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尋找于晴的588打賞。感謝a13823571811的粉紅票支持。
————*————*————
將薛安說的暈頭轉向之際,安夜錦帶着青盈去了她選的那處院落,青盈本來還想與安夜錦說什麼,可是剛剛進了小院安夜錦就落了臉子,扭頭看向青盈:“說說看,你如今怎麼就這麼大的脾氣了?”
青盈一怔,想起剛剛安夜錦恐怕是爲了顧及她的顏面,纔沒在司徒亦與薛安面前訓斥她。之後就算提起要將她許配給薛安也不過是玩笑話,她此時是司徒亦未來的妻子,若是一點都不訓斥自己,薛安那裡說不過去,處理不好了,司徒亦心中也會不快。
剛剛安夜錦已經做得十分偏心了,青盈自己也明白。
這回剛剛回了院子,就他們兩個人,安夜錦終於開口了。
“也不是,他跟個呆頭鵝似的,就一個勁的說他家主子多麼多麼的好,說得跟個神仙似的,好像東家你配不上司徒亦似的。”青盈說着,見安夜錦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爲難看了,便又住了口。
“你隨我進來吧,在外面這樣被人看到也不好。”安夜錦說着,就帶着青盈進了一個屋子,剛剛請進入就介紹道:“日後你與青楓、青顏住這裡,有三間小屋。”
剛剛說完,便是三根銀針飛出,青盈身體一麻,就直接倒在了地面上起不來。
她第一次吃安夜錦的銀針,不知道安夜錦經常這麼處置犯了錯的盞樂,只覺得今日是惹了安夜錦生氣,纔會被她如此對待,當即有些委屈的喚道:“東家……”
“今日你的確有錯。若是在我的醫館,那裡是我的房子,你若是想要撒野,我都替你擔待着。可是這裡不同。我帶着你與青顏、青楓過來,是要伺候我的,也是爲我長臉的,你可知曉?可是你今日就與司徒亦最貼身的人打了起來。你讓這府中的人如何看我?是過來打這府中家僕的,還是過來撒野的?我本就是市井小民高嫁到此,你卻如此做……”
“東家,我知錯了,以後不敢了……”青盈躺在地上,也不顧及地面上有沒有灰,就直接喊了起來。
“這銀針可讓你渾身酥麻。一個時辰後我會過來取針。莫要胡亂拔針,不然會壞了你一身功夫。”安夜錦說完,就走出了屋子,去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面休息。
青盈十分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是她那裡有盞樂那麼多年磨練出的訣竅?趴在那裡就動不了,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院外有人喚了一聲:“安姑娘。”
一聽聲音就知道,薛安那呆頭鵝來了。
誰知院內並沒有人應聲。
薛安遲疑了一會。又喚道:“安姑娘,你在麼?”
~~書書網-~~房間中的安夜錦,看着蹲在自己房間窗戶框上的司徒亦。很想說她在,可是真說不出口。
方纔安夜錦剛剛撕掉了面上的面具,用水洗臉,每次易容結束,她都會這樣做,完全是覺得臉上有東西,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剛剛清洗完畢,司徒亦就已經踏着輕功來了這邊,她正納悶着,薛安就在院子裡面喚了起來。
也不知司徒亦是不是爬窗已經上了癮。安夜錦都不知曉該不該提醒他,一樓的窗子爬了也沒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不過看到他將手指抵在脣邊,示意她不要說話,她也就坐在那裡,想着司徒亦這是要搞什麼名堂。
此時薛安已經進了院子,敲了青盈房間的門。
安夜錦側耳傾聽。就聽到薛安喚了一句:“青盈姑娘在麼?”
青盈恐怕是在裝死,半天沒出聲。
薛安猶豫了片刻,便伸手推開了門,接着就聽到了青盈的叫罵聲:“混蛋,誰讓你進來的?!”
“我……”薛安先是想解釋,接着看到青盈趴在地上,就換了語調:“青盈姑娘,你是被人襲擊了,還是在練功?”
