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昨天着急趕稿,錯處很多,週一找編輯修改。哭~】
“呵呵,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只要天不塌下來就是好的。”蘭蘿也嘴一笑,也不是她看得開,不論方法如何,只要是能解決得了的問題,那還擔心什麼?
可能具體實施起來會有些難度,但已經比之前束手無策邁出了一大步了,接下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過真的多虧了你啊,沒有你的提醒,我也不會想到這個辦法。”蘭蘿沏了杯茶衝竺禮琛道謝。
“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能幫得到你我很開心。”竺禮琛伸手握住蘭蘿遞過茶水的手,“不過有一點比較難辦。”
“什麼?說來聽聽。”
“你想啊,金礦只是被勘測出來,等開礦採掘再到提煉,這要經過多少時間?拖得時間越長,彩雲莊就會有更多仿品在外出現。長此以往,彩雲莊的生意就不會那麼好做了。”
“很有道理……”蘭蘿又沮喪了,“那這幾個月被人繼續仿造也糟心啊。”
竺禮琛說的沒錯,金礦只是被勘測出來了,連起步都不算,等到煉成金子再做金商標的時候,最快也要幾個月。
可是仿造品的事情也不能不解決,真的不能再拖延了。
“對了,我乾脆去找父王,讓他幫忙給弄一個專利什麼的。”蘭蘿見竺禮琛不太明白的樣子,就耐心解釋,“我們找官府,每次畫完圖樣都去登記,證明是我們彩雲莊在什麼時候上報的樣子。這樣別人要是比我們的時間晚,就沒法登記。流傳在市面上的相同圖樣的衣裳,只要不是我們彩雲莊做的,就全是假貨,完全可以讓官府去抓人的。”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對彩雲莊來說都是件好事。同時其他成衣鋪也能效仿此法,保護自己的權益。”竺禮琛對蘭蘿的方法很是讚許,他不知道蘭蘿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能想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恩。唉,說來大姐雖然愛臭美,但也是行事低調的。辦彩雲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拿出她是公主的名號來,這才讓別人覺得好欺負。”蘭蘿嘆氣,若是最初就說是大公主的鋪子,恐怕也沒人來觸黴頭。
“這樣也未必不好。別人知道是公主開的,難免會抱着湊熱鬧的想法光顧,如今這樣低調掩飾着,但生意還是不錯,至少讓大公主知道自己是有實力的不是?”竺禮琛寬慰道。
“恩,那倒也是。她現在看起來比原來自信許多。我覺得這也是有原因的。”蘭蘿點頭稱是。
“其實……你說的那個專利的方法很好。金商標的法子也不錯,不過我還有個別的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聽?”竺禮琛停了一下,抿了口茶柔聲說道。
“什麼法子?快說。”蘭蘿一聽有辦法耳朵都豎起來了,忙催着竺禮琛別賣關子。
“金商標固然不錯,可若是全店的衣裳都用金商標未免造價太高,而且,考慮到顧客的消費能力,這樣反而有些阻礙銷售了。”竺禮琛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不如就按照衣裳的等級前來劃分,店裡有那麼幾件高級衣裳能襯得上金商標的就用金商標。稍微貴點的衣裳,就用銀商標。再普通一點的衣裳,就用鐵商標。”
“恩,前半部分我贊同。不過,給衣裳按等級貼上金銀商標還說得過去,可是鐵商標不是也容易仿造嗎?那樣的話,連商標帶樣子都被人防早過去了,不是更讓人糟心?”蘭蘿搖搖頭,表示對竺禮琛後半句話不是很贊同。
“呵呵,你思路放寬一點。”竺禮琛擡手捏了捏蘭蘿的臉頰,循循善誘道,“鐵商標若只是一塊牌子,固然好做,可若是雕工精細的一個牌子呢?雕制的工藝約精,仿造難度就越高。你覺得這樣的鐵商標還會有人會仿造嗎?”
