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洗完澡,一拉開衛生間的門,今看見李思思面紅耳赤的站在外面。
楊宗保上下檢查了自己是否有不妥的地方。穿的很整齊啊,從頸脖子到腳脖子都沒有漏一點白肉啊。哪裡有什麼值得臉紅的地方啊。難道自己出浴的美色震撼性這麼大,有些受寵若驚,以前還忽視了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
“早點。”
李思思把兩包子,一盒牛奶,一碗外帶的小混沌塞進楊宗保的懷裡,臉紅的跑了。剛纔自己準備給楊宗保送早點,問過打掃的阿姨後知道他在衛生間。就在衛生間的門口,自己看到一個人影在洗澡,那肌肉,那線條,看的清清楚楚。以前自己洗澡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因爲衛生間的大門是毛玻璃的,只要是裡面開了燈,外面就能隱隱約約的看見裡面洗澡的人的影子投射在毛玻璃上。於是乎就把楊宗保洗澡時的樣子給看了個乾乾淨淨。聯想到自己以前值班洗澡的時候如果有人上廁所的話,那自己不會已經被全看光了?
想到這裡,血騰的一下子衝上了腦門。把早點丟給楊宗保就跑了。
楊宗保接過早點才恍然大悟,忘記給主任買早點了,那就混沌給主任,自己吃包子吧。自己可是非常長情的呢。包子這玩意雖然是包子,但是起碼有面有肉還有點蔥花,比那些個白米飯加菜實惠的多。
高興的啃着包子,把其它的送進了主任辦公室。
毛主任這天剛到辦公室就嚇了一跳,心想楊宗保這小子開竅了?今天的早餐非常的豐富呢,有餛飩有牛奶。禁不住老淚盈眶啊,終於那小子知道轉彎了,知道自己的一片苦心,一方面也是爲自己脫離枯燥的包子的苦海感到慶幸。但是他這種慶幸維持不了多久,因爲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會讓他看到包子就想吐。
主任因爲早上吃了餛飩心情格外的開朗。碰見楊宗保的時候還自以爲格外開恩的賞了他一個友好的微笑。
這下子把楊宗保嚇了不少,這主任是吃錯藥了,以前只知道鱷魚的眼淚,沒想到鱷魚的微笑更勝一籌啊。
這一笑樣楊宗保遍體生寒。
辦公室裡不知不覺的人都到了差不多了,楊宗保平時坐的地方更是空出了一塊大地方。時不時的有小護士對他指指點點。
楊宗保對此倒是沒有啥意見,不是不知道自己昨天的作爲有多驚世駭俗。只是覺得做了也就做了,沒什麼值得宣揚的。這些在楊宗保的眼裡都不算什麼,算是在他規劃好的人生中的一點點小小的插曲。
“你昨晚上真厲害。”周星竟然破天荒的給了楊宗保一個笑臉,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擠過來的。
“謝謝。”楊宗保對於這種女生不會刻意的親近,但是也不會擺臉色,因爲覺得無足輕重,不用給予太多的關注,這種人在你生命中就是隻螞蟻,,你對螞蟻笑笑,無所謂吧。
“你真的是二流大學畢業的?”周星因爲楊宗保搭話了有些興奮繼續燃燒着八卦之魂。
“嗯,我成績不太好。”楊宗保謙虛的說。
“騙人,那你怎麼能會那麼難的手術呢?”
“偶然。”楊宗保能說什麼?這周星是明顯的無大腦,一點都不能體會楊宗保話裡的疏離之意。
“好了,開始交班。”主任看不下去了。
“……”
毛主任開始交班之後,大家才把投注在楊宗保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
交班結束,因爲手術病人的醫生始終沒有找過自己所以爲了保證病人的生命安全只能改變麻醉方式了。
“小楊啊,今天我們同臺,有緣啊。”
楊宗保才一進手術室去,就看見普外科主任胡東早就等在了那裡。
楊宗保有些奇怪,然後擡頭看了一下手術室的天花板外面,原本那裡有兩圈位置的,沒想到這次是座無虛席,竟然都坐滿了。在其中竟然能看到一般除非手術否則看不到的各個科室大主任的身影。
“呵呵,今天病房沒事早點進手術室。”胡東覺察到了自己的態度太刻意了所以難堪的笑了笑。
“嗯,我昨天看過了這個病人,插管條件不是很好,我不建議做全麻。”楊宗保一邊做麻醉準備一邊說。
“那麼晚你還去看了病人?”胡東心裡驚訝楊宗保的盡責。
“嗯,早點知道,做好準備,如果有問題也好通知你們幾時處理,免得第二天上不了手術檯。”楊宗保嘴裡說,手上也不歇着:“但是你們科室找不到管牀醫生,所以現在和你說一下。”
“嗯,認真負責,好。就按你說的做吧。”胡東倒是對楊宗保很放心,
“嗯。”楊宗保手也不歇着,直接開始了硬膜外麻醉,讓病人側躺抱着膝蓋。用手像順毛一樣,從病人的脖子沿着脊椎一直捋到了屁股溝。然後找準了脊椎之間的間隙,進針了……
“麻好了,開始手術。”
前後不過10分鐘,楊宗保就搞定了病人。
“啊?可是病人的眼睛是睜開的啊。”胡東覺得很荒謬。
“是醒着的啊,難道你對自己的手術過程沒信心?”楊宗保覺得病人是否是醒着的無所謂,只要手術不痛就行。當然絕大部分醫生喜歡讓病人睡着,不知道手術進程。這樣做的前題是手術醫生醫術很好。
