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笑塵轉頭看了看楚楚,幽深的眸中深邃無垠,此時,楚楚心中在想什麼,她在耍什麼小心思,他豈會看不出來?
這一日以來,他只要暗自沉思,她都會有意無意地在他的面前提起他們的孩子,要麼是他們的寶寶餓了,要麼是他們的寶寶困了,要麼是他們的寶寶想他抱了……現在,她又讓他幫他們的寶寶起名字,她耍了這麼多小心機,無外乎不想讓他想翎兒罷了。
慕容笑塵慢慢收回視線,繼續看向窗外,他會娶她爲妻,他會給她名利地位錦衣玉食一生無憂,但僅此而已,其他的,他給不了她。
他愛了翎兒三年,這種愛早已深入骨髓,縱然他們不能結爲夫妻,縱然他只能把這份愛深深地埋藏在心中,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他無法把對翎兒的愛轉移到一個他不愛的女人身上,即使她是他孩子的親孃。
“楚楚,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一命,但你想要的我恐怕一輩子都給不了你,對不起。”慕容笑塵淡淡地開口,並沒有點明,但他相信楚楚明白他的意思。
“一輩子?”楚楚笑了笑,並沒有因爲慕容笑塵的話而氣惱,“一輩子還有很長的時間,你怎麼知道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你能固守着你的心不變?再說,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嫁給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我會一直等,等到你什麼時候愛上我,我纔會帶着寶寶嫁給你。”
既然話都說開了,楚楚也不再遮遮掩掩,她就要明確地告訴慕容笑塵,她想要他的心,這也是她嫁給他的先決條件,他什麼時候把心給她,她纔會嫁給他。
慕容笑塵瞬間看向楚楚,幽深的眸中帶上了明顯的不悅,“你想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遭人在背後議論?這就是你所謂的對他的愛?”
慕容笑塵沒有想到楚楚竟然有如此的想法,未婚生子可是會被人們在背後唾棄的,不但母親會遭人議論,連孩子都會遭人指指點點,他的孩子有着北寧最尊貴的身份,他豈容這種事情發生?
“這還不取決於你嗎?”楚楚瞅着慕容笑塵,無視着慕容笑塵的不悅,說得風輕雲淡,“只要你儘快把藍翎忘了,把我放在心上,我自然就願意嫁給你,我們的寶寶自然就不會在出生後因父親不詳而遭人議論了。再說,我這也是爲了他好,父母相親相愛,孩子才能健健康康地成長,這怎麼不是對他的愛?”
楚楚說得理所當然,但慕容笑塵的劍眉卻是越皺越緊,在他看來,楚楚就是用他們的孩子在逼迫他,逼迫他儘快忘了翎兒,儘快愛上她!
想着這,慕容笑塵突然覺得異常的可笑,一段感情是說忘就能忘的嗎?一個不愛的女人是說愛就能愛上的嗎?真不知道說她幼稚還是說她異想天開!
不過,慕容笑塵倒不怕楚楚會真的以此做威脅不嫁給他,她既然那麼愛他們的孩子,她又怎麼可能真的忍心讓他一出生就遭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她也只是想達到她的目的說說罷了。
這時,慕容笑塵聽到腳步聲,見一名小二模樣的人物端着茶水正往這邊而來,隨即沒再理會楚楚,坐到了桌旁的木凳上。
見慕容笑塵是明顯不願搭理自己,楚楚剛想出聲,卻聽見了敲門聲,只能把到嘴的話吞了回去,來到慕容笑塵的對面坐了下來。
慕容笑塵讓小二進了房間,小二放下茶水後,快速退了出去。
慕容笑塵拿起茶壺給自己和楚楚各倒了一杯茶,慕容笑塵看了看茶水的顏色,拿出銀針在茶水裡探了一下,見銀針沒有什麼變化,這才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但劍眉還是不由地皺了一下,這茶水真不是一般的難喝。
楚楚知道慕容笑塵是在看茶水裡有沒有毒,但不管有沒有毒,她一樣都不能喝這茶水,因爲她是孕婦,茶葉中的一些元素會影響到她寶寶的發育。
“夫君,我不能喝茶葉水,我要喝白開水。”楚楚見慕容笑塵獨自喝着茶,並不問自己爲何不喝,秀眉皺了皺,開口道。
慕容笑塵輕輕看了楚楚一眼,也沒有問楚楚不能喝茶水的原因,對房間外叫了一聲,“燕七!”