“哦,明白了。”蘭蘿恍然大悟,“你是說在商標上弄些繁複的雕紋,讓那些造假的人沒法複製?”
“正是。”竺禮琛給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點頭說道。
“可是上哪兒找雕工精細的工匠呢?鑄劍山莊那些人只會打鐵造鐵器兵器,可不會雕刻啊。”蘭蘿有點愁這個。
“你呀。難道你只認識鑄劍山莊的人?”竺禮琛失笑,捏在蘭蘿的臉上又加重了幾分,“你看看眼前的人是誰?”
“你?”蘭蘿拍掉竺禮琛的手,瞪着眼睛看他,“你幫我找工匠的意思?”
“那是自然。你上次還拖我找金匠的,難道忘了?竺寰國能工巧匠很多,找幾個能雕花的工匠並非難事。”竺禮琛挑了一下眉峰,臉上略帶得意,“如何?這件事就交給我辦。保證十日之內就能辦好。”
“好。那就拜託你了。”蘭蘿開心了,吧唧在竺禮琛臉上親了一口,“還是你好。神通廣大,真厲害。”
“多謝誇獎。”竺禮琛臉上很可疑地出現兩朵紅暈,沒想到舉手之勞還能得到這樣的褒獎,真是又意外的甜蜜。
“那我晚上就跟大姐商量,看看用什麼樣的標誌當商標比較好,工匠只需要在商標周圍雕刻花紋就成了。”蘭蘿尋思了一下,覺得確立品牌的正品意識簡直刻不容緩。
“是。這件事最好儘快。”竺禮琛握着蘭蘿的手忽然問道,“今日,你打算何時回宮?”
“過一會兒吧。今天好累的……不過你要是覺得一個人吃飯孤單,我就陪你用過晚膳再回去。”蘭蘿以爲竺禮琛是在挽留她,她一回宮,倆人見面時間就不如在伏錫山的時候那麼多了。
“不了,你先回宮吧。晚膳還是陪着你家人用就好了,我不會嫉妒的。”竺禮琛淺笑一聲,擡手颳了下蘭蘿的鼻子,這丫頭願意爲了陪他延誤回宮的時間,他心裡已經甜如蜜了。
“你不想留我陪你一會兒?”蘭蘿奇怪竺禮琛的態度,怎麼這麼大度?平時恨不得整天把她捆在身邊的,怎麼一回來就推她走呢?
“當然想,但我還沒那麼自私。你不是累了嗎?我擔心你身體,再說我已經霸佔你很久了,恐怕你也很想念父母家人了吧。來吧,我送你回去。”竺禮琛一把摟住蘭蘿,拉她到自己腿上坐好,雙手環過她的腰肢。
“你就這麼送我回去?”蘭蘿臉紅了,爲了掩飾害羞,她指着兩人這個曖/昧姿勢打趣。
“送你回去之前要點福利……”竺禮琛說完就低頭吻上了蘭蘿的雙脣。
過了好久,蘭蘿紅腫着嘴脣上氣不接下氣地推開竺禮琛,“你膈着我了。”
邊說着,蘭蘿還擰了一下身子想從竺禮琛身上跳下去,可竺禮琛的情況哪裡容得下她亂扭動?
“別……動……”竺禮琛臉已經漲紅了,方纔他就感到自己某處有點不對勁,這是他沒想到的情況。
對於一個見了女人果體就吐,而且一吐就是二十幾年的大齡青澀男青年來說,你指望他能在什麼時候有某方面的亢奮?
