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濤突然被陳然拉住,一個踉蹌,差點要一屁股蹲在地上,幸虧有陳然在後面扶着他,纔沒有蹲下來,等他站穩身子之後,低着頭一看,頓時就好像一盆涼水從他頭上澆了下來似地,一下子便讓他從頭涼到了腳,就在他腳下的前方,石室通道的地面就那麼突然的從平地變成了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
頭燈射出的燈光照了一下前面的瀰漫着水霧的萬丈懸崖,王文濤頓時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覺得好像突然被剝光了衣服似地,渾身涼颼颼的,要不是陳然這一把,他這一腳踩下去,可就直接掉下去了,前面的這懸崖,水霧瀰漫不說,還黑漆漆的,誰知下面是什麼東西,摔下去八成活不成。
“好小子,你救了哥哥一命!”王文濤抿了抿有些發澀的嘴脣,回頭重重的拍了一下陳然的肩膀,感激的話雖然沒有多說,但心裡無限的感激卻通過這一巴掌真實的傳遞給了陳然。
“濤哥見外了。”
陳然也是被驚出了一頭的冷汗,他雖然一直釋放着能量光圈探測着,但卻沒有去注意地面,誰能想到這走着走着的,前面就突然到頭了,到頭了不說,竟然還是懸崖,這不是坑人的嗎?
在這通道內,除了黑漆漆的之外,還瀰漫着水霧,儘管上空的水霧已經很稀薄,但腳下卻水霧瀰漫,像曹林他們如果不將頭燈照着腳下仔細觀察的話,就很難看清他們自己的雙腳。
王文濤走在前面,他頭頂的頭燈當然不能一直照着地面,只不過偶爾纔會掃過地面,另外頭燈雖然是大功率的,但在這裡面照射的距離也並不算遠,何況即使頭燈照的很遠,但視線卻不一定就能達到這個距離,王文濤的視線也就在兩米之內,前面的懸崖也一樣的瀰漫着水霧,他自然也就看不清前面通道已經到了盡頭。
這也幸虧了陳然的視線能夜視,要不然不但王文濤要掉下去,即使是他自己也有些懸。
“怎麼回事?”
跟在陳然身後的曹林,王志清他們也紛紛停了下來,各自發出了疑問聲。
“大家注意了,走到這裡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通道到這裡就到頭了,前面是一個懸崖,千萬要小心,不要慌,一步一步的走!”王文濤在陳然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就連忙衝着後面的人提醒道。
被王文濤這麼一提醒,本來還抱着獵奇心思的衆人立刻就慎重了起來。
提醒了衆人之後,王文濤和陳然才擠在通道盡頭,朝着前方仔細的觀察起來,在他們腳下是一個足有七八米寬的大裂縫,裂縫的上面瀰漫着水霧,估計石室裡和通道里的水霧就是從這大裂縫裡飄上來的。
裂縫到底有多深,別說王文濤看不清楚,就是陳然也看不清楚,很明顯下面估計不淺,這一眼望去,還真是駭人的很,令人情不自禁的就心中發毛,更何況就在剛纔差點就要掉下去的王文濤呢。
“濤哥,這邊有路能通到對面!”
陳然的目光,在黑夜裡,也如在白晝,他一眼就望清了在通道的盡頭就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只不過是溶洞和他們腳下的石室通道之間隔了一條大裂縫,不過很快陳然就發現了在通道盡頭的右側有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小平臺,這小平臺的邊緣還綁着一根繩子充當着欄杆的作用。
被陳然提醒了一下,王文濤就也朝着右側緊挨着牆壁的方向望去,他利用着頭燈照了好久,纔看清了這個小平臺是怎麼回事。
“小然,你真是好眼力啊。”
看清了之後,王文濤就由衷的誇讚了陳然一句,這一句的誇讚不僅僅是陳然能看清這個小平臺可以通到對面,還是爲了剛纔。剛纔陳然拉了他一把,等於是救了他一命,他哪能不心服口服。
當然,誇讚陳然的眼力,他也是真心誇讚的,想想剛纔,他在前面走,陳然跟在後面,在這漆黑的環境之內,都不敢靠得太近,就是怕出現剛纔的情景,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後面的人一頭撞上去,那豈不是就一下子被撞下去了,所以兩個人保持的還是有些距離的。
而在這漆黑的通道之內,別說看清前面那人前面的情況了,就是能把自己前面的看清就不錯了,儘管頭上頂着高功率的頭燈,但頭燈這樣的燈光和燈泡是不一樣的,燈泡是能把整個石室照亮,也就是發散性的照射,而頭燈卻是有目標的照射,也就是聚光,總之就是換了他跟在陳然的身後,他肯定發現不了陳然的前面是懸崖。
後面的馬老爺子他們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到王文濤的話,就也明白了剛纔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陳然出手救了王文濤一命,這讓他們都在心裡暗暗點了點頭,只不過是這個時候不適合開口說話,就都沒吭聲。
王文濤趴在通道盡頭,輕輕一躍,就跳到了小平臺之上,跳上去之後,他就回頭望着陳然,示意陳然也過來吧,望了一眼繩子做的欄杆之後,就提醒道:“不要抓繩子,這繩子時間長了,說不定一抓就斷了。”
小平臺還是很寬的,約莫有兩米寬,陳然跳過去就被王文濤給抓住了,王文濤側開身子,讓陳然先過去,他自己就站在小平臺的邊緣,招呼着衆人。