“是!”不用慕容笑塵說明,燕七自然明白自家主子讓他做什麼,應了一聲,快速去幫楚楚取白開水。
“我更喜歡聽你叫我‘慕容’。”慕容笑塵端着茶杯,並沒有看楚楚,突然說了一句。
第一次,當着大廳裡那麼多人的面,她叫他“夫君”,他忍了;第二次,她耍着小心思叫他“夫君”,他也忍了,但這一次,慕容笑塵不想再忍!
娶她,是爲了責任,而不是兩情相悅,在他看來,“夫君”這個詞是用在傾心相愛的夫妻身上,他對她沒有愛,她如此稱呼他只會讓他對她愈發地反感。
但她是他孩子的孃親,要一輩子跟他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人,他即使不愛她,但也不想厭惡她,畢竟正如她所說,他也想讓他們的孩子健健康康地成長,父母親不能相親相愛,至少也要做到和睦相處。
一聽,楚楚自然明白慕容笑塵的意思,臉色快速沉了下來,“你口口聲聲說會對我們母子負責,要娶我爲妻,連我叫你一聲‘夫君’你都不樂意,那你娶我之後又把我當成什麼?僅僅是你府裡的一個擺設,對嗎?”
楚楚的話句句切中要害,慕容笑塵一時無言以答,靜靜地看着杯中黃綠色的茶水,沒有出聲。
他知道這樣對楚楚不公,但他又何嘗希望這樣?若是沒有孩子,她也許還能找一個愛她的男人,但她懷着他的孩子,即使他願意放手,又有哪個男人願意真心接受她和她的孩子?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見慕容笑塵沉思不語,楚楚輕嘆了一聲,“慕容,我知道忘記一個人不容易,但並不是不可能,只要你願意,你一定能做得到!藍翎再好,她也是燕驚寒的妻子,你只要使自己不去想她,我想時間長了,你一定就能把她忘記!”
聞言,慕容笑塵突然笑了一下,“翎兒以前一直說我喜歡自以爲是,原來我一直不以爲然,但現在看來,‘自以爲是’確實很不討人的喜歡。”
慕容笑塵僅僅說了一半,便不再開口,他相信楚楚是個聰明人,她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他愛了翎兒三年,是想不去想就不去想的嗎?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嗎?一切都是她自以爲是罷了。
楚楚自然明白慕容笑塵的意思,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去,這混蛋完全就是老頑固!他都不願意嘗試,他怎麼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
楚楚很想發火把慕容笑塵炮轟一頓,但一想到肚子裡的寶寶,楚楚趕忙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肚子。
慕容笑塵雖然沒有看着楚楚,但卻很快發現了楚楚的動作,連忙看向楚楚,急切問道:“怎麼了?肚子不舒服?”
看着慕容笑塵明顯急切的神色,楚楚心中的火氣莫名地消散了一半,但並沒有出聲。
見楚楚依然在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慕容笑塵更急了,連忙來到楚楚的跟前,蹲下身,把手輕輕撫上了楚楚的肚子。
看着慕容笑塵小心翼翼輕柔的動作,楚楚心中突然一陣感動,不做多想,身子快速向前傾,雙手環上慕容笑塵的脖頸,讓自己的身體趴在了慕容笑塵的身上。
慕容笑塵當然可以避開,但一想到他們的孩子,慕容笑塵只能伸手接住了楚楚,把她抱在懷裡。
楚楚從沒想過,僅僅一天的時間,她就戀上了一個男人的懷抱,她喜歡他懷中的溫暖,喜歡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喜歡他大手撫在她肚子上的感覺,儘管她只是沾了他們寶寶的光。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這時房間外有腳步聲傳來,慕容笑塵知道是燕七取水回來了,這才把楚楚輕輕推開,讓楚楚坐好,自己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
燕七跟隨慕容笑塵多年,很有眼力見,放下水壺後,又趕忙退了出去。
楚楚爲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還沒端起來,就被慕容笑塵搶先端了過去,看着慕容笑塵拿出銀針檢查水有沒有毒,楚楚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看向慕容笑塵的眸光帶上了絲絲溫柔。
“這水沒有問題,你喝吧。”慕容笑塵收起了銀針,把水杯慢慢推到了楚楚的面前。
楚楚笑了一下,端起來,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看着楚楚的神色,慕容笑塵有些疑惑,剛剛她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怎麼這麼快氣就消了?她還真是善變!
楚楚當然不知道慕容笑塵在想什麼,但她想的是來日方長,她一定會把藍翎從他心中拔除掉!
