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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王府號稱南京第一廣廈,佔了南城的一半。中山王府在南城的中央,東南是貢院。再往東過秦淮內河,是中山王府最大的東花園。
附近不遠處的莫愁湖也是中山王府的私人園林,這裡是禁地,附近五里以內,嚴禁閒雜人等接近,犯禁者送官究治。據說這座湖和湖邊不遠處的那座勝棋樓是當今皇帝與徐達下棋時,徐達在不知不覺間竟把手執的棋子兒擺成了萬歲兩字,而且還贏了朱元璋,朱元璋敗而反喜,一時高興,便把這樓連着這湖都賜給了徐家。
其實這都是民間傳說,當皇帝的哪能幹那麼不靠譜的事兒,爲一局棋便把江山胡亂封賞下去。勝棋樓和莫愁湖是徐家的產業不假,原因卻是因爲中山王徐達是大明開國第一元勳,也是朱皇帝唯一信任不忌的名臣。他沒在郭子興放棄朱元璋的時候取而代之也沒有在陳友諒圍攻朱元璋的時候棄之而去自己的意見和朱元璋的決策不統一時,也是隻有堅決執行。
而且立國之後,他是少有的幾個不飛揚跋扈、貪污索賄、攬權不放、結黨營私的大臣,因而成爲大明開國功臣中少數幾個獲得善終的,而且封了王的人,封王就要有封地,莫愁湖附近便是中山王的封地。此刻便有一行人,從徐傢俬有的莫愁湖,正往中山王府行來。
中山王府既有崇樓廣廈,也有亭閣臺樹,巍峨雄偉、古相纖麗,交相參差,山水相融,一步一景。過來的這羣人有三十多個,除了中間兩個白袍的公子,其餘人等俱着青色騎裝,肋下佩刀,一看就是精悍勇武的侍衛。
朱元璋是個十分注重禮儀秩序的人,在他的治理之下,無論建築、服飾、儀仗,各個方面輕易沒有敢僭越的。
在朱元璋治理之下,敢予僭越的也不是沒有,他的親侄子僭越了,飛揚跋扈,囂張不可一世,儀仗同太子之禮,雖然這個侄子一向受朱元璋喜歡,最後還是被他給賜死了,另封了這個侄子的兒子爲王大將軍藍玉僭越了,打跑脫古思貼木兒之後,居然睡了他的王妃,壞了朱元璋羈絆蒙古貴族的懷柔政策得勝還朝時嫌城守官開門慢了些,居然命令大炮轟開城門,如此種種,埋下了朱元璋心中的殺機。
如今在這應天府內,可沒有人敢僭越禮制的,這一行人只有兩個主人,就算一人一半護衛,能有這麼多人拱衛,擺出如此儀仗的,也必是王公一等爵祿的大臣。可這兩人年紀卻都只在三十歲上下,一個濃眉朗目,英氣勃勃,另一個稍顯清秀,卻也十分的俊逸。
路人見了,連忙避到路旁,有人說道:“徐小公爺回來了,咦與小公爺並轡談笑的那一位是哪個?”
另一人便道:“能與小公爺並轡同行,談笑風生,定然也是王侯一類的人物。”
彭梓祺剛剛趕到這兒,她耳力奇好,本來正要衝向徐國公府,一聽這幾句對話,猛地勒住了繮繩,回頭一望,立即一撥馬頭,向那些緩緩行來的人馬衝去。
“什麼人,膽敢衝撞徐府儀仗,站住”
前方侍衛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武士,一見有人策馬衝來,立即拔刀迎了上去,後邊的侍衛則迅速將兩位公子護在中間,若非見衝來的只是一人一馬,馬上人白衫如雪,衣帶飄飄,乃是一個極清麗的女子,早就揮刀斬人了。那兩位公子卻不慌張,只是勒住了坐騎,好奇地看來,偶還耳語兩句,面帶輕笑,似乎正在對這漂亮女子的身段容貌品評一番。
彭梓祺猛一勒馬,駿馬人立而起,希聿聿一聲長嘶,前蹄還未落地,彭梓祺已飄身下馬,那面帶英氣的公子雙眼一亮,脫口讚道:“好俊的功夫”
旁邊那清秀些的公子也微笑道:“的確好功夫”
彭梓祺飄身衝前三步,也不看那已威懾性地指向自己脖頸的侍衛鋼刀,只將手掌高高托起,朗聲說道:“草民這裡有徐小郡主信物一枚,求見徐小公爺”
她也不知面前這兩位公子誰是徐家的人,又是徐家的幾公子,因此只以徐小公爺稱之,那面帶英氣的男子聽了微微吃驚,向前俯身道:“呈上來”
立即有一名侍衛翻身下馬,自彭梓祺手中取過香囊,快步走到他的面前,雙手奉上,這人接在手中仔細看看,沉聲問道:“你在何處結識我家小妹?”
