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神爬上最後一級臺階，累癱在地上，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楊宗保也累，跪在地上，單手撐地，抽出一隻手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掏出巧克力，也不剝開，直接往嘴巴里塞，然後嚼着，雖然隔着層包裝紙但是還是有絲絲的甜味滲進了嘴巴里。儘管只有一點點，可是楊宗保覺得總算多少恢復了點生氣。
“走。”楊宗保的雙腿已經站不住了，可是還是撐了起來，現在時間很緊。
“讓我休息一下。”神還沒緩過勁來，不願意動。
“如果你想他們死在裡面就休息吧。”楊宗保說完，跌跌撞撞的衝向日鬼開過來的貨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等等我。”神也隨後爬了起來，坐上了副駕駛的座位。
“別休息，你做點事。”楊宗保把日鬼臨走之前遞過來的攝像機遞給神：“到達市區之前，把裡面的的東西拷貝一份，我有用。”
“可是我姐姐……”神有些猶豫。
“先拷貝一份，不影響你查找你姐姐的事情。”楊宗保渾身緊繃着，因爲時間很緊張，就連一向沉穩的他都覺得心尖在顫動。
“好吧。”神接了過去。
楊宗保開車，神做事，兩人一路無語。
終於剛剛進入市區之後，楊宗保把車停了下來：“下車。”
“什麼？”神不理解。
“下車。”楊宗保用實際行動說明了自己的做法——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神無奈，雖然對楊宗保的做法很氣憤，但是還是跟着跳下了車。
“東西？”楊宗保急行着，把手伸給神。
“給你。”神有些賭氣似的把碟子遞給楊宗保。
“上車……”
“呃……”
就一會的時間，楊宗保就打了一輛車，開門讓神上去。
一共換了三次車，楊宗保才和神回到了住處。
立刻洗澡洗漱了一下，楊宗保把光碟放進了口袋裡，對神說：“你只管找資料，視頻只要稍稍透露給公衆就可以，別讓別人查到你的ip地址。我去去就回。”楊宗保交代了兩句就出門了。
神被楊宗保的態度所感染，跟着也洗了個澡一掃疲勞，開始製作視頻。
楊宗保去的地方不是別的，而是東林醫院。
當楊宗保趕到東林醫院的時候，發現內外都是警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是東窗事發？可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楊宗保還是走進了東林，迅速趕到乳腺科。
“約翰……”
楊宗保剛進乳腺科就被護士長叫住了。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楊宗保裝糊塗。
“森巴醫生死在了41號病牀那裡。那牀的病人不知所蹤。霍嘉絲不見了。你說一個全身高位截癱的女人能去哪裡？”護士長始終沒把霍嘉絲和兇手聯想在一起。誰都不能想象一個在牀上躺了兩年肌肉萎縮的女人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於是在護士醫生醫院內部人員之間，就流傳出這樣一種解釋：森巴醫生半夜查房，遇見歹毒，被刺身亡，而41牀病人可能被殺死之後丟棄在醫院某些地方。
“哦。”
楊宗保皺起了眉頭。本來覺得事情就快要解決了，偏偏那個霍嘉絲沉不住氣，對森巴下手了。雖然明知道霍嘉絲肯定不在房間，但是楊宗保還是決定去看看。
41牀已經被封鎖了，門口兩個警察守着。
楊宗保一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我以前是這個病房病人的護工，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丟了。”楊宗保懇切的說。
“好吧，希望你對調查有所幫助。”一個警察接受了請求，放楊宗保進去了，但是跟在了他的身後。
楊宗保一進房間就聞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但是經過昨晚的氣味摧殘，楊宗保已經對病房裡這種程度的氣味免疫了。
森巴的腦袋卡在房門的邊上，兩邊太陽穴的地方已經被門撞破了，七竅流血。楊宗保的腦袋裡還原了現場，應該是把人推倒在門框上，然後使勁開合門，擠壓桑巴的腦袋造成的。但是這不是致命傷。致命的地方是森巴的下身被剪了，流血致死。嘴巴上被封上了膠帶，所以不能開口求救……
“你洗了澡？”
楊宗保身後的警察突然問道。
楊宗保全身一緊，但是立刻回答說：“嗯，我們工作總是很忙，一身的臭味，所以每天下班上班之前都要洗個澡。”
“哦，你看看房間裡少了什麼沒有？”警察隨後問。
“我看看。沒少任何東西，就是人不見了。”楊宗保無辜的說。
“好吧，現在請你出去，謝謝你配合調查。”警察把楊宗保往外推。
“好的。”楊宗保的目的達到，沒有發現。
