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只是輕輕掃了秦玉書一眼,沒有出聲,快步往前走。
黑林看了看自家主子,一臉戒備地看着秋蟬。
看着秋蟬進了山洞,靜緣師太也快速戒備了起來,快步把楚楚擋在了身後,老眼眯了眯,“臭丫頭,你這是想找死!”
秋蟬停下了腳步,冷哼了一聲,“靜緣師太,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怎麼到佛祖面前請罪吧!一個出家人,沒有一點慈悲爲懷,整天儘想着這些惡毒的心思,我真懷疑佛祖當初怎麼會收了你的?你這麼丟佛祖的臉,佛祖恐怕要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因爲此時靜緣師太頭上戴了假髮又易了容,秦玉書並沒有能認出她的身份,此時聽秋蟬一說,頓時看向靜緣師太。
秦玉書早就知道靜緣師太就是前朝呂氏的後裔,懷疑前世鎮遠侯府被滅門可能跟老尼姑有關,也一直派人在暗中打探老尼姑的消息,不想,眼前的這個老女人就是老尼姑。
再一想到他那個娘從這個山洞裡出去,肯定跟這個老尼姑有着某種關係,秦玉書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隨即不再理會秋蟬,看着老尼姑的後背,厲聲問道:“我問你,你到底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靜緣師太當然知道秦玉書問得是自己,心中有些惱,覺得秦玉書完全不懂得審時度勢,竟然在一個不認識的丫頭面前問她這個問題,也太莽撞了!
“玉書,先把這丫頭殺,我等一下就告訴你。”靜緣師太並沒有回頭,看着秋蟬的老眼中充滿了殺氣。
“子蘭,不要聽她的,她在害你!”
秋蟬正想開口,就聽見一道聲音突然傳入了山洞,緊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像疾風一般閃了進來!
“寒莊主!”秋蟬是認識寒昆的,轉身一抱手,退到了一邊。
“有勞姑娘了!”寒昆抱了抱拳,眸光快速落到了秦玉書的身上。
看着自己的兒子,寒昆心中百感交集,欣慰,酸澀,虧欠,眸中更是隱着二十年濃濃的父愛!
他是他的兒子,他終於找到他了!
秦玉書一眼便認出了寒昆的身份,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他剛剛的那聲“子蘭”應該是叫他的,但問題是他爲何這樣叫他?
秦玉書沒有出聲,靜靜地看着寒昆。
靜緣師太心驚不已,她當然是認識寒昆的,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寒昆竟然找上門來了,而且還知道秦玉書就是寒子蘭,他可是要壞了她們的大事!
靜緣師太快速思索了片刻,腳慢慢地後退,她只要把慕容世子妃抓在手裡,就是慕容笑塵來了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她還怕一個寒昆不成?
秋蟬一直在暗暗注意着老尼姑的動靜,突然大叫一聲,“有蛇!”同時素手一揚虛晃了一招。
聽着突如起來的聲音,靜緣師太潛意識地就往秋蟬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就在這時,秋蟬瞅準時機,飛身而起,落到老尼姑身後,同時朝着老尼姑狠狠地劈出一掌!
靜緣師太方知上當了,顧不了楚楚,快速躲閃,頓時就給秋蟬讓出了地方,秋蟬快速把楚楚護在了身後。
秦玉書一直看着寒昆,就見他看向自己的眸光帶着諸多複雜的顏色,其中似乎還隱藏着一種他從小就渴望的東西,這讓他更加地疑惑,他很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暗自思索,沒去注意老尼姑和秋蟬的事。
黑林見自家主子沒動,也只能原地待命。
終於見到了自己想了二十年的兒子,寒昆有些失神,待秋蟬把楚楚護在臉上身後這才反應過來,黑沉的眸光快速落在了老尼姑的身上。
寒昆並不知道老尼姑的身份,也不知道老尼姑跟鎮遠侯府的恩怨,但他從老尼姑讓他的子蘭殺秋蟬就知道這老尼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既然不是什麼好人,他就要爲民除害!
看着寒昆眸中迸射出的殺機,靜緣師太快速看向秦玉書,“玉書,就是他殺了你爹,你給我殺了他,給你爹報仇!”到了此時,靜緣師太只能出此下策讓秦玉書幫她,否則的話,她這一次肯定在劫難逃!
秦玉書猛地一下看向靜緣師太,“你敢騙我!你跟那個女人真是一丘之貉!”
因爲呂繡蓮早就跟秦玉書說過,他的親爹在他還沒有出生前就病死了,而此時老尼姑又說他爹是被寒昆殺死的,這不是騙他的又是什麼?