彭梓祺抱拳道:“草民在北平府與徐小郡主結識。”
那公子唔了一聲,容色稍緩,扭頭對另一位公子道:“九江,我家有客人,改日再與你
去飲宴吧。”
原來他旁邊這位公子乃是明太祖朱元璋姐孫、曹國公李文忠長子李景隆,小字九江。李文忠是明初名將,器量深沉而宏大,人莫能測。臨陣踔厲風發,大敵當前而更顯壯志。通曉經義,所寫詩歌雄渾可觀。若論帥才,他稍遜於徐達、胡大海、常遇春等人,但若論驍勇善戰,堪稱朱元璋麾下諸將之首。
如今他已病逝十多年了,長子李景隆承襲爵位,是爲曹國公。而與他相伴的這位徐家公子卻是徐家老三徐增壽,因爲爵位是他大哥繼承的,所以他如今未曾封爵,只是被任命爲五軍都督府左都督,正一品的官員,比之李景隆的國公也不遑稍讓。
李景隆點點頭,再看看面前那俏若一朵梨花的美人兒,衝徐增壽擠擠眼睛,低笑道:“很漂亮的小娘兒。”
徐增壽哼了一聲道:“那是小妹的朋友,你胡扯什麼,快走,快走”
李景隆哈哈一笑,說道:“走走走,這便走,不打擾你的好事了,走也。”
說罷揚馬一鞭,施施然拐向另一條路,立即有十多個侍衛跟了上去。
徐增壽這才轉向彭梓祺,說道:“姑娘請上馬,隨我回府再說。”
彭梓祺急道:“來不及了,若是遲了,恐我相公已然受刑。”
徐增壽微微一怔:“你相公?他做了何事,何處受刑?”
應天府尹王大人對夏潯的處治,可謂是從重、從快、從嚴,充分體現了他執法嚴明、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而且不偏不倚,公正廉明。
那些楊氏族衆侵佔楊旭祖屋,雖有早已敗落、凋敝不堪再用的理由,且同宗同族,只是在其一家音訊皆無的情況下予以借用,並無侵佔不還的舉動,但終究有失厚道,應予懲戒,今他們飼養於楊旭院落中的牲畜,已盡被屠宰、食用,也算是受到了懲戒,故此不再予以發落。
而夏潯因見家園破爛,不問情由,屠殺同族親友所有牲畜,又暴力毆傷衆多親族,念其出於一片孝心,尚可寬恕,但是他無視國法、濫殺耕牛,且一殺就是九頭,此罪斷不可恕。依朝廷律令,凡因故屠殺他人馬牛者,杖七十徒一年半夏潯這就是因故而屠了,情有可原,罪無可恕,累罪處罰,杖一百,流放三千里,削其功名
不由分說,判決宣下,王府尹馬上令人把夏潯拖下去準備用刑,同時命書吏準備行文投送青州府學政,削他的學籍功名,夏潯剛被拖下去,就有一個班頭跑上堂來,附耳對他低語幾句,王洪睿一怔,急忙再問兩句,確定之後馬上向師爺遞個眼色,喝道:“本官尚有要事待辦,此案押後再審,退堂”
說罷一拂袖子揚長而去,明明都已經宣判完了,還有什麼要押後的?楊羽一怔,他還沒品出點滋味兒來,那位心領神會的師爺已經喚過一個步快,跑到堂下截住準備用刑的人,剛被扒下褲子露出小屁屁的夏潯又被拖起來,重新送回了班房。
楊家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這種場面楊老太爺是不會出面的,免得給人一個不夠仁厚慈祥的長者形象,楊充也是不會出面的,他對自己這個太學生的身份看重的很,牽頭來打官司的是楊羽,楊家那些人被轟出大堂後就聚到他跟前兒來,七嘴八舌地問道:“怎麼回事,不是都宣判了嗎?”
楊羽也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遲疑道:“或許後續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宣判,而府尹大人確有要事吧,你們也知道,應天府尹可不是小州小縣的主官,每天事務繁雜的很。”
又有人道:“那咱們怎麼辦?要不……,回去等信兒?或者請老爺子再打聽打聽……”
二廳待客之處,徐增壽蠻無聊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手裡搖着他那赤紅珊瑚柄的馬鞭,王洪睿一進屋,便是一個長揖到地:“哎呀呀,小公爺,下官公務纏身,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徐增壽現如今是左都督,正一品的京官,應天府尹是正四品的京官,王洪睿這下官還真是貨真價實的下官,不過徐增壽並未襲爵,他卻喚他小公爺,這稱呼上很有學問,顯得更親近,也更尊敬些。
“小公爺請坐,小公爺喝茶。”
王洪睿把徐增壽讓到桌前,彎着腰,陪着笑,把斟好的茶水又往他面前推了推,小心翼翼地道:“小公爺方纔說……到下官府上找個……叫楊旭的人?”
他偷偷一瞟徐增壽的臉色,又道:“下官冒昧地問一句,不知此人,與小公爺是什麼關係呀?”
ps:呔站住,還沒投票,你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