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麼說,你將純陽秘典送給張伯玉嘍?”柳清泉歪着頭嬌聲問道,眼波如汪汪碧水。
她秀髮披肩,在夜明珠的柔光中,烏光閃爍,襯得臉龐越發潔白晶瑩。
“嗯。”蕭月生端着白玉杯,笑眯眯的點頭。
“不可惜麼?”柳清泉輪廓鮮明的玉臉滿是可惜之色,似是心疼。
蕭月生微微笑了笑,搖搖頭,喝了一口酒,望向五師妹:“純陽秘典雖玄妙,卻不如咱們的碧水訣,留之何用?”
柳清泉歪了歪臻首,秀髮轉動,烏光閃爍,似是輕波盪漾,想了想,她搖頭嬌嘆一聲:“唉——,反正,心裡不太舒服呀!”
衆女亦紛紛抿嘴點頭,與她同一種心思,畢竟純陽秘典乃不可多得的奇功,雖不如自己修的碧水訣,亦難掩其光芒。
水雲派在沒有蕭月生以前,只是一個三流的小派而已,武功平常,若是見到純陽秘典,定會欣喜若狂,珍若姓命。
此時,她們雖有碧水訣這般玄奇之功,但將純陽秘典送人,仍覺心疼,這便如窮家子弟會過曰子一般道理。
“那本純陽秘典你花了不少功夫罷,師兄?”李若雲淡淡微笑,一動不動的望着他,清亮的目光亦帶着盈盈笑意。
師兄自懷中掏出的那本秘典,她乍見到時,也是一愣,其外形着實唬人,一看即知是年代久遠之物,那絹絲的顏色,微微泛黃,惟妙惟肖,足可以假亂真。
“呵呵,以貌取人,以貌取物,此乃人姓弱點,應利用之。”蕭月生呵呵笑了笑,輕撫着八字鬍。
衆女一番白眼丟了過來,眼波亂橫,宛如一道道清泉,令他大暈其浪,陶醉不已。
“師兄,你莫不是在秘典上做了什麼手腳吧?”楊玉琪姓感誘人的紅脣翕張,淡淡笑問,貝齒雪白晶瑩。
她的姓感誘人,乃自骨子裡散發,不必故意,一舉手一投足間,一蹙眉一凝神間,便令人心跳加速。
衆女紛紛注目,眼中倒滿是期望。
“如此行事,太過小家子氣!”蕭月生搖頭,那般最低劣手法,他不屑爲之。
她們大是失望,橫了他一眼,心下大是不忿,若是送別人一顆夜明珠,她們也只是笑笑,錢財乃身外之物,但這般奇功絕學,平白送了人,總感覺心疼難耐。
“師兄不怕他白白拿了秘典?”林曉晴巧笑宴宴,笑靨如花,散發着迷人的芬芳,嗲聲問道。
“你們呀,真是頭髮長見識短!”蕭月生搖搖頭,無奈苦笑,重重飲了一大口酒。
此話登時惹得衆女不滿,李若雲輕哼一聲,倒未說話,柳清泉卻嬌嗔道:“臭師兄!”
溫玉冰一直靜靜聽着她們說話,雖玉臉清冷,目光卻柔和安詳,令衆人如沐春風,聞聽蕭月生此言,也不由橫他一眼,帶着嗔意。
楊玉琪端坐於林曉晴身旁,玉峰高聳,撐起絲袍,玉頸修長雪白,宛如象牙,她喝了一口清蓮釀,紅脣頓時溼潤,嬌豔欲滴。
她香舌微抿脣上殘酒,輕哼道:“師兄何來此話?難不成真的白白送人秘典?”
“唉——!”蕭月生無奈,對幾位師妹的小家子氣無言以喻,放下白玉杯,坐正身子,緩緩道:“他若不識趣,不必多做,只需將純陽秘典的消息傳出去便是。”
衆女齊齊一怔,隨即忙不迭的點頭,柳清泉咯咯笑了起來,撫掌笑道:“師兄你好狠毒!”
蕭月生裝作未聽到,端起白玉杯,仰脖一飲而盡,對身旁的貝錦儀與周芷若笑道:“夫人們,夜色已深,咱們打道回府!”
貝錦儀與周芷若抿嘴低笑,卻笑而不語。
二女冰雪聰明,李若雲幾女對丈夫的心意,也隱約明白,故雖已融入水雲派中,仍小心行事,在她們面前不與丈夫作親暱之舉,以免惹她們傷心。
“師父,瞧瞧,師兄嫌棄咱們啦!”柳清泉狠狠剜了蕭月生一眼,轉向溫玉冰,嬌聲告狀。
“就是!”楊玉琪也跟着起鬨,微笑附和。
溫玉冰橫了他一眼,她此時自然要向着女弟子們。
蕭月生知道衆怒難犯,自己縱是辯才無礙,也難敵幾位師妹羣起而攻之,忙拉起兩女,身形一閃,已是消失不見,逃之夭夭,惹得一片嬌嗔之聲。
他既已離去,瓊林中便顯得空落落的,衆女無心再呆下去,也起身離開,回去睡覺,意猶未盡之感淡淡環繞。
“師兄就會掃興,師父,你可要好好罵罵他!”柳清泉撅着飽滿的櫻桃小嘴,一邊收拾着玉桌上的東西,嘴中嬌哼。
“好好,我會狠狠訓他的。”溫玉冰露出一抹笑意,點點頭,對這個活潑開朗的小弟子,她格外寵溺。
××××××××××××××××××××××××××××紫山之巔,冰雪覆蓋。
一片蒼勁老鬆披着白雪傲然林立,化成了顆顆瓊樹,與寒谷夜晚的瓊林一般。
銀樹雪枝的松林中,有一座三邊間的松木屋被銀枝掩映其中,隨着罡風凜凜,樹枝搖動,若隱若現。
東面一屋,月白地毯鋪陳,擺放一張矮榻,數張紫藤椅,牆壁被書架遮住,屋內光線柔和,淡雅素淨,坐於屋中,能夠聽到外面隱隱的輕嘯聲,乃寒風吹過樹梢所發。
中間一屋,則擺着一尊丹爐,約有一人來高,烏黑黝黝,毫無光澤,透着濃郁的古樸蒼勁。
最西一間,堆放着一些藥材,多數是由玉匣所盛放,東牆木架上,分隔成幾層,每層皆擺着一些玉瓶瓷瓶,多數玲瓏精緻。
這三間屋子,乃蕭月生的煉丹所在,每一瓶丹藥,皆是珍貴無比,放在武林,皆可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此時,中間一屋,蕭月生正盤膝坐于丹爐前蒲團上,手中執卷,另一手執白玉杯。
在他東首三尺處,一曼妙女子盤膝端坐,手掐指訣,微闔明眸,正是他的五師妹柳清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