也裝修的差不多了,只是門面還沒裝修,後院卻已經能使用了,他還特意把苗洪濤也叫了過來。
他剛從山裡回到家裡的時候就給苗洪濤打電話讓這小子到市裡一趟了,主要是想讓這小子給他熬製藥湯的。
唐建中和馬致遠對他選的地方都很滿意,還和他開玩笑說,早就聽說陳家飯店有四絕了,他們這樣說,陳然倒是奇怪了呢,他倒是不知道還有這個說法呢,問了問才知道原來這四絕也就是苗洪濤的三樣絕手菜和苗家家傳的茶葉,不過現在茶葉已經不供應了。
這茶葉本來就不多,後來這個要那個要的,幾乎被要完了,幸虧陳然後來去省城的時候把苗師傅四合院苗洪濤的東西拉回來的時候翻出來了幾罐,要不那還真就斷貨了。
吃着飯的時候,陳然和唐建中說了楊世傑的事情,當時陳然和唐建中說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呢,畢竟唐建中當時爲了照顧他纔派了楊世傑幾個人到他身邊的,結果他卻要把楊世傑從武警隊裡給挖走。
唐建中聽了之後起初可沒少瞪陳然和楊世傑,瞪了陳然之後,又問了問楊世傑怎麼想的,確定了楊世傑要跟着陳然之後就罵楊世傑起來,不過罵了一陣後,卻突然拿出了幾份文件甩在了桌上,告訴楊世傑在這份文件上籤了字以後楊世傑就和武警隊沒關係了。
陳然和楊世傑看了看,結果卻傻了眼,因爲這幾份文件都是和楊世傑離職有關的文件。
怔了怔之後,陳然就苦笑了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還不知道自己被唐建中給算計了,唐建中當時讓楊世傑到他身邊保護他一行人到雲南肯定就想着讓他出手幫楊世傑一把了,要不怎麼當時楊世傑的母親在醫院出了事唐建中就正好給他打電話了,恐怕就算楊世傑的母親當時沒出現突情況唐建中也會讓他幫楊世傑一把的。
當然,雖然被唐建中給算計了,但陳然卻一點怨言也沒有,只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不得不說,唐建中倒是一個好領導。
唐建中倒也和陳然解釋了一下,他當時讓楊世傑跟着陳然的時候倒也沒想那麼多,只是因爲楊世傑辦事他能放心,當然,也有想讓楊世傑和陳然打打關係的想法的,他希望楊世傑和陳然打好關係陳然能幫楊世傑一手,不過當時只是希望而已,陳然願意不願意那還要靠楊世傑自己,後來楊世傑母親急着做手術他纔開了口的。
還嘆着氣說了就算陳然不問他要人,他也要把楊世傑給開除的,主要是楊世傑已經不適合呆在武警隊裡了,以前的時候,因爲楊世傑的特殊情況,他沒少關照楊世傑,楊世傑在外面的武館裡當教練甚至是當打手掙錢給楊母治病他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甚至是還給楊世傑開了很多方便,這讓下面的人怨言很大,只不過是因爲他強壓了下來加上楊世傑自個也是個明白人,沒少和他們打關係才一直沒事,但這次陳然給楊世傑母親出資做手術卻在下面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他們都知道要給楊世傑母親做手術費用起碼也得百萬以上,而陳然給楊世傑出資明顯是因爲唐建中派了楊世傑跟着陳然執行任務有了和陳然接近的機會,同情楊世傑是同情,但面對上百萬的巨資誰能不心動呢。
人都是充滿幻想的,他們也想着如果唐建中派了他們跟着陳然執行任務,那說不定陳然也會給他們一筆錢呢,就算他們母親不需要做手術,但他們自個缺錢啊,說不定陳然聽說了他們缺錢也會給他們一筆錢呢,就算是借也行啊。
現在這事下面已經傳開了,甚至不止在武警隊裡傳,就連其他部門裡也在傳。
陳然聽了唐建中的解釋倒是有點無語,他出資幫了楊世傑一把,這些人竟然把他當成冤大頭起來,顯然把他當成冤大頭的還不止武警隊,估摸着現在想從他手裡弄點錢花的人不會少了,這也幸虧是他,換了其他的普通商人出了這事恐怕至少也要脫一層皮。
陳然倒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們越是這樣想就越不能順着他們,他倒要看看誰敢第一個上門問他討點錢花花。
解決了這事,陳然也算是放心了,陪着唐建中和馬致遠好好的吃了一頓飯,還和他們兩個說了他要出去一段時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就讓楊世傑給他看家。
