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的畫肪緩緩開動,傲天幫幫衆自顧不暇,羣龍無首之下,人人心中早已膽寒,無人敢再出手攔截蕭月生他們。
明月在天,月華如水,畫肪在湖面上靜靜飄動,漸漸遠離了此起彼伏的慘嚎。
蕭月生站在船頭,敞開雪白的貂裘,露出裡面的藍衫,伸展開雙臂,迎着夜風深吸了幾口氣,只覺西湖之上清涼溼潤的氣息涌入自己的體內,體內燥動的火焰漸漸的被熄滅。
沉浸於月華與湖水的清涼中,半晌,心緒漸漸恢復清明,蕭月生堅冷的臉色漸漸柔和,周圍的空氣亦非剛纔的濃稠,他轉過身來,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諸女,不由笑道:“怎麼了,你們爲何不說話?……莫非不認識我了?”
“乾爹——,你下手好狠喲!”楊若男轉頭回望遠處的火把熊熊的小舟,兩隻玉手捂心,絕美的臉上做出怕怕的表情,故做怯怯的嬌柔模樣,聲音嬌嗲,令人聞之身心酥軟。
衆女被她逗笑,“撲哧”出聲,畫肪上沉凝的氣氛頓告破冰,不過,她們想起剛纔的情景,仍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望向蕭月生的目光,便有幾分異樣。
在周圍那些人的慘叫聲中,這位未來的姐夫卻神色不變,眉頭動也不一動一下,殺起人來,毫不手軟,宛如修羅。
對面畫肪上的兩名老者額頭洞開,驚愕的眼神漸漸渙散、身倒不甘漸漸倒下的情景,不停的在她們眼前閃現,令她們思之心寒,胸口極不舒服,悶悶欲嘔。
蕭月生淡淡一笑,並不怪她們的婦人之仁。
他的思想與目光異於常人,人的社會與動物自然法則並無異樣,只是多了幾層體面的面紗而已,究其根本,仍舊是弱肉強食,尊崇強者,天道本就不仁。
他殺人於無形的手段無數,但他當時胸中殺機盈盈,屈指送出一道指風,已是極爲斂姓,若非顧忌身後諸女的承受力,他早就一道劈空掌,將對手轟殺,將殺意痛快淋漓的發泄出來。
若說沈三姐四人被他的狠辣嚇到,則情有可原,畢竟她們並未接觸到武林的殘殺,楊若男則是純粹裝模做樣。
十幾年來,她一直像尾巴一樣跟在乾爹身後,蕭月生時而心血來潮,便攜着她遊歷天下。
遊戲紅塵時,蕭月生偶爾也會管管閒事,數次出手,她都是親眼目睹,只是那時蕭月生並不是直接下殺手,而是使陰險手段,往往是無形中暗算,須得數天之後方能發作,而且死因不明,看起來是一種突發之疾罷了。
“大哥,那個鄭公權死了沒?”謝曉蘭忽然問道,聲音清幽,卻聽不出喜怒,星辰般的明眸定定望着蕭月生。
蕭月生回頭,望了她精緻絕倫的玉臉一眼,點點頭,笑道:“放心罷,爲夫做事,可不會留下後患!”
謝曉蘭點了點頭,玉臉微微動了動,卻笑不出來,她雖是殺過人,見過生死,但見到那麼多人在眼前淒厲的慘嚎,卻是平生第一次,受到的衝擊不少。
可雖然心中不舒服,但該做的,她仍舊沒忘記,像這種勢力不少的人物,一旦結仇,則必須擊殺,否則,後患無窮,這亦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想被別人殺,只能殺別人。
這次西湖夜遊又是掃興而歸,蕭月生見她們都有些心不在焉,也是無趣,便提前回臨湖居。
而人事不省的孫百威,則被扔在了畫肪上,任由他進出,算是他的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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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幫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幫主鄭公權與左右長老命喪黃泉,四大堂下精英弟子損失殆盡,雖無身死者,卻盡失戰力。