“你就這麼相信我?”胡東有些驚訝,或者是讓自己故意出醜?自己在臺上做什麼都被病人聽到一清二楚,一有失誤就會引起醫療糾紛。會不會是這小子給自己是袢子啊。
“你的技術非常的好,這點不用質疑。加上這個病人氣管不正常所以我不用全麻,只用了硬膜外麻醉。不知道病人睡着會發生什麼問題,所以能減少危險就減少危險。”
“怎麼回事?管牀醫生呢?”胡東一時氣憤起來,這是重大的醫療事故啊。連病人的基本情況都沒有了解清楚,漏診了。
“去找過了不在。”楊宗保手腳麻利的開始記錄病人心電監護上的數值:“這些事下臺再說,先手術吧。”
“你還真快啊,一個人全部搞定了。”胡東上臺了。
“沒辦法,今天人手不夠。”還有一個原因是硬膜外麻醉楊宗保可以不經過上級醫生自己自行決定,今天自己的上級醫生是李澤。楊宗保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麻煩。這樣無愛的兩個人碰到一起還真是尷尬,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有沒有興趣上臺玩玩。”胡東誘惑着,全然不顧帶進來的助手憤然的眼神。
“沒有,我是麻醉師。”楊宗保不爲所動。
“這是可惜啊,是男人就得上手術檯啊。”
胡東誘惑不成只好自己開始了手術。
這是什麼理由啊,什麼是男人就上手術檯,不過話又說回來,大部分男人都得在手術檯上晃一圈——割包、皮。有款遊戲叫什麼?是男人就下100層,不知道取名字的人有多蛋、疼。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正常的手術。本來這樣的手術不值得那麼多人來觀摩,大家心知肚明都是衝着楊宗保來的。結果就這麼個不癢不疼,不淡不鹹的手術,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很快就有人退場了。手術一結束,楊宗保就問了病人的感覺順便給配了個硬膜外鎮痛泵,效果很好的。
等送完病人回到手術室的時候就有門口守門的小護士說會客室有人找。
“怎麼是你?”楊宗保一進會客室就看見楊靜在裡面等着。
“我做了點東西給你吃。”楊靜手裡拿着籃子,上面很細心的用桃色的花布蓋着。
“謝謝,我還有手術,所以不好意思。”說完楊宗保就要走。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楊靜站在那裡眼角掛淚。今天她穿了一件粉紅的小洋裝,正好背對着透過陽光的窗子。陽光給楊靜撒上了一層光的背景。
“我實話實說了吧,我不喜歡爲情自殺的,太草率,況且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楊宗保說話也不再客氣了。
“你什麼意思?”楊靜嘴脣都在顫抖,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似乎不相信爲什麼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會說出這樣殘忍的話題。
“沒什麼意思,不要在我身上找愛情。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比較喜歡乾淨純粹的。”楊宗保說完就不願意再有牽扯,轉身就走了。
楊靜,我叫楊宗保,你以爲爲什麼?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啊。
楊靜被一個人留在了接待室裡,氣得全身都在抖動。楊宗保你給我看好了,早晚有一天要讓你來求我。
那邊楊靜氣得跳腳,這邊楊宗保回到了辦公室立刻就被主任叫到辦公室聊天。
“你幾時去學校報到?”毛主任見楊宗保推門進來劈頭蓋臉的問。
“不是還沒考試嗎?”楊宗保不解。
“已經考過了,你前兩天做的手術不錯,遠遠超過了入學標準,但是希望你不要驕傲。在這片大地上天才似的人物多着呢,多學多看,戒驕戒躁。”毛主任對眼前的年輕人給予了很大的希望。年紀到了自己這個地步想的不是怎樣的抓錢,而是培養自己的接班人。沒有誰不想要培養出愛因斯坦一般天才絕豔似的人物。
中國的醫生們沒有一個能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哪怕是製造出人工胰島素的是中國的醫生,但是在國際上還是得不到應有的榮譽。
中國的醫生在國際上普遍被認爲是屠夫,科技含量不高。不受尊重。現在有了楊宗保,不知道他的表現是曇花一現還是可以爲國家在醫學上有傑出的成就。現在想這些都還太早,就算是有些人有成績但是也會放棄自己的國籍。想起以前自己的學生,毛主任頓時心頭一陣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