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寶哈哈笑道:“那算多大點事?朝廷裡勳貴討引,都是討兩淮鹽,尤其是淮北鹽。長蘆鹽、浙鹽,都差着。至於說四川井鹽的引票,更是沒多少人搶。我知道你們那裡需要鹽巴,幫你的忙,也不是不行。不過麼……,這鹽引不能白給,來來,咱們只要成了一家人,鹽引要多少有多少。”
藍鳳凰只覺得身子發軟,這男人像個魔鬼一樣,不斷拋售出自己無法拒絕的條件,讓她恨不得就此陷進去。可是一想到與任盈盈的交情,以及她那恨嫁的心情,還是無法忍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再說,今晚上要是真在這過夜,怕是要有幾千顆腦袋落地。
鄭國寶那邊,眼看使出了這個大殺器,打的藍鳳凰玉體輕搖,心道:有戲。這個時代,如果要求一個男人對女人從一而終,那簡直就是個笑話。那位只有一個皇后的明孝宗,被文官上本戳臉各種罵,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鄭國寶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相反,倒是專一在三街六巷行走,教坊司中常來常往的放蕩角色。
因此,要他像某些穿越者那樣,玩什麼從一而終,到了解放前也要堅決奉行單配偶制,除非往他大腦裡灌進幾斤水去,否則萬不能成。藍鳳凰不但模樣夠俏,身材更是火辣,即使不用藥,已經讓鄭國寶色心大動,不打算放過了。尤其這個時代的大家閨秀良家婦女,穿的衣服大多看不出身材,所謂閨閣千金懷胎不被發覺,也不是什麼太奇怪的事,畢竟那衣服在那,腰粗了幾圈,也是看不出來的。像藍鳳凰這種一身短打,又露了不少不該露的地方,自然更引人興趣。
只見藍鳳凰一咬銀牙道:“國寶,你聽我說。你說這事,實在是有點倉促……。我們苗人的風評很不好,如果我今晚上就答應你,恐怕你會更看不起我。再說了,這裡面還牽扯到一些其他人,你給我點時間。也許到時候,你會能得到的更多一些。
鄭國寶沒想到,連鹽引都使出來了,居然還沒讓這個阿芙蓉販子自願躺平,這倒是有點失算。江湖女俠他見的多了,除了張芙蓉等極端個案外,大多是裝模做樣的表示自己不是那種人,只要條件開的足,就會變成奴家今天是你的人。與那些清樓坊司的女子比,她們無非少上了一份花捐,害大明朝流失了不少脂粉錢,除此便無什麼區別。
還有一些則是比較開放,看着順眼就可以來一發,鄭國寶未發跡時,也是潘驢小三項技能專精的人物。野店破廟,與路遇的俠女來一發的事也沒少經歷。而苗女在自己的所知中,更是容易上手的典範。苗疆生活困苦,物質條件落後,因此對於漢家文化很是仰慕,因此勾搭起來也格外容易。
會幾句歪詩,認識點字,哪怕是運氣好,趕上孤身苗女沐浴時去偷窺,都可能獲得一段風流姻緣。五仙教主又算個什麼?不也是苗女麼?按說自己堂堂國舅,拿她還費勁麼?因此之前藍鳳凰的種種舉措,他也只當是故意搪拿橋要高價而已。可是連鹽引都給了,對方還不肯脫衣服,那就證明,是真有苦衷。
如今看來要對方主動躺下是不大可能了,若是用強的話,藍鳳凰好歹有滿身武功,自己肯定是制不住她。只能喊幾個錦衣衛進來捆好了再弄,但是這也未免太殺風景了。再說船上還有華山派一堆人了,即使他們不正義感氾濫,出來與自己動手,至少評價也會大爲降低,這未免划不來。
那就只好出絕招了!鄭國寶長嘆一聲:“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鳳凰,我對你一見傾心,不忍見你受江湖上的奔波之苦,想讓你過些安生日子。只是沒想到,你卻對我拒之千里。算了吧,你如果執意要走,我也不攔你,不過我得給你弄個文書,讓你以後行走水上暢通無阻。免得下次再遇到巡檢追,可就沒這次的好運氣了。再說晚上行船不安全,等明天早晨再上路吧,我吩咐飯頭腦給你弄點吃的。湯食點心,想吃什麼只管來說,我吩咐下去做。那阿芙蓉本小利薄,今後也不必販了,還是販些鹽、茶,或是乾脆放印子,等到有了本錢就蓋房子,那纔有的錢賺。”
所謂潘驢鄧小閒,這一個小字,甚是難以修煉。聽上去覺得無非是說個小話,賠個小心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可問題是即使到了2XXX年,還有大批人叫喊着見了妹子不能腿軟,男子漢大丈夫要主宰一切等等,視在妹子面前俯首帖耳爲恥辱,何況是大男子主義奉行的明朝?