很快,小二送來了飯菜,雖說是這家客棧的招牌菜,但在慕容笑塵的眼中連他府中下人吃的飯菜都不如,慕容笑塵只勉強吃了一點,相反,楚楚並沒有嫌棄飯菜不好,倒吃了不少。
二人用過飯後,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楚楚首先尚了*,靠着*頭坐在*的裡側。
“你不困?”楚楚見慕容笑塵背對着她站在窗前,故意問了一句。
“我不困,你先睡吧。”慕容笑塵沒有回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慕容笑塵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逃避的一刻,逃避與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同*共枕。
“我也不困。”楚楚看了看慕容笑塵,說完便不再開口,拿過自己的子虛劍慢慢撫摸着。
慕容笑塵知道楚楚並沒有躺下睡覺,也沒有說什麼,一直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暮色下破舊的院子。
半個時辰後,慕容笑塵終於忍不住回頭看向楚楚,見楚楚低着頭看着子虛劍,不知所想。
慕容笑塵劍眉快速地皺了一下,擡腳走到*邊,看向楚楚道:“早點睡吧。”
“寶寶說,他想讓你陪他一起睡。”楚楚擡眼看向慕容笑塵,看着慕容笑塵幽深的黑眸,無比認真地開口。
“楚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慕容笑塵有些惱怒,飯前他已經跟她挑明瞭不要再拿他們的孩子做藉口,她竟然還不知道收斂!
不同於上一次帶着歉意的話語,這一次慕容笑塵的話中帶着明顯的厲色,甚至帶着尖銳的刺,楚楚的臉色頓時一沉,“你若認爲我很過分的話,你可以現在就走,我沒有求着你要我們母子!”
聞言,慕容笑塵很想一甩衣袖離開,但一想到無辜的孩子,慕容笑塵只能壓了壓心中的惱怒,“好了,不要生氣了,我陪他睡就是了。”
說完,慕容笑塵脫去外衣,躺到了*上。
看着慕容笑塵的動作,楚楚眸中快速劃過一道笑意,道:“把你臉上的面具取下來。”同*共枕,楚楚一點都不想對着不是他的一張臉。
慕容笑塵沒有說什麼,把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來,放到一邊。
楚楚終於滿意了,快速一揮手,熄滅桌子上的油燈,再把帳簾放下,最後緊靠着慕容笑塵側着身子躺了下來,一隻手臂搭在了慕容笑塵的腰上。
慕容笑塵很想把楚楚的胳膊從自己的腰上拿開,但想想還是算了,他們孩子都有了,他又何必這麼矯情?她想摟就摟吧。
見慕容笑塵沒有拒絕,楚楚勾了勾嘴角,快速擡頭在慕容笑塵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把頭枕在了慕容笑塵的肩膀上,這才閉上眼睛睡覺。
對於楚楚的舉動,慕容笑塵自然能感受得到,但他能如何?把她推開?大罵她一頓?
當然都不能,他只能在心中品嚐着這份無奈與苦澀。
……
用過了早飯,雲雀跟在玉碧落和上官戰的身後出了客棧,看着二人上了馬車,雲雀正準備騎自己的馬時,就見翠紅快速朝她飛了過來,雲雀趕忙伸出了手,讓翠紅落到了她的手掌心。
馬車的簾幕還沒有放下,玉碧落看到了翠紅,知道翠紅是翎兒養的鳥,心中不由的一喜。
兒行千里母擔憂,雖然玉碧落和上官戰已經接到翎兒平安救出燕驚寒的消息,但玉碧落還是希望翎兒每天都能有消息傳來。
“雲雀,你今日跟我們一道坐馬車。”藍翎已經救出了燕驚寒,也跟百里川正面交鋒過了,雲雀也就沒有再假扮藍翎的必要,玉碧落和上官戰已經讓雲雀恢復了身份。
“是!”雲雀自然明白玉碧落的意思,快速應了一聲,上了馬車。
上官雲瑞自然看見了翠紅,而且還看見了翠紅腳上的小竹筒,桃花眼中精光一閃,沒知會自己的皇叔皇嬸一聲,便把馬鞭扔給了映霞,跟在雲雀的身後上了馬車。
看着上官雲瑞緊跟着雲雀上了馬車,映霞心中再次生出了莫名的不悅,狠狠地瞪了上官雲瑞後背一眼,把頭扭到了一邊。
上了馬車,上官雲瑞主動坐到了雲雀的身旁,看着雲雀手中的翠紅道:“等翎兒回來了,我就讓翎兒把這隻鳥送給我,我倒要看看,這種鳥跟我的飛鷹相比,哪個更勝一籌。”
翠紅似乎能聽懂上官雲瑞的話一般,上官雲瑞話語剛落,翠紅便拍拍翅膀飛到了雲雀的一旁躲起來,似乎很怕自己被上官雲瑞搶走了。
看着翠紅的動作,四人都不禁有些失笑,上官戰笑着道:“雲雀,這隻鳥是不是能聽懂我們的話?”
