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同徐大寶說了許久,確定他把每一步都聽清楚了,這才起身準備離開。
徐大寶雙眼晶亮的把她送出門,心裡對這個女人佩服的真是五體投地。等回了屋子,他更是興奮的睡不着了,想了想,乾脆就起身整理好自己,去旁邊的屋子跟他娘打了聲招呼,連夜就跑去了玉屏鎮上。
徐大寶如何找成哥進行部署救人不說,單說舒錦回了趟山寧村裡的自己家,拿上自己定製的炒鍋還有許多用得上的工具以及她醃製的醬,也連夜回了玉屏鎮。
到了第二天早上,舒錦直接在家裡包好了幾籠屜肉包子,然後端着去了聞香閣。
在聞香閣生火蒸熟包子,又熬了份鹹粥,還用她自制的辣油跟豆瓣醬拌了幾碟小菜。包子噴香,清粥小菜雖說是看似普通,味道卻是從沒嘗過的,把雍老吃的滿足極了。
到解決了雍老的早餐,舒錦便去買了幾十斤的牛奶。
到舒錦領着人弄了幾十斤的牛奶回來的時候,柴衍峰也已經吃過了早餐,推着輪椅出來活動。正看到舒錦把一桶桶的牛奶都倒進了一個及胸高的木桶裡。
這桶是頭些天舒錦特地去訂製的,桶身上下等粗,外圍上、中、下各部分別用藤箍箍緊了。柴衍峰頭次看到時,還好奇的問過,不過舒錦沒細說。今天一早舒錦就在院子裡挖了個坑,把這桶埋了五分之一到地裡。
牛奶倒進去以後,舒錦就拿出跟這桶一起訂製的兩樣東西:一個是在中央固定着一根一握粗的長木棍的木板,木板上,在木棍的周圍還均勻的分佈着四個方形的孔;另一個,是反面加固了木條的桶蓋。桶蓋剛剛好可以把木桶蓋個嚴實,木蓋上邊有個洞,剛剛好可以把木板上邊固定的那根長木棍露出來,卻不會把髒東西漏進桶裡去。
如今天氣還是有些熱,但舒錦還是放了些溫水到牛奶裡,讓牛奶更快的發酵。
利用等待發酵的時間。舒錦出去買了中午飯所需要的食材。等到她把東西採買完,就開始“打酥油”。
上一世,舒錦會做的許多西點都要用到動物黃油或者起酥油的,可是。在如今這個時代,她卻沒有找到現成的可以用的東西。所以,她早就想要自己做酥油出來。
這種打酥油的法子,是傳自藏家。工具很簡單,過程卻挺繁瑣。
舒錦兩手握住桶中央的木柄。用腰、臂以至全身力氣,慢慢的壓着桶內的那塊木板下沉,到木板觸及桶底鬆手;桶中牛奶的浮力把木板慢慢的托起來,一直到木板浮起來,舒錦就再次把它慢慢的壓下去。
如此反覆。
就這樣機械的重複了許多次後,舒錦終於把蓋子打開,小心的用勺子,把桶中牛奶表層以及桶壁上沾着的酥油撈起,放到事先準備好的一大盆涼水裡。之後,舒錦把涼水中的酥油用兩手反覆捏、攥。直到慢慢地把殘留在酥油中的牛奶都洗淨爲止。
酥油是藏族食品之精華,色澤鮮黃,味道香甜,口感極佳,所以,儘管做起來挺費事,舒錦還是樂得嘗試。
上輩子她還真沒試過自己動手做這東西,好在第一次嘗試挺成功。
到舒錦把這些酥油處理完,存放好,便又開始準備中午要給雍老做的午飯了。打酥油要早中晚一日三次。幾十斤奶,出來的酥油最終大概也就三五斤。
雍老發了話,人多吃飯熱鬧,所以。舒錦給雍老做飯的同時,自己跟柴衍峰的飯也都有着落了。
有了給雍老做飯的這個活兒計,舒錦可以嘗試更多的菜餚。甚至還偷偷的拿了些辣椒麻椒出來放到菜裡。
令人意外的是,雍老雖然年紀大,卻對於辣味的東西很喜歡。只是吃了幾次之後就上癮了。不過考慮到雍老年歲大,另外出身也許很高。怕他腸胃太嬌氣,所以舒錦每次都很注意辣椒的用量。
這一天,舒錦提了一下自己發現了一種好吃的,可以讓雍老嚐嚐。雍老幾日下來已經被舒錦養叼了胃口,此刻聽到舒錦說有好吃的,自然立即點頭表示要嘗試。
“那雍老等等吧,我回趟村裡,這東西如今應是還生在地裡呢。”舒錦說。
“在村裡種的?”雍老一聽來了興趣,接着就說,“那還麻煩什麼,乾脆我們同你們一道去趟你們村裡就好了,就在村裡現做現吃更好!”
於是,雍老一句話,幾人的行程就定下來了,當下戈乙就去找了車,拉着幾人連同舒錦的一應炊事用具回了山寧村。
因爲是雍老要乘坐的車,戈乙自然要找舒適寬敞的馬車。這在山寧村是難得一見的。所以馬車一進了村子,就遭到了山寧村民的圍觀。
“呦!這不是衍峰家的嗎?”有眼尖的看到了舒錦,自然就打上了招呼。
“祥符嬸子。”舒錦打招呼。
“哎呦,舒錦,你們這是發財了啊,這麼氣派的馬車啊!”
“不是我們的,是鎮上聞香閣的客人,來咱們村裡嚐嚐山貨土菜的。”舒錦解釋着。這麼說也不算錯。
這段時日,舒錦跟柴衍峰不常回村裡,村裡人多少也知道是舒錦靠着做菜的好手藝在聞香閣幫忙。雖說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也都是佩服又嫉妒。都紛紛猜測,舒錦兩口子一定沒少賺銀子。此刻看到舒錦坐着寬敞的兩架馬車回來,都是羨慕不已。
舒錦同關氏打了招呼,簡單的聊了兩句,就指揮着趕車的戈乙向村裡一直走向柴祥瑞家的老屋。路過柴熊家門口時,舒錦就瞧見柴衍泰的媳婦蔣氏靠在大門口拿着把瓜子嗑着。
蔣氏相比剛剛分家的時候又胖了不少,肚子也很顯了,算算月份,應該也快要臨盆了。蔣氏看到了坐馬車的是舒錦,愣了愣,眼珠轉了轉,然後連忙轉身回了院裡。
“怎麼了?”注意到舒錦皺了皺眉,柴衍峰問。
“沒什麼。希望沒什麼吧。”舒錦看了看柴衍峰,最後還是搖搖頭,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