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君可以說是心甘情願的替寧塵對付魏子浮的,他拿寧塵當朋友,而且是交心的朋友。
當然了,這也是屍君初出江湖,對於東廠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若是混成江湖老油條之後,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不計後果的事情還是另一說。
“寧兄。”屍君看着寧塵說道:“這次我可是徹底上了你的賊船,只要的船不翻,那麼在下也無須擔心什麼,若是的你船翻了,大不了陪着寧兄一起落水便是。”
“好!”寧塵聞言心中一暖,對着屍君說道:“有君兄這句話,在下便無負擔了。”
審訊室中的魏子浮,看着不斷進入房間的黑色飛蟲,這心裡卻是忍不住的一陣發毛。
那紅蟲子咬的那一口就讓他十分的擔憂了,現在的他的雙目更是佈滿了血絲。
因爲隨着黑色飛蟲不斷的沒入地面,已經開始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的惡臭了。
腹內的彷彿有異物不斷的翻涌,已經出現了噁心嘔吐的感覺~
雙手被綁住的魏子浮發現自己連伸手掩蓋住鼻子的餘地都沒有。
“叮咣咣~”
“叮咣咣!”
一陣掙扎的聲音從審訊室之中不斷的傳來。
“想必他現在的滋味一定十分的酸爽!”寧塵看着身邊的屍君輕聲出言說道。
雖然有房門緊緊的阻隔,但是其中難免會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惡臭,穿過肉眼難以察覺的縫隙,從審訊室之中傳出來。
“若是直接臭死了...”屍君眨巴眨巴那一雙淡紅色的眸子,看着寧塵說道:“魏江軒會不會直接出手對付咱們?”
“應該是更定的吧?”寧塵頗有一絲不確定的說道。
“要不然,就這樣算了?”屍君坐在外面,輕輕的掩住了自己的口鼻,看着寧塵問道。
“多長時間了?”坐在屍君對面的寧塵看看站在一邊的李展問道。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了~”李展帶着一份同情的目光,向着審訊室之中看了幾眼,這氣味真是,真TM絕了。
此人竟然可以在裡面忍受一炷香的時間,堪稱真的猛士,果真能夠直面慘淡的人生~
“差不多了吧?”屍君看向了寧塵:“別真的臭死了他...”
寧塵聽到審訊室之中的動靜漸漸的弱了下來,對着屍君說道:“想必從今日起,魏子浮見到君兄便會雙腿發軟,兩腳發麻了。”
“我寧願以後不見他!”屍君下意識的看向了寧塵,接着說道:“要不然乾脆弄死他算了!”
“也省的日後見他放出去,還要時刻提防着他的報復。”屍君面色突然沉重了下來。
“是個好主意。”寧塵先是點點頭,然後眉頭輕輕的一皺,接着說道:“這是這樣一來,你我的對手可就要從魏子浮,變成魏江軒了~”
“你說還是魏子浮好對付,還是魏江軒好對付?”寧塵若有所思的看着屍君問道。
“自然是魏子浮。”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屍君沒有半點疑惑,接着說道:“你的意思是將魏子浮放走?”
“要不然呢?”寧塵苦笑了一聲,接着說道:“東廠與錦衣衛之間的明爭暗鬥,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就是義父與魏江軒也是有意的放縱,雙方鬧出的人命也不再少數,但是像魏子浮這樣身份的人,還是第一次被波及到。”
“若是真的將他殺了,難免魏江軒不會急眼親自對付你我。”寧塵擰在一起的眉頭並沒有鬆開:“現在我義父又不在此處,魏江軒深不可測,我不是我可以匹敵的啊。”
“若是將魏子浮放走,按照魏江軒的脾氣,只會是讓魏子浮親自報仇,讓他自己將丟的臉找回來。”寧塵說到這裡看向了屍君,出言說道:“我既然能夠制住他一次,便能制住他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於一輩子!”
“呃呃呃~”屍君臉色一黑,看着寧塵說道:“你有義父護着,我呢?我吃了虧連師傅都找不到!”
“君兄放心...”寧塵還想要說些什麼,便聽到李展的一聲驚呼,衆人齊齊看去的時候,卻是發現李展倒飛的身影,還有魏子浮的緊隨其後的身形。
當然也便伴隨着無邊的惡臭。
一邊的寧塵貌似沒有任何的驚訝,彷彿這事情就該如此發展一般。
寧塵長劍出手,一招覆雨翻雲急攻而去。
空手的魏子浮看到寧塵這一招,心中暗暗的驚訝,本來在他心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慣用一些陰謀詭計的寧塵,卻沒有想到他的武功竟然也是如此的厲害。
再加上一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屍君,魏子浮並沒有選擇硬拼,虛晃了一招便急速的掠過了寧塵,向着巡檢司外而去。
一邊的屍君想到了寧塵剛纔說的話,也只是裝模作樣的阻攔了幾招,便扮作氣力不及,向後退去,給魏子浮讓開了一條生路。
剛剛起身的李展,揮着鋼刀就要追出去,但是被寧塵一手攔下。
“君兄,先將這蟲子收了吧!”寧塵長劍回鞘,掩着口鼻對屍君說道。
“嘶、嘶!”
一條碧綠色的線影,從審訊之中竄出來,一路竄到了寧塵的左臂之上。
“寧兄,這是?”屍君看着有些萎靡不振的小青出言問道。
“自然是送給魏子浮禮物。”寧塵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了一片花瓣,喂到了小青的口中,看着屍君說道:“總要給自己留下些後手,聽說魏子浮修煉的也是寒屬性的功法——寒冰鑑,卻不知道能不能壓制住小青的寒毒呢?”
寧塵的笑容頗有一絲陰冷的味道。
“好冷。”屍君不禁一個寒顫,連忙施展自己的絕技將這些“臭蟲”全部驅走。
沒有理會這監牢之中的其他犯人,寧塵與屍君等人卻是迫不及待的離開了牢房,來到了外界狠狠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寧塵。”
寧塵剛剛出來,便看到了來興師問罪的文戰。
果然不出我所料,寧塵暗暗的送下來一口氣,心中想到:“魏江軒那個老傢伙,果然舍不下臉來親自要人!”
“文兄。”寧塵看看已經夜半的天色,出言問道:“這麼晚了,不知道來這巡檢司,有何貴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