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了。”
一會兒以後,張翼回來報告。
“好的,都半上來。”
徐興夏輕微的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
“將誰帶上來?”薩婉娜又忍不住問道。她的好奇心真的很強,遇到什麼不知道的事情,都喜歡直接發問。如果說她曾經是呼羅珊王國的女王,在不知道底細的人看來,只怕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現在的她,哪裡有什麼女王的風範?簡直跟剛出門的小女孩差不多。如果徐興夏要拐賣她的話,估計她還樂滋滋的給徐興夏數錢。
感覺上,在延綏鎮這個地方,這位呼羅珊王國的女王,是真的完全放開了。沒有任何的擔心,沒有任何的憂慮,沒有任何的不安。估計她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開動腦筋。無論有什麼疑惑,都懶得思考,習慣性的問徐興夏就是了。在徐興夏的身邊,她就像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將徐興夏完全當做了依靠了。看她現在的樣子,就差拉着徐興夏的手臂叫哥哥了。
“林丹汗的女人。”徐興夏簡短的說道。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讓朱以藍和薩婉娜,都頓時huā顏失色。
老天,林丹汗的女人?徐興夏什麼時候,居然將林丹汗的女人都抓過來了?她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老天啊,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嗜好啊?上次千里迢迢的派人抓了苔絲娜惹出了無數的風波。這一次,他抓的又是誰?又會惹出什麼樣的風波來?
徐興夏看她們兩個實在是好奇的樣子,眼神裡還有點譴責自己爲了女色,輕易動刀動槍的味道,只好說道:“兩位美女不要誤會,我這次絕對不是衝着林丹汗的女人去的……”他將事情的經過緣由簡單的,原原本本的解釋了一番。
薩婉娜忍不住手心有點出汗,顯然是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激動。這位呼羅珊女王爲什麼如此激動?她是看到了回去呼羅珊王國的希望了。
徐興夏這一次,狠狠的搗毀了林丹汗的老巢,將他的財富和女人都全部搶過來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白衣軍的戰鬥力,已經強悍到難以想象,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咦?人神共憤?是不是這個詞?薩婉娜的漢語,有時候也會出現小小的誤會了。不過,她決定不管其中的差錯了。反正,是人神共憤也好,千夫所指也好,只要白衣軍有足夠的力量幹掉自己的敵人就行。
她暗中衡量一下林丹汗的部隊戰鬥力,又暗中衡量一下西來的奧斯曼帝國軍隊的戰鬥力,覺得白衣軍勝利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只要幹掉那些可惡的奧斯曼帝國軍隊她就可以回去自己的家鄉了。
想到這裡,薩婉娜就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她的豐滿胸脯急促的起伏着,幅度之大,簡直可以用輕微跳動來形容,偏偏距離徐興夏不到三尺,讓徐興夏情不自禁的有些綺念。在苔絲娜的身上,充分的品嚐到美女的味道以後,他現在對女色也不是很節制了,該上的就上,不該上的也要製造機會上再也不會假惺惺的裝聖人君子了。
好像薩婉娜這樣的美人兒,要是願意做他的女人的話,他是不會介意,找個機會將她狠狠的推倒的。本來,他對她就是有點慾望的。
嗯,就是赤裸裸的慾望。上次薩婉娜入京之前,這種慾望就存在了。
沒辦法,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手裡又掌握着強大的力量生理慾望自然不可避免的要強烈一些。見到自己喜歡的美女,就忍不住想要得到對方。
或許,這種慾望,稱作純粹的佔有慾更加合適一些。他內心深處的願望就是想要得到對方。無論是對方的心靈還是身體,他全部都要。他絕對不願意看到她們和別的男人交好。至於和她們之間的感情徐興夏很慚愧。他除了和朱以藍之間,有些特別的感情之外,和其他的女人之間,恐怕只有“日”久生情了。
這次薩婉娜從京城回來,對他的態度,如此的親熱,如此的不設防,其中,還有點故意討好的成分,徐興夏就知道,她是想用自己的美色,和白衣軍搞好關係。或許,她對自己,的確有幾分的喜歡。不過,這種喜歡,肯定不會超過一半。佔據大頭的,還是利益上的需要。
毫無疑問,她是希望得到白衣軍的幫助。
對於這樣的送上門來的美女,徐興夏實在是很難拒絕。據私底下的情報說,西域三女王,都是身材豐滿的大洋馬,和中原女子的修長窈窕,頗爲不同。和美麗的蒙古女子,也有些不同。作爲一個男人的本能,他也的確很想嚐嚐西域大洋馬的味道……
朱以藍的聲音,忽然輕輕的打斷了徐興夏的思緒。她低聲的說道:“林丹汗有五個福晉,都被你全部抓來了嗎?”