靜緣師太沒想到自己一時性急竟然把呂繡蓮當初騙秦玉書的話給忘了,心中暗惱不已,剛想開口,就聽見山洞外傳來了一道嬉笑聲,“死尼姑,你給我繼續編呀!繼續編,我們聽着。”
聽到上官雲瑞的聲音,靜緣師太秦玉書黑林都是一驚,根本容不得他們有什麼動作,秦玉書就見上官雲瑞已經邁步進了山洞,而他身旁做侍衛打扮的就是玉嬈!而且寒若冰雲乾南楚天嬌等人更是緊跟着進了山洞。
進了山洞,上官雲瑞一眼就認出了躺在地上的楚楚,頓時明白了他和慕容笑塵都中了這個死尼姑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隨即急忙轉頭對穆歌暮煙道:“暮煙,你立馬去傳消息給慕容,就說他的世子妃在這裡;穆歌,你去找一套衣服和一雙鞋子過來。”
“是!”暮煙穆歌齊齊應了一聲,快速去辦。
聽上官雲瑞這麼一說,若冰這才知道楚楚也在山洞裡,趕忙越過玉嬈,奔到了楚楚的身邊,“嫂子!”
見上官雲瑞來了,秋蟬這纔有時間轉身來到楚楚的身旁,蹲下,把楚楚扶着坐了起來,若冰伸手探了一下楚楚的脈搏,緊接着解開了楚楚的穴道,見楚楚睜開了眼睛,急忙問道:“嫂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楚楚不認識秋蟬,但是認識若冰的,笑着說了一句,快速環顧了一週,頓時就看到了被圍在一個角落裡的老尼姑。
一股怒氣快速在心中升了起來,楚楚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撐着地,就想站起來。若冰和秋蟬見狀急忙扶住了她的兩隻胳膊。
“玉書,我是你姑姥姥,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給我殺了他們!”事已至此,靜緣師太只能放手一搏。
聽老尼姑這麼一喊,玉嬈的目光頓時轉向了老尼姑,這老尼姑是呂繡蓮的姑姑已經無疑了,她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教唆哥哥做壞事,她實在該死!
“靜緣師太是吧,我今日就讓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玉嬈頓時就把哥哥被教壞的帳記到了老尼姑的頭上,用足十成的功力,一掌就朝老尼姑劈了過去!靜緣師太快速閃身,她身後的巖壁頓時便轟隆一聲被震下了一塊岩石。
玉嬈見一掌沒有劈中老尼姑,快速從腰間抽出了劍,雲瑞急忙拉住了她,“玉嬈,你的傷口剛癒合!”
此時,寒昆從老尼姑的話中頓時就知道了老尼姑和呂繡蓮的關係,怒從心生,緊跟着道:“玉嬈,這老尼姑就交給爲師好了,你幫我看着子蘭。”
“好。”玉嬈沒再逞強,看向了秦玉書。
此情此景,秦玉書心中既有疑惑,又有着絲絲惶恐和無言以對的不安。
看着玉嬈,他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他在她心中還是那個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哥哥嗎?恐怕從那日晚上開始他就早已不是了。
揭開了僞善的面具,他露出了兇殘的本質,他其實就是一隻楚天嬌所說的小白狼!
絲絲苦澀在心中越聚越多,事到如今,秦玉書知道他再也沒有一絲僥倖。他和玉嬈再也沒有一絲可能。
罷了,生有何喜,死有何懼?失去了玉嬈,對他來說就失去了一切,死了也罷。
楚天嬌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秦玉書,路上的時候她就聽若冰說了秦玉書的真正身份,此時看着他看向秦玉嬈的眼神,她這才明白她表姐那天晚上爲何問出那樣的話來,原來他喜歡的人是秦玉嬈。
看着秦玉書眸中無法掩飾的深情,楚天嬌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有些吃味的,但片刻,她就快速甩了甩頭,她楚天嬌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她說過的話一定能做得到!
穆歌很快找來了一件侍衛服和一雙鞋子,若冰快速幫楚楚穿好。楚楚見寒昆要收拾老尼姑,便沒再出聲。
見秦玉書根本無動於衷,靜緣師太知道自己這一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快速揮出一掌劈向山洞門口的機關,就想讓和洞中的人同歸於盡。
但說時遲,那時快,上官雲瑞和寒昆同時出手化解了老尼姑的掌風的同時,寒昆一掌更是打在了老尼姑的身上,老尼姑砰地一聲摔到了巖壁上,一口鮮血快速噴了出來。
恨恨地看了秦玉書一眼,老尼姑知道大勢已去,猛地一咬牙,鮮血順着嘴角流下,隨即快速閉上了眼睛。
穆歌快速奔上前,探了探老尼姑的呼吸,又捏開老尼姑的嘴巴看了看,這才轉身看向上官雲瑞道:“爺,老尼姑咬舌自盡了。”
上官雲瑞哼了一聲,“死尼姑,便宜她了!”
