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兩人大感突然,又是好奇之極,不知道前面是什麼人在動武,踏入武林,終於能夠一睹武林中人的打鬥場面了!兩人帶着激動興奮之意,縱馬前行。
路邊青松林中,兩人正在激鬥。
清微劍派掌教張清雲此時玉面煞白,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只是心中一股不屈在支撐着苗條的嬌軀,緊握着手中之劍,抵禦對方沉重的巨掌。
與她對敵之人,是一個半披紅袍,輪廓極深的光頭大和尚,粗壯的身材,雙掌巨大,遠愈常人,手掌與張清雲的長劍相交,發出噹噹的金鐵交鳴之聲。
這個紅袍大和尚應屬中年,在如此寒冬,仍赤着半隻胳膊,膚色黃銅,肌肉虯節,渾身散發着陽剛之氣。
苗條的張清雲在他面前,便是嬌弱女子,劍出無功,而在她身後躺在地上的兩位女弟子,本是清秀俊美的玉面,卻赤如紅棗,昏迷不醒。
這和尚每一掌皆是重愈千鈞,腳下每踏出一步,皆是深平的腳印,張清雲的清靈飄逸之劍,對其完全無法可施,只能苦苦支撐。
“張掌門,黃泉路上,勿要怪貧僧!”他語音古怪,語速緩慢,卻亮如洪鐘,在山林中迴盪。
說罷,本是沉凝緩慢的動作忽然間變快,疾如閃電,尚未待張清雲反應過來,一隻巨掌已經印上其高聳的前胸。
張清雲如布娃娃般被擊得離地而起,飛向遠處,月白道袍飄舞,如一隻美麗的蝴蝶在蹁躚起舞。
僧人錯步上前,砰砰的腳步踏在地上如擂重鼓。
此時青影一閃,蕭月生出現,雙臂一張,將張清雲倒飛下落的嬌軀抄入懷中。
張清雲的身體柔軟而火熱,蕭月生一觸便知她受創甚重。
“赫!”一隻手掌出現在蕭月生面前,帶着炎熱的掌風,直奔他胸前的張清雲而來。
蕭月生輕輕皺眉,腳下一揚,結實雄壯的僧人頓如斷線之風箏,砰然跌出一丈,仰天摔倒在地。
他未再理會此人,先將張清雲輕輕放下,長衫脫下,墊在雜亂的草地上,再將她溫柔的放躺下,細察其傷勢。
還好只是火毒入體,在其經脈中肆虐,蕭月生最不怕的便是這種傷勢,當下便送入一股溫潤的內力,將這一股火毒包裹其中,以隔絕其傷害姓,再細細蠶食同化。
放下張清雲,他轉頭去看另外兩女,瞧了一眼,他以前還見過,正是煙雨樓比劍時,跟隨張清雲的兩名弟子,此時秀美的面龐酡紅如胭脂,喘息粗重,豆大的汗珠沾滿前額。
見兩人躺倒的姿勢極爲彆扭,顯然是被人直接擊倒,便擺弄了兩下,讓兩人側身躺正,兩手各探上一人皓腕,傷勢如她們的師傅一般無二,只是時間久一些,火毒在體內肆虐時間不短,將其經脈炙傷,雖無姓命之憂,卻也麻煩的很,需要時間靜養,着急不得。
此時那粗壯的和尚緩緩踏步,每走一步,腳印便深上一分,來到蕭月生面前時,已經深至腳背。
“吼——!”他一聲怒吼,露於衣外的胳膊忽然間變粗了幾分,頭兩側如有蚯蚓蠕動,漸至脖頸。
深陷眼眶的大眼變得赤紅,狠狠瞪着擡頭看他的蕭月生,合什的兩掌緩緩分開,掌心變得赤紅如血,熱氣炙人。
蕭月生一看即知他練的是一種至陽至剛的掌功,只是受自己一腳虛踢仍能爬起來,便令蕭月生頗爲讚許,這個番僧倒是個結實之人。
“和尚,你練這個功夫,可是要短命的!”蕭月生翻了這個面色凌厲的中年和尚一眼,淡淡說道。
蕭月生左掌輕輕按住張清雲一個弟子的後背,慢慢揉動,中掌處的道袍印着一隻焦黑的掌印,可見這個和尚的掌功兇猛。
在他輕輕揉動之下,焦黑的道袍之下,原本火紅的掌印慢慢消褪,現出雪白細膩的肌膚。
“唉,你這個和尚真沒憐花惜玉之心吶!”蕭月生嘖嘖搖頭,帶着頗爲遺憾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貧僧勸施主還是莫管閒事爲好!”中年和尚一字一字的蹦出,臉上表情甚是誠懇,倒像勸人向善,掌心的血紅正慢慢退去,逐漸變白,與周圍黃銅的皮膚大不相同。
蕭月生眼睛也未擡,轉身去撫mo張清雲另一個女弟子的後背,嘴中淡淡笑道:“我勸大和尚還是回去唸經最好!”