接着曹林他們也來到了通道的盡頭,經過王文濤的提醒,他們很輕易就望到了前面的懸崖,不過雖然王文濤已經提醒了他們,但望到這個大裂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腦子裡瞬間就想到了剛纔是怎麼回事,不由得都爲王文濤暗抹了一把汗,也對着陳然暗讚了一聲。
通道的盡頭儘管是懸崖,但想要跳上小平臺還是很簡單的,就好像是一條路突然轉了一個方向跨過去就行,只要別往前走就沒事,王文濤站在小平臺的邊緣將衆人一個個都接了過來,還提醒他們不要抓邊上的欄杆。
這一次,陳然走在了前面,不過前面也不遠了,儘管如此,相比剛纔,他還是慎重了許多,在前不久,他拿着能量光圈探測着,其實就是好像頑童突然得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一樣,經歷了剛纔的事情,他再也沒有了那種心態,而是認認真真的釋放出能量光圈探測着……
饒了一個彎,就跳到了這個天然的溶洞裡,地方也大了許多,在溶洞裡的中間有一汪水潭,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鐘乳石遍佈兩岸,石窟上面也有許多倒懸的鐘乳石,尾端皆有晶瑩的水珠滴落在河中,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叮咚咚聲。
“怎麼這麼冷啊?”
才跳到溶洞裡,郭曉紅就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誰知她這一聲驚呼還沒落下的,整個溶洞裡就響起了一道又一道的回聲,這回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有從石室通道傳來的,有從懸崖之下傳來的,有從其他溶洞傳來的,有時候清脆無比,有時候就彷彿從地獄傳出一般,有時候彷彿高聲歌唱,就一直這麼響着,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響了許久,還沒有停下,讓在場的衆人都忍不住將目光紛紛集中在了郭曉紅的身上,嶽教授瞪了她一眼,郭曉紅訕訕的笑了笑,開口就想解釋一下,她還沒開口的,站在他身邊的晏如玉連忙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開口說話,郭曉紅頓時吐了吐舌頭,緊緊的把嘴巴給閉上了。
這回聲響的還真夠久的,陳然他們等着回聲消失的,誰知足足等了十多分鐘,竟然絲毫沒有消失的意思,無奈之下,衆人也就不再等下去。
嶽教授和馬老爺子都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裡的溶洞,他們對這個溶洞好像挺感興趣的,還拿出筆記本在本子上記載着什麼,王志清也拿出相機,啪啪的拍着照。
這個溶洞裡的確有些陰冷,外面的世界本來就已經到了四月份了,穿的都不是很厚,而在這裡面就有點像是在冰窟似地,在王志清他們忙乎着的時候,陳然就站在一邊釋放着能量光圈探測着,他探測了一下下面的懸崖,但到了能量光圈探測的最大的距離還是沒有探到底。
接着他又探測了一下眼前的水潭,這水潭雖然不大,但卻也挺深的,他同樣沒有探到底。
陳然探測着的時候,晏如玉他們也都沒閒着,晏如玉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個小瓶子,在往瓶子裡裝着鍾乳,李宏基此刻精神似乎也恢復了過來,也在好奇的觀察着溶洞,不過就是眼神不時的就往晏如玉身上瞟着。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王志清便朝着衆人說道:“咱們繼續動身吧,爭取儘快把這個神秘之地探一個低。”此時此刻的王志清的確是急了,當然不是心急,而是振奮,不管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只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個神秘之地的價值就不會低於一座陵寢的價值。
他這一句話頓時就又讓溶洞裡不斷的響起回聲起來,和先前郭曉紅的那聲加在一起,亂哄哄的,讓衆人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嶽教授和馬老爺子不敢說話,就點了點頭。
在溶洞的前方就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洞口,衆人還是按照先前的順序,王文濤走在最前面,本來陳然被擠到了後面,但他又擠了過來,他很清楚,實際上,有着能量光圈的他更適合走在最前面。
只不過有些事情不好明說,他要是走在最前面,恐怕不僅僅是馬老爺子王志清他們不願意,就是王文濤肯定也不會答應的。
這樣他乾脆就跟在王文濤的身後,遇到危急情況之時,也好提醒他。
接下來就是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溶洞。
約莫穿過了十幾個溶洞,就在要穿過下一個溶洞的時候,陳然忽然臉色一變,連忙拉住了走在前面的王文濤:“濤哥,等一下!”
【我這個作息就算是調整不過來了,杯具……前天的紅票很威武,就一下子降了下來,看來還是要時常求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