安夜錦的房間裡面幾乎是同時就傳出了兩道“噗嗤——”的聲音。
那一邊,薛安看着趴在地面上啃土的青盈驚訝不已,下意識的就走了過去,伸手去探青盈的脈搏。
“不用你管我!”青盈幾乎是扯着嗓子就喊了起來,此時她的模樣實在是太窘迫了點。偏偏這薛安還不走,就這麼實惠的站在那裡,一副要過來幫她的樣子,讓她十分難受。
“你要是死在府裡,我不好交代。”薛安說着,已經蹲在了青盈的身邊。
青盈則是哭喪着一張臉,遲疑了一翻才說:“我東家惱了我方纔的冒失,賞了我幾針,我此生動彈不得,你不用管了,過一個時辰東家就來收針了。”
薛安一怔,隨即就蹲在了那裡,又是一陣思考,這才說道:“我幫把你扶到牀上去吧。”
剛剛說完,動作就是一頓,想起之前在書房裡安夜錦說要將青盈賞了他,他當時就有些彆扭,想起了男女授受不親,就拎着青盈的衣服,一用勁,便將她整個人扔到了牀上,沒碰到青盈身體一分。
他做得漂亮,青盈卻是嗷嗚一聲慘叫,想罵人,愣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既然你沒事,我就回去了。”薛安說着就要離開,卻被青盈叫住了:“等……等一下。”
薛安停住腳步,回頭看她。
“之前是我的不對,說話帶刺,我跟你道歉。”青盈十分爲難的說了起來。
薛安當即展顏一笑,呵呵了一會才說:“我家主子讓我來這裡的時候就告訴我,你肯定會跟我道歉,不然我也不會來。”說着,話語一頓,他又說了一句:“沒想到過來一看,當真挺過癮的。”
青盈氣飛了眉毛,張口就要罵人,卻見薛安一把拉過屋中的板凳坐下,在那裡較有興趣的問她:“你臉上貼着的是人皮面具麼?”
“纔不是人皮。”
“那是什麼?看着跟真皮一樣。”
青盈其實很想鄙視薛安,覺得他傻乎乎的。可是此時還是回答不出:“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跟東家也才幾個月,很多東西她都沒教我呢。”
“你東家會教你醫術麼?”
“嗯。”
“那你可會解夜辰的毒?”
“……你覺得可能嗎?”
解夜辰的毒是安夜錦得以生存的手段,這樣的殺手鐗誰會輕易的教人?
薛安好像開了竅似的。跟着點頭:“也是。”接下來的那句話卻讓青盈有點崩潰:“那個應該沒那麼快學會。”
青盈只翻白眼,已經不願意再與薛安說話了。
薛安見她翻白眼,當即就慌了,直接站起來問她:“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去叫安姑娘?”
“不用不用,你回去吧,我躺一會就行了。”青盈說着。已經開始趕人了。
其實薛安剛剛就想走了,只是聽到青盈道歉,心情好了,纔多聊了幾句,聽青盈這麼說,也就乖乖的走了。
另一間屋子中的司徒亦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在安夜錦的身邊,看着安夜錦拆散了髮鬢。正在一點一點的盤成女子的髮鬢,可是她的頭髮實在是太滑了,幾次都梳不好。
“梳不上就披散下來吧。也挺好看的。”司徒亦說道。
安夜錦淺笑,搖了搖頭,突然嘆道:“我的身邊僅有青楓一個人能將我的發綰成髮鬢。我也是因此有些捨不得她……”
“腳有些瘸的那個?”
“你見過?”
“我去尋你的那夜裡,你掉了杯子就是她第一個出聲的,我聽了腳步聲。”
安夜錦點了點頭,放下梳子,將發攏到身前,看着自己長長的發,突然有些想苦笑。
“收到信的時候,心中很難過吧。知曉我並不是那麼善良的人……”安夜錦說着,扭過頭看向司徒亦:“不然你怎麼會不告訴我。”
司徒亦也不否認,反而是點了點頭:“的確有些。”
“我曾經傷害過你的家人。”
他狐疑的擡頭看向安夜錦,就看到安夜錦表情認真的補充:“周國的家人,我是你間接的仇人。”
司徒亦當即驚恐的睜大了一雙眼睛,身體一晃。險些從牀上滑落。
他的心口猛烈的跳動了幾下,才問道:“你知道……”
知道他的身份?
若是知曉,怎麼還會選擇他?明明知道若是跟了他這樣的人,將會有着奔波的一生,甚至是與方禹爲敵。
“周國,貴族,姓司徒。”安夜錦說着,突然笑眯眯的看向司徒亦:“其實不難猜。”
司徒亦也跟着苦笑了起來,點了點頭,也是呢……他當初只有倔強,不願意改掉姓氏,這是多麼好猜的事情。
“你可後悔?”司徒亦問道。
“你可後悔?”安夜錦反問。
司徒亦的喉中好像卡了一根刺,雖不是極致的痛苦,卻也十分難受。
司徒亦靜默的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來。
“在知曉你的身份後,我也曾經懷疑過,畢竟那毒不是夜辰的風格,那種無解、慢慢折磨人的毒甚至比夜辰的毒更可怕。”司徒亦用一種落寞的語氣說道:“天下皆傳夜辰乃是天下第一毒師,鬼谷是天下第一神醫,而你呢,可解夜辰的毒,亦可製毒,你該被怎樣稱呼?”
“鬼穀神醫?”安夜錦眉頭一挑,扭頭問司徒亦:“你可知他近些年爲何銷聲匿跡了?”
看到安夜錦眼中的一絲冰涼,司徒亦當即錯愕,他不想猜。
他不想知道安夜錦太多的無情。
————*————*————
這幾天總是看書看到凌晨,嗚嗚嗚,我果然沒有自制能力。
更新有點晚,大家見諒,我儘量調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