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公禮此時也已跟焦宛兒走了進來,拱手道:“齊公子,老夫在此多謝公子搭救小女一命。”
齊天行謙遜道:“焦前輩客氣了!那日也是在下機緣巧合,不足掛齒。”
焦公禮道:“齊公子,不必謙虛!聽小女剛剛說起,齊公子能跟南賢大公相談甚歡!可是讓人刮目相看。”
齊天行詫異道:“南賢前輩是......?”
焦公禮笑道:“哈哈,齊公子不必驚訝!南賢前輩在江湖上頗有地位,很多青年才俊都不遠千里來牛首山希望能得南賢大公的一句點評,不過多數都是不能相見而抱憾離去!南賢大公不輕易見客。所見之人必是過人之人。最近十年也只是評價了兩位江湖才俊,就是北喬峰、南慕容!”
齊天行沒想到南賢在江湖中的地位如此之高,有點像三國時期的許子將,專門有人爲了點評故尋找而去。
齊天行尋思的半天,亦想要看能否藉助金龍幫之勢,開口道:“南賢前輩,大概是知曉晚輩的身世,告訴了晚輩許多這方面的線索。”
焦公禮眉露驚訝之色道:“此話怎講?齊公子跟南賢大公看來很是有些淵源。”
齊天行道:“南賢前輩認識晚輩的一位先輩,晚輩也是得了‘失憶症’。所以南賢前輩告知晚輩一些線索來幫助於我。焦前輩可聽說過‘神石’一說。”
焦公禮微思道:‘神石’一事老夫以前也是知道些。曾經江湖上還因爲這‘神石’出現過不少紛爭,不過後來也就被人慢慢淡忘了。齊公子想要尋找這方面線索可要多加小心纔是。”
齊天行藉機向焦公禮靠口道:“焦前輩,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晚輩希望金龍幫若是有‘神石’的線索,能知會晚輩一聲。”
焦公禮笑道:“這不是什麼大事,現在不是十幾年前,那‘神石’已不復那時的盛名了,若有此消息,自當知會齊公子。”
齊天行心中高興道:“那晚輩就先行謝過前輩了。”
焦公禮又道:“齊公子在金陵城可讓宛兒帶齊公子領略一下這明朝都城,老夫這幾日要去蘇北一帶處理幫中事務,就不便陪齊公子了。”又轉身笑着對焦宛兒說道:“宛兒,爲父不在幾日,你可帶齊公子在我金龍幫轉轉,去金陵城看看。”
焦宛兒面露嬌羞道:“知道了,爹爹。”
看到此情形,焦公禮又大笑起來,說道:“齊公子,我已命人備好酒菜,今日就先宴謝齊公子一番。”
齊天行笑道:“那晚輩自然要打擾焦前輩和焦姑娘一番了。”
這一日,金龍幫演武場中,齊天行練習着劍法,看上去招式還是有些異樣,但一個月的時間也舞的算是熟練異常了。
再說一個月前,齊天行拜託焦宛兒,讓幫中的教習傳授的武功。但金龍幫不管是幫主還是幫衆皆是用刀,教他自然也是刀法,他自己卻非要用劍學習刀法,等學會了所有招式,又把招式拆解,去掉了劍不能用的招式,就這樣拆解、組合,拆解、組合,最終組合成了現在他所舞這套劍法。
這是典型的現代人對於從來沒見過武功的執著;至於爲何非要用劍,那隻能是齊天行自己心中的執念了,劍客帥氣、逼格這樣的理念一直毒害着這個武俠夢青年。
“齊大哥”一襲黃衫輕飄而來,正是那焦宛兒。“齊大哥,你這劍刀法練得如何了”焦宛兒笑盈盈的道
齊天行笑道:“讓焦姑娘見笑了,在下也是瞎練。不過總歸現在不像月前那樣的手無縛雞之力了。”
焦宛兒看着齊天行窘迫的樣子,笑道:“齊大哥,我爹爹命人傳來了那‘神石’的消息。據來人說,早期遼東一帶有過‘神石’的線索,指向的是遼東大俠胡一刀,但後來因爲崆峒派掌門找過胡一刀想奪取‘神石’,卻被胡一刀大俠一刀擊敗。而後就沒人再去遼東爭奪那‘神石’了,最後隨着‘神石’傳說慢慢消散,這消息就慢慢被淡忘了。不過十年前胡大俠逝世,那‘神石’線索也就斷了。”
齊天行想了想道:“胡一刀?可有胡斐的消息。”
焦宛兒問道:“胡斐?到沒有這人的消息。那胡斐是誰,胡一刀大俠的後人麼?”
齊天行道:“胡斐,是胡一刀大俠之子,他應該還在遼東一帶,我想去找那胡斐,他應該知道些信息。”
焦宛兒有些猶豫道:“齊大哥是要想去遼東找那胡斐嗎?”
齊天行說道:“在沒有其他消息的情況下,應該會去趟遼東尋尋看看的。”
只有相識之後纔有離別,於焦宛兒的相識,算是齊天行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一個武功不錯、情商頗高的少女。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這樣的女子都會令人不輕易的忘卻!
不過齊天行,在知道了自己有一絲可以離開這個世界的線索後。倒還是希望趁着自己年輕看看有沒有回去的可能性。
北上遼東,先要渡過長江,長江是氣勢澎湃的一條神龍,不比孕育中華民族的黃河差上多少。當你站在岸邊,望着湍急的江水不斷向東流去,一定會想起很多前人的詩句。
橫渡長江,只能乘坐岸邊獨有烏篷船。而這段長江算是下游,江面足有數公里寬,比之一般的湖泊也絲毫不遜色。對於不懂游泳、還會暈船的齊天行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驚駭,只好躲進細小的船艙中,儘量讓自己保持鎮靜。
烏篷船駛至江心,長江帶給他的震撼就更巨大了。使人深深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相比之下人類顯得十分渺小。後世世界裡所謂長江三峽工程,到底人爲力量真能克服大自然嗎?自然景色是那麼的令人陶醉,強行改變似乎有點暴殄天物!但是也只有後世的人才知道,三峽工程是一個多麼偉大的工程!減少了多少的功勞災害。
烏篷船隻是小船,並沒有船帆,在江中行駛全仗艄公的一支竹篙。艄公那比大腿還要粗壯的手臂不是蓋的,滔滔江水洶涌而至,不明白他如何能在激流中用長篙穩住船身,使烏篷船橫渡長江。這船屬於巨鯨幫,難不成連艄公也會武藝?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艄公突然把頭伸進船艙裡,朝着齊天行說道:“這位兄弟,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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