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相離玉雕大賽的最終決賽差不多也就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了,一連幾天的時間,陳然都在沒日沒夜的練習着八刀分浪刀法。
除了購買日常生活用品之外,陳然足不出戶,每天不停地練習着,不斷地練習着,只是他依然沒有突破八刀分浪刀法的瓶頸。
不過雖然沒有突破瓶頸,但他的刀工卻已經能夠登堂入室,相比得到八刀分浪刀法之前不知提高了多少,此刻的他若是論到刀工的話,絕對超越了大部分一級玉雕師的水平,即使是比之二級玉雕師,也要強過很多人。
當然,玉雕師界裡,藏龍臥虎,民間隱藏的高手不知多少,此刻的陳然也只能算是小有成就,相比高手還差的很多。
即使是陸天明之流的也要比陳然強上很多,畢竟陳然得到八刀分浪刀法的時日太短,若是給他一些時間的話,或許就能夠超越他們了。
雖然練習了這麼久,都還沒有突破瓶頸,但陳然並不氣餒,依舊每天堅持練習。
對於八刀分浪刀法之前的一刀一法,陳然練習的早已爛熟於胸了,對刀法的掌控力度也達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不管是睜着眼睛還是閉着眼睛,說雕刻哪個地方,就雕刻哪個地方,說深一點就深一點,說淺一點就淺一點,絕對分毫不差。
陳然練習的時候,依然是用大理石練習,只有在找到感覺的時候,纔會用玉石雕刻,即使是如此,在他房間裡也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玉器,僅僅是材料費消耗掉的就不下十萬了。
房間裡,用大理石廢寢忘食的練習了長達一天時間之後,陳然再次開始嘗試玉石雕刻。
陳然目光專注的望着眼前的一塊獨山玉的料子,呼的一聲,用力呼出自己胸腔裡所有的空氣,下一剎那間的時候,他已經動了!
不過只是影子閃了一下,陳然便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卻見玉石上依然只留下了一道痕跡,這一道痕跡雖然起到了點睛之筆的作用,但很顯然,這並不是陳然想要的。
再努力!
陳然握了握拳頭,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只是可惜,第二次又失敗了!
第三次還是失敗!
第四次依然是失敗!
……
陳然眉頭上的汗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流下了下來,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打溼了。雖然一次接着一次的都失敗了,但陳然並沒有停歇下來,依然在動着,他還不信這個邪了,只差這麼一步就能成功了,難道這一步對於他來說這麼難不成?
一天之後。
陳然臉上難掩疲倦之色,兩眼也盡是血絲。
有些頹然的蹲坐在地上,望着眼前一堆失敗的玉器,陳然有些發愣。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難道是在哪個環節出現了錯誤不成?
陳然皺着眉頭,右手狠狠的扯着蓬亂的頭髮。一直痛苦的琢磨了許久,陳然也沒有琢磨出來個所以然來,反而蹲在地上靠着牆睡着了,他睡得很沉,這麼多天來,他幾乎沒睡一個好覺,此時此刻,他實在是太累了。
在陳然昏睡過去不久,他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站在門外敲門的赫然是女警房東。
女警房東依然穿着一身的刑警制服,站在門口的她手裡提着一個黑色的包袱,而在她身後的客廳裡,還放着一個帶拉桿的大箱子,似乎要出遠門。
一直敲了許久也沒人迴應之後,女警房東冰寒着一張俏臉,直接推門走了進來,目光找了半晌,她才找到了蹲坐在角落裡睡着的陳然,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望到陳然坐在地上睡着了,她轉身就欲離開,只是才踏出房間,卻又轉過來了身子。
將包袱輕輕的放在門邊,她蹙着眉頭走到了陳然的面前,低着頭,咬着嘴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瞪了陳然一眼。
鼻子裡哼了一聲,她伸腳輕輕的踢了陳然一腳,陳然沒反應。
用力踢一腳,陳然還是沒反應。
再用力踢一腳,陳然依然沒有反應。
“真是一頭死豬!”
女警房東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這才蹲下來,將陳然給抱到了牀上。
“最好睡死過去!”