一邊往外走，一邊想霍嘉絲到底去哪裡了。自己昨天剛和她說過要去夜探地下醫院的，當晚她就把森巴幹掉了，果然性子很急。和自己約好早上在醫院碰頭的，可是她人卻不見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霍嘉絲
人一定還在醫院，可是人在哪裡卻是個問題。地下醫院還有那個被打死的人沒有處理，現在這個時候肯定已經被發現了，所以事情麻煩了。
楊宗保出了41牀所在的病房之後，始終感覺那個警察的視線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不動聲色的自然的走着。終於走到拐彎的地方，這纔有些放鬆。
到底在哪裡呢？楊宗保突然有種感覺，所以又重新動了起來。走到走廊的盡頭，楊宗保打開了一扇小門，把上半身探進去，似乎在尋找什麼。
楊宗保的頭，剛一伸進去，脖子上就有針刺樣疼痛。
“是我，你太着急了。”楊宗保小聲的說。
“是你？”對方的語氣鬆了下。
“這是東西，速度快點。”楊宗保把口袋裡的光碟遞了過去。
手上一空，光碟已經被拿走了。
“我要是你，就鑽進那裡。你以爲自己安全？有人盯着我的屁股你信嗎？”楊宗保指着一個衣物桶說。
一個黑影，沒有任何猶豫，鑽了進去。楊宗保順手就把一些衣物塞了進去。其中不乏楊宗保很久沒有洗過溼漉漉的洗手衣。
“臭。”對方小聲的抱怨。
“是嗎，我覺得還好。”楊宗保說的是實話。順手再拿了幾把拖把，楊宗保這才關上了雜物間的門。
“那裡面是哪裡？”
楊宗保的後面冷不丁的有人問道。
“啊？”楊宗保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轉身：“雜，雜物間。”
“是嗎？”剛纔那個警察把楊宗保扒在了一邊，自己探頭進去看：“什麼地方？這麼黑？什麼味道這麼臭？”
“我的換衣間。”楊宗保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和別人一起換衣服。
“你是gay？”警察突然問。
“啊？”楊宗保這下子當真被嚇到了。
“他是。”護士長突然過來解圍。
“是嗎？那你走吧。”楊宗保推着衣物桶就走。
“等等……”
果然被叫住，楊宗保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好解決。
警察慢慢的晃到楊宗保的眼前，先是對楊宗保的眼睛逼看了一會兒。楊宗保有些害怕的躲閃，表演的天衣無縫。
“我看看。”警察打開了楊宗保衣物桶。
即便是楊宗保這個時候也有些緊張，在暗自戒備，如果不行，只有衝到外面被外面的警察抓住了，那樣還可以表明身份，反而更加安全。因爲在這裡的警察還不知道是不是有問題。
“這是什麼？”警察突然摸到了一種乳白色的粘稠液體，厭惡的問楊宗保。
楊宗保大感冤枉，這真的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楊宗保的不啃聲的樣子，在警察的眼裡正好說明了某些事情。
“gay就是髒，快走。”厭惡的把手在衣物桶的其它衣服上面擦乾淨了。
“對，對不起。”楊宗保唯唯諾諾的推着衣物桶就走了。
直接把衣物桶推上了電梯，直接下到了地下的洗衣房，見沒有人楊宗保纔對衣物桶裡面的人說：“出來吧。”
霍嘉絲從衣物桶裡鑽出來。
“一個小時fbi到位。”楊宗保要求說。
“這個恐怕很難。”霍嘉絲開始討價還價。
楊宗保早就想到了這點：“你以爲我會什麼都沒留，全給你嗎？一個小時，否則我就把其它證據銷燬。”
“你真的很過分。”霍嘉絲深深的看了一眼楊宗保：“一個小時。”
“我會在醫院裡等你們。”
楊宗保說完合上了洗衣服的大門，原路返回。沒有去管霍嘉絲怎麼出去，因爲如果霍嘉絲不知道怎麼出醫院的話，那就不會有殺了森巴的實力。
沒有疑問，霍嘉絲爲什能突然站起來走路，這在楊宗保的眼裡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別人創造了條件，自己不會珍惜，那也是不堪大任的，不值得合作。
“你去哪裡了？”護士長對楊宗保的去向很想知道。
“送衣服去洗啊。”楊宗保覺得護士長問題多此一舉。
“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但是現在別表現的太明顯了。”護士長留下一句讓人很迷惑的話出去了。
楊宗保笑了笑，開始日常的工作。雖然知道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可能已經曝光了，但是事情已經做完，消息已經傳遞出去，可是日鬼還身處危險，這也是楊宗保不離開醫院的原因。
……
拉莫.威利斯最近心神不寧，面前是一份護工約翰的資料。拉莫越看越覺得眼熟。
“怎麼啦？”紅髮女人端着一杯咖啡走進書房。
“你覺不覺這人有些面熟？”拉莫把資料推給紅髮女人。
“有些，但是亞洲人不都是一個樣子？”紅髮女人看了一眼說。
“嗯，同樣的天賦異稟，同樣的技藝精湛……”拉莫細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