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楊宗保對車子沒辦法,準備上到地面再想辦法的時候,看到了電梯裡的女人挽着一個精英似的人物,一起來到停車場。
楊宗保下意識的讓到了一邊,讓對方先過。
女人在看到楊宗保的時候愣了一下,但緊接着裝着若無其事的接着走。但是這一點小動作沒有逃過旁邊精英男眼睛。
“怎麼啦?”男人問。
“沒什麼?”女人低頭,只想快點走過。
“你認識?朋友?”男人拉住女人,非要問個清楚。
楊宗保見他們不走,自己準備走。
“站住,這是你們工作人員對待客戶的態度嗎?”
得精英男人把楊宗保當成停車場的保安了。這也不怪他,楊宗保穿的就不像是來認真辦事的,只有在這個底層看車子纔會有人穿得這麼不修邊幅。
“你說我?”楊宗保指着自己問。
“就是你,你認識她嗎?”男人指着自己身邊的女人問。
“認識。”楊宗保實話實說,沒有注意到女人突然慌張的面容。
“溫馨,既然認識爲什麼不打招呼?”男人對女人說。
“認識,不熟。”楊宗保看出來了這男人醋勁不小,急忙解釋,沒必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是嗎?你和我們家溫馨什麼時候認識的?”男人嘲笑的看着梅溫馨。梅溫馨的手被抓得緊緊的,從楊宗保的角度上看去,梅溫馨明顯再忍耐痛苦。
楊宗保嘆了口氣,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爲什麼現在成這個樣子了?
“你這樣對女人不好吧。”
“怎麼不好?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樣對待就怎樣對待。”男人說完把梅溫馨往懷裡一拉,緊緊的抱在了懷裡,鹹豬手襲上了柔嫩的胸部:“我就這樣,你能怎麼樣?”
梅溫馨可能是感覺到了極度的羞辱,但是礙於面子,只憋着眼淚,任男人上下其手,一句話都沒有。
剛纔的動作讓楊宗保看到了梅溫馨白皙的手臂上面有着紫色的傷痕,新舊不一,但是人家都沒開口,自己貿貿然的上前萬一這是被人之間的情趣問題,自己豈不是自討沒趣。
楊宗保擡腿就走。但是好像這動作激怒了男人。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我?”楊宗保覺得這人真是太無禮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自己也沒惹到他們。難道他們玩自己非得看啊。不帶這樣的,自己對這種東西沒興趣啊。
“你去把我的車開過來。”男人給楊宗保扔過來一串鑰匙。
鑰匙很重,感覺非常的高級,但是到了楊宗保的手裡根本分不清車子是那一輛。沒法子只好扔回去,一攤手說:“我不會開車。”
“有沒有搞錯,看車子的不會看車,請你何用,你們的主管呢?”男人本來還算英俊的臉龐頓時扭曲得面目可憎。
“對不起,請問什麼事?”剛纔過來詢問過楊宗保的保安過來了。
“你們這裡的看車子的,對客人不禮貌,我要投訴。”男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開始趾高氣揚,指手畫腳。
“對不起,他不是我們的員工,他是我們的客人。”保安在聽完男人的長篇大論之後,才發表意見。
“什麼?他是客人?翔龍經貿大廈什麼時候檔次這麼低了,竟然有這種客人?”保安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俺男人立刻跳腳了,指着楊宗保輕蔑的說:“他能開得起什麼車?”
楊宗保制止要開口的保安搶先說:“我過來看個朋友,不好意思,先走了。”
“慫蛋。”男人朝着楊宗保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扯拉着梅溫馨走了。
“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保安對楊宗保親和的態度很有好感,所以一路和楊宗保搭話。
“那人誰啊?”楊宗保問。
“這裡十三樓有個律師事務所。他是那裡的二代,也是個律師,真不是道爲什麼那種人也能當律師。”保安一旦打開了話匣子也就關不住了,楊宗保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和保安回到了值班室裡。現在面前擺着咖啡,對面坐着保安,兩個人開始聊天,楊宗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閒了。
“二代?那個事務所是他們家開的啊?”楊宗保喝了一口咖啡覺得味道不錯,又灌了一大口。
“嗯,他老子比較有名,估計你也聽過,叫黃伯仁。據說這個市裡沒有他打不贏的官司,還是這市裡的政協委員,家裡有錢的很。難得的是,這樣一個人還沒有看過他拈花惹草。要說有什麼不如意的話就是剛纔你碰到的那個二世祖黃天蓬,變態的很。”說到這裡悄悄的靠近楊宗保神秘的說:“也不知道玩殘了多少女孩子,但是還有女孩子往上撲,真不怕死。你剛纔看見的那個女孩子,前幾天才上手的,看到沒,還沒漂亮,可惜……”