楚楚瞅了瞅老尼姑,看向雲瑞道:“瑞太子,老尼姑的身上有幾個按你們的模樣做的布偶,你想害死你們。”
“我知道了,讓表嫂受驚了。”雲瑞笑了笑,看了穆歌一眼。穆歌會意,快速去搜老尼姑的身。
“沒事。”楚楚笑了一下,轉頭看向秦玉書,“不過這一次還是要感謝秦大公子,若不是他及時趕來,我和寶寶恐怕早就沒命了。”
聽了楚楚的話,玉嬈若冰寒昆心中頓時感到一絲欣慰,三人的目光都不由地落在了秦玉書的身上。
雲瑞暗暗撇了撇嘴巴,他覺得以秦玉書的性情肯定沒有那麼好心,他救了楚楚也只是碰巧而已。
很快,穆歌從老尼姑的身上掏出了那幾個布偶,捧到雲瑞的面前,雲瑞看了一眼,便讓穆歌收起來,回去再處理。
秋蟬見上官雲瑞和寒昆都找到了秦玉書,她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看着幾人一眼道:“瑞太子,世子妃,我先告辭了。” шшш⊙ттκan⊙C O
“這一次辛苦秋蟬姑娘了,等翎兒回來了,我一定讓她好好嘉獎你!”雲瑞笑着說了一句。
“太子客氣了,小姐臨走前吩咐過,只要太子和慕容世子有需要,無憂宮一定竭盡所能!告辭!”說完,秋蟬快速出了山洞。
“我果真是白撿了一個寶貝妹妹!”雲瑞笑着說了一句,這時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楚楚!”
雲瑞笑了笑,知道是慕容來了,讓到一邊,片刻,就見慕容笑塵火燒屁股一般飛奔進了山洞。
“楚楚,你怎麼樣?寶寶還好嗎?”來到楚楚跟前,慕容笑塵顧不了有其他人在場,一把把楚楚摟在了懷裡,急切問道。
“笑塵,我和寶寶都挺好的,你彆着急!對了,是秦大公子救了我和寶寶。當時老尼姑正要給我灌藥,是秦大公子來了,老尼姑纔沒得逞,不然的話,我和寶寶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嗚……”說着,楚楚更是趴到慕容笑塵懷裡哭了起來。
“現在已經沒事了,別怕。”慕容笑塵輕輕拍了拍楚楚的後背,快速放開了楚楚,看向秦玉書,抱拳道:“秦公子今日的大恩我記下了,改日一定相報!”
秦玉書沒有出聲,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絲慚愧,他並不是來救人的,只是誤打誤撞阻止了老尼姑的舉動而已。
此時,慕容笑塵並不知道秦玉書就是寒子蘭,也不知道寒昆和寒若冰怎麼也在這裡,但楚楚衣冠不整的模樣根本容不得他多問,快速把楚楚抱了起來,對寒昆雲瑞道:“寒叔叔,雲瑞,我先把楚楚送回府,稍後再去找你們。”
“好,這裡就交給我們了,你趕緊帶表嫂回去吧。”雲瑞點頭道。
寒昆也點了點頭。
看着慕容笑塵抱着楚楚快速出了山洞,雲瑞看向玉嬈道:“玉嬈,我在外面等你。”
“好。”
雲瑞看了秦玉書一眼,擡腳往洞外走,穆歌跟在後面。
眼角的餘光掃見依然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的黑林,雲瑞猛地轉頭看向了他,“你也出來!”
黑林看了看雲瑞,沒有出聲,看向了自家主子。
秦玉書心中一片荒蕪,輕輕點了點頭。看着如此的主子,黑林猶豫了一下,還是快速出了山洞。
楚天嬌本不想走,但被雲乾南硬拉着出了山洞。
很快,山洞裡只剩下寒昆若冰玉嬈和秦玉書四人,秦玉書看了玉嬈最後一眼,便轉過了身,背對着玉嬈,“玉嬈,很失望吧?你肯定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是這樣的一個人。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徒勞,你動手吧。”
秦玉書的話中帶着明顯的一心求死的味道,寒昆若冰玉嬈的心都是猛地一疼,玉嬈慢慢走到秦玉書的身後,看着秦玉書落寞的背影,緩緩地開口:“哥,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最親的哥哥!哥,你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親哥哥,但你知不知道你的爹爹苦苦找二十年!二十年呀!幾千個日日夜夜,你知道他是如何過來的嗎?”說着,玉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心酸不已。
若冰走到自己爹爹的跟前,雙手抱着爹爹的胳膊,臉貼到爹爹的肩上,默默地流淚,寒昆伸手輕輕拍了拍若冰的手背。
秦玉書猛地轉過身,眸光越過玉嬈,看向了寒昆,薄脣顫動了一下,“玉嬈,你在說什麼?”
