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醫生?”張毅問。
“真的啊!”楊宗保回答的理所應當。
“算了,好像在你這裡我就從來沒有對過!”張毅放棄了。
“我們要走了,需要給你留下些什麼?”楊宗保見日鬼和保國已經清空了貨車,所以站起來問:“我們要走了!”
“留把槍和一些子彈吧!”張毅說。
“嗯!”楊宗保答應之後,就把手上的槍和身上的子彈全部留給張毅了。
張毅用僅剩的一隻手快速的熟悉槍支。
一眨眼的功夫,楊宗保就發現自己面對着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張毅你幹什麼?”花和尚首先發現了,暴怒道。
楊宗保只是做了個收拾,讓衆人稍安勿躁:“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難道還不能找你報仇?”張毅雖然僅剩的一隻手還在哆哆嗦嗦的,但是近距離的情況下還是很難瞄不準,打不中楊宗保的身體的。
“……”楊宗保沒說話,只是緊緊的盯着張毅。
張毅開始臉上還有輕蔑之色,但是很快的就只剩下嘆氣:“你們走吧!”
“告辭!”楊宗保轉身。
“這是鬧哪樣啊?”花和尚搖搖頭,饒他是個天朝通,也不能完全理解天朝人的想法。剛纔還是劍拔弩張,頃刻間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換了衣服之後,楊宗保、日鬼、花和尚壓着唯一的倖存者開着其中一輛貨車返回,其他人坐另外一輛車跟在後面。
車子離開之後,張毅完全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只有手裡的槍支能夠給他一些溫暖。張毅知道在他前面不遠處有很多往死的人,而他的旁邊是動物的墳坑……可以說他是在場的唯一活着的了……
……
“你們基地不遠吧?”花和尚挨着倖存者坐着,手裡的武士刀牢牢的頂住了他的腰。
“不遠!”倖存者的忍着耳朵上的傷口,不敢說假話。
“你不會故意帶錯路吧?”花和尚又問。
“不敢!”
“真的不敢?”花和尚不相信。
“真的不敢!”
“寶哥啊,他說不敢!”花和尚對楊宗保甜甜的說。
“別鬧了!”楊宗保對花和尚的這種低級趣味沒什麼認同感。
“其實啊,以前沒來天朝之前我以爲天朝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人,來了之後才發現原來也有貪生怕死的軟蛋!”花和尚繼續發表意見。
“……”倖存者雖然因爲花和尚的話面上尷尬,但是畏懼於腰間的武士刀,不敢應聲。
車子大概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進入了一個村子。
村子從外表上看已經破敗了,一絲炊煙一星光纖都沒有。但是奇怪的,貨車剛駛到門口就被突然冒出的人給擋住了。
花和尚和楊宗保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白了對方眼裡的意思,手都不自覺的摸到了自己的武器。
可是令楊宗保他們緊張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倖存者和檢查的人之間並沒有交流,只是看了看車之後,就放行了。
車子駛進村子,繞過了村子主要的房子,往後駛去。
“沒想到啊,柳暗花明又一村!”花和尚繼續賣弄自己的所知的天朝的成語。
“我們的基地在後面,還要走一段路!”倖存者爲了自己的小命配合度十分的高。
“不對,停下!”楊宗保突然發話了。
“媽、的!”花和尚一腳才下了剎車,另外把倖存者控制住了。
“怎麼了?”後面跟着的保國也是一腳踩下了剎車,差點撞了上去。
“不知道啊,出了事情嗎?”楊名立刻反應過來。
“你們在車上,我下去看看!”保國說完不等回答拉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保國舉着槍,摸到了楊宗保他們車窗下問:“寶哥,出了什麼事?”
“這條路是新的!”楊宗保搖下車窗說。
“嗯,看起來是新的!”保國也注意到了這條路似乎是匆匆忙忙開挖的,地上坑坑窪窪的並不平整,顯然是新開沒多久。
“我沒有騙你麼,這條路是爲了方便我們運送處理品而臨時挖的!”倖存者捂着腰上多出的傷口叫苦連天,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哪裡知道對方那些人實在是太小心了,白白被捅了一刀。
“那繼續!”楊宗保吩咐。
倖存者覺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
車子在黑暗之中約莫行駛了1000米,楊宗保藉助車前的遠光燈,勉強辨認着前方的路……
“停下,下車!”楊宗保說我拉着日鬼跳了下去。
花和尚也不含糊,提着倖存者從另外一邊也跳了下去。
前面一輛車的變故,讓保國他們也跟着跳了下去。
“躲起來!”楊宗保跳車之後,拉着花和尚躲到了一邊的黑暗之中。
“爺……”日鬼把倖存者揍暈了,跟了過來。
“怎麼了?”保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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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不對。按理說這車出去的時候是滿載的,但是我剛纔看前面的路面,卻並沒有這種車車輪的痕跡!”楊宗保分析道。
“真的呢!”楊名點點頭。
“現在就這麼等着?”花和尚問:“等到天亮對我們更不利吧!”
