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華回到天中了!
陳然正要去玉器市場跑一趟做個市場調查的,卻沒料到還沒去的就接到了何振華的電話,說他已經回到天中市了。
陳然沒想到何振華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畢竟何振華回京是做什麼的,他還是瞭解一些的,他以爲怎麼也得過一段時間吧,誰知這才兩三天時間,何振華就趕回到了天中市。
接到了何振華的電話,陳然的玉器市場之行自然也就泡湯了,掛掉電話,就開着車往龍泉山莊而去。
何振華約定和陳然見面的地方赫然是龍泉山莊,也就是陳然剛回到天中市陪着鄭樂鬥狗的龍泉山莊。
陳然也算是熟門熟路,開着車直接出了市區殺向了山莊,剛到了山莊門口,沒見到何振華的人影,倒是見到了站在門口的阿杰,顯然是在等着他的。
何振華給陳然打電話問陳然在哪的,要派車接陳然的,但陳然說他開着車的,何振華就問了一下陳然的車牌號,陳然直接把他開着的越野車車型說了一下,在天中市,開着和他同樣車型,還掛着省車牌號的也就他獨此一家了。
所以陳然的越野車開過來,站在門口等着的阿杰立馬認出來了,隔着老遠就衝着他招了招手。
“阿杰。”陳然把車停在阿杰面前,把車窗搖下去招呼了一聲。
陳然把車停下,阿杰就繞到另一面,拉開越野車的副駕駛座車門,鑽了進來,衝着陳然微笑着點頭說道:“老闆正在和人談生意,不好出來接你,讓咱們先去後院。”
陳然點點頭,也沒說什麼,掉轉車頭,朝着後院而去,到了後院門口,越野車也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了,阿杰搖下車窗,探出一個頭揮了揮手,門口的保安也就立刻放行了。
越野車沒有停在後院,而是在阿杰的指路之下,沿着後院進入了一個兩邊圍牆足足有二十米左右高的過道,看着倒像是監獄的圍牆似地,這條通道還挺長得,不過好在是開着車的。
通道的盡頭卻是一個大門。
這個大門頗有些像是古時候的山寨大門,兩邊有比圍牆還高全部用木材搭建起來的箭樓,中間的大門卻是全部用竹子編織出來的,門口的門衛可能是已經得到了指示,越野車剛到門口,山寨大門就被打開了。
進入大門,頓時一股子濃郁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就好像是進入了一個村莊似地,視線也豁然開朗起來,頗給人一種草原風光牛羊滿山坡的感覺,只不過是草原上的草大多枯萎了,只有在左邊的山坡那邊才能看到一片綠色,牛羊滿山坡,卻是沒有看見一隻牛羊,但卻看到了漫山的馬,這些馬顏色各異,粟色的、白色的、紅色的、黃色的都有,有的在低頭吃草,有的在緩慢的跑動着,時而耳邊還傳來了高吭的嘶叫聲。
在這樣開闊的環境中,無疑即使心中再大的煩悶,也會一掃而空的,陳然本來心中就沒有煩悶,見到這種環境,自然是眼前一亮。
陳然暗中點點頭,很顯然,眼前這是一個農家馬場。在保安的引領之下,陳然把車門停在門口箭樓內側馬場邊緣。陳然剛把越野車停下,那邊就已經有人幫他把車門拉開了。
“您好,您是陳先生吧,我是龍泉山莊馬場負責人周天行,何老闆剛打電話過來說他馬上就過來,您看您是先休息一下,還是去我們養馬場挑選一匹馬跑兩圈?”
陳然這邊剛下車,那邊就有幾個穿着馬場特殊服飾的人一路小跑的跑了過來,其中爲首的那人熱情的招呼着陳然。
這人一點也不像個負責人,倒像是種地的農民似地,給人一種樸實厚重的感覺。
陳然伸手和他握握手,回頭望了眼阿杰,想了想,就說道:“我先隨便走走吧。”
“好的。”
陳然還是第一次見到馬場的,別說馬場了,平時他見到的馬都很少,聽到何振華還要等一會才能過來,他也就朝着那片青草之地走去,那邊有着很多的馬在吃着草的。
阿杰也不說話,陳然走到哪,他跟到哪。
陳然倒也悠閒的很,彷彿散步似地緩緩的走到幾十匹馬吃草的地方,這些馬屁也溫馴的很,一點也不怕他,該吃草的接着吃草,該跑動着的仍然跑動着,頂多也就是在他湊上去的時候,纔會叫一聲跑遠一點。
轉了一圈,陳然也就帶着阿杰朝着養馬場那邊走了過去,對於養馬場他也挺好奇的,養馬場有些像是蔬菜大棚的模樣,當然,規模自然不是蔬菜大棚相比擬的,只不過是模樣有些像罷了。
養馬場的門口也是和馬場大門一樣的木質大門,不過在大門的中央卻多了一個只有一人高,約莫一米寬的小門,顯然是人行道。
陳然帶着阿杰剛走到養馬場的門口,就突然從養馬場內傳來了一聲高亢的嘶叫聲。
“讓開!”
“快讓開!”