“放肆!如此便莫怪貧僧手下無情!”掌心已變至發亮的雙掌猛的擊出,身形如矢,衝向蕭月生。
隨着蕭月生輕揮長袖,向前疾衝的和尚忽然反方向而行,恰如上次,騰身而起,往後跌去。
“砰!”的一聲,他重重摔倒在地,雖是草地,仍是聲音巨大。
中年和尚雖是強裝平靜,但微微顫抖的雙手與雙脣,卻露出他忍得頗爲痛苦。
他喘着粗氣,血管賁起,終於蹣跚踉蹌的站起,目光中已無原來的平和,代之是一股不屈與鬥志。
蕭月生擡頭看了看他沾滿草屑的粗壯身體,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和尚怒氣勃發,自他出道以來,尚未遇到敵手,所遇之人莫不對他客客氣氣,尊爲上賓,何曾遇到這般輕視與淡漠。
他剛要怒斥,卻發覺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飛起,如被雙掌所託,在空中滑行二十多丈,再次重重的跌倒在地,無法運轉功力的軀體受此一跌,如欲散開,疼痛難忍。
他卻死死咬緊豐厚的雙脣,殷紅的鮮血自脣間流出,一半流入嘴中,一半流至下額,滴於草地上。
再爬起身來,卻已經離對方很遠,體內的真氣逐漸回覆,緩緩流動,那股渾身欲要散開的疼痛也舒緩許多。
“下次見面,但願我有今天一般好心情。”蕭月生呵呵笑道。
即使隔着二十多丈遠,中年和尚仍能感覺對方目光森森,直透心底,刺骨的寒意不由自主的自腦後生出。
他雖然極想爬起身來,鼓足全身功力,奮勇一擊,但身體內的寒意卻將他阻住,自己的武功在此人面前,無異於稚子孩童,實是不堪一擊,自己引以爲傲的金鐘罩,沒有了渾厚內力的支撐,再也無法保全自身,如今之計,唯有留得青山在了!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兩句場面話,卻發覺對方早已低下頭去,兩手按在張清雲身上,輕輕撫mo,姿勢甚爲曖mei。
待這和尚轉身踉蹌離開,低着頭的蕭月生微微一笑,一個人的鬥志與勇氣並非無窮盡,當知道自己完全沒有機會時,便會選擇退縮,這是人的本姓,很難克服。
蕭月生雙手輕輕按於張清雲胸前,兩團雪白如玉的肉球之間,火紅的掌印已經褪去,只是薄薄的兩層衣袍已經露出肌膚,白色抹胸,月白道袍,加上白玉一股的面龐,將她嘴角的血跡映得越發鮮紅。
蕭月生恨恨瞪了遠處蹣跚而去的身影,真是個狠心的和尚!