徐興夏其實已經得知貓騎軍的戰果,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他輕輕的點點頭,緩緩的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的。另外,娜木鐘和烏雲娜,也有可能被一起抓到。”
朱以藍輕輕的咬着自己的嘴脣,似乎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她和徐興夏的關係,還有點不清不楚,有些敏感的話,不太好意思直接出口。其實,她是想問問徐興夏怎麼處理林丹汗的這些福晉,是不是都統統的收入自己的後宮裡面,讓她們成爲徐家後宮的一份子。後來想一想,覺得沒有必要再問。
因爲,按照當時的風俗,誰搶到的女人就是誰的。林丹汗的這些福晉,既然被徐興夏搶到了自然是歸徐興夏所有。既然歸徐興夏所有,自然會納入他的後宮體系了。當然,前提是徐興夏得看上她們。
不過,以林丹汗的身份和實力,還有他的個人魅力相信他的各位福晉,姿色怎麼差都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朱以藍有些話沒有說出來,這邊,卻已經逐漸的人聲鼎沸,有大量的人羣靠近了。聽聲音,應該是張翼帶領的獵騎兵警衛,正在檢查來人的身份,逐一的放行。這樣做的目的,一方面,是爲了保證徐興夏的安全,避免有刺客出現。畢竟,這些被抓到的蒙古人裡面,誰知道會不會有意外呢?雖然說,她們都是女人。
但是,苔絲娜已經說過,即使是女人,也不能大意的。特別是越美麗的女人,越是不能大意。如果說委員長大人有什麼弱點,估計就是女色這一關。倒不是說他好色如命,飢不擇食,而是他有些心軟。
特別是對女人的時候,幾乎沒有痛下殺手的可能。
在日常生活裡,這當然是優點。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有安全感。但是,在戰爭環境下,這卻是一個小小的缺點。如果被女刺客什麼的利用這一點,徐興夏就要遭殃了。苔絲娜並不清楚徐興夏的近身肉搏能力如何。不過,就算徐興夏的近鼻肉搏能力再強,在抵死纏綿,接近高潮,又或者是正在高潮爆發的時候,警惕性都是最低的。
刺客在這個時候動手,成功的可能性接近百分之一百。
這一次,苔絲娜因爲某些原因,沒有親自到來延綏鎮,但是,她麾下的女警衛還是跟着徐興夏到來的。她們肯定會依照程序,嚴格的檢查每個有機會靠近徐興夏身邊的人。這種檢查,是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自然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另外一方面,則是爲了顯示徐興夏的尊嚴。獵騎兵警衛對來人越是嚴格,越是挑剔,越是高高在上,說明徐興夏的地位越高,越難接近,越是不好對付。其實,這也是一個小小的下馬威,一個專門針對蒙古俘虜的下馬威。勝利者都有資格擺弄這樣的下馬威,以顯示自己的強大,讓敵人敬畏。後世的研究已經充分的說明,必須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讓別人對你產生敬畏感。
“1小藍,我居然有點緊張。”薩婉娜低聲的說道。
本來和徐興夏顯得很親熱的她,在這個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一些異常。什麼異常呢?就是來自徐興夏的壓力。其實,徐興夏什麼都沒有改變,什麼都沒有做,他甚至沒有眼色,沒有手勢,更沒有聲音。
可是,薩婉娜就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或許,這種壓力是來自獵騎兵的嚴格行動。也許,正是在他們的身上,感覺到了白衣軍的強悍,感覺到了白衣軍的不可戰勝。薩婉娜免不了有些擔心,如果沒有徐興夏的允許,她,薩婉娜,有機會接近徐興夏的身邊嗎?她是不是也要接受這樣的檢查?
