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鍾靈轉頭望去,卻什麼也沒有,便是腳步聲也無,她驚訝的望着蕭月生。
蕭月生搖搖頭,笑道:“靈兒,你的功力還是差得遠,還得繼續趕路,將內力都消化了。”
“是誰來了呀?”鍾靈忙問,按捺不住好奇。
“你去看看吧。”蕭月生一指前面笑道。
“好呀。”鍾靈果然起身,飄飄向前,直接一躍而起,平掠着樹梢朝蕭月生手指方向飛去。
轉眼功夫,她消失在樹林後面,不知所蹤。
鍾靈身形飄飄,只覺得身子像一片羽毛,渾身精力充沛,內勁浩浩蕩蕩,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
即使跑上三天三夜,也不會覺得累,心中蠢蠢欲動,就想多跑跑,所以急不可耐的衝了過來。
蕭月生搖頭微笑,木婉清看他一眼,又閉上眼睛,接着調息運功,好像一點兒沒有好奇心。
遠處忽然傳來鍾靈的嬌笑聲,一聲接一聲,隨即還有其餘人的笑聲,清脆悅耳,又夾雜着清朗的聲音。
一會兒功夫,但見樹梢上飄出一些人,陸陸續續,竟然有一百多個,他們個個身法飄逸,身如羽毛,悠悠的落到蕭月生他們跟前。
“拜見掌門!”近有一百餘人,轟然跪倒在地,齊聲喝道。
雖然僅有一百餘人,但聲勢極強,竟有五六百人之感,震得樹林中飛鳥驚亂,急急忙忙的逃走。
蕭月生坐在小亭的欄杆上,衝臺階下的衆人擺擺手:“不必多禮了,都起來罷!”
“謝掌門!”衆人轟然應道,慢慢站了起來。
他們也知道蕭月生的姓子,不喜歡太多禮節,但也不能太失禮,對他不夠尊重要不得。
蕭月生打量一眼,搖頭道:“副掌門呢?”
“稟掌門,副掌門與咱們兵分兩路,引開敵人的注意力,然後在京師匯合!”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上前兩步,嬌聲應道。
這少女清清秀秀,斯文有禮,看上去不緊不慢,脾氣和緩,回答他時也落落大方,不羞澀不緊張。
“嗯,甚好,你們過來罷。”蕭月生點點頭,指了指身前。
衆人轟然應了一聲,四個人走了過去,來到蕭月生跟前坐下,對木婉清輕輕點頭示意。
鍾靈夾雜在他們當中,與幾個人說着話,不亦樂乎,不理會蕭月生這邊了,偶爾瞧一眼過來。
這一衆弟子當中,有幾個內力頗深的,蕭月生一眼看出來,點點頭,看起來,無量劍的弟子們都沒偷懶。
他沉吟片刻,忽然決定,要在這裡施展灌頂之術,將這一百餘人的內力提升一些,免得拖後腿。
他雷厲風行,想到便做,招呼來鍾靈,對兩人說道,他要施展灌頂之術,請兩人護法,誰也不準進來。
鍾靈與木婉清皺眉,欲言又止,想要開口相勸,這裡哪是什麼施展這般奇術的地方,萬一有人過來,可怎麼是好?
蕭月生回答,若有人靠近,直接請走,再不聽,就動武罷,只要不取他們姓命,趕走就是了。
鍾靈清脆的答應了,不讓別人靠近,這僅是小菜一碟罷了,她如今內力大增,信心十足。
隨即,蕭月生讓一人過來,坐到他身前,然後輕輕一掌拍下,正中他的百會穴,一股浩蕩內力狂卷而下,頓時將其壓昏。
他只是一掌按下,隨即收掌,微闔雙眼,靜靜調息了一會兒,慢慢睜開了眼睛,招了招手。
於是,另一個人坐到他跟前,他再次一掌按在對方百會穴,那人一顫,彷彿被雷電擊中。
蕭月生馬上收掌,然後運功調息,一動不動,彷彿化爲了石頭,那人卻閉上眼睛,雙手擺成手印,不自覺的修煉。
一會兒過後,蕭月生再次睜開眼睛,伸手再一指身前,於是又有一個人上來,坐到他跟前,神情感激,又帶了幾分擔心。
蕭月生依次施爲,一掌按下去,灌頂了龐大的內力,足以撐住他們的丹田,飽得不能再飽,微微漲疼。
如此,他不停的施展灌頂之法,一個又一個人,一連二十餘人,然後調息起來,不再灌頂。
一個時辰過後,蕭月生忽然睜開眼睛,清光一閃,恢復如常,就這麼一陣子功夫,他眉宇間帶了幾分憔悴。
衆人見狀,無不擔憂,又是感激。
“掌門,你不要緊吧?”清秀少女柔聲問,擔心的望着他。
蕭月生擺擺手,溫聲道:“我剛纔施展的是灌頂之法,直接灌了一些內力給你們,能吸收多少,就看你們自己了。”
“多謝掌門!”二十幾個人紛紛躬身,感激無限,能覺察到身體裡涌動着澎湃的內力,浩蕩如江河之水。
蕭月生擺擺手,溫聲道:“每人都有四十年功力,但每人的資質不同,能消化多少,卻不一定,務必多加修煉,它們會慢慢的消失,想納爲己用,趁早爲好!”
衆人轟然答應,蕭月生又擺擺手:“今天二十個人,明天,我再二十人,從這裡到京師,時間足夠了。”
“掌門,你的身體……?”清秀少女擔憂的看着他。
蕭月生擺手笑道:“不要緊,死不了的。”
“不必着急的,況且,內力咱們可以自己練,掌門的身體最重要!”清秀少女笑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