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江湖同道。”
在一處小山的山頂之上,聚集了不知幾何的江湖人。
“現如今武林至寶明王舍利的下落已經十分明瞭了!”一個頗有威嚴的中年人站在最前方對着的,對着場下的衆人說道:“就在洞庭派的青螺島之上。”
“但是現在朝廷,竟然派東廠的人把青螺島牢牢佔據!”那中年人振臂一揮,大聲的說道:“明王舍利是江湖人的明王舍利,而不是單單是他朝廷的!”
“諸位,朝廷本就一向打壓我等江湖同道,若是這明王舍利落入朝廷的手中,恐怕便是朝廷對我江湖徹底下手的時候了!”中年人說的是慷慨激昂,彷彿得不到明王舍利便是江湖的末日一般。
“不錯,明王舍利是江湖人的,而不是他朝廷一家的,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一個年輕人也是在場下振臂一呼,接着說道:“只要咱們團結一心,衆志成城,齊上青螺島,就算是東廠也不敢犯衆怒的!”
“說的沒錯!”
“......”
一語激起千重浪,江湖上從來不少熱血的漢子,但是眼下~~
“公子爲何發笑。”在衆人的最遠處,一個站的十分筆直的人,對着身邊的白衣公子出言問道。
“笑他們都是一羣愚人。”白衣公子揚了揚嘴角,對着身邊之人問道:“可有寧塵的蹤跡。”
“一直都有。”那人輕輕的點點頭,接着說道:“只是不確定他是否會上青螺島。”
“他會的。”白衣公子毫不在意的笑笑,“世華,父王這次讓你來幫我,會不會覺得不情願。”
“公子言重了。”那人身子依舊筆直,接着說道:“末將的性命都是王爺的,王爺有令,末將自當遵從。”
“只是尊父王之令麼?”白衣公子輕輕的搖搖頭,接着說了一句:“也好。”
“末將身份敏感,還請公子恕罪。”被白衣公子成爲世華之人,對着白衣公子重重的一拱手,接着說道:“有些事情,公子還是去尋懸鏡司比較方便,公子既然已經迴歸,想必他們他們一定不會推辭,也不敢推辭。”
“承你吉言了。”
......
“我真的很想把你的面罩摘下來。”寧塵看着依然滿身黑色的衣物,並且用面罩遮住了下半臉的付波。
“不能見光。”付波頓了頓,出言說道。
“見光死~”寧塵心中輕笑了一聲,看看夏瑤此刻不在身邊,看着付波說道:“你是冥府的人。”
“你也是。”付波並沒有什麼的表情。(就算是有也看不見~)
“老實說,我對你底細十分的感興趣。”寧塵看着付波說道。
“我也是。”付波依然是這一句話。
“可是我自己都不清楚。”寧塵無奈的說道。
“哦~”付波的眼神之中露出了許些波瀾:“我現在只是付波,就如你只是寧塵。”
“說的也對。”寧塵輕呼了一聲。
“咔吧!”
付波摘下了自己的下半臉的面罩,看着寧塵說道:“可以讓你看看。”
“果然如此。”寧塵心中一凝,看着付波問道:“爲什麼?”
“有很多事情,並沒有什麼原因,因爲必須要這樣做。”付波將面罩緩緩的遮蓋上,對着寧塵說道:“我見過無情使了,她說等到三日之後,我再摘下面罩的時候,便是徹底改頭換面的時候。”
“爲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你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的。”看到了付波真容的寧塵,心中那是相當的鎮驚。
“因爲我想讓人知道。”付波的握刀的手緊了緊,看着寧塵說道:“就算只有你一個人。”
“柳隨風與妖姬呢?”寧塵眉頭一皺,看着付波:“他們也應該知道你的身份纔對。”
“是啊。”付波輕輕的點點頭,看着寧塵說道:“但是有什麼用,他們的第一身份總是冥府的人,不過你不一樣。”
“我看得出來,冥府並不能把你約束。”付波原本僵硬的面容之上,出現了一絲柔和,看着寧塵說道:“我很希望有一天,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因爲獨自揹負秘密的人,總是痛苦的。”
“但若是因爲我的一己私願,把你也拉入這痛苦的深淵之中,那對於你也太過殘忍了。”付波就像是交代後事一般,對着寧塵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那你以後...”寧塵知道,對於付波這樣的人,只有他想說的話,他纔會告訴自己。
他不想說的,就是打碎一口鋼牙,想必也不會輕哼一聲。
“我等着這一天。”寧塵頓了頓,看向了付波接着說了一句:“但是卻也希望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哈哈哈!”付波大笑了幾聲,看着寧塵說道:“正當如此!”
“小寧~”夏瑤從岳陽樓上下來,頗爲好奇的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高興?”
“靖海侯府的案子。”寧塵眉頭輕輕的一挑,看着夏瑤說道:“找到真兇了。”
“不就是他麼?”夏瑤指了指一邊的付波。
“額...呵呵。”寧塵眨眨眼看着夏瑤問道:“誰告訴你的?”
“你啊!”夏瑤指了指寧塵。
“我?”寧塵也跟着指了指自己,接着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前些日子你不是跟我說,找到千江盟船員與村莊滅門慘案的兇手,便找到侯府滅門的兇手了麼?”夏瑤眨眨大眼睛,好像在嘲諷寧塵,你自己說的話都能忘記,真是笨~
說話的同時,夏瑤還不忘向着付波的方向看一眼。
“說來話長。”寧塵拍了拍夏瑤的肩膀,出言說道:“這件事情牽扯頗多,之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哦~”夏瑤輕輕點點頭,便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後。
“大壞蛋。”夏瑤對着付波叫了一聲。
“嗯~”付波微微的一愣,沒想到一轉眼便被夏瑤冠上了這樣一個稱呼。
“我殺人無數。”付波點點頭,看着夏瑤說道:“倒也當得起這個稱呼。”
“是啊。”寧塵若有所指的點點頭:“不論殺的人是好是壞,是忠是奸,總歸是殺人了。”
“這樣的日子以後還會繼續。”付波說道。
“今日便會繼續。”寧塵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