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保的外婆會心一笑,宗保這孩子總算開竅了。
等門再次關上,婠婠迅速的從牀上翻下來,從房間裡溜了出去。
等到一切都結束了,楊宗保才睜開眼睛。
婠婠不知道你是否最自己太自信了。小的時候的習慣現在未必還是。自從你們一家傷害了我和我娘以後,晚上自己便再也不能熟睡了,只能淺眠。夜裡只要有一點響聲自己都能聽得見。
能夠很熟的睡着那是幸福的人才能夠享受到的。
不過婠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結果楊宗保知道,就是思想守舊的老人家承認婠婠過門。但是自己沒有絲毫的價值,就算外公在醫學界有點名望,完全不值得沈婠婠這樣毫無廉恥,煞費苦心的做出這麼下賤的事情。自己應該沒有透露太多,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當早上8點楊宗保穿戴整齊的下樓,外婆正在收拾碗筷,見楊宗保下樓很曖昧的笑了一下:“年輕人要悠着點。”
楊宗保沒有解釋,只是說自己要上班,就走了。
因爲這麼早,不會有農用車,楊宗保只能慢慢的走出去。
造成鄉間的景色貼別的美,空氣特別的新鮮,就連地上的牛糞味,也別具清新的感覺。
“寶哥哥。”
身後楊宗保看見沈婠婠急速的追過來。
щшш⊕тt kǎn⊕℃O 楊宗保在原地等着,沒有說話,思索着這個女人到底是爲了什麼,追着自己不放。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人都沒有單純的,事也沒有單純的事。
沈婠婠急匆匆的跑過來,頭髮看似隨意,實際上非常有心機,沒有完全規規矩矩紮在腦袋後面,留了幾縷髮絲在頸脖子上,加上皮膚白皙一副清純女兒家。
清純女兒家會半夜爬上男人的牀嗎?楊宗保心裡不恥。女人的內心還真不能通過外表看出來。也難怪醜婦鍾無豔那麼受現代男性的歡迎。
“寶哥哥,你怎麼不等等人家啊。我開車送你。”婠婠撒嬌的說。
“我喜歡自己走路。”楊宗保淡淡的說。
“寶哥哥,難道真的忘記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了嗎?”婠婠眼圈都紅了,咬着下嘴脣,微微露出了小虎牙。
“對不起,我小的時候據說在醫院待了很多年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楊宗保抱歉的說。
“那你,記不記得要娶我的話?”婠婠像是下定決心眼中秋水漣漣的問。
“不記得,就算記得,兒時的話也不能當真。今天我還要值晚班,不好意思先走了。”
沈婠婠看着楊宗保遠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原本小的時候是那麼優秀的人。自己還清楚的記得,小的時候楊宗保在這個城市的學生當中可是很有名的。4歲一進學校就展露頭腳,不是說楊宗保有多麼的聰明是獨特的天賦。從小學開始每次考試就是第一。長得不是非常帥,甚至有些瘦弱,這都不影響他是全校最受歡迎的,直到12歲,他進了精神病院爲止。
本來還比較期待他現在的樣子,沒想到變得無比的平庸,根本配不上自己。如果不是哥哥叫自己一定要讓楊宗保娶自己,自己對這樣的男人都看不上眼的。還不如那幾個演藝圈新生代的小生夠味道,一副窮酸相。
就算他外公有點本事,但是一個退休老人,無權無錢,有什麼意思啊。想到這裡,婠婠覺得自己特別委屈,什麼意思嘛,這樣的人還對自己不冷不熱,不知道有多少人對自己獻殷勤嘛。要不是自己哥用自己的信用卡威脅,自己絕對不會在這裡用熱臉貼這個楊宗保的冷屁股。
現在人走了,自己還得去那兩個老傢伙面前演戲。婠婠一想到還要演戲,嘴巴都癟了起來。
楊宗保因爲被主任叫聽通知,其實今天是不必要上班的。只是不願意待在那裡。自己得好好想想現在該做什麼。
不想中途接到主任的電話,讓他去醫務科解釋。
每個醫務科的辦公室都很豪華,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羣無所事事的人,享受着最好的環境。
楊宗保一進去,那裡面已經坐了很多人。有認識的又不認識的,大家都圍坐在一起。當然楊宗保只有站着的份。
橢圓形的會議桌主位上面坐着一很瘦的老醫生,非常嚴肅,在翻閱着桌子上的報告。
另外李澤,王利洋,主任,胡東也在,當然還有周闖和李思思。都是事件的參與人。
“說罷,怎麼回事。”坐在中間的老醫生髮話了。
“就是這麻醉科新來的醫生忘忽職守,越職了。”王利洋立馬接話生怕人不知道一樣。
“是嗎?”