後面的話楊宗保就沒聽進去了,梅溫馨剛纔的樣子雖然說不上不願意,但看得出來是屈於黃天蓬的淫威之下,一般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女方對男方有所求,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各取所需,好像也不需要自己負責吧。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真是來得毫無理由,又不是自己的錯。
“謝謝你的咖啡,我該走了。”楊宗保起身告辭,因爲對方似乎還有很多辛秘要講,但是一方面楊宗保下午有課,一方面對別人的隱私確實沒有興趣,只能起身禮貌的告辭。
“哦,這麼晚了?我也該吃飯了,下次再聊。”
保安比楊宗保想象中的要豁達的多,立刻就放楊宗保走了,弄得楊宗保準備的諸多託詞都用不上。
走出保安值班室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公寓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吃的,等於一空殼,還得自己去買菜做飯。這裡離學校有段距離,開車自己不會,還得搞輛自行車,還得掙錢交物業費,畢竟這麼大的房子不是那麼好出手的,還得了解一下市場價格,所以得準備下個月交物業費的問題。楊宗保覺得自己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空有華麗外殼的一包渣滓。
嘀嘀。楊宗保低着頭思考的時候,不想後面突然衝出輛車子,示威似的朝楊宗保按了幾下喇叭,坐在副駕駛上面的梅溫馨整理着凌亂的衣服,不難想象剛纔車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宗保見不慣這樣的,既然決定賣,就笑着賣,何必這樣裝着這麼不情願,一點道德都沒有。
黃天蓬的座駕絕塵而去,車子和人一樣變態騷包,紅色的寶馬跑車,那不是二奶車嗎?具體什麼型號楊宗保就認不出來了,就知道很騷包。
在路邊隨便吃了些東西,就坐公交往學校趕。
市區很難有比較大的學校的,楊宗保所在的學校非常的遙遠,差不多在公交上晃了有個把小時,纔到學校門口,一下車楊宗保心想着一塊錢真心值,坐了許久,這市政工程做的就是好,利民便民。
一走進學校門,就接到周逸的電話,說英語老師點名了,叫他快去。楊宗保才恍然大悟,好像自己上學之後就沒上過英語課,英語老師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不過既然英語系是塊美女雲集的寶地,那麼大多數英語老師應該長得很令人期待。
踉踉蹌蹌,爬上了西教學樓的6樓,是那個該死的規定教學樓裡只有老師可以坐電梯,這是歧視人權,赤、裸裸的歧視學生,但是即便是楊宗保這樣子的人,對於學校的這種規定還是近乎於嚴苛的遵守,很奇怪有自己一套準則。有這事楊宗保認爲無所謂,但是有些事比如學生不能在教學樓裡坐電梯的事情卻認爲理所應當。
其實有誰會真正遵守這樣的事情?時不時有學生從電梯裡進出,只有楊宗保一個人傻逼的爬樓梯。
大學的教室幾乎都是階梯教室,也不知道這樣設計的原因是不是爲了對付那些遲到的學生,因爲不管是走前門還是走後門,都會被衆人行注目禮。
“師父,這裡,這裡……”
就在楊宗保決定光明正大的從後門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最後一排有人朝自己的招手。一看原來是周逸在打招呼,讓自己坐到他身邊的位置上。
“師父,咋纔來?”周逸對着剛坐下來的楊宗保說。
“今天搬家晚了點。”楊宗保坐下後,扯過周逸的書,看一下課程內容。
“搬家,師父你搬出去了?”周逸聲音大了點,立刻引起了上課老師的注意。
“我說既然遲到了就認真上課,否則給我出去。”
講臺上高挑的女人看向楊宗保的方向。
黑色的眼睛眶後面看不清神情。
也就是僅僅一瞥,就繼續上課去了。
“怎麼樣?靚吧。”周逸對着女老師的背影着迷。
“我說你怎麼會這麼認真上課呢?”女老師雖然穿着西裝褲,白寸衫,但是顯得非常的優美。誰說女人穿西裝就沒有制服誘惑,有的時候該死的西裝褲比他媽的超短裙還勾引人。
“爲什麼現在在講互相介紹?”楊宗保幾乎不敢相信這是英語課,講所謂的陌生人見面用英文互相介紹,這不是扯鬼蛋嗎?就算楊宗保這個沒上過高中的人也覺得太荒唐了。
“爲什麼?這是大一的英語課啊。”周逸的回答差點讓楊宗保抓狂。
“大一?你作死啊?”楊宗保覺得太扯了。
“是啊,這老師正點啊,我不能一個人獨吞所以讓你一起分享一下啊。”
“我們的英語教室在哪裡?”楊宗保忍着脾氣問。
“下節課就是,就這個教室,我們只是提前進來了而已。”
“那你讓我趕快走?”
“這美女老師的課是座無虛席,加上我們都是大課,其它的專業和我們一起上課,等下沒有座位啊。”周逸理所當然的回答,更讓楊宗保當場風化,這娃也是人才,這是楊宗保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
這節課,很快就過去了,美女老師沒走,楊宗保和周逸也沒走。
但是老師明顯對坐在最後一排的楊宗保和周逸沒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