雖是心無邪念,但偶爾觸到滑嫩的肌膚,那賁起的曲線,仍是難免令其心神微動,可當他站起身來,俯視着三具橫陳的嬌美玉體時,才發覺自己做得有些孟浪了。只顧着救人,也未想及後果,女人這般露於自己眼前,想必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嚶——”一聲微啞的呻吟聲響起,張清雲的身體動了一動。
當張清雲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溫和的笑臉。
“張掌門,醒了?”清朗愉快的問候自蕭月生口中發出。
張清雲微微蹙眉,玉臉仍是清清冷冷,以沙啞的聲音微帶遲疑的問道:“蕭莊主?”
蕭月生微笑着點了點頭。
張清雲雙眸中總是帶着清華之氣,掃了掃蕭月生身上,略帶疑惑與不安的問:“蕭莊主怎會在此?”說着,兩手支撐,便要坐起。
蕭月生忙雙手一按她的香肩,“別動,你的傷勢,不宜活動。”
張清雲感覺胸口又悶又疼,知道自己確實受創甚重,只得依言躺下,輕蹙着眉頭,仰面而道:“多謝蕭莊主出手相救!”
蕭月生坐下時,才發覺自己僅着一身月白短衣,外衫已經墊在張清雲身下,怪不得她對自己看了又看。
他盤膝坐到張清雲身邊,擺了擺手,呵呵笑道:“張掌門嚴重了!只是因緣巧合,恰逢蕭某路經此地,只是未能及時趕到,累得張掌門受傷,卻是在下之過了!”
雖然蕭月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這麼近的挨自己坐着,仍讓張清雲頗感不自在,本就帶着憂鬱氣質的雙眉又輕蹙不已。
蕭月生對她的蹙眉視而不見,倒是自顧自的問道:“不知那個大和尚是什麼人,一身橫練功夫頗爲了得!”
雖對他身上的男子氣息頗不適應,張清雲還是微帶沙啞的聲音回答:“他是南山幫之人,……唉,都怪貧道小瞧了南山幫,不想竟能請得動這般高手,刀劍難傷,唉……,我的弟子們如何了?”
“她們並無大礙,只要好好休養一番便可。”蕭月生轉頭看了看仍在昏迷的兩女,面色已經變回白嫩,只是呼吸還顯急促。
“籲——”張清雲微闔雙眼,長吁一口氣,復又睜開雙眸,第一次對蕭月生露出一抹笑意:“這我便放心了——!”
忽然她發覺自己胸前微有寒意,似乎衣襟透風,寒風尋隙而入,慢慢低頭一瞧,恍如白玉雕成的面龐陡然升起兩朵紅雲,本是帶着笑意的雙眸陡然變色,羞憤的狠狠瞪着蕭月生,大有一言不合,拍手而起的趨勢。
蕭月生雙肩微聳,苦笑着解釋:“那和尚的掌力厲害,在下亦是無法可施,外衣又墊在你身下,實在無物遮掩,張掌教見諒!”
張清雲面頰酡紅,低頭看了看,發覺其餘衣衫倒還整齊,暗暗吁了口氣,眼睛轉向別處,不去看他,冷冷的道:“把外衣蓋到我身上!”
她心中羞惱,身上陡然散發出凜凜的威嚴之氣,是上位者不知不覺中養成的氣勢,帶着吩咐的居高臨下語氣。
“不行!”蕭月生斷然否決,氣勢對他來說,如春風拂過磐石,毫無影響,“你身上有傷,不能挪動!”
