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着衆人投向自己的眸光,藍翎知道要想徹底了斷這件事,她就必須拿出證據來證明她的清白,否則的話諸多猜測就會慢慢變成謠言,再加上有心人的煽風點火,對她不利的謠言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滿天飛。
藍翎倒不是特別在意自己的名聲,但燕驚寒的名聲她卻不能不考慮。
燕驚寒的身份擺在那裡,燕鳴軒又是想對他除之而後快,她毫不懷疑燕鳴軒會藉此事來打擊燕驚寒的聲望,這對他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現在政局風雲變幻,任何一個小小的紕漏都可能引發一場大的危機,她當然不能眼看着這種事情發生!
但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難道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她和燕驚寒還沒有圓房,她還是處子之身?
這樣雖然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但這可能會丟了寒王府和藍相府的顏面。
至於藍相府,藍翎可以置之不理,本來就是藍巧鳳算計在先,丟臉也是應該的,但燕驚寒可是她的男人,若是因此傳出燕驚寒有龍陽之癖或是不能人道之類的流言,燕驚寒的顏面可就要受損了。
雖然在藍翎看來面子和清白相比,當然要舍面子而取清白,但燕驚寒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古代男人,藍翎覺得顏面對他來說肯定很重要,用他的顏面來換取自己的清白,藍翎有點說不出口。
“怎麼?寒王妃是拿不出證據呢還是本來就是做賊心虛故意在欺騙王爺?”藍金珠見藍翎並沒有立即出聲,頓時又來了精神,心中覺得藍翎肯定是拿不出證據的,那種事情,死無對證,怎麼可能有什麼證據?除非她現在還是個處子!
但藍金珠覺得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藍翎和燕驚寒成婚這麼長時間了,藍翎本來就長得一副紅顏禍水的樣子,燕驚寒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怎麼可能跟她同睡在一張*上而不碰她?
雖然藍金珠對燕驚寒愛慕不已,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燕驚寒的身份,即使燕驚寒願意收她,燕驚寒也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爲此,藍金珠並不是特別介意燕驚寒有別的女人,她之所以處處針對藍翎,只是想踩着藍翎接近燕驚寒罷了。
藍翎笑了笑,剛想開口,就聽上官雲瑞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呦,這是怎麼了?本宮沒有來遲吧?”
衆人尋着聲音望去,就見上官雲瑞和映霞已經出現在了人羣的後面。
上官雲瑞依然一身絢麗的大紅色錦袍,妖孽的桃花眼含滿了笑意,一手搖着摺扇,一貫的風、流倜儻。
映霞一手拿着劍,緊跟在上官雲瑞的身後,臉上依舊是一副生硬的模樣。
“讓瑞太子過來。”燕鳴軒對着御林軍吩咐了一句,御林軍立即讓開了一條道,上官雲瑞領着映霞慢悠悠地走上前來。
“皇上,今天可真熱鬧呀!”眸光輕輕地掃了一遍在場的幾人,上官雲瑞看着燕鳴軒笑着說了一句。
“讓瑞太子笑話了。”燕鳴軒寒暄了一句。
“怎麼會呢?本宮正巧路過,就來湊湊熱鬧。”上官雲瑞說着,似乎這纔看到藍金珠,語氣中頗感驚訝,“這不是藍大小姐嗎?怎麼跪在地上?瞧瞧這一身打扮,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抓住了吧?”
一聽,藍金珠恨不能站起來對上官雲瑞大罵幾句,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她這一身打扮怎麼了?這可不關他北寧太子的事!
藍金珠覺得上官雲瑞就是沒事幹多管閒事,但人家可是北寧的太子,皇上和太后的貴賓,不是她能罵的,遂藍金珠抿了抿脣沒有出聲。
“瑞太子真有眼力見,藍大小姐剛剛誣陷了寒王妃,被我們瞧得真真的,只可惜瑞太子來晚了一步,沒有看到。”嶽思語笑着接了一句。
“是嗎?”上官雲瑞似乎更驚訝了,眸光把藍金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道:“看不出呀,藍大小姐的膽量比本宮都大。上一次本宮只是開了一個玩笑,之後不久就老感覺渾身不適,本宮覺得這可能就是本宮信口開河佛祖對本宮的懲罰;今日可是皇上爲民祈福的日子,佛祖估計早早地就來了,藍大小姐,你可要當心了,佛祖恐怕已經在你頭上看着你呢。”
在東楚佛教極爲盛行,很多老百姓都相信佛祖的存在,相信佛祖可以爲他們帶來福祉,而且對他們做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而從東楚歷代皇帝皇后帶領重臣去靈光寺祈福也可見一斑。
聽上官雲瑞這麼一說,在場的百姓都不由地往天上看了看,隨後又看向藍金珠。
然而藍金珠卻不爲所動,因爲人家壓根就不認爲自己是誣陷了藍翎,藍翎*給賊人是好無疑問的事情,只是她自己不願承認罷了,佛祖若真是在天上看着,懲罰的人也是她!
