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中,耳邊充斥着起鬨聲和口哨聲。
唐思穎很不喜歡紀辰禹這個樣子,被這麼多人看着,她真的很不舒服。
唐思穎下意識的反抗,卻刺激到了紀辰禹。
紀辰禹將她狠狠地按在沙發上,親的越發用力兇猛。
“夠了啊紀辰禹,要是控制不住了,趕緊出去開個房間你倆單獨搞。”
有人在一旁調侃着。
紀辰禹親了許久,這才鬆開唐思穎,唐思穎一被鬆開,急忙整理裙子,生怕走光了。
此時,紀辰禹穩坐在沙發上,目光裡還涌着笑意,彷彿剛剛那件事情,他當着衆人做的理所當然。
唐思穎紅着眼坐起身子,卻又不敢多說,她坐在紀辰禹的身邊,垂着眸子,忐忑不已。
有男人遞了杯酒過來:“這麼害羞,第一次跟辰禹出來玩啊?放鬆點,我們可都是辰禹的朋友。”
唐思穎看到別人遞過來的酒,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因爲她總覺得平時一旦她跟哪個男人有點兒關係,紀辰禹就會容易控制不住脾氣。
於是,唐思穎下意識地擡眼看了一眼紀辰禹,卻觸及到了紀辰禹那雙含着笑意深不見底的眼眸。
她看不懂紀辰禹是什麼意思,一直也不敢接過別人遞來的酒。
那遞酒的人間唐思穎這麼拘謹,自己給她那杯酒,都要看一眼紀辰禹的意思,那人立馬看向了紀辰禹笑問道:“紀辰禹,你上哪兒找來這麼個乖巧聽話的小美女啊,真讓人嫉妒啊!”
紀辰禹的眸子微微定在唐思穎的臉上,他的脣角微微勾起,臉上的笑意似邪肆,似不屑。
“她是我老婆的妹妹。”
就這麼不在意的,紀辰禹完全不顧唐思穎的感受,隨口便說了出來。
他輕飄飄地聲音迴盪在衆人的耳中,衆人起先微微怔了怔,沒一會兒一個個的便拿起酒杯忍不住跟紀辰禹敬起酒來。
“紀辰禹,你可以啊,竟然把小姨子都給搞到手了。”
“我是真佩服啊,不僅把小姨子搞到手了,還能讓小姨子這麼聽話。”
“來來來,兄弟,咱們什麼話也別說了,我敬你,幹了!”
……
紀辰禹輕輕拿起酒杯,與這些人敬了一杯,回頭再看向唐思穎,此刻唐思穎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這些男人全都是紀辰禹的朋友,他們剛剛說的那些話,完全就沒有尊重過她。
唐思穎覺得很不舒服,特別想先離開。
然而察覺到了唐思穎的心思,紀辰禹輕輕低下了頭,靠在了她的耳邊輕聲笑道:“別總給我擺着一張不情不願的臉,不然我不介意今晚就把你丟在這,你自己想。”
忽然聽到了這些話,唐思穎的神色驟然一僵,臉上劃過了一道難堪之色。
她不想被丟在這裡,這個地方她是第一次來,而且都這麼晚了,她如果一個人被丟在這,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又甚至不知道,這裡魚龍混雜,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紀辰禹的手重重地搭在了唐思穎的肩膀上,繼而他仰起頭,一口將杯中的紅酒給喝了個乾乾淨淨。
“要不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行啊,來這裡就是要玩的開心嘛!”
“我這裡有紙巾,咱們要不然就用紙巾來玩遊戲。”
“紙巾玩什麼遊戲?”
“這樣,將紙巾展開,我用嘴巴含住,然後我旁邊的人用嘴巴含住撕下一塊,不管撕的多還是撕的少,反正都得轉給下一個人撕!”
……
聽完了這番話,一個個都興奮了起來。
“這遊戲好啊,咱們男女隔開來坐,就看看最後誰撕的最少,看誰想親嘴了呦!”
“來吧來吧,我覺得這遊戲有意思!”
唐思穎也聽懂了遊戲的規則,但是她覺得這個遊戲簡直太可恥了。
“好了,遊戲正式開始了!”
於是遊戲從第一個提議的那個女人開始。
她先含住了一張紙巾,遞給了旁邊的男人,他旁邊的男人笑着用嘴巴含住紙巾用力撕下了一塊,紙巾變小又轉給下一個人,很快輪到了紀辰禹右邊的女人含住了紙巾。
那個女人目光柔柔地劃過紀辰禹的臉,隨後最嘴角一勾轉頭含了一口紙巾在嘴巴里,輕輕一撕,只撕了一小塊下來。
驟然間包廂裡又開始起鬨。
“好!這口撕的好!”
“紀辰禹,你是要認輸呢,還是直接親上去呢?”
……
因爲那個女人口中含的紙巾實在太少了,紀辰禹要是過去含紙巾,兩人的嘴脣肯定是要碰上的。
紀辰禹的脣邊含着笑意,然而眸光之中卻漸漸地蔓延出了一絲冰冷之色。
那含着紙巾的女人,原本正面帶着笑意,一臉期待地看着紀辰禹。
然而,紀辰禹就這樣看着她,明明是在笑,可是那個女人卻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屑於怒氣。
原本今天在場的女人都是一些陪場子的小模特,或者是一些十八線的小明星。
在場的每個男人在深城都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那個女人在感覺到紀辰禹很嫌棄甚至是厭惡她的時候,她的心頭猛的一跳,生怕會得罪了貴人,她急急忙忙地將嘴巴里的紙巾給吐掉了。
“我認輸,我罰酒!”
那女人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便直接灌了下去。
衆人唏噓了一聲:“這水放的也太假了,罰一杯可不夠,三杯還差不多。”
那女人倒是十分豪氣地又接着喝了兩杯紅酒。
如這樣的遊戲,這樣的場合是唐思穎從沒有玩過的,但剛剛她看着那個女人很可能即將就跟紀辰禹親上的時候,她竟然還有點兒緊張。
酒喝完,遊戲從輸了的人重新開始。
那個女人規規規規矩矩地含了一整張紙巾在嘴巴里,遞到了紀辰禹的面前。
紀辰禹笑着張嘴輕輕地含住了紙巾,他似是故意的,輕輕抿了一下,竟然只撕了一個很小的角。
“呦!騷氣啊紀辰禹!”
“剛親過小姨子,還想來啊!”
“不過還真刺激啊!”
……
紀辰禹轉眼對上了唐思穎那雙震顫的眼眸。
原本唐思穎還以爲從那個女人開始的話,她應該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撕一塊很大的紙巾的,可是紀辰禹偏偏就喜歡故意叫她難堪!