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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宮牆之內,陳嘯庭的心情微微有些激動。
這是他自回京以來,第一次獲得皇帝召見。
只不過,讓他激動的本身不是見皇帝,而是見到皇帝后要談到的事。
雖然已經坐上指揮僉事,但陳嘯庭從不是容易滿足的人,所以他會主動想辦法搞事,讓皇帝注意到自己。
所以在昨天,他給皇帝上了道摺子,闡述了他對錦衣衛智能的一些想法。
裡面講述的主要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增設一個特勤司,專職處理一些棘手的事。
說得再簡單些,陳嘯庭是要組建這個時代的特種部隊。
本來陳嘯庭以爲,皇帝對此不會有太大興趣,畢竟他有百萬大軍可用,看不起幾百人的特勤司也很正常。
誰知才過了一天,皇帝召見的口諭就穿了過來,所以他感到有些意外。
這個特勤司是陳嘯庭的政績工程,所以他這次面聖對他來講尤爲重要,得把皇帝忽悠到位才行。
進入玉虛宮宮門,來到大殿之外,陳嘯庭將自己佩刀遞給了當值太監,然後用手正了正自己官帽。
一切準備就緒後,才聽裡面傳來太監聲音道:“陳大人,皇上召你覲見!”
聽得這話,陳嘯庭才邁動腳步,踏入了玉虛宮大殿內。
每次進入這大殿,都讓陳嘯庭感受到一股深沉的壓迫感。
即便陳嘯庭是異世靈魂,對皇權天然少了幾分畏懼,但在絕對權力面前,生物本能也讓他深感敬畏。
來到皇帝精舍之外,卻見裡面正在焚香祝禱,讓陳嘯庭不得不感慨,皇帝老兒是越來越會玩兒了。
在太監的指引下,陳嘯庭躬身站在外面,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鞋尖,等待着皇帝祝禱完成。
小半個時辰後,裡面的儀式才結束,殿內的太監們按照各自分工,將一應器具撤了下去。
待皇帝在道榻上落座後,陳嘯庭才大禮參拜道:“臣北鎮撫司指揮僉事陳嘯庭,叩見吾皇聖安!”
蹦蹦跳跳了好一會兒,朱瑜雋此刻也顯露出了倦容,此刻他在太監的服侍下,吃下了一顆紅燦燦的丹藥。
丹藥這玩意兒,雖然陳嘯庭瞭解得不多,但也知道這東西重金屬超標,吃了絕對有壞處沒好處。
但……皇帝本人喜歡,他又豈敢瞎說大實話,那樣純粹給自己找不自在。
服丹完畢後,朱瑜雋纔看向了陳嘯庭,說道:“你寫的那個摺子,朕已經看了,讓你過來詳加解釋!”
“請皇上示下!”陳嘯庭答道。
“你所謂的特勤司,設置的目的是什麼?”朱瑜雋問道。
雖然摺子上有寫,但因爲理念上的差異,他還是不能直觀理解到。
“回稟皇上,特勤司是從各千戶所抽調精幹人員,然後對他們進行嚴加訓練,最後鑄成一支精銳的尖刀部隊,用以秘密執行任務!”
這話雖然也不好理解,但總算讓朱瑜雋聽出了些眉目。
關鍵詞就兩個,一個是尖刀部隊,一個是秘密任務。
簡單來說就是,用專門的精幹人手,去解決秘密解決一些棘手任務。
這一理念,在整個大明朝都是超前的,反正如今沒有任何一個衙門,有專門設置過此等部門。
“聽起來倒是不錯,如果真要成立……你打算要多少人?”朱瑜雋沉聲問道。
對此陳嘯庭已有腹稿,於是他答道:“回稟聖上,既然是精幹人手,人數就不需要太多,只選一百人就可以!”
這個數字,比朱瑜雋預料的要小,所以他可以繼續瞭解。
“具體說說人員架構!”朱瑜雋沉聲道。
陳嘯庭答道:“臣的設想是,特勤司設百戶管理,總旗負責督訓練,小旗爲指揮官!”
指揮官竟是最小的小旗官,這讓朱瑜雋出乎意料,於是他問道:“難道總旗和百戶不參與指揮?”
“皇上,既然是執行秘密任務,隊伍人數就不能太多,所以十個人就足夠,再多便失去了隱蔽,所以用不着總旗統帥!”陳嘯庭簡單明瞭答道。
朱瑜雋再度點頭,這些道理他雖然不知道,但也是一點就能通的。
解答了心中的疑惑,朱瑜雋此刻也沒了別的問題,直接說道:“那好……朕就讓你試試,特勤司就由你來籌備!”
得到了這個答案,陳嘯庭感到有些興奮,皇帝對他的想法是認可的。
“臣領命!”陳嘯庭叩首道。
“說說看,需要準備些什麼,朕無有不準!”朱瑜雋面帶笑意,這是他難得露出和善的一面。
陳嘯庭也不敢獅子大開口,只能有一說一道:“回稟皇上,籌建特勤司需要有三,一是錢糧,二是場地,三是各千戶所精銳人手的抽調權!”
這三點陳嘯庭憑自己也能勉強做到,可既然皇帝都發問了,他便不必讓自己吃苦,所以他把需求都拋了出來。
這些對皇帝來講全都不是事兒,只聽朱瑜雋道:“一切照準,下午就有旨意會送達北鎮撫司,朕會讓錦衣衛上下配合你!”
只最後一句話,就可見皇帝對陳嘯庭的看重,這已經是明着在扶持他。
“微臣叩謝皇上!”陳嘯庭再度參拜道。
待他擡起頭後,才支支吾吾問道:“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還請皇上指教!”
“說!”朱瑜雋端起茶杯道。
“這新成立的特勤司,不知該掛在那個衙署?”陳嘯庭微微低下頭道。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說掛在王若林和西署盧雲思麾下,那他可就是爲別人做嫁衣了。
陳嘯庭希望是自己的東署,然而皇帝卻道:“這事你先籌備着,待訓練又成後,在做計較!”
雖然沒有明確得到答案,但皇帝的意思是暫時掛在他名下,勉強也讓陳嘯庭接受下來。
“若無其他事情,你就退下吧……特勤司,儘快開始籌備,朕要看成果!”朱瑜雋肅然道。
這個時候,陳嘯庭可不敢開半點兒玩笑,連忙低下頭道:“臣已經加緊去辦!”
“退下吧!”
再度向朱瑜雋行禮後,陳嘯庭才從地上起身,然後往大殿外走了去。
在出玉虛宮大門時,陳嘯庭心裡不由得感慨,下次再面聖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但好在,他現在給自己攔了活兒,日子也不至於過得太過寂寞。
從太監手裡接過佩刀後,一身紅色飛魚服的陳嘯庭,徐徐走出了玉虛宮宮門。
大殿內,朱瑜雋再度翻開來陳嘯庭的奏摺。
粗粗看了一遍後,不由得嘆息道:“還是年輕好,有想法,有幹勁兒!”
這樣的年輕人,他又豈能不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