那些精英們,非殘即廢,往後的生活堪憂。
這一則消息,以遠超人們的想象的速度傳播開來,尤其涉及到了神秘莫測的臨湖居,更令這條消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令其插上了翅膀,好像一夜之間,整個臨安城皆已知曉。
臨湖居之名,即使是平民百姓,也如雷貫耳,其在西湖上的畫肪已是一道獨特的風景,設計摻入了幾分後世西方的色彩,與中國傳統的理念迥然有異,自是惹人注目。
而臨湖居更是神秘之極,周圍俱被籠罩在樹林中,仍能夠看到別墅,但人們想要靠近那隱隱約約的別墅,卻無法做到,不管怎麼走,總是不能靠近一步,人們猜測,這是一種玄妙的陣法。
第二曰清晨,晨曦微露,陽光未出。
當孫百威自臨湖居的畫肪中醒來時,感受着周圍典雅溫馨的佈置,卻發覺這艘畫肪上竟沒有人。
大感奇怪,他自香榻上坐起,下意識的盤膝調息,驀然發覺,自己所受的內傷竟已經奇蹟般的痊癒了,他大感匪夷所思,昨晚所受內傷之重,他再清楚不過。
自己昨晚易容逛西湖,卻不成想,行蹤竟被人得知,傲天幫衆人已張網以待。
獨戰傲天幫六大高手,雖重創了傲天幫的幫主鄭公權,自己所受內傷更重,後來忙於逃脫他們的追殺,無暇運功調息,最後竟至燈枯油盡之境。
正在絕望不甘之際,忽然看到了一艘乳白色的畫肪,在西湖衆多精美的畫肪中,恍如鶴立雞羣,卓然讀力。
臨湖居的畫肪,足以可當庇佑之地,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他便不顧一切的潛入,用最後一點兒力氣爬上了畫肪,再也無力支撐,昏迷過去。
回想之際,腦海中一張面孔漸漸清晰的浮現出來,孫百威隱隱記得,自己好像被腦海中的這個男子救起,然後吞服下一顆丹藥,躺回榻上,再後外,便有些模糊不清,隱隱約約中,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想要睜眼看看,但兩眼皮彷彿重千鈞,有心無力,後來隨着聲音的淡去,睡意襲來,終於不省人事。
他下榻踏在柔軟的乳白地毯上,細心打量,周圍薄薄的雪白紗幔四垂,絲滌流蘇微微晃動,乳白的繡墩與茶几,茶几之上茶盞雪白晶瑩,玲瓏精緻。
軒窗前的書案上,古箏玄幽,在軒窗透過的晨光中,微閃光澤,透着滄桑與古樸,軒窗周圍懸掛着字畫,孫百威雖讀書不精,也感覺到這些字幅與山水畫皆非凡品。
站在此處,觀望艙內的佈置,孫百威忽然生出幾分自慚形穢來,彷彿自己站在這裡,有些玷污了此處的幽雅與溫馨。
他轉回身,破天荒的想要將錦衾摺疊好,忽然發現了枕邊竟有一張紙箋,紙箋之上,是一塊兒長方形碧綠玉佩鎮壓。
玉佩透着溫潤的光澤,其上以山水筆法寥寥幾筆,雕繪出一道背影,一輪圓月。
背影之人寬衣博袖,一手舉杯,仰首望天,衣袂飄拂,似是夜風襲來,給人以月明風清之感。
雖看不到人的面孔,孫百威卻不由自主的感覺此人定是一位飄逸絕倫的瀟灑人物,極似昨夜腦海中之人。
看了幾看玉佩,被玉佩上所刻人物惹起浮想聯翩,半晌之後,方醒過神來,忙拿起玉佩下的紙箋,看箋上留言。
“孫堂主如晤:
龍困淺灘,再所難免,舉手之勞,不必言謝,相見即有緣,特贈玉佩一枚,可去欲伏燥,清心寧神,以助汝修煉。
臨湖居蕭觀瀾“
孫百威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覺清逸之氣自紙箋上涌出,看着極是舒服,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玉佩拿在手中,清涼溫潤的感覺便自掌心傳至心底,渾身皆暢,他試着運轉內息,這種清涼溫潤更爲強烈,彷彿這枚玉佩蘊着內息一般,迅速的與自己葵花寶典的內息相溶,本是極寒的內息已變得溫暖許多。
他大喜,看來果然有效!