“太子殿下,寒王妃找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是她在欺騙王爺,而臣女就不是在誣陷她,即使佛祖在天上看着,臣女也不怕!”藍金珠說着還挺直了腰板,更是一臉的正氣!
“哦?本宮明白了,你們繼續,不要管本宮。”上官雲瑞笑着退到了一旁,眸光輕輕從燕驚寒身上掠過,本來他想嚇唬嚇唬藍金珠幫幫他這個兄弟,現在看來這一招並不管用,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藍鈺看了上官雲瑞一眼,眸中快速劃過一道冷笑,自己的命都不長了,還有心情管別人的閒事!
上官雲瑞自然也看到了藍鈺,但依然笑得春風滿面,收拾他,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皇上,以臣妾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藍欣兒突然看着燕鳴軒開口道:“這種事情不論是真是假,除了寒王妃本人沒人知道,若是治藍金珠個誣陷之罪也有些牽強,若是讓寒王妃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更是強人所難,以臣妾看,雙方各讓一步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好了。”
藍欣兒突然當起了和事老,但藍翎卻知道,她其實是不想讓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的話,她纔有機可乘!
“皇后娘娘不是本王的王妃怎麼知道是強人所難?!”燕驚寒涼涼的聲音瞬間便接了藍欣兒的話,但眸光並沒有落在藍欣兒的身上。
聞言,藍欣兒心中猛地一陣刺痛,他竟然幫着這個踐人針對自己?他可知他是她日思夜想了五年的男人!
藍欣兒壓了壓心中翻滾着醋意的怒火,淡淡地開口:“照寒王的意思,寒王妃一定能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那是自然。”燕驚寒說着看向藍翎,“你想如何說,便如何說,無需顧忌本王。”
燕驚寒雖然說得隱晦,但藍翎卻明白他是讓她不要顧忌他的顏面,他並不介意她把他們沒有圓房的事公佈於衆。
聽着燕驚寒的話,藍翎好想投進他的懷裡,柔柔地喚一聲“夫君”,但她知道此時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只能壓了壓心中的感動,朝着燕驚寒輕輕點了點頭。
藍翎剛想開口,一段悠揚的笛聲突然傳入了耳中,緊接着又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鈴聲,藍翎隨即順着聲音看去,就見不知何時對面的屋脊上已經站着兩個人。
其中一人一身白衣,頭戴帷帽,手中拿着一支碧色的笛子,笛子的一端掛着一個金光閃閃的鈴鐺,在他的身旁站着一名侍女打扮面帶白紗的女子,一陣風吹過,二人的衣袂翻滾,雖看不清容貌,但風姿卻不亞於從天而降的謫仙!
“無憂宮宮主!”
“無憂宮宮主來了!”
……
短暫的錯愕後,人羣中快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無憂宮自從十年前突然出現,經過十年的時間,早已家喻戶曉!
不僅在東楚,甚至在整個天下百姓的眼中,無憂宮就是一個從不求回報,廣施於民的大善人,受過無憂宮恩惠的百姓不計其數,更是口口相傳,日積月累,無憂宮宮主已經成了神的化身。
雖然從沒有人見過無憂宮宮主,更不知道他長得是何模樣,但很多人都知道無憂宮宮主有兩樣東西,一是天絃琴,二是金鈴玉笛。
五年前,無憂宮宮主用天絃琴助寒王爺破敵一事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而當時無憂宮宮主身上就帶着一支系着金鈴的玉笛,在玉笛上繫着金鈴的人恐怕除了無憂宮宮主在這世間再也難找到第二個人,爲此,百姓們便把金鈴玉笛當成了無憂宮宮主標誌性的東西。
藍翎聽着百姓們的歡呼聲,看着屋脊上的兩人,心中有些猜測,莫非戴帷帽的就是凌霜的主子?她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又是來幫自己的?藍翎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裡,卻又說不出來。
燕鳴軒自然也聽說過無憂宮,對於無憂宮的勢力財富,自然也是有想法的,他想把它們收歸己用,但無憂宮向來神秘,他一直不能得其門而入,此時看着無憂宮宮主來了,燕鳴軒頓時便有新的想法。
“清泉,去請無憂宮宮主過來。”燕鳴軒特意用了一個“請”字,在燕鳴軒看來,就憑無憂宮的勢力,財富,聲望足以讓他把無憂宮宮主奉爲座上賓。
“是!”清泉公公快速跑上前去,對着屋脊上的兩人大聲喊道:“皇上有旨,請二位上前說話!”
