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溫馨沒想到楊宗保這麼無聊,抱着自己的胸部匿了。
浴室裡楊宗保暢快笑過之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楊宗保把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思索了一邊,邊邊縫縫都沒放過。但是沒有遺漏。
楊宗保一下子滑進浴缸,把臉埋進水裡。
人在水底下的狀態很奇妙的,因爲水的壓力好像給楊宗保的全身一次無孔不入的按摩。在水底看向水面的時候,會覺得視覺無法捕捉光線。
楊宗保突然靈光一閃,捕捉到什麼,從水面下破水而出。來不及穿衣服只是圍了一條浴巾,就衝了出去。
“保國。”楊宗保高聲叫道。
“在。”保國立刻出現。從楊宗保回國的那一天開始保國就對楊宗保貼身保護,所以楊宗保一喊,就能立刻出現。
“你給我的授權書給我看看。再把李雲鵬給我找來。”楊宗保吩咐說。
“是。”保國立刻下去辦。
兩份文件在幾分鐘之後交到了楊宗保的手上。李雲鵬也趕來了。
“哥,這兩份文件具有法律效益。可是……”李雲鵬在看過之後說。
“說下去。”楊宗保也仔仔細細的查看起來。
“但是這種授權書就等於遺書一樣的形式。只有在擬這兩份遺書的人死亡之後,你纔會真正得到裡面的財產。只要這兩個人活着,就能隨時改。”李雲鵬悄悄的偷看楊宗保的表情,解釋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只是確定一下。”楊宗保很冷靜。這就是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楊宗保原本就心思慎密。現在只是希望自己想多了。
“……”
三人之間的氣氛快要凝結了。
“好了。該幹什麼去就幹什麼去吧。”首先恢復情緒的是楊宗保。
“你難道就白乾了這次?”喬治憤憤不平。
保國沉默。
“本就不奢望。我又不是養不活自己。”楊宗保寬慰喬治。
“我本來還想嘗試着掌控一個更大的公司看看呢。”喬治只好說說笑笑,開玩笑。
“日鬼在門口好像和人吵了起來。”保國突然說。
楊宗保覺得不可思議:“誰啊?”
“不知道。”保國老實的回答。
“去看看。”楊宗保換了套運動服,和喬治保國一起走出室內。
門口的人羣早就被疏散了。楊宗保覺得可以給芙蓉道的保安加錢了。
和日鬼吵架的是個十多歲的女孩子。雖然臉上還很稚嫩,但是身材已經是發育得很好了。
“我說了,這是我家。你是什麼人,快給我滾。”
楊宗保一靠近,就覺得女孩子出言不遜,很不舒服。
但是眼前的女孩子卻給他很怪異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
楊宗保是這樣的感覺,女孩子同樣是這樣的感覺。
“你是誰?”女孩子並不是沒腦子。
“楊宗保。”楊宗保想到了許許多多的回答,但是最後還是決定報出名字。
“楊宗保?那個神經病?”女孩子語出驚人。
“誰告訴你我是神經病的?”楊宗保大概知道了女孩子的身份,有些激動。
“住在精神病院不是神經病是什麼?”女孩子好像覺得楊宗保是髒東西一樣厭惡。
“糾正一點。你所說的神經病應該是精神病。神經病指的是你的體內的神經系統出現了問題。如果是精神或者思想上的問題,那才能稱之爲精神病。小朋友,你以前的理解是錯誤的,以後不要在鬧出這樣的笑話了。”楊宗保也很意外自己的好脾氣。
“你……”女孩子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蹲在了地上。
“怎麼啦?”楊宗保着急的跑過去,拉起女孩子的手把脈。
“疼,心口疼。都是你,都是你,你給我滾。”女孩子對着楊宗保拳打腳踢。
但是這個時候,楊宗保卻突然站了起來,放開了女孩子。任由她跌坐在地上。
保國很奇怪楊宗保的舉動,但是還是和楊宗保一起站在一邊撒手不管。
“……”女孩子緊緊的閉上嘴巴,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做痛苦狀。
楊宗保等一干人,坐壁上觀。
女孩子也做的絕,蹲在地上不起來。
……
難堪的沉默之後,女孩子也發現圍觀自己人的冷漠,毫無愧疚的站起來:“你們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你的脈搏有力,不是病發情況。”楊宗保冷冷的回答,即便是覺得對方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妹,也對對方的教養有所不滿。
“哼,你懂?”女孩子很不屑。
“懂一點。”楊宗保不客氣。
“我要進去,這是我奶奶的宅子。”女孩子蠻橫道,好像是驕傲的公主一樣。
“現在是我的。”楊宗保本來以爲自己見到女孩子會欣喜若狂,或者是非常感動。可是讓楊宗保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這些感情統統沒有。如果強行要指出原因的話,那就只能是女孩子第一次見面所表現出來的作爲讓楊宗保非好感。