玉嬈吸了吸鼻子,轉身來到寒昆的身邊,“哥哥,他就是你的親爹爹,你的名字叫寒子蘭!”
“怎麼可能?我爹早就……”
秦玉書沒有說完便被寒昆打斷,“子蘭,呂繡蓮說我死了,對嗎?那都是呂繡蓮騙你的!子蘭,我是你爹,你心口處的印記還是我親手幫你烙上去的!”寒昆快步來到秦玉書的跟前,看向秦玉書的目光帶着明顯的急切。
秦玉書的眉頭快速擰了起來,“呂繡蓮,你說那個女人叫呂繡蓮?”
“子蘭,她一定沒有告訴你她的這個名字對不對?因爲她是前朝呂氏的後裔,所以她纔不敢告訴你!在你剛滿月的第二天,她把你偷出了山莊,她還讓我不準說出去,假稱你們都死了,否則的話就把名劍山莊和她的關係抖出去,讓名劍山莊遭受滅頂之災!”
“你爺爺因爲這件事積憂成疾很快撒手人寰,這二十年,我不敢明着找你,只能暗中讓人打探,終於在前幾日得到了呂繡蓮的消息,這才找來了京城。子蘭,我真的是你爹,你若不信,我們可以滴血驗親。”
秦玉書看多了他那個孃的虛情假意,對於寒昆眸中那深深的舔犢之情一眼便看得清,他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就是他的兒子!
但他肯定知道了他都做了些什麼,他不應該爲他感到羞恥嗎?他還認他做什麼?他想被他連累嗎?
秦玉書苦笑了一聲,“一個將死之人,說什麼都遲了,你就當沒生過我好了。”說完,秦玉書又快速轉過身去。
秦玉書的話無疑是告訴寒昆,他相信他說的話,但他不想認他,寒昆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張了張嘴巴,終究沒有出聲,看向了玉嬈。
若冰也看向了玉嬈,她知道這個時候還是玉嬈的話最好使。
玉嬈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擡腳來到秦玉書的面前,“哥,你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雲瑞已經說了,只要你以後不再做那樣的事了,過去的就算過去了,他不會再去追究。哥,一切都來得及!如今你又有了爹爹和妹妹,一家團聚,你應該高興纔是。”
失去了你,我就失去了一切,還有什麼高興可言?但這一句秦玉書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深深地看了玉嬈一眼,便轉身越過了寒昆和若冰慢慢往洞口走去。
他心已死,活着也只是行屍走肉,還不如死了乾淨。
“子蘭!”
“子蘭哥哥……”
“哥,你要去哪裡?”
寒昆若冰玉嬈都跟在了秦玉書的身後。
“你們不要跟着我,我只是去我該去的地方。”說着,秦玉書已經出了山洞。
雲乾南雲瑞楚天嬌就站在山洞外面,把山洞裡幾人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看着秦玉書一副求死的模樣,雲乾南心中頓時升起了一團怒火,揚起一拳就朝着秦玉書臉上打了過去,“寒子蘭,你還是不是男人?!沒有女人,你就不能活了?虧伯父還找了你二十年!你有沒有一點爲人子女的良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秦玉書並沒有躲閃,結結實實地捱了雲乾南一拳,踉蹌地後退了兩步,嘴角快速流出了血跡。
楚天嬌一陣心疼,趕忙上前扶住了秦玉書,“雲大哥,你做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你以爲他心裡好過嗎?他比誰都難受!”說着,楚天嬌掏出袖中的錦帕就要給秦玉書擦拭嘴角的血跡,秦玉書快速扭過頭躲開,同時撥開了楚天嬌的手,繼續往前走。
看着眼前的情形,雲瑞捏了捏下巴,來到玉嬈和寒昆的跟前,“玉嬈,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我們先回去。”
玉嬈看了看秦玉書,又看了看寒昆,小聲道:“我們不放心。”
雲瑞從楚天嬌的舉動上已經看出了楚天嬌對秦玉書有意,隨即看向楚天嬌道:“他就暫時交給你了,你把他開導好,再帶到我們的面前,我就對你以前做的事情既往不咎。明白嗎?”
楚天嬌自然樂意,使勁點了點頭,跟在了秦玉書的身後。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