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好?”
陶景翰黑着臉冷冷的站在那裡。
筱暖覺得如果此刻她要是點頭說‘是’的話,估計眼前這個已經暴戾的男人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她護着肚子走到了窗前,“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雖然這句話和‘是’的意思一樣,但是也明確的告訴了陶景翰,她就是喜歡宋墨城,即便是陶景翰再生氣,或許會傷害到她或者寶寶,她也依舊不願意娶否定這一點。
“你真的就這麼有恃無恐嗎?”陶景翰一步步的朝着筱暖走了過來,“真的以爲我沒有辦法?”
他的步步緊逼還是讓筱暖產生了膽怯,護住自己的肚子警惕的看着他,卻也深深的刺激到了陶景翰,“你就這麼怕我?”
他伸手捏住筱暖的下顎。
筱暖下顎一痛,她努力的想要掙脫陶景翰的桎梏,可惜,即便是她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也還是掙脫不開。
反倒因此更加激怒了陶景翰,用力更大,疼的她眼淚在眼眶裡打架。
“即便是現在這樣,你也不願意開口跟我求饒,是嗎?”陶景翰嘴角帶笑,臉色卻是有些陰鬱。
筱暖撇頭不想要去和他對視,卻被他給掰了過來,強迫着她與他對視,“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以後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什麼宋家少奶奶李筱暖這個人了。”
筱暖聽了一怔。
沒有她這個人?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她立刻反應到了自己被換下來的那些衣服還有首飾。
“你猜的沒錯。”陶景翰一直仔細的觀察着筱暖,自然知道她已經想到了那些衣服上,“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
說完,他捏着筱暖的下顎一鬆,筱暖覺得自己的下顎都要被他捏麻了,但是此刻她卻已經顧不得了。
陶景翰肯定是利用那些衣服做了什麼,然後讓世人以爲她已經死掉了。
“不。”筱暖摸着肚子後退了一步,“不會的。”
“那我們就打個賭怎麼樣?”陶景翰赫然一笑,“怎麼?不敢?”
“什麼賭?” 筱暖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說道。
“如果我們在出南燕國之前,還沒有傳出來宋墨城找你的消息。那你就乖乖的跟着我回西玉國去。”陶景翰坐了下來,一邊擦拭着手中的寶劍一邊說道。
“那要是他找了過來呢?或者他發現這是一場騙局呢?”筱暖說道這裡譏諷的一笑,“你會放我回去?”
陶景翰聞言,手中一頓。“你放心,不可能出現那樣的事情的。”
這個計劃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着手準備了,就連跟筱暖一樣身形的孕婦他也都找好了,他相信他的計策已經十分的萬全了,一定可以欺騙到世人的眼。
筱暖聞言淡淡一笑。並不再說話了。她知道即便自己說的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對陶景翰就跟對牛彈琴一般。
“我困了,要睡覺。”筱暖說完便朝着牀邊走去,“麻煩你幫我把門帶上,還有,下次進來的時候勞煩敲個門先。”
說完便躺在牀上假寐起來。
屋子裡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良久之後,才聽到陶景翰將劍放回劍鞘的聲音,“你再睡一會我們就出發。”
這裡只是臨時借住一晚,現在還沒有真正脫離危險。所以他必須要謹慎。
說完便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我進我女人的房間,向來沒有敲門的習慣。”
“那是你的女人,我從來都不是,以前、現在以及以後。”筱暖背對着門口,起都沒有起身直接說道。
傳來的是一陣巨響的關門聲。
“寶寶,別害怕,娘會保護你的。”她摸着肚子小聲的說道。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了。“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冷眼看着對面的陶景翰。
“看你睡的香甜,就抱着你上來了。”陶景翰揶揄的笑了笑,孕婦嗜睡他是知道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筱暖太沒心沒肺了。居然會睡的那麼香,他見叫不醒,索性就沒有叫她,而是連着被子一起將她抱到了馬車上。
筱暖聞言瞪了陶景翰一眼,坐了起來,“我餓了。要吃東西。”
正好看到旁邊的小几上還擺着一些糕點水果,她隨手拿了一個桃子嗅了嗅,有一股子沁人的清香。
吧唧一口,果汁在舌尖散開,讓筱暖整個毛孔都疏散了開來。
自從懷孕之後,每天筱暖都要吃一些水果,昨天一天沒有聞見水果味,這會子又是她最愛吃的水蜜桃,自然是不能放過了。
“你還是和從前異樣那麼愛吃桃子。”陶景翰笑着也捏着一個水蜜桃吃了一口,“還記得我們以前有一次我媽媽的病人送給她一籃子桃子,我帶給你吃,你那個時候吃的跟個小饞貓異樣,那副滿足的表情我現在都忘不了。”
筱暖聞言,正要送到嘴裡的桃子有點吃不下去了,合着自己就是一個吃貨,所以才讓他這麼念念不忘?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筱暖想扶額,“田雞,我們總是要朝前看的,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陶景翰本來笑着的臉冷了下來,“你繼續吃吧,我出去透透氣。”說完掀起簾子跳了下去。
筱暖嘆了一口氣,這恐怕也是自己最後一次再做這樣的無用功了,望着手中的半個桃子,此刻的筱暖卻一點想要再吃它的胃口都沒有了。
簾子又一次的被掀起來,這廝這麼快就恢復了?
便見小酒窩走了進來,見筱暖臉上的詫異,低頭解釋道,“公子不放心您一個人在車上,讓奴婢來伺候您。”
“你叫什麼名字?”筱暖點了點頭,“你也沒必要處處都爲他說好話,我和你家公子是不可能的。”
“奴婢九兒見過少奶奶。”九兒低頭福了福身子行禮,“公子人那麼好,又一心爲着您。” wωw ▲ttκΛ n ▲℃o
照九兒以爲,筱暖這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以公子那般偉岸的男子,不計較筱暖已經爲人婦並且還懷着身孕,筱暖就應該知足了。
誰曾想她卻在這裡捏着拿着的。
想想王府裡面的那一羣女子,那個不是看着王爺的臉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