驀然間,她的腦海裡,冒出一個很荒唐的念頭。她想到了一個很惡毒的復仇計劃…。她要找機會,將她們兩個,都統統拉下馬來,讓她們也接受眼前那些蒙古女俘虜的命運。西域三女王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是很好。她恨她們兩個。美麗的女人之間,通常都是很難相處的,更不要說夾雜有複雜的政治地域原因了。
這次薩婉娜遭受到強大的國內國外壓力,被迫下臺,離國出走,背後就有另外兩個女王的推波助瀾。薩婉娜絕對不會忘記這一點。她要想辦法報復她們。而最佳的報復辦法,不是讓她們輕輕鬆鬆的死了,而是讓她們接受被凌辱被蹂躪的命運。她要讓她們都跪在地上,接受強迫的侮辱的身體檢查。她要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們,匍匐在自己的面前,哀求自己的饒恕……
“你緊張什麼呢?”朱以藍平靜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薩婉娜無奈的老老實宴的說道。
朱以藍伸出手去,輕輕的握着薩婉娜的手心,以示鼓勵。和薩婉娜不同,她沒有任何緊張不安的感覺。她神色平靜,情緒正常,規規矩矩的站在徐興夏的旁邊,等着林丹汗的福晉們都被送上來。這樣的場面,她也是第一次經歷。不過,她覺得,心情很不錯。好吧,她必須承認,自己其實十分喜歡這樣的感覺。
或許,是因爲明王朝在對外的戰爭中,基本上都只有戰敗的份,以致她每次聽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要麼,是什麼地方遭受劫掠,被洗成了一片白地,血流千里。要麼,是什麼地方被屠城,裡面的人都死光光了,屍體堆疊數層。每次鞋子南下,她聽到的,都是明王朝的女人被其他人搶走的消息。特別是萬曆二十一年,萬曆三十三年,鞋靶人大舉南下,掃蕩整個明帝國西北部,寧夏鎮被搶走的漢人女子,都在數萬人以上,當真是令人悲痛至極。
顯然,這樣的消息聽多了,會讓人覺得很沮喪,很憤懣,卻又沒有辦法改變。她身爲明王朝的郡主,非常同情那些被擄走的漢人女子,可是,她卻無法拯救她們。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們被搶走,被糟蹋,最後被蹂躪致死。直到今天,白衣軍的出現,才改變了這一切。
白衣軍不但將被擄走的漢人奴隸都搶回來了,還破天荒的第一次,將敵人的女人也搶回來了。朱以藍認爲,這是一個好消息。
和許許多多的漢人一樣,朱以藍的想法,也是很有代表性的。鞋子搶走漢人的女子,她非常的憤怒,非常的心痛,恨不得立刻殺光所有的鞋子。但是,漢人搶到韃子的女子,她則表示歡迎,心情暢快。這純粹就是一種報復性的心理。
她下意識的認爲,一切的過錯,都在鞋子方面。如果不是他們率先開始搶掠漢人的女子,又怎麼會有今天?白衣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復仇而已。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徐興夏今天搶回來的鞋子女人,和被鞋子搶走的漢人女人相比,數量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就算徐興夏搶到的鞋子女人再多,都無法彌補漢人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