唐建中和馬致遠都明白陳然的意思,陳然不在的時候,他們自然會關照着的。
馬致遠和唐建中兩人倒也聊得不錯,雖然還沒到完全信任的地步,但通過陳然這層關係,卻有了相互信任的基礎。
吃過飯之後,陳然把馬致遠和唐建中兩人送走,這邊讓苗洪濤給他熬着藥湯,而他自個卻開着車到天中大學把穆校花給接了出來,兩人在外面膩歪了會才把穆校花給送回了學校,當然,穆校花回學校的時候是紅着臉回學校的,聽說陳然要離開一段時間,這小妮在陳然面前一點抵抗力也沒了,當然,以前抵抗力也不是很大。
回到別墅,苗洪濤已經把藥湯給熬好了,甚至在陳然的要求之下還加大了藥湯的藥效。
雖然已經加大了藥湯的藥效,但顯然還是不足夠。
這種藥湯一般來說泡過一次再泡的時候效果就不大了,陳然已經泡過了,剛進入藥湯裡泡的時候,倒也藥效十足,但後來卻越來沒後勁了。
當時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陳然清洗了全身之後就跳進了大藥桶裡,藥湯明明是滾燙的,但剛沾上皮膚,卻猶如被冰錐穿刺。
陳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泡了,倒也有了經驗,先咬着牙堅持着,直到實在忍不住了,就在大藥桶裡開始緩慢的做着詭異舞蹈的動作,雖然越做越痛,但身體內部卻越來越熱,在一定程度上也減輕了疼痛的程度。
何況他之所以泡藥澡,就是爲了突破詭異舞蹈的瓶頸的,自然得咬牙做下去,只不過做着做着卻突然出現了問題,因爲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能夠吸收的藥力勁道越來越微弱了,就好像是他的身體對藥力已經形成抗體一樣,藥力對他的身體越來越沒衝擊力了。
陳然爲的就是吸收足夠的藥力衝刺詭異舞蹈的瓶頸的,如何能讓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只能忍着痛叫了苗洪濤讓苗洪濤立刻給他繼續加藥湯,加了藥湯之後,情況好了點,但很快就又不行了,只能讓苗洪濤接着給他加藥湯了。
就這樣一直給他加了四次藥湯,加了四次之後藥湯就用完了,而在這個時候,恰恰到了他突破詭異舞蹈瓶頸的最關鍵的時候。
陳然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一旦放棄那這次藉助藥湯突破詭異舞蹈的瓶頸就前功盡棄了,這次藉助藥湯之法不行,那下次肯定更不行了,除了藥湯之法外,他是不知道該怎麼突破這個瓶頸了,而留給他的時間又不多了,他也只能咬牙堅持下去。
咬着牙堅持着的時候,還不斷的消耗着能量光圈給自己的身體補充着能量。
他練習的詭異舞蹈已經練習到了第六個環節,瓶頸就是從第六個環節到第七個環節,由此,到了該做第七個環節的動作的時候,他就咬着牙也不管身體有多疼痛只管做下去,做不出來的動作就一點一點的強行的壓下去。
由於過於疼痛,漸漸的,陳然甚至是失去了意識,只是憑藉着腦中對第七個環節動作的記憶條件反射般的撐下去。
陳然也不知道做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撐過去,只知道做着做着他的大腦卻漸漸的有了知覺,就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了,就好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
當時他也沒管其他的,從大藥桶裡爬出來身上擦也沒擦,直接往牀上一趟就昏迷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陳然第一個時間就是看時間,結果現才早上五點多一點,這頓時讓他大鬆了一口氣,隨即就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起來,還做了一遍詭異舞蹈。
結果是可喜可賀的,昨天晚上昏迷之前當時他一點力氣也沒了還困得不得了他還以爲自己這次藉助藥湯之法突破瓶頸前功盡棄了呢,卻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也不能說是成功了,因爲練習詭異舞蹈的時候,他能感覺得到他應該只是突破了一半的瓶頸,就好像是要打開一個瓶蓋的時候因爲擰的太緊以前是怎麼也卸不掉而現在卻把瓶蓋給擰鬆了一點,鬆一點是鬆一點了,但卻還是卸不掉。