“王爺,王妃,翠紅和翠雪是小姐專門訓練和餵養出來的,它們確實能聽懂人的話。”雲雀說着把翠紅腳上的小竹筒取了下來,抽出裡面的紙條,展開一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看着雲雀的神色,玉碧落急忙問道:“雲雀,是不是翎兒出了什麼事情?”
“王妃,您彆着急,您看。”雲雀把紙條遞給了玉碧落。
玉碧落快速接過,和上官戰一道往紙條上看去,就見紙條上寫着幾個字:我和驚寒正在回來的路上,勿念。
紙條上是藍翎的字跡,內容上也僅僅是報平安,玉碧落和上官戰看了又看,並沒有看出這紙條上有什麼問題。
上官戰把紙條遞給了上官雲瑞,上官雲瑞並不熟悉藍翎的字跡,單從內容上看,也不能說有什麼問題。
“雲雀,這條消息有什麼問題?”上官戰覺得雲雀一定看出些什麼。
“王爺,王妃,小姐傳重要的消息用的筆都是小姐自制的筆,這筆看起來與普通的筆沒什麼區別,但筆的中間卻隱藏着一根極細極軟的針,小姐在寫字的時候,針會在紙上劃出一道印痕,不注意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王爺,王妃,你們再仔細看看,這些字上有沒有被針劃過的印痕?”雲雀小聲地解釋了一遍。
一聽,上官雲瑞隨即把紙條上的字仔細看了兩遍,確實沒有看出針劃的痕跡來,又把紙條遞給了自己的皇叔。
同樣,上官戰和玉碧落也沒有發現這些字上有被針劃過的痕跡,心中頓時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麼,翎兒給他們傳的消息在半路上被人劫了!
他是誰?百里川?
他不但在路上劫了翎兒的消息,還能模仿出翎兒的字跡,真是不簡單!
“夫君,不知道翎兒給我們傳的是什麼消息,她和驚寒有沒有危險?”玉碧落有些擔心。
上官戰握着玉碧落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放心好了,翎兒和驚寒在一起,他們不會有事的,只是我們不知道翎兒想告訴我們什麼。”
上官雲瑞思索了片刻,看向依然躲着他的翠紅道:“小鳥兒,你來說,翎兒讓你告訴我們什麼?”
“雲瑞,它只是一隻鳥,如何能說話?”玉碧落看了看翠紅,她倒是見過翠紅幾次,但她可從來沒有聽見它開口說話,她更不認爲小鳥也會說話。
對於小鳥能學人說話,上官戰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他聽說過有一種鳥確實能學人說話,也把目光放在了翠紅的身上。
雲雀瞅着翠紅,她並不是一直跟在小姐的身邊,翠紅會不會學人說話,她並不知道。
馬車外的凌霜凌露倒是知道,但她們在外面,不好多言,並沒有出聲。
“小心百里川!小心百里川!小心百里川……”翠紅突然拍着翅膀發出了聲音。
щщщ◆T Tκan◆¢○ 上官雲瑞頓時一喜,趁翠紅跳得正歡,伸手一把把翠紅抓了過來,“小鳥兒,你竟然真會說話!太好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主子了!”
一聽,翠紅可不樂意了,雖然被上官雲瑞抓着身體,但依然不停地叫着:“翎兒!翎兒!翎兒……”
“小鳥兒,別叫了,我是翎兒的哥哥,我和翎兒是一家人,她是你的主子,我就是你的主子,明白嗎?”上官戰摸着翠紅紅豔豔的羽毛笑着道。
馬車外的映霞聽得直翻白眼,這個上官雲瑞竟然連鳥都忽悠,他還是不是男人?
上官戰玉碧落雲雀可沒心情聽上官雲瑞和翠紅的瞎掰,三人都不由地想到百里川已經趕在翎兒和燕驚寒的前面正追他們而來!
玉碧落一隻手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是她沒懷上孩子的話,她倒不怕那個什麼百里川,但如今她懷了孩子,她真怕自己拖累了翎兒他們。
“只要我們加強防備,一定不會有事的。”上官戰知道玉碧落在擔心什麼,握着玉碧落的手,柔聲地安撫道。
“就是,皇嬸,我就不信那個百里川能長得三頭六臂!他若敢來,就交給我和映霞收拾好了!”上官雲瑞逗弄着翠紅還不忘插上一句。
映霞頓時又翻了個白眼,他逞英雄幹嘛非要拉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