對竺禮琛來說,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騷動的青春期。自然不懂巨龍巨龍你擦亮眼,永永遠遠的擦亮眼是什麼感覺。
直到最近他和蘭蘿在一起之後,纔會在和她擁吻的時候覺得自己身體有一種奇異的變化。可之前兩人之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他雖然覺得某處腫脹,但不會特別難過。
這次不同,蘭蘿坐在他大腿上被他緊緊摟在懷中,兩人間沒有一點間隙,那種膨脹感剛起來卻又沒有空間釋放的壓迫感讓他覺得要瘋了。
竺禮琛從來沒處理過這種棘手的問題,蘭蘿一擰動身軀讓他覺得那裡又麻又酸,甚至還有點不知道哪裡來的舒服感……
“丫頭,別動。”竺禮琛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幾個字。
蘭蘿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她很快反應過來竺禮琛這是怎麼了,臉也刷的一下就紅了。這種情況完全是想定之外,她也沒想到竺禮琛竟然這麼純情,這麼點刺激就受不了了呢……
“恩……”
蘭蘿不敢動,更不敢繼續親吻竺禮琛,只能坐在他腿上等時間流逝,等他自動退火。竺禮琛也在等,可是蘭蘿在他腿上一刻,他就沒有冷靜下來的趨勢,兩人之間的沉默反而讓大腦更加關注某一點,根本沒法冷靜。
“蘿蘿,你這樣吧……”竺禮琛已經忍得滿頭是汗,他咬着牙對蘭蘿說,“你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去。”
“好。”蘭蘿紅着臉點點頭,她一直保持那個坐姿不敢動彈,一直繃直了後背也挺辛苦的,感覺自己都要僵了。
語畢,蘭蘿一手撐着竺禮琛的胸膛,一手撐着桌子,藉着力就跳離了竺禮琛,可還是不可避免地輕撞了他一下。
“唔……”竺禮琛悶哼一聲,及時忍住那股快要噴涌而出的感覺。
蘭蘿見竺禮琛弓着身子,想也知道他在忍什麼,想關心一下吧,但又覺得自己在這裡只會讓他更加尷尬,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跑,“你別送我了,我自己回去。保重啊~”
“……”竺禮琛滿頭黑線,保重……他的情況在蘭蘿眼裡看起來就那麼慘嗎?
蘭蘿走後,竺禮琛用了很久時間才冷靜下來。摸了把額頭滲出的細汗,他覺得自己這二十五年過得太空虛了,他只顧着賺錢根本沒有學習過人體的奧妙。
看來,他需要好好學習了……
“天弓。”竺禮琛輕聲召喚天弓,隱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是。”天弓聞聲而來,不過速度比平時要慢了一點。自從蘭蘿跟着主子進了房間以後,他就躲在遠處。
“你去弄點書來。”
“是,請問主子需要什麼書?”天弓很天真地以爲主子只是想打發時間,便認真地問道。
“呃……就是……內個……”竺禮琛忽然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向天弓開口。
“內個?”
“就是男女之間的書。”竺禮琛豁出去了,索性讓天弓一次辦到位,“春/宮圖,歡/愛/經,只要是那方面的你都拿來吧。好了,出去吧。”
說完,竺禮琛高貴冷豔地轉身背對着天弓,而心裡卻早有個小竺禮琛捂着臉向遠處狂奔,跟自己的屬下提這種要求,真是太羞人了有沒有?