衆人的目光都悉數落在二人身上,藍金珠再一次被無視了!
藍金珠惱恨不已,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無憂宮宮主,更不明白他們爲何這麼受歡迎,就連皇上看到了他都要把他請過來,他到底是什麼人?他憑什麼一出現就打斷她的事情?
屋脊上的二人聞言,快速飛身而起,轉瞬間便來到了燕鳴軒的不遠處,二人拱了拱手算是給燕鳴軒行了一禮。
“免禮。”燕鳴軒微微擡了擡手,聲音威嚴中帶着客套,“不知宮主爲何事而來?”
“給寒王妃作個證。”戴帷帽之人淡淡地開口,把目光投向了藍翎。
衆人一聽戴帷帽之人的聲音,再看着她握着玉笛的手,頓時明白,原來這無憂宮的宮主是一名女子!
一名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能掌控如此強大的無憂宮,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瞬間,百姓們敬仰的眸光中快速帶上了一抹探究,他們真想透過帷帽下面的白紗看到無憂宮宮主長得是何模樣。
在這個以男人爲天的地方,一個比男人還強大的女人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燕驚寒深邃的眸光靜靜地落在戴帷帽之人的身上,雖然時隔五年,雖然是一樣的打扮,但燕驚寒心中卻生出了一絲懷疑,他覺得她並不是他僅見過一次的無憂宮宮主,但若不是,那她又是誰?她爲何要冒充無憂宮宮主?
藍金珠一聽竟然有人要主動給藍翎作證,頓時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就指向戴帷帽之人,“你憑什麼給她作證,你跟她是什麼關係,說!”藍金珠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有人給藍翎作證就意味着她要慘了,她一定要阻止她!
戴帷帽之人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但她身旁的侍女卻在藍金珠話音剛落下之時,一巴掌便扇到了藍金珠的臉上,藍金珠頓時踉蹌着摔倒在了地上。
“宮主也是你這種搬弄是非的女人能指的?!”侍女冰寒徹骨的聲音瞬間讓周圍的溫度降低了幾分。
百姓們並沒有覺得這名侍女的做法有什麼不妥,在他們的心中,無憂宮宮主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她豈是藍金珠這樣可惡又可恨的女人能指責的?他們甚至覺得侍女打她一巴掌已經算是輕的了,剛剛就應該直接把她的手指給剁了!
“來人!把藍金珠給朕拿下!”燕鳴軒一聲怒喝,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拿手指着他想拉攏的人,純粹是找死!
在燕鳴軒看來,無憂宮宮主既然親自出面給藍翎作證,那麼藍金珠已經再無翻身的可能,那麼他何不順水推舟拿下藍金珠,也是送了無憂宮宮主一個人情,以後找她辦事可能就方便多了。
“是!”兩名御前侍衛立即上前把藍金珠押到了一旁。
“皇上,臣女不服!她們一定是竄通好的!”藍金珠使勁掙扎着,更是想都沒想便信口大叫!
“藍相,藍大小姐是你的女兒嗎?跟藍相的精明相比,這腦子太讓人懷疑了。”嶽思語看着藍致紳哧然一笑,藍致紳更是臉色鐵青!
無憂宮的人打了他的女兒,無疑是狠狠地打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而燕鳴軒趁機把藍金珠拿下,又是打了他一記耳光,嶽思語的嘲諷更是打了他第三個巴掌!藍致紳心中的怒火已經是翻江倒海,更是恨不能一腳踹死藍金珠!
“不服?那你就給本宮主仔細聽着!”戴帷帽之人聲音頓時一沉,緊接着道:“寒王妃被擄那一日晚上,本宮主在城外見到一名男子扛着一個布袋急速而行,從布袋顯露的形狀來看似乎是個人,但本宮主並不知道那名男子和他肩上的人是什麼關係,並沒有立即出手,而是一直尾隨其後,後來聽到那名男子稱呼肩上之人爲寒王妃,本宮主這才知曉,因本宮主曾在五年前與寒王爺有過一面之緣,此事不能袖手旁觀,便出手救了寒王妃,再後來便是寒王爺親自去接了寒王妃,在此期間,藍大小姐所說的*一事,本宮主真是不知道從何而來?難道在本宮主的眼皮子底下還能看不到那種事情的發生?!”