“我要找我奶奶。”女孩子眼看着眼淚就要下來了。
楊宗保沒有讓開:“名字。”
“憑什麼告訴你。”女孩子從兜裡掏出電話,撥了出去。然後很愜意的等着。
楊宗保知道她肯定是給宅子裡的某個人打電話了。但是即便是如此,楊宗保還是沒有退讓。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梅叔從裡面趕出來了:“小小姐。”
“嗯。”女孩子驕橫的把下巴一擡,指示梅叔提行李。
“是。”梅叔趕過去,拿起行李跟在女孩子的身後。
女孩子踩着高傲的步子就要從楊宗保身邊走過,進到楊宅裡面。
但是楊宗保如果讓她進去就不是楊宗保了。
果斷的再次擋在了女孩子的前面。
“你……”從女孩子劇烈起伏的胸部來看,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了。
“少爺,這是小小姐。”梅叔出來調解。
“我知道,但楊宅現在是我的。如果她不向我道歉,那不用進來了。我不喜歡一個毫無禮貌的人出現在我的家裡。”楊宗保心裡很清楚自己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有血緣關係的妹妹算是被養得驕縱無比,自己想要短時間內和她和平共處那是不可能的。想要她安分的話,就得讓她知道這個家裡是誰做主。
“這是我奶奶的。”女孩的叫喊聲中多少帶了點哭腔,一個女孩子外表再驕縱,心理承受能力總是有限,幾次下來,少女快崩潰了。
“現在是我的。向我道歉你就進來,否則留在外面。”
楊宗保和少女對峙着。兩張相似的臉,表情卻不相同。
“怎麼回事?”
梅叔沒辦法,只能過去請老太太出來。
“奶奶。”女孩子一見到老太太馬上撅起了嘴巴,一副要哭的樣子。
“別哭,別哭。”老太太一把拉住女孩子,一面對楊宗保求情:“她是你的妹妹。”
“我知道。”出乎老太太的意料,楊宗保很大方的承認自己和女孩子的關係。
“知道還不讓我進去?”女孩子因爲有老太太撐腰,膽子也肥了起來,敢和楊宗保叫板了。
“先道歉。”楊宗保還在堅持。
“奶奶……”女孩子朝着老太太撒嬌。
“宗保……”老太太爲難的看向楊宗保,但是見後者好像不爲所動,也不好再繼續勸下去,只能推着女孩子說:“憐兒,你道個歉,我們就進去吧。”
女孩子迫於無奈,咬着嘴脣,眼睛裡直冒火:“對不起。”說完就踩着高跟鞋走進了楊宅。
“老闆。”
日鬼在女孩子進去之後走到楊宗保的身邊。
“別說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楊宗保強烈的預感楊憐的到來不是好事。原本以爲自己的妹妹總是那種楚楚可憐的病美人。可是沒想到身體不好是真的,教養全無。是楊家有意識養育成這樣,還是……
楊宗保沒往後想。目前纔剛剛過了一個難關,後面接踵而來的不知道還有多少。他也沒時間整理自己的家務事。
晚上楊宗保把精誠醫院的有關的主要負責人員集中到了自己的會議室裡。開了一個會,佈置了一下任務。這才發現精誠醫院目前缺少的是熟悉中國國情的有經驗的醫生。但是就目前來說來精誠醫院就醫的外國人比較多,可能是因爲這裡的醫生膚色的原因。簡單的聽取了一下意見,楊宗保主要安排好了這次疫情的善後情況,以及醫院的代表,形象大使喬治主持醫院工作。會後楊宗保把胡東留了下來。
“你這次把我嚇到了。”胡東很清楚楊宗保這次發生了什麼,畢竟40多年在座頭市也不是白混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楊宗保故作輕鬆。
“不過你這次真的很給力啊,這麼大的疫情,你竟然能在短時間內研製出特效藥。”對楊宗保這一點,胡東不得不佩服。
“運氣,如果時間夠的話,國內未必研究不出來。我成功的秘訣就是比別人早發現一個月。一個月前在米國就開始零星出現了症狀。我發現出現這些症狀的華人比較多,並且是最近到過國內的佔其中的大多數。所以有些多事的抽取了一些病人的血液開始研究。當然後來在米國也出現了大範圍的疫情,那時國內也剛剛開始。我的成功在於米國和國內的時差。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都不是什麼新的發明,你看過藥方就是抗生素的混合,先後順序不同。和數學上的排列順序沒什麼不同。”楊宗保說的是實話。
“但是你的洞察力不簡單。”胡東還是由衷的佩服。
“我這裡沒問題,但是醫院還要靠你了,特別是急診。這次也冒了很大的風險。”
“沒事咱當醫生的不就這樣,但是我比較擔心的是。省裡已經下了紅頭文件,要從座頭市的醫院裡徵集醫生去前線。醫院本來人手就不夠,再被抽走一些,運作就非常困難了。”胡東擔心的是,疫情發生之前省裡下的紅頭文件——調派醫生去第三世界國家。因爲疫情計劃稍微停滯了一下,現在疫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恐怕計劃馬上又要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