“……是……”
天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住笑一臉平靜地退出房門的,出了房門他就跑到院子裡,施展輕功開始飛檐走壁,確定跑到一處竺禮琛聽不見的地方,這才哈哈哈得笑出聲來。
主子這是開竅了,竟然要那種書?!雖然裝作一臉鎮定背過身去,可他還是看得出來竺禮琛泛紅的耳根,已經紅得跟火烤過似的。
笑完了,天弓忽然覺得有陣失落。唉,主子想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就說明他和蘭蘿之間有了更深的情感,一想到當初那個張口閉口叫他壯士的俏麗女子已經不會再出現的時候,他覺得心裡有點發悶。
不過即便這樣又能如何呢?人家好歹是蘭藻國的二公主,身份不同,他和她應該保持距離。
將來,她可能還是主子的正牌王妃。和自己的距離會更遠。
罷了,只要她和主子都幸福,他哪怕是孤老一輩子也是值得的,就讓他默/默在身邊守護吧。
天弓仰天長嘆一口氣,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以後,易容前去書鋪買書。他也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啊……
☆
蘭蘿風塵僕僕回到宮裡,先回倚蘿苑洗浴更衣,又讓湯圓兒給招財進寶也美滋滋地洗澡按摩。這倆小傢伙這回立了大功,必須好好地獎賞它們一番纔是。
清露清雨見到蘭蘿回來,也是喜得很過年似的,忙前忙後的,生怕哪裡照顧不周了。
“你們也別太折騰了,我就是路上勞累了些,其他時候還不錯的。”蘭蘿笑着讓她們悠着點,她知道她倆這是覺得自己出門在外受苦了。
可說實話,這次都是住在竺禮琛給置辦的豪華馬車裡,那裡面比她的寢室還豪華舒適呢,哪裡會受太多苦。
重新梳妝好以後,蘭蘿這才前往父王和母后的寢宮問安。
慕容薰見到蘭蘿就是一頓熊抱,然後拉扯着她的手噓寒問暖,說着說着眼淚就出來了。
“好孩子,受苦了啊。你看你都黑了呢,還瘦了。”慕容薰掏出帕子擦了下眼角。
“嘿嘿,黑是黑了,但是人沒事兒啊。你看我不是挺好的嗎。乾王爺和二師兄對我都照顧有加,沒受苦。您別哭了啊。”蘭蘿感嘆慕容薰淚腺強大,但心中還是溫暖的,能被人這麼惦記着她真是幸福。
“乾王爺對你好?”慕容薰抓住了關鍵詞,忽然換了表情面帶狐疑地問道,“你和他走得很近?”
“呃……這怎麼說呢……”蘭蘿生怕自己露陷,撓了撓腦袋想託詞,“也不能說是多麼近……我們也就是……”
“唉,乾王爺幫着蘿蘿做成了幾項生意,這次開礦他也有份兒。照顧蘿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怎麼這麼問?”
蘭鈞忽然開口,替蘭蘿解了圍。但是他語氣有點急促,好像是生怕蘭蘿說話似的猛然間打斷她的話。
蘭蘿有點奇怪地看着蘭鈞,父王的這個態度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啊……
“我也不過是問問而已。乾王爺比蘿蘿要大出十歲呢。我看啊,還是啓笙那孩子不錯,和蘿蘿年齡相當,又是同門師兄妹。”慕容薰衝着蘭鈞翻了個白眼,接着握住蘭蘿的手說,“你和啓笙關係也很不錯哦?”
“呃,是啊。他是我二師兄嘛。”蘭蘿不明白慕容薰忽然這麼八卦的表情是幹嘛,但是她如今也是戀愛中的女人了,對這個話題好像有着無師自通的理解能力。
蘭蘿感覺慕容薰是想讓穆啓笙把竺禮琛比下去,她這是想把自己和穆啓笙湊成一對的意思吧?
“都被逐出師門了,還什麼二師兄?!”慕容薰切了一下,又看到蘭鈞投來的目光,不甘心地起身說道,“好好好,你剛回來,母后不說這些了。你和父王好好談事情吧。不打擾你們了。”
慕容薰很不甘心地起身離去,留下蘭鈞和蘭蘿父女倆面面相覷。
“蘿蘿,你和乾王爺之間的確關係不錯啊。”
半晌後,蘭鈞終於開口,第一句話竟然和慕容薰的話沒什麼兩樣。蘭蘿滿頭黑線,她不想讓蘭鈞再拿穆啓笙和竺禮琛比較一次。
“父王,我和乾王爺關係的確不錯。和二師兄關係也很好。但是,我不會嫁給二師兄的,我看待他就像是看待親哥哥,沒有男女之情,您也別勸了,這樣對二師兄不公平,對乾王爺也不太禮貌。”
蘭蘿乾脆看門見山地說道,她既然和竺禮琛在一起了,意識裡他就是自己人了,在感情上絕對不能被人比較。穆啓笙對她而言就是親人,也不適合這麼拿來比較誰好誰壞。
兩人都不錯,但是既然蘭蘿已經選了竺禮琛,那麼她不論如何都認定他了,感情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沒有先來後到,也沒有好壞對錯,只有合適不合適一說。
“你對啓笙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蘭鈞反問道,可蘭蘿總覺得他好像在笑。
“是啊。我對他只有兄妹之情啊。你們也別說什麼了,人家二師兄也有選擇權呢,我這邊不願意也不表示人家就願意的啊。這麼拉郎配多不好的……”蘭蘿嘟着嘴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了,她還真的好惶恐,大家怎麼忽然都對她終身大事感興趣了?大姐不也還單着嗎?怎麼不去煩她?