尤其跑江湖的,講的是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一等要緊輕易不能丟。更不肯隨便對女子低頭,因此江湖女俠們大多寧可嫁爲商人婦,嫁爲宦門妾,甚至去賣,也不願意嫁給同行。概因一樣是受氣,好歹前者能讓自己過上舒服日子,後者卻最多隻能給口飽飯,腦子沒洞的話,誰願意去選擇這條路啊。
聽了鄭國舅這幾句溫柔言語,藍鳳凰彷彿中了那泰西洋槍的彈丸一般,身子搖晃了一下,往日裡這位豪爽不輸男兒的藍教主,此時卻霞飛雙頰,低頭道:“你們漢家兒郎,就是會甜言蜜語的哄人。”
鄭國寶起身拿出空白路引,刷刷點點,龍飛鳳舞寫好,又取出北鎮撫司的大印朝上面一蓋。對藍鳳凰道:“有了這個,從今日起,那些巡檢司就不敢隨意招惹你。鳳凰,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沒有什麼虛假啊。”
趁着交接路引這當,鄭國寶的手一把抓住藍鳳凰的手,藍鳳凰臉上一紅,卻也不抵抗。鄭國寶暗喜道:有門,這回總算是成功了。拉着藍鳳凰就一路來到牀邊,輕聲道:“今晚留下吧。明天一早,咱們一起登程。慕容家的少爺能打十個,我也能。”
藍鳳凰方要說什麼,兩片櫻脣卻已經被鄭國寶張口覆住,藍鳳凰剛一張開嘴,就被他的舌頭侵入,撬開牙關,肆意侵略。同時,鄭國寶的一隻手已經摟在腰間,另一隻手則伸向那高聳的胸脯。藍鳳凰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陣仗,腦海裡只是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對抗的念頭,什麼姐妹情義,祖宗基業,也只好讓他們全去見鬼好了。
“啊!”就在藍鳳凰神魂顛倒,任國舅施爲時,卻聽鄭國寶一聲慘叫。踉蹌着後退,那隻摸向藍鳳凰胸脯的手甩個不停,“好疼好疼!”
藍鳳凰此時才恢復了神智,見自己已經酥兇半露,暗叫:好險。看鄭國寶那齜牙咧嘴的模樣,又忍不住笑道:“活該!明知道我是五仙教主,還敢毛手毛腳,活該你倒黴。這個只是一點赤蠍粉,沒什麼大不了。一會就不疼了。”說着話,低頭拾起扔在地上的路引放到荷包裡,也不掩上衣服,就這樣露着身子來到鄭國寶眼前道:“還要不要摸摸看?”
鄭國寶這時候疼痛略好了一點,想起五毒教的厲害,慾念消失大半:“你……你平時也是這般屬刺蝟的?”
藍鳳凰道:“那倒不是,只是方纔那幫官兵追的急,我怎麼知道能不能遇到救星。只好先把身上帶的毒藥用了幾樣,免得被壞人白佔便宜。”
她一邊說一邊取藥爲鄭國寶解了毒,這種藥來的快去的快,用上解藥,倒是不疼了。見她那白花花的雪丘,還有那大紅主腰,鄭國寶又吞了口唾沫道:“鳳凰,你那主腰上繡的是什麼,讓我看看可好?”
藍鳳凰道:“要看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可得小心點,要是被掙扎咬了,可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