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可卿聽到寧塵這樣一說,臉上的笑容比之前更勝一分,對着身邊雪姬說道:“既然如此,還不快快見過陳公子。”
“雪姬見過陳公子。”
女人真是奇妙的動物,寧塵好奇的看着雪姬,看着她不知道何時已經收回了淚珠的一雙妙目,要知道剛纔的淚光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天生的演員。
寧塵心中暗暗苦笑了一聲,他看不透秦可卿,因爲他的目光根本不敢在秦可卿身上停留超過三個呼吸的時間,那是一種令人着迷的感覺,寧塵害怕自己沉迷進去,不能自拔。
寧塵對自己的定力可沒有太大的信心。
至於雪姬,寧塵更是一頭霧水,因爲這個姑娘好像已經將自己所有全部展現了出來,若是沒有了身上衣物的遮蔽,就感覺沒有任何的隱藏,完完全全暴漏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沒有絲毫的秘密。
沒有秘密,纔是最大的秘密!
沒有破綻,故而才疑點橫生。
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啊。
就在寧塵想要拒絕的時候,雪姬已經從秦可卿的身邊走到了他的身邊,並且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寧塵的一隻臂膀。
突然的變故,讓寧塵的身軀微微一震,心中苦笑道:“果然思想與行爲是不統一麼?”
“不過這樣的感覺,也確實不錯呢!”寧塵知道自己這樣被秦可卿特殊對待,一定是自己現在表現出來的一些方面,可以帶給她足夠的利益。
君不見,聶一刀也是堂堂神風堂的弟子,秦可卿卻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
“莫非她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寧塵的心中暗暗的猜測到。
爲今之計,看來只能是暫時的配合一二,順便看看她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了。
寧塵會說出來,他是因爲身邊雪姬,讓他升起了足夠了虛榮心,而不願意放手麼?
“怎麼可能!”寧塵的鼻尖也傳來了一絲清香,不屬於任何花瓣的香味,這是屬於老天對雪姬的饋贈,天然的體香。
雪姬好像看到了寧塵的目光,本來略微緩解的臉色突然變得通紅,小腦袋也輕輕的低下,只是給寧塵留下了一頭的秀髮。
“呼。”
正在發呆的寧塵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陣陣的熱浪,餘光也是掃到了自己側面的一個同樣精緻的面孔,“是秦可卿,她要做什麼?”
就在寧塵想到躲開的時候,緊接着便聽到秦可卿輕聲說道:“雪姬可還是處子之身哦,今晚她是屬於你的,可要好好的憐惜......”
後面秦可卿說的話,寧塵並沒有聽清楚,只是感到一陣的耳洞發癢,頭皮發麻。
秦可卿不等寧塵說話,便已經抽身離去,一邊的聶一刀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偷偷的看着秦可卿離去的背影。
寧塵本來下意識的要將自己的手臂抽開,卻是發現雪姬竟然越抱越緊,再加上對方又表現出一副無比擔憂,讓人憐惜的表情,寧塵也是不禁的亂下心來。
“殺妹證道麼?”寧塵暗暗的苦笑:“還不會到了這樣的地步吧,再說這姑娘無論什麼的樣目的,現在看起來也是蠻可憐的,一個弱女子,姑且讓她跟在身邊,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寧塵默默的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寧塵在一臉的尷尬之中,跟着聶一刀返回了二樓的雅間。
“放鬆些。”聶一刀對着寧塵輕笑了一聲,然後微微的看了一眼雪姬,調笑着說道:“想不到兄弟竟然喜歡這樣的類型,還別說,這小姑娘真是我見猶憐。”
“今夜註定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夜晚了。”寧塵想了想自己在寒山的九年,九年如一日,哪有今日的經歷這樣精彩。
怪不得少俠們都喜歡闖蕩江湖,而且還是一去不回頭的那種......
無論是陸長風,還是兩位聶兄,好像都已經是此中老手,身邊的姑娘也都是相互熟悉之人,看起來十分的自然。
寧塵也暫時壓住了自己尷尬,看了看主位上依然風度翩翩的蕭白石,心中暗暗的想到:“還是此人厲害,當時吾輩學習之楷模。”
“咯吱。”
寧塵剛剛坐定,尚且來不及說話,房門再次打開,蓮步輕移,緩緩走入了一位女子。
想必這就是秦可卿口中,專程要見一見蕭白石的那位姑娘了吧。
“蕭公子。”那女子的身子還沒有完全進入房中的時候,便已經開口說道:“您可真是快活啊!”
“唉?”本來有一些期待的寧塵,突然感到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樣簡單了,這姑娘的口吻哪裡像一個青樓中的女子。
更加上,在此女一開口的同時,寧塵突然感到自己的臂膀一痛,轉眼看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雪姬,雖然便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抱着自己手臂的雙手,已經因爲用力過度,出現了輕微顫抖,本來白玉無暇的雙手,也是漸漸露了許些泛紅。
“果然有故事!”寧塵用自己的另一隻手,輕輕的覆蓋在了雪姬的雙手之上,傳來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冰涼,冰涼之中還帶着幾許柔軟,好像等待着有人將其融化。
蕭白石向來處變不驚的神情,繼秦可卿之後,再次被打破,只是因爲這個聲音。
“果然是你。”蕭白石臉色異常的怪異,怪異到讓聶無雙與聶一刀,都將自己身邊的姑娘支開,無比警惕的看着門口,等待着這個尚且沒有露出面容的姑娘。
“三年了。”那姑娘輕輕的將門關住,像是在笑,但是也能聽出深埋在其中的苦澀:“你躲了我整整三年!”
“難道你寧願在這青樓之中瀟灑快活,也不願意見我一面麼?”那女子終於露出了全部的相貌。
“如今不是見過了。”蕭白石看着那姑娘說道。
“無雙、一刀。”蕭白石對着對着身邊的二人說道:“回去收拾收拾,咱們也該走了。”
“你!”那姑娘冷笑了一聲,看着蕭白石說道:“我尋了你三年,這就是你的回覆麼?”
“不錯。”蕭白石的臉色漸漸的冰冷了下來,看着這姑娘說道:“都說了,你我之間是根本不可能,你又何必如此!”
“難道你不知道,我之所以離開西涼,就是爲了要躲開你麼!”蕭白石盯着那姑娘,頗有一絲激動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依我之才,爲政可造福一方,爲將亦能開疆拓土,又何必遠走他鄉。淪落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