“哎,蘿蘿,父王不是這個意思。”蘭鈞忽然就笑了,走到蘭蘿身邊輕聲說道,“雖然父王也覺得啓笙是個好孩子,但是,你對他沒有喜歡,那麼父王就放心了。”
“噗……”蘭蘿一口茶差點噴到蘭鈞身上,幸好她及時掩嘴這纔沒有闖禍。
“父王……您說什麼吶?”蘭蘿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很疑惑地盯着蘭鈞看了一會。忽然,蘭蘿猛然反應過來了,扯過蘭鈞的袖子就低聲說,“父王,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看好乾王爺?”
“啊?”蘭鈞被蘭蘿冷不丁地動作嚇了一跳,聽她這麼一問,一時間把握不準她對竺禮琛到底有沒有意思,若是自己說是,可蘭蘿對竺禮琛沒意思,那他不就壞了事了?
可若說不是,蘭蘿要是對竺禮琛有意思,那……好像還是自己壞了事……
蘭鈞猶豫了一下,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那還不如不說,只能推辭道,“你說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會自己解決,父王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勉強什麼。你且放心。”
“父王這麼想我就安心了。”蘭蘿胡亂點頭應付,她其實還是很心虛的,生怕父母能看出點什麼來。
“那邊好。這次遠行可還順利?”蘭鈞也趁勢轉移話題。
“還不錯。鐵礦一切順利,鍊鐵廠也正在建造當中。還有……”
蘭蘿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蘭鈞。尤其是將有金礦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蘭鈞對此感到很震驚,伏錫山有金礦,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是頭一次聽說。
“還請父王補上一份允許開採金礦的文書。”
“好。這個好說。”蘭鈞震驚之餘也覺得這是好事。只要不開挖龍焰山,忤逆了祖宗的意思,其他地方在哪裡開,開採出什麼他都不在乎了。
“對了,還有大姐的彩雲莊有人仿造,我想讓父王給鬱蘭城的京兆尹大人下令辦一件事情。”
緊接着,蘭蘿將在蘭堇鋪子裡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還把自己關於商標和專利的設想告訴蘭鈞,這件事蘭鈞也答應地痛快。
他雖然是一國之君,可在那之前他也是一個父親。蘭堇是她的孩子,連他女兒都要欺負,身爲人父自然是要保護自家孩子的切身利益。
蘭蘿說不管是什麼鋪子,只要自己有獨自原創的設計,就該受到保護,蘭鈞對這一理念十分贊同。
父女二人擬定了一套登錄原創設計的方案和仿造者的處罰條例,蘭鈞說第二天就會傳令下去。
過了一會,慕容薰派人來說晚膳準備好了,讓他們前去用膳。
蘭堇也已經回來了,換好衣裳正在餐廳等着他們。蘭箏好久沒見到蘭蘿,看見她就蹭蹭蹭地跑過來讓她抱抱。
“箏兒乖。過兩天姐姐給你找一個小夥伴好嗎?”蘭蘿想起江演妹妹的事情,就在飯桌上把她打算接江演妹妹進宮裡住的想法跟家人說了。
蘭蘿把江演的遭遇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慕容薰覺得他真是可憐,想到堂堂一國皇子竟然落到這等地步,心軟就答應了下來。
蘭鈞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只是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奶孃而已,他們能幫忙照顧就幫忙吧,況且,江演也是爲了開礦纔沒法顧家的,這點補償算不得什麼。
