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白老的電話通知,陳然頓時精神一振,連忙詢問了一下詳情,問過之後才知原來瀚海拍賣行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接收到了拍賣一對花神杯的任務,這一對花神杯已經確定爲康熙時期的五彩花神杯中的二月玉蘭杯和七月的蘭花杯。
白老不知陳然已有蘭花杯,也就以爲這兩隻杯子都是陳然目前缺少的杯子,所以他一接到這個消息,就連忙打電話通知了陳然。
得到這個消息的陳然自然高興的不得了,在高興的同時,也吃驚於白老的消息靈通。
瀚海拍賣行是上午接到的拍賣任務,那拍賣行現在肯定還沒有開始對這一對花神杯進行宣傳的,既然如此,這對花神杯無疑還處於保密狀態,而白老爺子這邊卻已經得到消息了,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白老的人脈有多廣了。
陳然和拍賣行接觸的不多,不能說不多,而是由始至終,基本上都沒怎麼接觸過,白老這件事卻提醒了他,似乎也應該和一些拍賣行打打交道,不說其他的好處,只說眼前,就可以看得出來了,拍賣行拍賣的差不多都是古玩,自然消息也就靈通一些……
瀚海拍賣行的這對花神杯還沒定好在哪天拍賣的,但拍賣時間起碼也要在兩週後去了,畢竟要好好的宣傳一陣子的,陳然不想等,和白老商量了一下,讓他和拍賣行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不讓這對花神杯上拍了,直接轉手給他,拍賣行的手續費有他出。
白老回答說恐怕有點難度,畢竟拍賣行也要靠這些名氣大的古董提高人氣的,但白老說他會盡量的交涉一下,讓陳然等電話。
掛掉白老爺子的電話後,陳然掏出手機翻了翻電話本,找出了他那位老同學江濤的電話,江濤是鼎盛拍賣行天中市的副總,那在鼎盛拍賣行應該也有點人脈。
鼎盛拍賣行是中原最大的拍賣行,在國內雖然比不上京城和上海的那些大的拍賣行,但名氣也不小。
白老爺子的電話不但讓陳然意識到了自己需要結交一些拍賣行的關係,還意識到了他要尋找的花神杯是七套,而不是七隻,只他一個人尋找無疑太難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他把白老告訴他的被他記在筆記本上的花神杯全部收集到手了,顯然也是收集不夠七套的,既然如此,那他就還得從其他通道打聽花神杯的消息。
經過了柳樹村的八隻杯子後,陳然也意識到了花神杯也不盡都是在白老說的老一輩的藏家手裡,民間流落的也有,只不過是這些藏家不出名外人不知罷了,打聽打聽,應該能夠打聽的到。
陳然翻出江濤的電話撥打了過去,先是詢問了一下他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在得知沒有之後就讓他幫忙留意一下。
以陳然如今在古玩界的地位,自然也是各大拍賣行結交和拉攏的人物,所以江濤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還說一定盡力幫他打聽到的。
陳然不但聯繫了江濤,還打電話和馬老爺子也打聽了一下,馬老爺子得知陳然在收集康熙時期的五彩花神杯,免不了責罵了他一聲不務正業,不過罵歸罵,還是答應了他會幫他打聽的。
除了馬老爺子之外,陳然乾脆還一口氣還聯繫了王志清和劉雷……王志清和劉雷這邊結果自不用說,聽到陳然要找花神杯雖然吃驚不小,但也都滿口答應了下來。
“小然,我那位朋友說不讓花神杯上拍,他決定不了,不過他答應我可以把花神杯的消息押後一天,這兩天時間之內,你跑一趟京城,他會把業主的聯繫方式交給你,到時你和業主交涉一下,只要業主答應,那問題就不大了。”
一口氣打了好幾個電話,剛把電話放下,白老爺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雖然沒有得到想象中的答覆,但能夠做到這一點,無疑已經算是不錯了,陳然自然沒啥意見,心中感激,也就對白老道謝起來,結果卻惹來了白老一陣笑罵,讓陳然哭笑不得,乾脆也就不矯情了,白老對他的幫助太多了,記在心裡就是了。
“我說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啊,啊,困死我了……”