給陳然蓋上被子之後,女警房東盯着陳然熟睡的臉龐,咬着牙喃喃了一聲,末了,還伸出雙手爪牙舞蹈的朝着陳然的脖子掐了過去,似乎要把陳然掐死在睡夢裡。
只是她很快就覺得,讓陳然這樣在睡夢裡死去,真是太便宜陳然了,還是換一種方法吧。
陳然醒來的時候是在牀上躺着的,這讓他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當時他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睡覺之前爬到了牀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下了牀,推開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帶着幾分寒意的空氣讓陳然當即清醒了過來。
回頭望了望堆積了一堆的玉器,陳然輕嘆一口氣,雖然相離玉雕大賽只還有兩天時間了,八刀分浪刀法依然沒有突破,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再這樣下去,就算他能堅持下去,他的身體也會垮下來的。
說到身體的事,陳然突然想到了苗師傅,自從他回到中都之後,還沒有去過苗師傅那裡一次的,一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搞清楚苗師傅這樣特殊對待自己的原因。
雖然摸不着頭腦,但陳然感覺苗師傅應該不會害自己,他很清楚,練習八刀分浪刀法這段時間以來,若是沒有苗師傅讓他喝的湯藥的話,他的身體早就垮掉了,每喝一次苗師傅讓喝的湯藥,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強了不少。
這一點上,在練習八刀分浪刀法的時候,感受最爲深刻。
既然八刀分浪刀法依然不能突破,陳然便決定出去走走,畢竟明天他可能就要趕去花都了,中都的一些事情該處理的也都應該處理一下了。
出去走走,說不定還能找到靈感呢。
陳然翻箱倒櫃的找了半晌,才把手機給找了出來,這幾天時間,他的手機一直是關機。把手機開機,就收到了一連串的短信。
大部分的短信都是接收電話的提示,陳然查了查,這些電話有黃大爺打過來的,有寧唯這小子打來的,有郭海楊龍打過來的,還有白老,王志清打來的,另外還有一個陌生號碼。
除了接收電話的提示之外,還有五條信息,其中三條分別是陳小文和陳小妹發來的,第四條卻是一條騙子信息,就是發了一個銀行賬號,讓給打錢的那種。
這種信息都沒一點的新鮮感了,陳然直接刪掉了,最後一條是一個陌生賬號發來的。
“郎呀郎,一別之後,百思想,千繫念,萬般無奈,終離去,只盼一年後再相聚。阿然,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我會拋卻一切,回到你身邊,等着我,等着我……”
這條信息是一個陌生賬號發來的,陳然掃了掃開頭和結尾,以爲是誰發的祝福短信,也就直接刪掉了。
他卻沒有注意到短信內的那一句稱呼。
就是他這麼一個疏忽,卻改變了很多很多。
陳然看完短信之後,當即分別給郭海和楊龍打了電話,郭海也沒什麼事,只是說了他明天開着車先來中都,到了中都,接着陳然,兩人一起前往花都。
楊龍更沒什麼事了,就是詢問陳然有沒有回來,準備過來打土豪的,陳然告訴他已經回來幾天了,頓時惹來他一陣埋怨。
等聽陳然說明天還要離開的時候,他當即說晚上要過來,而在得知陳然明天是要去花都參加玉雕大賽的時候,他也來了興趣,說等明天他有時間的話,也和陳然一起去。
掛掉楊龍的電話,陳然本來準備給白老打電話的,但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去白老店裡看看。
再次的踏入北環古玩城,陳然的心境卻又有一些不一樣了。陳然一邊走着,一邊觀察着,他觀察的不僅僅有地攤上的古玩,還有來來往往的人。
在以前的時候,陳然卻不會去關注行人的,而如今他卻關注了起來,一邊關注着,一邊琢磨着,琢磨的自然是人心。
沒有發現好東西,陳然也沒有失望。
在白老的陶瓷店裡沒有見到白老,陳然來到了白老的茶葉店裡。
“小然,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啊。”
白老本來是在包廂裡的,聽說是陳然過來了,當即從包廂裡跑了出來,見到陳然,就爽朗的大笑起來,不過嘴裡卻是好一陣的埋怨。
陳然只能苦笑着不斷的賠罪。
白老埋怨了陳然一陣,才熱情的拉着陳然進了包廂。
這一幕看的茶葉店裡的客人們都不禁吃了一驚,紛紛詢問這年輕人是誰,畢竟白老在古玩城裡身份還是很高的,卻如此熱情的對待這樣的一個年輕人。
等得知陳然的身份之後,頓時一個個恍然大悟起來,這也導致陳然在出了白老的包廂的時候,被人給圍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陳然陪着白老一起吃的午飯。臨走的時候,白老交待陳然,讓陳然有時間去他家裡看看他收藏的好東西。
陳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回到公寓,拿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陳然眉頭就是一皺。
【鬱悶,真是抱歉啊,我設置的自動更新,剛纔手機上網突然看到還沒更出來,趕緊去網吧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