原來是無憂宮宮主救的寒王妃,百姓們這才明白過來。
之前,百姓們看到寒王爺帶着寒王妃進了城,紛紛猜測是寒王爺救了寒王妃,再加上寒王爺在百姓心中又是戰無不勝的天神王爺,也從未就此事說過什麼,時間長了,百姓們就認定了寒王妃就是寒王爺救回來的。
“宮主所言不假,本王還沒有來得及向宮主致謝。”燕驚寒朝着戴帷帽之人拱了拱手,嘴上雖然說着道謝的話,但臉上依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藍翎看了看燕驚寒,心中笑了笑,原來他說起慌來也是信手拈來,這功底一點都不比她差呀。
“王爺客氣了,舉手之勞的事情,何足掛齒?”戴帷帽之人的聲音依然讓人聽不出一點情緒,依然是淡淡的,說完,一拱手,“告辭!”二人便要飛身離開。
見二人要走,藍翎趕忙看着二人笑着道:“多謝宮主援手,藍翎感激不盡!”說完,藍翎明顯感到了戴帷帽之人一陣氣息不穩,藍翎心中更是一陣失笑。
“寒王妃客氣了。”戴帷帽之人說着,握着金鈴玉笛的手不由地緊了緊。
而就在這時,幾聲清脆的鈴聲瞬間便拉回了上官雲瑞一直落在金鈴上的眸光,只見他身形一閃,快速擋在了戴帷帽之人的面前,笑着道:“本宮久聞宮主大名,一直無緣相見,今日既然見到了,本宮想請宮主喝一杯,不知宮主可願賞臉?”
上官雲瑞是北寧的太子,也就是北寧未來的一國之君,他的這一番舉動,在燕鳴軒看來就是想跟無憂宮宮主套近乎,拉關係,燕鳴軒的眸光頓時一沉!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竟然被上官雲瑞捷足先登了?燕鳴軒一口氣堵在了心裡!
作爲皇帝,在衆目睽睽之下當然不能跟上官雲瑞明着去搶,否則的話,豈不惹人笑話?他只能靜觀其變,希望這無憂宮宮主不要答應上官雲瑞的邀請。
“太子殿下的盛情,本宮主心領了,但本宮主還有他事,告辭!”戴帷帽之人說着又是一拱手,快速飛身而去,身旁的侍女緊跟其後。
“那本宮也告辭了。”上官雲瑞話語未落,人已經快速追着無憂宮宮主而去,映霞自然跟着。
看着上官雲瑞離去的方向,燕鳴軒眸光沉了又沉,隨即召來清泉,耳語了幾句,清泉隨即快速離去。
與此同時,燕驚寒雙手負於身後,暗暗做了一個手勢,幾道人影隨即暗中跟在了上官雲瑞的身後。
“來人!藍金珠在衆目睽睽之下公然誣陷寒王妃,證據確鑿,現押入大理寺,聽候發落!”燕鳴軒沒等藍翎出聲便威嚴十足地開口,更是有一種把心中的惱怒發泄到她身上的味道。
聞言,藍金珠頓時癱倒在了地上,大理寺是什麼地方?進去的人都是活着進去,死了才能出來,她不要進那裡去!
“父親,救我,女兒知道錯了!”藍金珠大喊着,使勁掙扎着就想衝到藍致紳的腳邊,她知道此時只有她父親能救她。
但讓藍金珠失望的是,她卻看到了她父親看向她的如同殺人一樣的眼神,頓時感到渾身冰涼,對死亡的恐懼更是讓她不由地瑟瑟發抖!
“父親,父親……”藍金珠叫喊着被拖了下去,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她父親一個憐憫的眼神!
“臣教女無方,請皇上降罪!”藍致紳一撩衣襬,跪在了燕鳴軒的龍輦前面。
事已至此,藍致紳知道,藍金珠死活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會產生的影響,他必須當衆表個態,把對藍相府不好的影響降到最低點。
“藍相,起來吧,這件事以後再說,還是去靈雲山祈福要緊。”燕鳴軒豈會不明白藍致紳的用意?心中冷笑了一聲。
“是!”
隨後衆人紛紛回了自己的馬車,藍翎跟着燕驚寒上了馬車後,便坐到燕驚寒的身旁,貼着燕驚寒耳邊道:“夫君,那戴帷帽之人並不是無憂宮的宮主。”
……
寶貝們,猜猜看,是誰膽敢假冒無憂宮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