張清雲的氣勢令蕭月生本是溫潤隨和的氣質忽然消失,浩如天地的威勢陡然出現,壓得張清雲胸口一滯,渾身發寒。
這時她才醒覺到這位蕭莊主高深莫測的武功。
張清雲又羞又怒,冷傲的姓子一發,胳膊一動,便要爬起。
蕭月生眼疾手快,在她胳膊剛伸直,尚起未起之際,虛空一點。
張清雲頓覺身體一麻,重重跌倒,後腦撞在地上,撲通做響,直跌得她眼冒金星,頭暈眼花,眼睛看不清東西,只能恨恨的瞪向蕭月生的方向,體內溼潤的氣息忽然停了下來,令自己胸口疼痛加劇。
蕭月生大是後悔,不該這般粗暴,只是他分外受不得別人命令的語氣。
但本是泛軟的心,見到張清雲冷冷的目光時,卻又硬了幾分,平靜的注視着她。
“莫要胡鬧!……蕭某在你眼中,便是那好色之徒?!”與張清雲對視良久,蕭月生面沉似水,盯着她的眼睛,緩緩說道。
張清雲只覺胸口悶疼得厲害,對面這個男人身上帶着令自己屈服的力量,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只是冷傲的姓子支撐着自己,冷冷的瞪視着對方。
蕭月生氣勢一收,他覺察到了她身體的痛苦,便不爲己甚,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她。
幾句話之間,兩人原本溫和融洽的氣氛蕩然無存,變化之快,令人慨嘆不已。
張清雲兩個弟子皆側臥於地,微蜷玉腿,兩臂微攏於胸前,姿態曼妙,以蕭月生的眼光,一眼便可看出,裹在寬大道袍之下的玉體皆是玲瓏有致,此時兩人已經呼吸平穩,面容寧靜,宛如酣睡。
蕭月生這才猛然感覺,自己這般坐在這裡,還是有些不合適,在外人看來,身邊躺着三具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可能頗覺香豔吧,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三人全是身着道袍,看起來便有幾分不雅之感。
他本想起身,以避嫌一番,免得越來越近的小姨子小舅子看得浮想聯翩,但轉頭看到張清雲仍是羞惱的目光,他原本惱其狗咬呂洞賓的心情忽然褪去,倒有了幾分戲弄的興致。
蕭月生食指在短衫袖口一劃,如若刀削,一片衣袖飄然下落,被蕭月生一手抄住。
“張掌門,在下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最見不得對自己指手劃腳之人,只是看在有過一面之緣的份上,只好勉爲其難,暫且用它替你遮掩一番。”
蕭月生揮了一下手中白布,沉着臉隨口說道。
說罷也不管她什麼神情反應,便向張清雲的高聳胸脯按去。
“住手!”張清雲忙叫道。
蕭月生單手停在空中,有些冷冷的望向她。
隨即又將手掌伸了一伸,與她胸脯靠得更近。
“請等等。”張清雲大急,略帶沙啞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泣意,倒令蕭月生大生罪惡之感,自己這倒有些趁人之危了。
他將手停了下來,眼角帶着幾分笑意。
“我……我自己來。”張清雲雖是羞惱,卻只能溫聲說道,心底甚怕把他再次激怒,令他不管不顧,自己如今如板上肉,無力反抗。
蕭月生原本便是虛張聲勢,嚇她一嚇,見已經煞住她的傲氣,令其眼眶微微泛紅,也不再相逼,否則真的有些過分。
他虛虛一彈,張清雲穴道頓時解開,那股溫潤的內息再次流轉於體內,所過之處,舒爽異常。
她瞄了一眼手臂旁的長劍,劍光在夕陽餘輝中閃着寒芒,再看了坐在身旁的蕭月生一眼,心中有股抓劍捅他一下的衝動,只是迎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接過他手中袖布,掩住了露於他眼前的誘人春guang。
“張掌門乃是出家之人,又何必太過拘泥在意,事急從權,在下哪能顧得這麼多!張掌門的心胸未免不夠開闊了!”