這是問楊宗保。
“是。”楊宗保覺得這個時候沒有必要不承認。
“聽到了沒?他嚴重違反了醫師的職業守則,干擾了正常的手術進程,我建議把這些記入他的檔案,給予離職處分。”王利洋趁勝追擊。
楊宗保不解的看着他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把這些記入檔案可以毀掉一個醫生的職業生涯。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啊,讓他們這樣和自己過不去。打壓弱小就這麼爽快嘛?
“是啊,這個楊宗保一進麻醉科,就自以爲是,經常是自己在沒有二線醫生的情況下處理急診手術,無組織無紀律。我非常同意王主任的處理意見。”李澤顯然在爲王利洋說話。
“你怎麼看?”老醫生問坐在自己左右邊的主任。
“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手術室裡有攝像頭,調出來一看就知道。楊宗保固然有錯,但是王主任還是稍微急躁了一點。留院察看好了。”
“你自己怎麼看?”
“……”
“楊宗保,問你呢?”主任提醒還在神遊的楊宗保。
“哦,我沒意見。但是我不知道王主任和李副主任畢業的名校是怎麼教的。反正我讀的那個所謂的二流醫學院校入學的時候,就背過醫學生誓言。”楊宗保不緊不慢的說。
“哦,說說。”老醫生問。
“健康所繫、性命相托。
當我步入神聖醫學學府的時刻,謹莊嚴宣誓:
我志願獻身醫學,熱愛祖國,忠於人民,恪守醫德,尊師守紀,刻苦鑽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發展。
我決心竭盡全力除人類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維護醫術的聖潔和榮譽。救死扶傷,不辭艱辛,執着追求,爲祖國醫藥衛生事業的發展和人類身心健康奮鬥終生!”楊宗保背完喘了口氣,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激動的情緒:“作爲一個醫務工作者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醫術不是金錢不是醫德,而是良心。富裕的病人你宰兩刀無所謂,對於快要死的,或者家庭貧困的就得講點良心了。”
“你說什麼?你懂什麼?”王利洋叫了起來,好像怕楊宗保繼續說下去。
“我說什麼?那個病人肺癌滿肺轉移,不用鏡子的,而且也活不了多久。何必再去浪費人家的錢?”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什麼都不懂的東西,我不想留在這裡受侮辱了。”王利洋憤怒的站了起來,準備要走,但是被李澤拉住了。
“院長不是還沒說話嗎?王主任不着急。”
原來那個老醫生是院長,只是不知道是哪個院長,一個醫院總會有那麼幾個院長的,國家特色。
王利洋只是哼哼,腿都沒動一下。裝的還真像。
“你的意思是王主任技術不行,判斷錯誤。”院長突然不高興的說。
“是。他不配做主任。”楊宗保也是豁出去了,醫生是一個不能允許半點玩笑的職業。自從母氣死後,楊宗保就把生命看做是最爲重要的。一個對生命不負責任的醫生,沒有資格穿上白大褂。
“那你配?”老院長越來越嚴肅了。看得李王兩人暗喜不已。
這該怎麼回答,衆人都希望看到這個年輕的醫生怎樣回答這個尖銳的問題。
“比他合適。”
果然,主任嘆了口氣,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能忍呢。老院長最討厭狂妄的年輕人的。
“好,很好。”老院長一時氣急反笑。
“您看到了吧,老院長,他就是這種人。如果醫院再有幾個這樣的人,不要開展工作了。”李澤藉機火上澆油。
“如果醫院要開除楊宗保的話,那我也辭職。”
沒想到最先應援楊宗保的竟然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周闖。
“你發什麼神經。”王利洋徹底凌亂了。
“沒發神經,就是發表言論而已。”周闖就坐在位置上不起身。
“我也辭職。”李思思見有人帶頭也忙說。
楊宗保感激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你們在威脅我們?”王利洋還在廢話。
“你們……”老院長徹底沒話了。楊宗保還好辦,但是周闖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周闖進醫院是自己一手促成的。醫院目前的情況並不是太好,什麼地方都要錢,加上今年引進了上億元的設備,這些都是周闖背後的家族投資的,如果自己把他給開除了,這以後的經濟方面就不好說了。況且有錢的必然有權。不好辦啊。加上李思思,這個女孩子是自己的外孫女外人不知道。開除自己的外孫女,回家就得完蛋。自己家裡老婆子可不是省油的主。只是眼前這個楊宗保不知道找個臺階下,非得弄得這麼僵。王利洋是個小人物,只要不鬧出事就行,隨便怎麼蹦躂。但是王利洋身後有人啊。自己醫院的幾十個項目都得靠他背後的人批呢。
一時間老院長有點血壓升高的衝動。
這羣年輕人,怎麼一個二個的就是不讓我省心啊,這麼大年紀還坐在這個位置上,自己容易嗎?周院長心裡埋怨幾個小輩,特別瞪了一眼自己的外孫女,譴責她不懂得心疼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