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從打到了這個時代開始,就一直忙着:忙着分家,忙着賺錢,忙着擴張手下的事業,所以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如今想來,是啊,如果要體驗愛情,難道不應該轟轟烈烈的好好找個人談一場戀愛嗎?
那個他要高大英俊,要風度翩翩,要家世顯赫,要風流倜儻,要深情不移,要……
總之,要有個完美的男人才配的上轟轟烈烈的愛情啊不是嗎?
是啊,說的就是啊,可是,那樣的男人得去哪裡找?或者說,找到了,你就忙着去戀愛了,那你星火裡的莊稼怎麼辦?你的糖坊怎麼辦?你的茶館你的田莊你的鋪子你的八荒殿怎麼辦?
舒錦鬧心的起身,快步走到了一排樹下,看到樹上有果子,擡手就用風刃削下來一個,隨便擦擦就放到嘴裡啃。
我有那找人的功夫,還不如吃兩個水果!
水果的甜香在口中彌散,舒錦有點悲哀的發現,她真的是對愛情沒什麼期待啊!
什麼轟轟烈烈愛情啊,什麼完美無儔的男人啊,要說男人,什麼樣的沒見過啊!可是她沒什麼感覺不是嗎?
當然,舒錦清楚自己取向很正常,絕對對女的更沒感覺。
沒有期待,所以也就不拘什麼條件。被人喜歡上對於她來說都似乎只是一個意外,因爲感情這種事,本來不在她的日程表裡!
那麼,現在再回到剛剛的問題,爲什麼不能是柴衍鋒?
其實,相比起江端玉,她更喜歡柴衍鋒這個名字。
長都的人都嘆着江端玉跟護國公府分離二十載。還能尋回來;他們紛紛說着想不到即便是流落在外多年,護國公的世子依舊不凡。
但是她很清楚的記得,這個男人曾經瘦骨嶙峋的坐在昏暗又四壁透風的茅屋裡喝着一碗清澈見底的稀粥,只有她曾經見識過他死灰般的眼底重燃星芒;她曾看過他第一次當着一衆食客講話時緊張的攥緊了拳頭,也看到過他被長都城的達官顯貴環繞時依舊從容應對。
曾幾何時,那個還要自己出頭幫他收拾葉氏跟柴熊的男人,輕而易舉的就讓他們落得個發配徒刑的下場。
他似乎變化極大。卻又似乎一直沒有變過。
“我不能只看着你的背影。卻沒有看到暗箭幫你擋下的力量。”
這句話他沒有說的多擲地有聲,卻讓她聽過後就記在心裡了。
“靜女其姝……”
這首歌,跟中秋夜時真的一模一樣。甚至,更飽含感情。
所以,爲什麼不能是他?
比起什麼都有,只等自己去惠顧的男人。其實她更喜歡肯爲了自己而拼命賺取的那個。
三兩口吃光手裡的香梨,舒錦抹抹嘴。在樹下找了給地方挖了個坑,把梨核埋了進去,然後用土蓋上,相信以空間這裡的土壤氣候。很快這就是又一株梨樹了。
“好了,這個問題想多了根本就是浪費時間浪費腦細胞。這個年代要是離婚好像還是挺麻煩的,就他好了。不換了。
睡覺了!”
想通了的舒錦瞬間消失在果樹林裡,接着憑空出現在紅裳院臥房中。
此刻的江端玉還不知道。正是舒錦對於男人的低標準以及怕麻煩成就了他。如果讓江端玉知道舒錦的這一段心路歷程,也不知道他是該哭還是該笑。
總之,我們的女主角是無事一身輕的睡去了。
第二日,舒錦果然就把進一步發展八荒殿的事情跟葛存忠商量了下。銀票一共三萬多兩,短期內可以解決不少問題,而這一次剿匪,鮑司晨同江端玉所要去的是寧極州以及東梅州,在那邊還有一些葛存忠所知道的散佈的人員,也是同葛存忠一樣同是被遺忘的。
舒錦乾脆就讓他動身,先一步出發去那裡,一方面去跟那些人匯合,收攏人手,一方面探聽消息。
也算是變相的給江端玉一些保護吧。
葛存忠大約是看出舒錦的用意了,笑了笑沒戳破。
“對了,你去那邊的話,可以順路回家看看葛大爺,你就這麼陪我來長都,他定然很想念你。旁的事情反正也不是多急。”舒錦跟葛存忠說着。
鮑司晨帶軍剿匪,一路上定然不會太快,所以就算是葛存忠去看看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葛存忠聞言,一笑點頭。
“其實,日後咱們可能不會再回江興了,不如把葛大爺接過來長都吧?也免得你惦記。剛好我已經捎了信讓微微跟皎皎都過來,不如讓他們一道來,還有個照應。”
葛存忠一聽,想了想,這樣也好,於是跟舒錦道了謝,回去準備行裝,當日就出發去江興了。
剿匪一事聲勢不小,長都城的百姓雖然沒有受到山匪的迫害,但是對於剿匪的呼聲也十分高漲,軍隊整裝待發,而讓衆臣爭得面紅耳赤的督軍人選最後宣佈時足可以讓他們吐一口老血。
因爲皇帝下了旨意,兩位出宮建府的皇子都去督軍。
太子祁連跟隨鮑司晨往東,去臨寧,寧極,東梅三洲;而二皇子祁兆則跟隨以爲姓武的將軍去西邊。
對於皇帝這樣的安排,衆臣最後當然沒什麼異議了。
東邊的三州臨海,其實剿匪會更困難一些,因爲除了有山匪,還可能會碰到海盜。而二皇子的西邊則是陸地爲主,但是有些崇山峻嶺也十分適合山匪躲藏。按難度來說,兩邊不相上下,但是鑑於大演國沒什麼海軍,所以,其實還是東部的難度大一些。
不過,不管難度大小,剿匪徹底才能回長都來。
“皇上其實這一次不但是爲了剿匪。之所以讓司晨同我往東其實還有藉機訓練兵士的意思。
陛下看了我的船圖跟船模,想要建立海軍了。”
舒錦記得江端玉走前還神采奕奕的偷偷跟自己說。他懂如何造船,又因爲早年的經歷,熟悉近海的情況,甚至他能找到不少海盜的窩點。若是有朝一日大演朝有了海軍,江端玉將會有更大的機會掌握兵權。
到那個時候,他手中的兵權將不單單是從護國公手中繼承下來的那麼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