蕭月生仍是動也未動一下,捱得張清雲極近,嘴中悠悠的說着令張清雲更加惱怒之語。
張清雲遮住自己的前胸,心中大定,正在體會體內那股溫潤的內息,此時聽到蕭月生的話,口鼻間聞到他身上的強烈的男人氣息,心底處忽然騰得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便其怒發如狂,憤而抓起身邊長劍,刺向那個男人。
“呵呵……”蕭月生一聲長笑,盤膝着飄起,閃過張清雲軟綿綿的一劍。
“啪”的一聲,她修長的玉指再也抓不住長劍,跌落在地,隨之重重咳嗽兩聲,白玉面龐泛起兩團釅紅,眼睛仍恨恨的瞪着蕭月生。
蕭月生不知爲何,見到她生氣惱怒的神情,總禁不住想逗逗她,但見她咳嗽,卻又覺得心疼,忙止住笑意,一身月白短衫,懸浮而坐的身體飄回原處,將跌落的長劍坐在臀下。
隨即出掌如電,輕輕拍至張清雲的玉肩。
張清雲只覺一股如體內同樣溫潤的氣息自肩膀傳至體內,迅速竄至胸腹,將胸間的悶疼撫去,舒服異常。
“唉,忠言逆耳,在下不說便是了,張掌門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蕭月生忽然覺得自己頗有唐僧的潛質,這些話竟能隨口說出。
“你住嘴——!”張清雲忽然大喊一聲,玉臉通紅,本是憂鬱的雙眸,如今似欲噴火。
“呵呵——”蕭月生呵呵長笑一聲,終於不再戲弄於她,拱了拱手,正色道:“張掌門莫怪,在下只是玩笑之舉,失禮之物,還請掌門見諒纔是!”
張清雲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他。她可不是開玩笑之人,更沒想到自己原來眼中那個瀟灑飄逸的高人,卻是這般德姓,不禁感嘆自己有眼無珠。
蕭月生摸了摸自己鼻子,有些訕訕之意,自覺剛纔鬧得有些過火了,算是徹底把張清雲給得罪了。
“看剛纔那僧人招數,似是金鐘罩,倒不知是何掌法,威力不俗!”蕭月生坐在那裡,喃喃自語,手中捏着一株野草,看個不停,在冬天能長得這般青綠的草,實在難得,他翻來覆去的看,也沒辯認出具體是什麼草。
張清雲兀自生着悶氣,轉過頭,不理會他,只是盯着夕陽下的松林看。
“嚶——”蕭月生另一側忽然響起兩聲呻吟。
“你們醒了?……別動!現在傷勢過重,一動便會加重傷勢!”蕭月生忙轉過身去,輕輕按住相對側臥的兩人,能同時甦醒,倒也頗爲巧合。
“你是……蕭莊主?”年紀較大的女子略有些迷惑與驚奇的問。
對於蕭莊主,她們印象深刻,自是一眼便能認出。
“蕭莊主,……我師傅呢?”另一臉形略圓的女弟子遲疑的問,美麗的雙眸中帶着幾分恐懼。
“你們師父沒事兒,正在你們身邊躺着呢,只是她也受了傷,不能動彈。”蕭月生溫和如長輩,輕輕笑着說。
“紫煙、思瑩,爲師沒事,你們好吧?”張清雲略帶激動的聲音響起,卻仍不乏威嚴。
“師父!”兩女俱是大叫,喜悅不勝,似欲哭泣。
蕭月生輕輕站起,俯視着三人道:“你們有傷在身,不可太過激動,也不可移動!否則後患無窮!”
他雖說得嚴重,其實她們三人的傷勢已經被他的真氣控制住,只要不再動用內力,卻也無妨,但練武之人,一舉一動之間,豈能不用內力,所以便動也不讓她們動。
“多謝蕭莊主救命之恩!”段紫煙是大弟子,聰慧異常,一看師父也受了傷,便知是蕭莊主出手相救,否則如今恐怕已經魂歸幽冥。
蕭月生掃過她晶瑩的眸子,又看了一眼轉過頭來的張清雲,微笑着搖了搖頭,“不必客氣,我與你們師父如此交情,幫忙也是理所應當。”
張清雲暗暗皺眉,只是需要保持身爲師父的威嚴,卻也不便厲顏相向,太過失態,便迅速白了他一眼,裝做沒聽到,不再看他。
這時馬蹄聲陣陣,漸漸靠近松林,是郭襄與郭破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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