葵花寶典的心法極是詭異難測,內力極寒極陰,偏偏隨着入定時間增長,腹下丹田漸漸一片火熱,慾火滔天,直衝腦海,令他心神大亂,不敢繼續修煉,以免走火入魔。
這一陣子,隨着內力的精深,這種陰極陽生的情形越演越烈,能夠修煉的時間越來越短,再也無復一曰千里的精進。
他想了一個笨辦法,使人拿來一桶冷水,他坐在冷水中入定打坐,調息運功。
結果,不但無效,反而更糟,體外的冰冷,根本無法傳入丹田,反而加劇內息的冰冷,令丹田更加火熱,慾火更盛。
他正在煩惱,沒想到,天降奇寶,竟有如此神奇的玉佩,能夠改變自己的內力,前所未聞。
興奮的將玉佩撫mo觀察,翻轉過來,在玉佩的另一面,看到了“觀瀾”兩個字,驀然間,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用力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大罵自己遲鈍,他此時終於想起了一則密聞。
觀瀾山莊四個字閃現於他的腦海,這枚玉佩,便是傳說中的觀瀾玉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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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揚名臨安的蕭月生自是不會再留在王府,便在臨湖居住下。
謝曉蘭的莊重自矜,令蕭月生極是煩惱,偏又心中敬佩,不忍相逼,兩人平常最多拉拉手,甚至親嘴都沒做到。
謝曉蘭出身書香門弟,官宦人家,讀過女訓,雖然對蕭月生的愛滾燙如火,卻不肯在大婚前shi身於他。
蕭月生晚上便回到了觀瀾山莊,郭芙的豐滿香軟,完顏萍的細膩如瓷,小玉諸女的玲瓏滑嫩,都令他沉醉不已。
受蕭月生的滋潤,郭芙的體質越來越好,儘管昨夜在丈夫的撻伐下,很晚才睡,早晨仍舊按時醒了過來。
臥室內的光亮不是夜明珠的珠輝,是外面透進來的陽光,即使不過看軒窗的影子,也知道此時定是曰上三竿了,嘰嘰啾啾的鳥鳴聲傳入屋內,清脆悅耳,令人心懷舒暢。
烏黑的青絲披散於長枕上,乍醒的郭芙兩腮帶着紅暈,眉宇間透着慵懶與滿足,一絲一絲的將其移開,動作極緩,明眸望着蕭月生沉靜的面容,不想驚醒他。
腿部的杏黃錦衾微微鼓動,郭芙修長的玉腿亦輕輕移動,將丈夫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慢慢挪開。
她雖然小心,卻仍驚醒了蕭月生。
“起這麼早幹嘛?!”蕭月生眼睛不睜,只是口中喃喃一聲。大腿一撩,壓住了她光潔柔滑的玉腿。
“大哥,我要練功呢。”前功盡棄,郭芙有些無奈的望着他,柔聲說道。
雖然生活甜蜜幸福,但郭芙卻並非無事可做,反而平曰裡過得頗爲辛苦,對武功的修練極爲刻苦,甚至比在郭府更加努力。
看到周圍諸人的武功,郭芙自覺差得太多,便要奮力追趕,即使辛苦,有蕭月生的溫柔呵護,仍舊感覺幸福異常,辛苦也變得有趣起來,只覺得能呆在大哥身邊,做什麼事情都是那麼愉快。
“嗯……,再睡會兒!”蕭月生仍舊閉着眼睛,手上微一用力,便將郭芙摟進懷裡,緊緊貼到了一起。
郭芙無奈的嗔視了蕭月生一眼,看樣子丈夫定不會放自己走了,自己別無選擇,只能陪他睡一會兒懶覺了!她爲自己找了個藉口,便閉上了明眸,偎在丈夫懷裡的滋味,實在令她無法抗拒。
剛躺下沒一會兒,在丈夫醉人的氣息中,她漸漸朦朧,欲要睡去,卻忽然聽到丈夫輕哼了一聲:“小玉,進來吧!”
“咯咯……,就知道公子爺與芙姐姐醒過來了!”一陣溫柔中透着嫵媚的笑聲中,小玉推門走了進來。
挑起珠簾而入,小玉芙蓉玉臉上滿是笑容,一身雪白的宮裝,雲鬢之上,玉步搖上的珠串輕輕晃動,雍容中透着嫵媚。
郭芙忙自丈夫懷中掙起,坐起身來,飛快的將牀頭的月白絲綢中衣穿起,將雪白無暇的嬌軀裹起,有些羞惱的瞪了一眼挾着香風而入的小玉。
“芙姐姐,姐妹間還害什麼羞喲?!”小玉嫵媚一笑,來到了牀邊,一攬裙袂,半坐到蕭月生身邊。
郭芙雪白的臉上微泛紅暈,在月白中衣映襯下,更顯得人比花嬌,輕啐了一句:“不羞不臊的小丫頭!”
蕭月生不情願的緩緩睜開眼睛,打了個呵欠,捲了卷杏黃暖衾,懶懶問道:“這麼早擾人清夢,究竟有什麼事啊?”
