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先生知道的不少。”寧塵已經站起了身子,雖然只是簡短的交談,但是寧塵卻並不懷疑說書人的話。
“我知道的自然不少,不然豈不是砸了招牌。”說書人做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接着說道:“我還想多喝幾年的美酒,請吧!”
“在下告辭。”寧塵輕輕一禮,便起身離開了這小屋子。
“天宮...冥府。”寧塵看看自己身後的這一座謫仙居,雖然自己已經出來了,但是心中也是疑惑。
尤其是對這位說書人的身份。
他究竟是什麼人,天宮的事情本應該是江湖上的辛密纔是,卻沒有想到在此人的口中竟然彷彿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
難道他就不怕天宮的報復麼?
寧塵站在道路的中央,只是下一刻給被人一把拖入了謫仙居對面的君再來之中。
寧塵眉頭一皺,正要發作,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已經鬆開,同時自己的眼前也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噓。”秦可卿伸出她的玉指豎在自己的紅脣上,對寧塵發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卿姐?”寧塵下意識的說道。
“看外面。”秦可卿對着謫仙居輕輕的指點了兩下。
寧塵順着秦可卿的手指看去,卻是發現有六個人仰首闊步從不遠處一路向着這裡走來。
寧塵本以爲是衝着自己來到,但是片刻之後才發現這六人竟然個個都是宗師級的高手,並且停在了謫仙居的門口。
六個人,個個都是宗師級高手,這讓寧塵想到了之前說書人對自己說過的話。
“莫非他們是欲界六天尊?”寧塵心中暗暗的猜測。
“呦。”夥計看到有生面孔,上前一步問道:“幾位客官裡邊請,要喝點的什麼?”
“哼!”爲首的一人冷哼了一聲,將夥計一把推開,呵道:“聽說這裡有一個勞什子說書人,放出大話說天下之事無所不知,你且去問問他認識老子麼。”
“這樣說來...各位是來找茬的了。”夥計也是臉色一變,將手中的夥計物件輕輕的一拋,便送到了屋子裡最近的一張桌子上。
夥計的聲音不小,店裡的客人都聽到了動靜,紛紛走出來觀看。
二十多號人將這六人團團圍住。
“他們這是?”寧塵微微一愣,不明白這些客人竟然肯替謫仙居出頭。
“謫仙居,我在這裡跟它做了十多年的鄰居,都沒有摸清楚他的底細...這六個人怕是要白跑一趟了。”秦可卿不屑的說道。
夥計擼了擼袖子,大喝了一聲,說道:“多謝各位助拳,今日的酒水,我做主免單了。”
“哈哈!”一位紫衣大漢大步走出來,拍了拍夥計的肩膀說道:“這樣的事情老子恨不得每天都發生,這樣謫仙居的美酒...兄弟們也能喝個痛快了!”
“你們六個是哪裡來的兔崽子,還不快快散去,平白攪擾了爺爺喝酒的興致。”紫衣大漢揉了揉自己的拳頭,神色不善的說道。
“他是什麼人?”寧塵看着紫衣大漢,不禁出言問道。
因爲他竟然感應到這紫衣大漢竟然是一位宗師巔峰的強者,自從他在雲崖寺修成《明鏡臺》之後不僅視覺與聽覺強了很多,就是這感應的能力也是大幅度的提升。
尤其是對待強者的時候。
寧塵可以輕易的感受到這位紫衣大漢,不下於自己的二伯寧不得。
雖然寧塵並沒有見到過寧不得的出手。
“你不認識他?”這下反而倒是讓秦可卿驚訝了:“他是南明朝廷的一品大將軍紫七郎,你這個錦衣衛的公子,竟然不認得?”
“紫七郎自然知道的。”寧塵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只是今日第一次見到。”
“紫七郎在洞庭已經整整七日了。”秦可卿輕輕的搖搖頭,接着說道:“看到這二十餘人了麼?”
“嗯。”寧塵點點頭。
“他們都是大將軍府中的將領。”秦可卿突然瞭然一笑,對着寧塵說道:“還以爲這羣人來這謫仙居是爲了對付我呢...眼下看來,這位說書人果然了得...怕是早就知道了這有人要來找他的麻煩。”
寧塵知道將軍府只有三位宗師的高手,但是紫七郎一人便不是一兩個人能夠對付得了。
再加上這一羣將軍,各個都是沙場上的悍將,拼起命來沒有絲毫的手軟。
一時間竟然將這六人直接壓制了下去。
六位宗師強者來人家的店鋪前找茬,竟然被打的連門都進不去,不得不說這是天大的嘲諷。
“哼!”
突然謫仙居之中傳出了一聲冷哼,讓正在大戰到一處的雙方齊齊的一愣,竟然同時停下手來,這是說書人的聲音!
不要說就是目標的他們,就連躲在君再來之中的寧塵,雖然只是被波及到,耳中也是嗡鳴聲不斷。
“他還是出手了。”秦可卿卻是雙目放光,讓過了寧塵向外走了一步。
“大宗師!”秦可卿心中暗暗的唸叨着:“怪不得,怪不得!”
不光是秦可卿,紫七郎與他手下的將領連帶着六位宗師也是齊齊的臉色一變,剛纔的一瞬間他們明顯感受到了大宗師的力量。
所謂大宗師在他的證道之地便是無敵。
莫非這謫仙居便是說書人的證道之地?
此刻不僅僅是一個人的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疑問。
找茬六人的神色陰晴不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說書人竟然是一位大宗師,若是說書人有殺心,恐怕今日他們是不能活着出去了。
認慫?
回去之後恐怕也討不了好的啊!
大天尊的手段他們是一清二楚,活着可不比死了舒坦。
“哈哈哈!”
一陣頗爲豪邁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寧塵看到這六人聽到這聲音之後卻是齊齊的鬆了一口氣,便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
“呵!好大的排場!”寧塵甚至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目,想要證明自己並沒有眼花。
八擡的大轎。
八個擡轎子的大漢皆是半步宗師的高手。
前面有兩位白衣女子手中託着絲綢鋪路,轎子兩邊各有兩位姑娘手中提着花籃,紅黃藍紫四種顏色的花朵,衣服便是他的籃子中的花的顏色,她們每走一步,便向空中撒出一把。
轎子後面依然有兩位女子,穿白衣,手中各持一把大號的芭蕉扇,款款而行...
“小爺竟有些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