“可惜時間不夠……要不然……”楊宗保摸了摸口袋裡的麻醉藥品,心裡也舉棋不定。
“這個時候我們順着他們的意思不就好了!”楊名突然說。
“你是說要引蛇出洞?”日鬼一下子就明白了楊名的意思:“但是很危險哦,誰做那個誘餌呢?”
“我來吧!”楊名自告奮勇。
“你去吧!”
“額?”楊名雖然有做誘餌的覺悟,但是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一點都不推脫一下,即便是假裝都覺得是多餘的。
“去吧!還愣着幹什麼?”花和尚催促道。
楊名一咬牙,從隱蔽之處,走了出去,把車緩緩的向前開去。
“我們先等着,看看前面有什麼陷阱在等着我們!”保國說道。
“日鬼你跟着去看看!”楊宗保吩咐說。
“是!”日鬼就有這點好處,辦正事的時候一點都不會含糊。
見着日鬼也走了,楊宗保對花和尚說:“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裡讓他開口嗎?”
“交給我!”花和尚翹起了蘭花指,躍躍欲試,拖着倖存者走到了一邊,背對着衆人,不知道在鼓弄什麼。片刻之後花和尚回頭對楊宗保問:“寶哥,要快的還是要慢的?快的話,人可就廢了!”
“快的!”楊宗保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去看看!”一路上保持沉默的陳志超突然開口了。
“去吧!”
陳志超跑到了花和尚的身邊——觀摩。
砰砰砰……
遠處,楊名的方向傳來了槍聲。
“……”
所有人在沒有楊宗保的指示之下都按兵不動。
等槍聲過後,幾束光線搖晃的過來了。
一隊全副武裝的人端着槍,走了過來。楊名被其中兩人架着,分不清死活。
武裝的人來到了第二輛貨車前,立刻停了下來。人分兩批,一批小心的探查貨車的情況;另外一批則端着槍戒備着。
多虧了夜色的掩護,楊宗保他們纔沒被發現。
在貨車被檢查之後,武裝隊開始以貨車爲中心向四周搜查。
楊宗保他們被迫一步步後退。
但是武裝隊向前的速度比楊宗保他們後退的速度要快的多。
眼看着即將被發現了,楊宗保先發制人,提刀解決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
武裝隊人見走在前面的同伴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急忙趕過來攙扶,就在這個時候日鬼從後,保國從前,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衝向了武裝隊。
楊宗保、日鬼、保國如同三個殺神一樣,輕易的收割着武裝隊人員的性命。
陳志超受刺激,舉起槍就要射擊……
“白癡,別開槍!”
砰……
陳志超身邊的花和尚來不及阻止。
槍聲響起了。
砰砰砰……
陳志超的槍聲引起了連鎖反應。那些武裝隊員反應過來,紛紛開槍。
“走!”楊宗保在幹掉了全部的6個武裝隊員之後,和保國一起架起昏迷中的楊名就往偏離路的方向跑。
“愣着幹什麼?搭把手啊!”花和尚則讓陳志超和自己合力把那個倒黴的倖存者一起拖着追了上去。
江鬆只能顧着自己的寶貝包,其它幫不上什麼忙。
“怎麼走?”楊宗保一邊跑一邊問,眼前路太黑顧不得暴露目標只能依靠手電的光線了。
“往北!我的電腦顯示,往北十公里的地方有片地形高低起伏的怪石林。我們躲到那裡會安全一點!”江鬆一邊跑一邊翻着電腦。
“往北!”楊宗保立刻改變了方向,一路向北。
因爲隊伍裡有兩個拖累,速度比較的慢。但是楊宗保一直保持着一定的速度,連續奔波了20分鐘還不見減慢。
楊宗保他們挑的路比較的難走,不能進車,只能靠雙腿,所以始終沒有讓後面追擊的人追上。
連續疾走了一夜之後,他們終於在天亮之前趕到了江鬆所說的那片怪石林。
怪石林裡的巨石形狀各異,很適合躲避。
“進去!”楊宗保帶着楊名率先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