蘭箏聽說要有個小妹妹來宮裡陪他玩,開心地一直在想該送什麼見面禮給江家小妹。
“行了,行了,你的寶貝就是小刀小劍的,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麼會耍那些東西?”蘭蘿聽蘭箏一直在數自己的寶貝,打算挑一件給江家小妹,終於忍不住打斷他了。
“那要送什麼啊?”蘭箏星星眼眨巴眨巴地,俊俏的模樣很是可愛,雖說還是個小正太,但已經看得出來將來必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
“這個要講真心。可能你見到她以後就知道想送什麼了吧。”蘭蘿摸了摸蘭箏的頭,柔聲說道。
“恩。好。”蘭箏也不糾結了,很認真地點頭。
看蘭箏興奮的模樣,一家人都搖頭笑他。這頓團圓飯吃得算是和樂融融。
用過晚膳,蘭蘿回到倚蘿苑,早早洗漱休息了,奔波幾天剛回到京城裡就一直在外邊跑着,她的腿感覺像灌了鉛似的。
蘭蘿睡得安穩,一/夜無夢,但一點都不知道同在城裡的另一個人整整一/夜都沒有睡安穩過……
☆
竺禮琛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他眼睛一閉,無數個蘭蘿就在他眼前晃悠。最要命的是,她穿得都是類似肚/兜,薄紗做得裙子這種暴露的衣衫,更有甚者,身上只有一片輕紗圍繞,只擋住重要部位……
“唉,該死的。”竺禮琛乾脆坐起來,胳膊支在膝蓋上扶額嘆氣。
早知道就不讓天弓去買那些書了,他一直在屋裡看那些圖冊和文字詳解,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並沒有循序漸進逐漸瞭解,一口氣把那些書全部看完以後他才後悔。
覺得自己太好學了……好學到折騰地自己睡不着覺的地步。
圖冊上的女子一個個身材婀娜,面容姣好,可在竺禮琛看來,根本就看不到那些女子的美好,他腦海中全部是蘭蘿的模樣,再擺出圖冊中女子那樣挑/逗,性/感的姿勢。
他明知道這樣的想象對蘭蘿來說就是褻/瀆,可就是忍不住去想象,他甚至想像圖冊中那些動作一樣,把蘭蘿狠狠地壓在身下,好好地疼愛……
“真是作死……”竺禮琛懊惱地起身下榻,徑自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瀉火。
推開窗,皎潔的月光灑在外邊,天地都籠罩在一層晶瑩透亮的白色紗幔之中似的,朦朧月夜,竺禮琛只不過沒有見蘭蘿幾個時辰而已,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這樣不行啊!
竺禮琛覺得自己應該加快速度趕緊把蘭蘿娶回家,這樣他才能天天夜夜和她在一起,這樣分開幾個時辰就已經讓他如此想念,再拖下去他恐怕要得相思病致死了。
“來人。”竺禮琛輕喚一聲,刷的一下,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後。
“主子請吩咐。”來人不是天弓和炎刃中任何一個,即便是暗衛也要休息的,今晚輪到別人執勤。
“去準備一下聘禮。明日,我要前往皇宮提親。”竺禮琛吩咐道。
“是。”
竺禮琛忽然覺得清爽了,做了一件這麼重要的決定,不管結果好壞他總是往前邁了一步不是麼。
想到這裡,竺禮琛覺得壓力小了許多,關上窗戶走回塌邊,重新躺在被窩裡,很奇怪的是,這一次腦中沒有再出現那些香豔的畫面,他終於也能安然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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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八千字,第二更要超過0點了,請大家明天再看吧。今天也加班,我簡直要哭死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