“陳先生,快閃開。”
高亢的嘶叫聲傳來,陳然和阿杰還沒反應過來的,就傳來了一陣噪雜的急聲大喊,期間還夾雜着馬場負責人周天行驚慌失措的大叫聲,只不過他們的提醒聲顯然是已經有些晚了。
陳然和阿杰起初聽到嘶叫聲都怔了一下,隨即還沒反應過來的,眼前就猛然閃過了一條黑影,接着才聽到了周天行他們提醒的聲音,只是他們的聲音還沒落下的,就見到一匹黑馬猛然間從木門之上直直的躍了出來。
陳然和阿杰都被嚇了一跳,這匹馬未免也太猛了點吧,竟然直接從木門之上躥了出來,這木門怎麼說也有三米高的,當然,這個念頭也只是在他們腦海裡閃了一下罷了,此時哪容得他們多想,畢竟這匹馬猛然躥出來落在地面上的話,可就直接踩在他們身上了。
“快閃!”
陳然和阿杰反應過來後,幾乎是同時的大喊了一聲,然後分別朝着兩邊躲閃開來。
就在他們躲開的同時,這匹黑馬猛然落在了地面上,驀地長嘶一聲,猛然間躍了出去,這一躍瞬間就躥出了十多米朝着遠方跑去。
“陳先生,沒有傷到您吧?”
周天行帶着一行人神色慌張的從小門內鑽了出來,看到沒有傷到陳然和阿杰,這才大鬆了一口氣,這匹馬雖然跑出了養馬場,但卻逃不出馬場,最終還是要被抓回來,若是傷到這位老闆的客人,那他可就麻煩了,還好沒有傷到,不過雖然沒有傷到陳然,但他還是連忙關心的問了一聲。
陳然搖了搖頭,目光卻望向了剛纔那匹馬逃跑的方向,只是這麼一下的時間,這匹黑馬已經跑出了老遠,遠遠望去,這黑馬瞧來比普通的馬匹高了兩尺有餘,肌健蹄高,沒有一絲雜毛,全身便如被浸過油一般黑得發亮,它獨自跑在山坡上不停引頸揚蹄的嘶叫着,整齊柔順的鬃毛隨着山風而舞,凡是它跑過去的地方,那些在馬場裡吃草的馬都立刻躲得遠遠的。
周天行這邊陪着陳然說了兩句話,那邊就立刻吩咐人把這匹馬趕回來去了,把養馬場的大門打開,五六個馴馬師分別騎着一匹馬追了上去,周天行告別陳然後,也帶着人急匆匆的趕了過去,這匹黑馬只是一個勁的長嘶着,好像受了刺激似地,卻也並不跑遠,沒過一會,就被追上團團圍住了。
“阿杰,咱們也過去瞧瞧吧。”
望到這一幕,陳然招呼了一聲阿杰,也朝着那邊走了過去,這匹黑馬剛纔那一幕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讓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阿杰自然沒啥意見,陳然要去看看,他點點頭,也就跟着了。
周天行帶着的人和騎着馬的馴馬師雖然把黑馬圍住了,但卻不敢靠近,因爲一旦靠近,這匹黑馬就會發出一聲沖天的長嘶,展蹄如風,朝着羣馬揮出一蹄,便將馴馬師騎着的馬全部嚇得齊齊後退,嘶叫不已。
“陳先生,這匹馬發了狂,您還是站的遠些吧,以免它不小心傷到了您。”看到陳然帶着阿杰走了過來,周天行連忙轉身勸告陳然躲得遠些。
“無妨。”陳然搖搖頭,望了一眼發狂的黑馬問道:“這匹馬是怎麼回事?”
周天行面有難色,眼前這位陳先生可是他大老闆親自交待下來要好好伺候着的客人,要是被傷到了那無疑就麻煩了,不過陳然要留在這裡,他也無法,只能盡心的解釋道:“這匹烏騅馬前兩天被鄭公子馴服的時候,被傷到了一隻眼睛,現在一旦有人接近它,它就要發狂……”
周天行顯然也是愛馬之人,和陳然解釋着的時候,語氣有着說不出的痛惜和遺憾,這也很正常,凡是愛馬之人,見到如此神駿卻被傷的瞎了一隻眼睛恐怕都會遺憾不已的。
“鄭公子?”陳然心中微動,卻也沒想,轉頭望向了發狂的黑馬,他的眼力比較好,這一望之下,還真發現了長嘶不已的黑馬一隻眼睛極爲的靈動,而另一隻眼睛卻一片渾濁,一點的神采都沒有。
這個時候,圍着發狂的黑馬的馴馬師又緩緩的圍上了黑馬,黑馬也不管他們,只是一個勁的長嘶,等他們圍到跟前的時候,突然長嘶一聲,兩條前蹄猛然躍起,就那麼一揮,霎時,便將黑馬前面的兩匹馬給直接掀翻了,其他馴馬師也連連後退,在場的工作人員連忙把落在地上的馴馬師攙扶了起來。
這匹黑馬真是太勇猛了!
吃驚了一下,陳然卻心中突然一動,如此兇猛的神駿要是就此廢掉一隻眼睛,那無疑太可惜了,自己的能量光圈,也不知能不能治療好的它的眼睛,只是自己的能量光圈好像只有五個了,至多也只能用掉四個,不知有沒有用處,不過不管有用還是沒用,現在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