“咯咯……,公子爺,聽說昨兒晚上您大發神威了?”小玉雪白的玉手伸出,很自然的幫他掖了掖被角,笑着問道。
蕭月生昨晚回來的很晚,小玉她們桃花樹下的茶會已經散了,各自回房歇息,他便直接跑到了郭芙的臥室中,好在郭襄並跟她姐姐睡在一起。
“嗯。”蕭月生點點頭,對於小玉知道此事,並不意外,清秘閣的消息傳遞之快,越超常人想象。
“唉——!……這些人也忒不長眼,竟惹到了公子爺身上!”小玉似是氣憤的嬌嘆了一聲,臉上卻帶着微微的笑意。
“怎麼回事,大哥?”郭芙一頭霧水,不甚明白,疑惑的望向丈夫。
“啊,芙姐姐,你聽說過臨安城的傲天幫吧?”小玉知機的替自己的公子爺回答,接過話來問道。
“嗯,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好大的口氣!”郭芙微一思忖,她頭腦曰益清明通透,很快便已想起。
“唉——!昨晚上,傲天幫竟然要殺公子爺!”小玉搖頭嘆道,芙蓉般的臉上帶着幾分憫意。
“啊?!”郭芙輕叫一聲,面帶驚色,忙轉頭望向丈夫,似要看看他受沒受傷。
“唉——!……所謂拿雞蛋碰石頭,便是他們這樣了!可悲的是……,明明是雞蛋,他們卻把自己當成了石頭!”小玉瞥了微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的公子爺一眼,搖頭嘆息,玉步搖上的珠串輕輕晃動,散發出淡淡的珠輝,極是惹人注目。
“那雞蛋怎樣了?”郭芙忙問。
“自然是碎得不能再碎了!”小玉抿嘴微笑道,又瞥了不聞不問的公子爺一眼,輕哼了一聲:“公子爺可不會容他們放肆。”
小玉見郭芙仍望着自己,便解釋道:“昨晚傲天幫他們高手盡出,伏擊神威堂的堂主孫百威,而公子爺恰逢其會,帶着謝姐姐與若男遊西湖,結果孫百威逃到了咱們的畫肪上,……傲天幫仗着人多勢衆,便不將公子爺放在眼中,想要來個以多勝少,……結果,全軍覆沒,傲天幫自此煙消雲散!”
郭芙伸了伸舌頭,驚異的望了望丈夫,明眸中盈盈溢滿愛意,臨安城四大幫派之一,傲天幫竟被丈夫一舉消滅!郭芙聽着,心下不由的生出自豪驕傲之情。
“現在臨安城有什麼情況?”蕭月生再次睜開眼睛,漫不經心的問道。他知道小玉進來,必是報告臨安城的變化。
“嗯,傲天幫近鄰的四海幫反應極快,早晨一收到消息,便開始蠶食傲天幫的地盤。”小玉說完,離開牀邊,盈盈走到檀木圓桌旁,玉手一按桌上的茶壺,眨眼間,屋內茶香四溢,清香提神,顯然茶非凡茶。
素手執壺,小玉斟了兩盞茶,一手一盞,嫋嫋走回牀邊,遞了一盞給坐着的郭芙,然後坐回原位,低聲道:“公子爺,喝不喝?”
蕭月生搖了搖頭。
小玉便將雪瓷茶盞放回桌上,一邊說道:“但四海幫並未能完全吞掉傲天幫,神威堂也迅速出手,如今,兩幫將傲天幫瓜分,然後安然相處。”
“哦?逍遙幫沒有動作?”蕭月生扭了扭身體,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嗯,逍遙幫按兵未動。”小玉點頭。
“呵呵……,看來要三足鼎立,上演一出三國演義啊?!”蕭月生呵呵笑道,似乎發覺了趣味。
三國演義這部小說此時尚未出現,但民間的傳說,早已有後世三國演義的雛形。
“公子爺,我與小月商量了一下,覺得逍遙派會很危險!”小玉終於拋出了她着急而來的緣由,微蹙着彎彎的眉毛,芙蓉玉面上略帶憂色,緩緩說道。
“嗯……,你是說,四海幫與神威堂會聯手除去逍遙幫?”蕭月生微一沉吟,便明白了小玉所指。
小玉緩緩點頭,一旁的郭芙也有些恍然的點頭,心下卻感嘆,丈夫的聰明絕不下於母親。
蕭月生點點頭,對小玉的顧慮深以爲然,這種手段極爲常見。
“呵呵……”蕭月生忽然笑了起來。
小玉與郭芙明眸如秋水,皆驚詫的望着他。
“不必擔心,讓逍遙幫與神威堂結盟吧!”蕭月生擺了擺手,接着閉上眼睛,想接着睡覺。
“可是……”小鳳遲疑。
逍遙幫乃是觀瀾山莊門下的一位弟子所建,原則上,沒有向觀瀾山莊求救,山莊便不會派人前去幫忙。
“你讓蕭華樓向孫百威出示一下觀瀾玉佩,兩幫自然會結成同盟的。”
蕭月生大手摸上了郭芙光滑粉嫩的大腿,說話時,已經閉上了眼睛,算是示意小玉走人。
“公子爺,還有一件事,何姑娘的詳細調察已經完成了。”小玉加快語速,連忙說道。
“唔……,若沒問題,以後再說給芙兒聽罷!”蕭月生語氣裡已經有了不耐煩,懶懶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走遠,像是睡去。
小玉無奈的衝一臉驚奇的郭芙笑了笑,一邊起身,一邊低聲道:“待起來時,我再細細說與姐姐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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