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說好的回來就成親。”夏瑤手中抱着兩柄劍,眼神之中無甚光彩,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讓人心疼。
一柄是她父親的佩劍——俱寂;另一柄是她未來夫君的佩劍——涅臣。
“你就忍心騙她?”付波看着柳隨風問道。
“要不然呢?”柳隨風看着付波說道:“不得和尚的那一掌,就算是我也要丟掉半條性命,若是寧塵活着還好,若是真的死了...”
“你騙人家姑娘說寧塵出家當了和尚,還不如干脆些,說一個生死不知。”付波撇撇嘴,就要返回房間去。
“那你說這是怎麼辦?”柳隨風徹底沒有了主意,接着說道:“這小姑娘也就算了,我現在真擔憂見了冥帝該如何解釋。”
“你說會不會一掌劈死我?”柳隨風望天,不是他不想救出寧塵,實在是三個大和尚武功高強。
“出家人不殺生。”付波提醒道。
“呵...呵呵。”柳隨風看看付波,無奈的說道:“不得大師是不殺生的,只是笑尊者與哭尊者二人...手下的人命不下於我啊。”
“怎會如此?”付波不解。
“送往額鼻地獄啊。”柳隨風舔了舔自己發乾的嘴角,出言說道:“當時我若不是不出手,寧塵還有一線生機;我若是動手了...怕是笑尊者當即會將寧塵斃命。”
“他們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付波再次問道。
“雲崖寺。”柳隨風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
“沒聽過。”付波微微的搖搖頭。
“你沒有聽過很正常。”柳隨風對於付波的反應絲毫不意外,接着說道:“笑尊者,與人對敵之時每笑一聲,自己的速度便會增強一分;哭尊者,與人對敵之時每哭一聲,便可以化解敵方一層的力道。”
“兩個人相當的難纏,尤其是二人聯手恐怕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夠勝得過。”柳隨風對着付波說道。
“那個不得禿驢呢?”付波出言問道。
“沒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就算是哭笑二位尊者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柳隨風的臉色突然變一變,接着說道:“你師傅沒有告訴你,在背後不要說人家的壞話麼?”
“嗯~”付波眨眨眼,便是不解,無頭無腦的說的這是什麼話?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在付波的身後響起。
“呵...呵呵...”付波看看自己面前的柳隨風,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不會這樣巧吧?”
“只是你的運氣太好,我會通知你師傅的。”柳隨風身子微微一動,已經高高飛起。
“好一個柳隨風!”付波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看看眼前的一顆明亮反光的大光頭,說道:“不得大師。”
“名字、法號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不得和尚毫不在意的笑笑,接着說道:“若是貧道在姑娘的心中果真是一隻禿驢,姑娘便叫貧道一聲禿驢便是。”
“大師...”付波摘下了自己的面罩,接着說道:“在下是純爺們,不是姑娘~”
付波試圖轉移一下剛纔的話題。
“阿彌陀佛。”不得和尚只是笑笑,看着付波說道:“想到雲崖寺之中都是男弟子...小玉兒一位小姑娘怕是不方便,故而特來請姑娘一同前往雲崖寺。”
“我是...”付波還沒有說話,卻是突然從不得和尚的眼神之中傳來一道攝人的寒光,立馬改口:“我是姑娘!”
“姑娘的區區易容術,瞞不過貧僧的法眼。”不得和尚雙手合十,輕道一聲:“得罪了!”
“嘭。”
片刻之後,房間的門打開,夏瑤身上揹着兩柄劍,看看空無一人的小院子,略微停頓了一下,也直接離開。
“雖然不告訴我你在那座廟裡出家...”夏瑤暗暗的發狠:“我就一座一座的打過去,終有一天能找到你!”
......
寧塵摸了摸自己光頭,感到無比的涼爽。
“小爺竟然被剃度了~”這是寧塵此刻心中的怨念。
“看來我到也不孤單。”寧塵下一刻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的一張牀上的熟悉的面孔——魏子尋。
寧塵回想...自己當日在青螺島上竟然被不得和尚一粒佛珠直接打暈了過去。
再加上自己成爲了光頭強,身邊還有一個同樣光頭,並且被不得大師收爲第一千二百三十四位的徒弟魏江軒,可以猜測自己是已經落入這三個和尚的手中了。
到現在寧塵都不知道這三個和尚究竟是什麼來歷。
“不得和尚,讓你出去找一個姑娘回來,爲何帶回來的是一個漢子?”這是笑尊者的聲音。
“這就是姑娘。”這是不得和尚的聲音。
“嘿嘿~”笑尊者不滿的笑聲:“莫非你以爲貧僧連男女也分不清,學那趙高玩指鹿爲馬的把戲?”
“這位施主,你說你是男是女?”笑尊者對着不得和尚帶回來的人說道。
“是姑娘~”那人的聲音如同鈴鐺一般清脆,將把他帶回來的不得和尚都嚇了一跳。
試想一下,就算是已經知道她是個姑娘,但是這樣嬌滴滴的聲音從這個糙漢子的口中傳來的時候,這樣的反差衝擊力簡直強大。
“原來是你?”笑尊者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向後退去了幾步,若是寧塵看到已經會大呼奇觀~
“果然是你!”不得大師雙手合十,輕輕點頭。
“怎麼是你?”哭尊者少有的沒有說“是極”兩個字。
“唉~”那人微微一愣:“說起來,咱們纔是第二次見面...莫非三位高僧認識小女子不成?”
“這聲音有點熟悉啊。”寧塵耳朵微微的動了動,輕聲下牀移動到了窗戶邊上,從縫隙之中向外面看去。
“我去,這不是侯爺麼?”寧塵看到此人的面目的時候,心中下意識的說道。
侯爺便是付波,只是這聲音跟自己想的那人簡直是千差萬別啊!
“認錯了?”笑尊者眨眨眼。
“有可能~”不得大師雙手合十。
“錯了。”哭尊者的神色有些低迷。
“他們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寧塵看着付波的面孔,心中出現了一個可能,這付波不會從頭到尾都是假的吧?
“怎麼辦?”笑尊者問道。
“先留下來?”不得大師提議。
“贊同。”哭尊者好像有些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