白雷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都凌晨一點多了,感覺還沒睡多久的,就被陳然給拉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被陳然拉着坐了一路的出租車,直到下了車被冷空氣吹了一下才清醒過來,看到眼前陌生的環境,就滿腦子迷糊的問了一聲,問着的時候,還接連不斷的打着哈欠。
“誰讓你大半夜的還出去鬼混……”
陳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是六點起牀的,隨即就叫醒這貨,結果這貨硬是給他磨蹭了一個多小時,等他們出門這都八點多了,誰知道人家會不會出門啊。
白老的朋友把花神杯的消息押後了一天,那今天他就必須趕去京城才行,也就沒有時間在天津這邊耗着了,所以就想去拜訪一下楊瘋子的那位師兄,畢竟他總不能還沒和楊瘋子說上話的就直接離開了吧,以楊瘋子的情況來看,楊瘋子明顯是形成了自閉,和他說話,他也根本聽不到,也只有他那位師兄說話,他才能聽得到,所以陳然也就準備把他那位師兄找來幫忙和他交流一下,看看他怎麼說,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先把這邊放一放,等以後看看再說。
“我不就是睡不着出去轉了一圈嘛……”
白雷有些悻悻的笑了笑,昨天晚上他在酒店裡做了一個按摩,結果按出了一身的火氣,跑去酒吧想要釣個美女的,但坐了半夜也沒釣到,只好慾求不滿的跑回來了,說起這事,他也鬱悶的不得了。
陳然沒搭理他,帶着他朝着楊瘋子師兄的家裡而去,楊瘋子那位師兄住的地方也是一片舊房子,但和楊家那邊相比,環境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這一帶的房子都是一個格調,紅漆大門,路面鋪的是青石板,臺階也是石塊,縫隙裡偶爾還會長出一些青草,圍牆刷上了白色,牆頭是青瓦,爬滿了綠色的植物。
陳然和白雷趕到這裡的時候,雖然已經日光高照了,但走在這裡,卻有着絲絲的涼意。
看到這片住宅區的環境,陳然心裡多少沒底,住在這裡的不用說,顯然不是一般人,想要說動人家給傳話恐怕有點難度,但總歸要試一試的,不行,那隻能直接離開了。
陳然記得陳阿姨告訴他的是這片住宅區的第四家,到了第四家門口,他就敲響了院門。
“這是誰家啊?”一直到了門口了,白雷還奇怪不已的,昨天陳然詢問陳阿姨楊瘋子師兄的住址的時候,他卻沒怎麼注意,今天早上一直迷迷糊糊的,更不用說,所以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陳然這是帶着他要找誰的。
陳然正要和他交待一下的,吱呀一聲,紅漆大門就突然被拉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位中年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長臉,高鼻樑,穿着一身的西裝,夾着一個公文包,似乎正要出門的。
中年人打開門後,奇怪的打量了陳然和白雷兩眼,這才問道:“你們是找誰的?”
“請問一下,楊老先生是住在這裡的嗎?”白雷這小子先前是靠着大門站着的,也就擋着陳然的,看到有人出來了,陳然趕緊把這小子拉了下來,這才和中年人打起了招呼。
“你們找我爸的?”中年人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不過卻擡腳走了出來,朝着陳然和白雷揮手說道:“我爸現在身體不好不見客,你們兩個還是回吧……”
陳然眉頭一皺,張嘴還要說什麼的,但中年人卻直接把院門給關上了,還輕輕的推了陳然和白雷一把,不耐煩的說道:“別在這裡了,我爸剛出院,醫生交待不讓見外人,你們有事就去找其他人吧。”
“不見就不見吧,推……”白雷在階梯上站着的,冷不防的被中年人推了一下,差點摔倒,加上中年人惡劣的態度,頓時不滿的瞪起了眼睛,只不過他還沒說完的,就被陳然給拉住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
中年人都這樣說了,陳然也無可奈何了,唉,就知道沒這麼容易,輕嘆一口氣,拉着不滿的白雷轉身就要離開。
只不過還沒走兩步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把他們叫住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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