現在他做詭異舞蹈的第七個環節的動作的時候,這個環節前幾個動作勉勉強強還能做的出來,後面幾個動作卻做不出來,但卻有一種感覺,如果加把勁的話應該就能做出來了,事實上,他一直在加把勁卻還是做不出來,不過這就好像是說的打瓶蓋一樣,只要鬆了就算現在打不開以後慢慢的磨也總能打開的。
雖然昨天晚上的成效只是一個半成品,但陳然已經滿足了,不管怎麼說,起碼解決了他嗜睡的問題。
做了一會詭異舞蹈,把房間收拾了一下,陪着家人吃了早餐,陳然就開始忙活起來了,先找到老郭花了半晌時間和老郭談了承包白雲山脈的事情,他要承包的不是一個山頭,而是大半個山脈,牽扯太多,顯然不是一時半會能談成的。
不過陳然也沒想着能在臨走之前談成,只是想着有他牽個頭,細節問題交給其他人去談,他相信碧水縣政府會給他一個公道的價格的,畢竟他要承包白雲山脈的目的,外人肯定都想着他是了財要開家鄉的,那承包山脈的資金無疑只能算是少數,重要的還是後續的資金。
老郭找他吃飯卻是因爲老郭從郭海這傢伙嘴裡聽說了他在雲南賺了不少錢以爲他手上有不少的閒錢想拉他在縣城投資的,卻不知道他手上現在哪裡又有閒錢,本來還有八百多萬的,現在買藥材又花去將近百萬,也就只剩下七百多萬了,這七百多萬承包下白雲山脈估計都夠嗆的。
老郭倒是挺振奮的,畢竟對於他來說,不說陳然開白雲山脈的後續資金了,只說承包下白雲山脈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政績了,當了副縣長這麼長時間了,這還是他在經濟上第一次有建樹呢。
陳然起了頭之後就把這件事交給了楊世傑,讓楊世傑替代他和縣政府談這件事,而他手中的這七百多萬他也把賬號交給了楊世傑去管理。
這七百多萬花出去,陳然可謂是一窮二白了,而不管是陳家飯店還是陳氏寶劍廠還都在燒錢的階段顯然是一點錢也提不出來了,而他還等着組建珠寶行呢,他這一離開他這段時間對組建珠寶行的準備很可能就功虧於潰了。
陳然想了想不管怎麼樣還是不能讓趙師傅他們閒着,不過現在他手頭上沒資金了,只能先把廠區給開起來了,正好他手上還有一個大倉庫閒着的,就把這個倉庫改成廠區,設備有了,廠區也有了那就好辦了,這件事就交給趙師傅去辦。
陳然一直到下午一點多才把臨走之前該交代的事情該辦的事情給處理完,而國安那邊似乎也等不急了,催了他好幾遍了,他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身上除了帶了五千塊錢的現金和身份證之外什麼也沒帶,就連手機也沒帶,反正到了地方肯定也要被搜走的。
不過他倒是帶上了自己的昆吾刀,當然,也帶上了昆吾刀的鑑定書,帶上這個鑑定書是可以當成古董帶上飛機或者火車的。
告別了家人之後,他就出了,想到這裡的時候,陳然眼前倒是又忍不住浮現出了在他出要離開的時候曹慧瑤瞧着他的那種埋怨的眼神。
被曹慧瑤這麼瞧着,陳然也不免心中虛,這次把曹慧瑤她們母女兩個帶到家裡一直沒陪她們不說,這還沒兩天的他又出門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只能回來了好好陪她們了。
國安派來接他的人並不是王強兩人,而是另外的換了兩人。
陳然知道就算是和他們打聽消息估計他們也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也沒在他們身上費勁,乾脆閉着眼養神起來,不過讓他沒想到他沒開口,對方倒是主動的開口和他說話了起來。
“陳老闆,我們李局長讓我們交給您一份資料,您最好看看,希望能對您有用。”奧迪車開動了之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皮膚有點黑的男人倒是不時的通過後視鏡觀察陳然,見到陳然閉上了眼睛,他一直沒吭聲,直到看到陳然掙了一下眼睛,纔回頭客氣的招呼了陳然一聲,同時還給陳然遞過來了一份文件。
陳然雖然心中詫異,但能多瞭解一點情況的話那自然最好了,由此,他倒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把這人遞過來的文件接了過來並打開看了看。
【五千多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