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說通杜鬆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怎麼這明朝武將都這般認死理呢?這真他孃的是搞笑。
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但就是不走,任憑你講的再好,我就是不聽。
說到底,還是那位子帶來的權力影響的了,任誰掌權幾載,他都會發生改變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管了,老子不管了,不是不聽嗎?那好,那老子就繼續在戰場上改變局勢!
老天,你不是想玩高難度的嗎?那好,那老子就跟你玩高難度的,這算什麼?我就不信我秦鋒殺不出一條血路出來!
趁現在時局尚且穩定,抓緊時間休養,和範擇他們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說到底自身硬纔是最終要的。
某小寨中,範擇他們將居住在小寨中武將盡皆趕出,以此作爲暫時根據地,能住在小寨中的皆爲軍官,小兵是不可能住進那小寨的,所以趕他們是秦鋒也就沒想太多,當看到他們那油光滿面的狀態,那心就更安了。
憑什麼老子在外面拼死搏殺,你他孃的跟沒事人一樣。
雖說杜鬆部輜重營未跟來,但短時間內杜鬆部糧食還是沒問題的,一行坐在小寨中,吃着小寨中剛剛做好的飯菜,這熱湯熱飯吃起來那叫一個舒坦,秦鋒他們吃的很快,短時間內就將面前飯菜掃蕩一空。
“呼,真他孃的舒坦。”在這戰場上能舒舒服服的吃上一口熱飯不容易,秦鋒現在能感受到的只有幸福,見衆人皆吃完看着自己,嘴角不由揚起一絲笑意:“都累了吧,下去休息吧,接下來還會有苦戰等着我們。”
聽秦鋒所說一行皆結隊找地方睡覺去了,經一夜折騰那的確挺疲憊的,而秦鋒則獨自朝小寨主帳篷中走去,盤坐在地準備休息一二,可他這剛坐下範擇,王大斗,趙新,杜鑫,張旭,李朔,丁威,李明他們八人就結隊進來了。
王大斗面色陰沉,眉頭緊皺,帶有擔憂的看向秦鋒講道:“鋒哥,這杜鬆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你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給他面子,我想接下來咱不好過啊。”
王大斗身爲王宣的親兵家丁頭子,肯定知道一些將領的脾性,而這杜鬆聽的頻率更爲頻繁。
不僅是王大斗面色陰沉,在場衆人皆是如此,這大營畢竟是杜鬆一人說了算,雖說現在在打仗,但又有誰能確保那杜鬆部陰他們呢?
見衆人如此,秦鋒不由輕笑了起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道:“怎麼?這和建奴對戰都眉頭不眨一下的,怎現在成這了,怕什麼。”
聽秦鋒這般無所謂的講話,丁威急了,忙說道:“鋒哥,那能一樣嗎?對建奴我們還能一殺了之,那杜鬆是什麼人,那可是總兵,咱總不能去殺了他吧!”
丁威性格略顯靦腆,但此事情況緊急,這猛地一說卻讓衆人皆怔怔的看着他,這反把丁威給看的不好意思了。
秦鋒細細品味丁威所說,見衆人依舊帶有緊張,決定玩笑一番:“這威子說的也不是不成,殺了……”
秦鋒這話還沒講完範擇炸毛了,急道:“不行啊鋒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這要是殺了杜鬆,咱們是要被砍頭的,通奴的帽子要扣生生世世啊……”
“別別別鋒哥,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別當真……”這是丁威說的。
“鋒哥,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不行的鋒哥,咱會被剁成肉泥的……”
“鋒哥,萬不能衝動啊……”
“……”
炸了,在場衆人在聽到秦鋒所言皆炸了,因爲這話實在是太驚悚了,雖說他們確實有擊殺杜鬆的能力,但擊殺杜鬆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見衆人這般激動,秦鋒笑着搖頭,而後指着範擇他們點到:“你們呀,你們呀,平時都挺機靈的,怎我這開個玩笑都一個個當真了,這杜鬆當然不能殺,非但不能殺,他還要活的好好地,咱能不能在這殘酷戰爭中立下戰功就看這一戰了,我給你們交個底吧,這戰爭遠沒有結束,甚至接下來會比在薩爾滸山上咱經歷的戰爭更殘酷,所以你們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我有預感,野豬皮今日就會抵達這吉林崖。”
聽到這王大斗、趙新相互看了一眼後,齊齊看向秦鋒,見二人這般秦鋒並不打算隱瞞什麼:“大斗、新子。咱是一起爭命的兄弟,所以我不會騙你們,可能這話說出來不好聽,但我有預感,咱們在薩爾滸山的大營今日就會被建奴攻破,這也是王大人,趙大人將你二人派到我麾下的原因,他們不想讓你們跟着他們一同戰死。”
當聽到秦鋒所說,王大斗、趙新皆不敢相信的看着秦鋒,低聲吼道:“不,這不可能……”論誰得知這消息內心也不會平復的,可這也是不得不要面對的現實,雖說有秦鋒的出現使得薩爾滸山大營於初一併未攻破,這對建奴上下來說那絕對是恥辱,而且建奴他們也耗不起,所以今日建奴會發動更猛烈的進攻,本就不佔優勢的明軍又怎會是發瘋建奴的對手。
看着王大斗、趙新二人,秦鋒緩緩站起身來,緩步朝主帳篷出口前走去,擡頭看着昏暗的天空,大雪已停,但小雪不絕,輕嘆一聲後講道:“唉,這世間就是這樣,我大明已是危機不斷,我們弱小,則被世間規矩玩弄,這世間說到底是強者的世間,如果我們不想被玩弄的話,我們就要當那強者!
說到底我們還是不夠強,要是我們夠強的話,那今日我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那建奴跟不敢和我們打仗,變強吧,我受夠了這種生死離別,我,我秦鋒不想再看到你們當中的一位在某一日會離我而去!”
說着說着秦鋒語氣略顯哽咽,說到底他是人,他不是機器,他也有感情,只不過這感情他只會在最親最近的人身邊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